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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人停住了口,一起望向大殿上面的稼木萧遥,只见他轻娴的撩动着自己的鬓发,姿态高雅,根本看不出似毫的慌张,如若他是个假的,怎么会如此镇定呢,所以那些先前相信他是教主的人,依旧相信他是教主,先前不相信他是教主的人,此刻站到了一边,大殿,立刻分成了两派人,互相对恃着。
稼木萧遥唇角擒着笑,眼瞳却如蛇瞳一般阴冷,寒气四溢。就算得不到这凤皇教,他也不会便宜了别人,若是这些教徒打了起来,岂不是自相残杀,两败俱伤之后,倒便宜了他,得不到的东西定然要毁掉,这一直是他做人的原则。
想到这,稼木萧遥望向夜飞鹊:“夜护法,你可知罪,身为凤皇教的护法,你竟然如此大逆不道,从现在开始,本教宣布,你不再是凤皇教的护法,你是逆贼。”
夜飞鹊脸色一暗,冷冷的瞪视着上首的稼木萧遥,咬牙切齿的开口。
“稼木萧遥,你根本就不是我们凤皇的孩子,我们凤皇一定是你身边的人杀害的,所以你才会得了凤皇令。”
大殿内,两个人针锋相对。
四大堂主,四大护法,共八个人,其中三名护法两名堂主本来就不相信稼木萧遥是他们教主的儿子,所以他们自然是站在夜飞鹊这一边的,而另外一名护法和两名堂主是维持稼木萧遥的,所以各人手下的教徒都维护着自己的主子,一时间剑拔弩张,眼看便要打了起来。
稼木萧遥根本无意阻止,冷眼望着殿内的一切,他是巴不得打起来呢?
晚清和夏候墨炎一直注意着稼木萧遥的动静,几乎是同一时间,两个人便知道稼木萧遥打的是什么如意算盘。
想毁了凤皇教,这种事,他们是绝对不允许的。
台上,稼木萧遥还在开口:“夜护法,你说本教不是凤皇的儿子,那么本教为何知道凤皇仍是龙番的前太子,为何说我的母亲仍是云舒,为何知道凤皇爱的女子是我母亲,为何有凤皇令?”
他一连串说出几个为何,那些相信他的人,叫了起来。
“对啊,夜护法,你们定然是被奸人蒙憋了,所以才会污蔑教主,还不向教主请罪,教主定然会宽恕你们的。”
邵康出头,身侧很多人点首赞同,教主宽大为怀,一定会饶恕夜护法等人。
那稼木萧遥也在上面点头,沉稳的开口:“本教一向有仁慈之心,若是夜护法真的知道错了,本教可以饶你们一次。”
“呸,稼木萧遥你真是不要脸,我们老教主的孩子根本就不是你,而是晚清小姐,她才是凤皇教正经的主子。”
夜飞鹊话落,下首一片喧哗,几千个人吵杂起来,比菜市场还热闹。
稼木萧遥眼瞳一闪而过的冷光,陡的一举手,四周再次安静了下来,他森冷嗜血的声音响起。
“夜护法,你是受了上官小姐多少的好处,竟然说她是我父亲的孩子,你是不是想毁了凤皇教。”
这下所有人都望着夜飞鹊,夜飞鹊脸色阴沉难看,这个不要脸的男人,果然阴险狡诈,他们以前还听命于他行事,幸好及时的发现了他的真面貌,不然真不知道会发生什么样的事。
夜飞鹊没来得及说话,一侧坐在椅子上的苏治,尖细的声音响了起来。
明明轻若鸿毛,偏偏敲击着每一个人的心:“你们好大的胆子,晚清小姐才是老教主的谪亲血脉,她身上的宝剑,正是教主的信物。”
苏治仍是老教主身边的亲信,他说的话自然很多人相信,一时间大家都望着稼木萧遥,还有晚清,所有的眸光都在这二人身上转着,一人身上有凤皇教的令牌,一人身上有老教主的信物,那么他们谁才是老教主的血脉呢?
稼木萧遥满脸的激滟光辉,狭长的桃花眼眯起,慑人的暗芒射向晚清。
晚清的脸上同样罩着笑意,毫无怯意,娴雅温柔,望着稼木萧遥,两个人的眼光在空中较量。
大殿内死一般的沉寂,众人不知道接下来该如何做?
不知道谁先开了口:“究竟谁才是老教主的血脉啊?”
“混帐,自然是现在的教主,你们别上了奸人的当。”
四大堂主之一的邵康,因为晚清盗了他的心爱之物九龙杯,所以心有怨气,自然是力挺稼木萧遥,而且他直觉上认为稼木萧遥定然是教主的血脉,否则凤皇令是从何得来的。
邵康话音一落,夜飞鹊便变了脸,怒瞪过去,冷冷的哼:“放屁,邵康,你竟然胆敢胡言乱语,究竟是谁相信奸人。”
一时间,邵康的堂下教徒,和夜飞鹊手中的人全都拔出了兵器,两下对恃,飞快的往前冲去,闹轰轰的眼看便要一场恶斗。
这一场斗是绝对不能够的,如果两帮人打了起来,岂不是正好中了稼木萧遥的计了,想到这,晚清望向夏候墨炎,两个人心有灵犀,眼光交会,便知道对方心中想的是什么,两道身影陡的跃起,化作两道流星一般的暗芒,飞快的疾射到稼木萧遥的身前。
这一突发状况,使得大殿内所有的动作都停了下来,时空好似被定格了,众人全都望着高首的人。
稼木萧遥也没想到晚清和夏候墨炎二人突然的袭击他,等到一有意识,身形陡退,可还是慢了一步。
夏候墨炎一手掐着他的下颌,而晚清手中那柄银光灼灼,流光溢彩的宝剑抵着他的腰。晚清笑得温柔的开口:“稼木萧遥,你真是好样的,这脑子太厉害了,是不是想让凤皇教的人两败俱伤,然后你坐收渔翁之利。”晚清虽然声音不大,但是字字如珠,何况此时大殿之内一点动静都没有,她说的话一字不落的便传进所有的耳朵里。
这话一落,下首的人面面相觑,很多先前激动,准备火拼的人都停住了动作,纷纷的退开三步,保持安静。
稼木萧遥一看晚清道破了他的计谋,眼瞳一闪而过的无奈。
这女人向来是聪明的,他一直都知道,所以才会处心积虑的想让她嫁给自己,可是最后还是没有娶成,而且他喜欢她。
“晚清,你为何要胁恃本教,说出你们的目的吧,是不是想利用凤皇教去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
直到此时,稼木萧遥还理由振振的掩饰自己的意图。晚清嘴角的笑意扩大,如夏花一般璀璨耀眼。
“稼木萧遥,你说你这样做有意思吗?你认为你还有办法调动两帮人打起来,然后斗个你死我活的让你坐收渔翁之利吗?”
“你?”
稼木萧遥对上晚清,两个人都在笑,不过各有各的谋算,稼木萧遥心知肚明,现在要想再让两帮人打起来是不可能的了,他已经错失了先机,而且现在自己落到他们的手里了,今儿个未必躲得过去,不过?他的脸上闪烁着是破斧沉舟般的阴狠。
“晚清,你以为今儿个你们逃得出去吗?”
“什么意思?”晚清收起笑意,冷瞪着他,这个男人一向阴险狡诈,所以她们可不能着了他的道。
稼木萧遥仰天长笑,扫视着大殿内的所有人:“我已经安排了人手,很快便会有人闭合了这座宫殿的所有机关,所以我们统统都死吧。”
“什么?”
“什么?我不要死啊。”
“快走啊。”
大殿下首乱成一团,很多人开始往大殿外奔去,践踩拽拖,有人受伤,有人打起来了,很多人都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赶快逃出去。
夜飞鹊等护法飞快的出面阻止,可是死亡的临近,使得那些人恐慌不安,完全的奋不顾身了,拼命的从各个殿门奔出去。
很快外面便传来此次彼落的惨叫声,凄冷阴森,血腥味浓烈的充斥在空气中,这些拼命逃生的人,根本不可能有命的,整座宫殿的机关闭合,那么他们踏进去的,全是死路一条。
此时教内,还有一部分人根本就没动,没动的人冷冷的瞪视着稼木萧遥,到了这种时候,大家总算认清了眼前的现状,这稼木萧遥根本就不可能是凤皇教老教主的儿子,因为他完全不顾这里所有人的死活,怎么可能是老教主的孩子呢?
晚清抬眸望向对面的夏候墨炎,夏候墨炎大手用力,冷酷嗜血的开口:“找死””
手下力道加大,稼木萧遥想动,却动弹不得,冷冷的怒视着夏候墨炎:“今日我们就一起死吧。”
他话音一落,只见大殿晃动了起来,然后四周各处轰隆轰隆的响声,众人脸色大变,纷纷的奔涌到晚清和夏候墨炎的身边,沉着的开口:“小姐,快走吧0”
这种时候,他们倒是承认了晚清的身份。晚清扫了一眼那些人,手中的宝剑一扬重重的击向稼木萧遥,冷哼一声:“可恶,既然你想死,就一个人留在这里吧。”
一击击昏了稼木萧遥,夏候墨炎还不放心又补了一拳下去,电闪雷鸣间,稼木萧遥的那些手下冲了上来,教内的很多人,本来就愤怒,早一涌而上,把那那些手下打的打踩的踩,砍的砍,眨眼便收拾了。
然后晚清站到大殿的上首望向殿下没走的人,沉稳的开口:“难道闭合了机关,就没办法出去了吗?没有别的逃生的路了吗?”
一般这种情况下,应该有备用的逃生之道。
果然,她话音一落,苏治接口:“其实还有一条逃生之道,大家跟我来。
“是,现在大家不许乱,立刻跟着苏护法后面离开。”
“是,小姐。”
有人椎着苏治往外走去,其他人尾随其后,夏候墨炎紧握着晚清,身后流胤和回雪也拉着手一起,众人鱼贯离去,教内其他的人全都紧跟着他们身后,一起跟着苏治身后出大殿,直奔唯一的逃生出口,竟然是一座碧池,池下有出口,跳进去顺着出口游出去便可。
凤皇教内所有没走的人全都跃进碧池逃生,晚清和夏候墨炎等到别人差不多都走了,才跟着人的身后跃下了碧池,两个人手牵着手,一路顺着出口游了出去。
等到所有人逃了出去,才发现,此时他们所处的位置竟然是云舒园的后山一面湖泊。
众人纷纷上岸,清点了一下人数,竟然折损了一半的人。
所有人不由心头大恸,那些人都是伤在贪生怕死的意念上了,一听到稼木萧遥说闭合了机关,便使命的往外冲去,想逃生,却恰恰忘了,凤皇教内的机关一闭合,全都乱了,所以要想出去根本不可能,那些人只怕全都死于机关之中了。
对于眼前的情况,晚清心里不好受,吩咐夜飞鹊等人,把所有的教徒全都分散了,短时间内休生养息,不准有任何的动静。
四大堂主,死掉了两人,其中有一人便是邵康。
四大护法也死掉了一人,是苏青岚。
现在还剩下三大护法,两大堂主。
晚清留下了这五个人,其他的教徒先各自下山去了。
大家各自在云舒园内盥洗休息,最后在云舒园的正厅里集合。
夏候墨水和晚清坐在上首的位置,三大护法苏治,赵云,夜飞鹊,两大堂主风怀素,花雕,还有流胤和回雪。
正厅内的人,人人武功高强。
下面的人,等到晚清和夏候墨炎坐下来,飞快的起身下跪:“属下等见过教主。”
晚清一时错愕,没想到这几人竟然义无反顾的奉她为教主了,一时不知道是接这凤皇教还是不接。
夏候墨炎伸手握着她,朝她点了点头,既然她是凤皇的女儿,接这凤皇教是理所当然的事。
晚清一咬牙,接了,沉声开口:“好,几位护法和堂主都起来吧”
“谢教主。”
几个人起身,坐到两边,先前看到主子爱护休贴属下,分明和老教主如出一撤,所以他们更坚定了信心,她就是他们凤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