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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这帮不要脸的东西,竟然说我盗了梵音寺的东西,那龙番的皇帝真不是个东西,谋朝夺位,连自己的亲兄弟都不放过,竟然说我盗了龙番的东西,可恶。”
这口气无论如何出不了,晚清沉稳的起身抓了宝剑,领先往外走去。
“走,我倒要看看是什么人来青铭酒楼抓人?”
“是,小姐。”
流胤和回雪二人跟着主子的身后走了出去。
青铭楼门前,阳光照射着,却一片冷簌肃杀,街道上一个人影也没有,半条街上都是黑沉沉的兵将,好似浪潮涌动的前夕,杀气弥漫在无尽的烈日下,窒息般的令人恐慌。
楼内的客人全都躲到房间里去了,空旷的大厅,死一般的沉寂。
夏候墨炎领着几个人走出来,而凤离歌也带着几名手下从另一侧走出来,两帮人会合,直奔酒楼门外。
烈日的光芒照在他们的身上,如苍穹之下的鹰隼,狠厉,森冷,面对着黑沉沉的兵将,竟然全无惧色,反而有一种君临天下的霸气。
“你们是什么人?”
一声喝,只见包围了青铭楼的兵将,层层分开,让出一条道来,一人从后面策马出来。
黑铁盔甲,手中提着一柄长枪,腰挎佩刀,高坐在马上,沉稳有力,马蹄在门前来回的践蹋,一声声落地惊魂。
“世子爷别来无恙。”
这人一开口,声音中透着温润如玉,抱拳望着门前的夏候墨炎和凤离歌。
清隽的面容,唇角是温软的笑意,这人竟然是龙番国的容王龙曜。
夏候墨炎眉一挑,杀机浓烈:“龙曜,你带这么多人包围了青铭楼,还声言晚儿盗了梵音寺的东西,当真是可恨至极。”
龙曜高据马上,一手拉着僵绳,一面望着门前的数人,其实他不愿意捉拿晚清,无奈他身为龙番的容王,得到了父王的旨意,只能带兵来拿人,不过只要晚清交出梵音寺里盗来的东西,他不会为难她的。
那把宝剑,可是梵音寺的镇寺之宝,不知道晚清从哪里得到的消息,竟然私闯梵音寺盗了那宝剑。
“世子爷勿恼,只要晚清交出了梵音寺里的东西,我们不会计较她的事。
意思是只要晚清交出梵音寺的东西,必然会放过晚清。
夏候墨炎面容森冷阴骜,大手一握,周身的杀气,身上的白袍,在风中舞动,映衬得周身的光华激滟,却于那层光华之外,嗜血万分。
胆敢毁坏晚清的名誉,就算他饶过他们,他们未必放过龙番的兵将,不就是人多一些吗?唇角陡的一勾,仰天便是一阵啸鸣,狂妄傲睨,根本不把青铭楼外面的兵将放在眼里。
龙曜身侧的将军,脸色难看,一勒马上前,气愤的开口:“容王殿下,既然他们敬酒不吃吃罚酒,我们何不动手,统统的拿下他们。”
龙曜一举手阻止了,再望向夏候墨炎:“只要晚清交出梵音寺的东西,我们必然不会为难你们。”
他话音一落,空中陡的响起一道尖锐的怒骂之声。
“龙曜,你放屁。”
随着骂声,几道身影从青铭楼的大门走了出来,为首之人,身形袅娜轻柔,一身的白衣,折射出凛冽的寒芒,一张清丽出尘的面容上,深邃的眸中掠过幽光,双眸耀了阳光的轻辉,竟然寒冷凉薄,没有一丝的温度,深不可测,唇角勾出喷薄激滟的笑意,惊心动魄的耀眼光华。
只见她走出来,所有人都看得呆了眼,这女子当真不是凡人,胆敢独闯梵音寺盗剑,还如此大刺刺的出现,若非有过人的本事,又即敢如此做。
晚清走到门前,素手一指,直点着龙曜。
“龙曜,你竟然有脸来拿我,若非我几次救你性命,你又岂有能耐在此指手划脚,现在竟胆敢说我盗了梵音寺的东西?”
“晚清?”
龙曜脸色一怔,温润如玉的面容上,闪过无奈,抱拳缓声开口:“我是奉旨行事,那宝剑是梵音寺的镇寺之宝,还望晚清不要为难我们?”
龙曜话落,晚清不由得大笑,手一扬,宝剑在手,骄阳之下,宝剑闪烁着耀眼夺目的光华。
“你说这把宝剑是镇寺之宝,当真是可笑至极,如果这宝剑是镇寺之宝,我又怎么会有这把宝剑的钥匙,若非你们龙番没有这把钥匙,还会把它置于梵音寺的地下密室吗?镇寺之宝,当真是可笑至极,龙曜,这话是你那谋权夺位表里不一禽兽不如的父亲说的吧,若是我早知道这件事,当日又岂会救你和你的父亲。”
“你?”
龙曜对于晚清的话不太明白,疑惑的望着晚清手中的宝剑,正如晚清所说,如若这宝剑是梵音寺的镇寺之宝,为何晚清却有钥匙,难道真的是父皇骗了他们。
虽然如此想,不过听到晚清当着这龙番所有兵将的面骂他的父王,身为人子,他绝对不能无动于衷,想着脸色一寒,手中的长枪一指,声厉言寒。
“晚清,你当真执迷不悟,若是交出宝剑,我们不为难你,否则休怪我们动手?”
“动手?好啊,那就看看这把宝剑答不答应。”
她一言落,双手紧握剑鞘,陡的抽开宝剑,光芒大作,先前还是烈日炎炎,万里无云,忽然天边涌起无尽的乌云,铺天席地的滚滚而来,狂风大起,直卷得街道边细小的东西在半空中翻转,青铭楼门外的所有马匹都受惊了,纷纷扬蹄嘶鸣,有人从马上摔落下来,而那宝剑离了晚清的手,吊在半空,然后平地响起一声虎啸,震耳欲聋,各处的东西尽数被震落,掀翻扑打到各人的身上,陡的一声沉闷的声音响起。
“主人,何事吩咐?”
“白虎,这些人说要和我动手,你让他们看看,他们有能力动手吗?”
“是,主人。”
一声应了,宝剑在半空旋转,狂风大作,越来越猛烈,虎啸连连,那些骏马全都受惊了,有的仰天嘶鸣,有的受不了压力,直接前蹄跌倒,使得马上的人扑通扑通落地,一柱香的功夫,只见先前狂傲慢不可一世的兵将,尽数跌落到马下,青铭楼门前,一片狼籍,晚清眯眼朝半空的宝剑唤了一声:“回来,白虎。”
“是,主人。”
宝剑入鞘,完好的落到了晚清的手里。
天空一刹那的乌云散尽,骄阳烈烈,白云轻撩,再看青铭楼门前,三千兵将尽数跌落马下,惨不忍睹,人人脸色难看惶恐,为首的龙曜则是错愕不已,这宝剑真的好厉害,还会说话,是一把旷世的灵剑,这样的东西,自然是梵音寺这样有灵性的地方才有。
“晚清,你为何非要占了这东西””
龙曜沉声问,紧盯着晚清,晚清唇角浅笑,不卑不亢的开口。
“龙曜,今日饶你们一次,是因为我的父亲是前太子龙赫,而且这把宝剑,不是梵音寺的东西,他是我父亲的东西,至于什么狗屁梵音寺,只不过奉了你那个阴谋诡计杀兄弑父谋朝夺位的父亲的话,还梵音寺的镇寺之宝,当真是可笑至极,你,还是回去问问你父亲,为何前太子龙赫的尸骨会出现在梵音寺的地下密室里,而他一个烈王竟然当上了龙番的皇帝。”
一言落,青天白日之下,龙番的兵将人人脸色煞白,齐齐的瞪视着晚清,却一时说不出话来,这女人说的是真的吗?
不知她说的是不是真的,若她真是前太子的女儿,那么她就是龙番的公主。
所有人都望向龙曜,龙曜的眼瞳闪过错愕,难以置信,然后指着晚清低喃:“你说你父亲是前太子龙赫。”
“是。”
龙曜奋受打击,倒退两步方站定,并不是说他还对晚清有什么不该有的奢想,而且若晚清真的是前太子龙赫的亲生女儿,那么她所说的话恐怕就是真的,如果前太子龙赫真的在梵音寺的密室里,那么当真如晚清所说的一样吗?
想到这脸色几近透明苍白,飞快的拉马翻身上马,一挥手令身后的三千兵将整队离开,留下来也拿不到那把宝剑,所以何必留下。
一行人整顿好,策马狂奔而去。
来时整齐有序,去时失慌落魄。
青铭楼前,一行数十个人把视线收了回来,慢慢的落到晚清的身上,只见她气定神闲,双臂环胸,抱着那把宝剑,激滟动人。
一时众人不知道说什么好,夏候墨炎走过去,拉了晚清往里走去。
门前,童童鼓起掌来,紧跟着他们的身后一路进去。
“娘亲,你刚才好厉害啊,这把剑也好厉害,娘亲你让我摸摸吧。”
“好,”晚清俯身,童童满脸的笑意,伸手一遍遍的摸着这把剑,一家三口往楼上走去。
身后凤离歌眯眼望着远去的身影,慢慢的开口。
“这是怎么回事?”
他记得师兄也有一把厉害的宝剑,名青龙,青龙宝剑也是威力不凡的,他的玄力提升迅速就是借助了青龙剑的灵气,所以修练起来比常人迅速得多,不过记得师傅说过,这绝世名剑不宜现世,若是现世,必然遭来恶果,现在上官晚清拿了这把剑,不会出事吧?凤离歌心底浮起不安。
不但是他,就是夏候墨炎也有些沉重,陪着晚清一路上了四楼,一只手紧搂着晚清,什么话都没说。
晚清见夏候墨炎神色有异,不由得关心的开口。
“怎么了?墨炎?”
夏候墨炎瞳仁深不可测,暗磁的声音响起:“晚儿,我师傅说过,这种灵异的宝剑不能现世,若是现世,必然遭来恶运,你今日竟然让宝剑现世,只怕?”
他没敢多说,手下用紧了力道,不管怎么样,他绝对不会让晚儿有事,他会保护她的。
“恶运?什么意思?”晚清不明白,然后想到,难道说龙番的皇帝还会派兵来抓她:“你是说,龙番的皇帝还会派兵来抓我们吗?”
看来她要立刻开始修练玄力,既然宝剑到手了,她就不能白白的浪费了,想到这,便下定了主意,尽快修练玄力,绝对不拖墨炎的后腿,若是有人来犯,她可以和他联手抗敌。
“如若真是这样就好了。”
夏候墨炎没说什么,如果真的是龙番的皇帝派人来收拾他们,他倒是不担心,别说晚清手上有一把白虎剑,就是他手上也有一把青龙宝剑,他害怕是别的,总觉得那不安越来越扩大,好似来自于外界,要不然师傅不会特地叮咛了,他的青龙宝剑便压在水月庵内,不让它见世。
“好了,你别担心了,走吧,总之水来土淹,兵来将当,我在梵音寺都大难不死了,肯定是有后福的人了。”
晚清觉得这种担心是多余的,车到山前必有路,柳暗花明又一村。
“儿子,今儿个娘亲帅吗?”
“帅,特别的帅,童童最祟拜娘亲了。”
绝对的狗腿,就差摇摇可爱的小尾巴了,晚清伸出手牵着童童的手,一家人往顶楼的东厢阁走去。
虽然晚清在夏候墨炎的面前拍胸脯,一脸的无所谓,其实心底也是不安的,所以眼前更需要修练好玄力,若是碰到厉害的对手,也不至于过份的受挫。
所以她一回到顶楼,便吃了点东西,然后休息。
“墨炎,我决定尽快修练好玄力。”
“好,我来为你守护。”
修练玄力的时候,不能被打扰,若是不慎便会走火入魔,若是平常,倒也罢了,现在晚清要用白虎宝剑上的灵气修练,因为灵力太大,若是被人冒然闯进来,便会导致她走火入魔。
“嗯。”
晚上。晚清醒过来,整个人精神好多了,便进了夏候墨炎为她准备的房间内开始修练玄力,自己亲自为她护航,吩咐下去,任何人不得随意来打扰。
这一闭关修练,足足三天没有进房间,而且不吃不喝,夏候墨炎先是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