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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你是墨炎的亲弟弟会不会更好呢?”
“亲弟弟?”
凤离歌前一刻的警慎瓦解了,立体隽秀的五官上布着光辉,清悦的声音响起来。
“我从小便和师兄亲近,与亲兄弟一般无二,师嫂这是什么意思?”
晚清一看到她问,还想说些什么,一侧的夏候墨炎却开口阻止了:“离歌,你师嫂逗你呢?你累了吧,在汉成王府先住下来。”
“好,师兄,那我先出去了。”
凤离歌为了帮夏候墨炎,一接到消息便赶紧的查这件事,然后马不停蹄的赶回来,所以确实挺累的,一听到师兄的话,早起身往外走去,自去汉成王府休息,他在这府里和自家一般无二。
对于晚清先前说的事,他并没有多想,只是认为晚清说着玩儿。
古宛的正堂里,夏候墨炎一挥手让喜儿等丫鬟退出去,等到一个人没有的时候,他才握着晚清的手,疼宠的开口。
“晚儿,你是不是想说离歌的事?”
晚清点头,不明白他为什么阻止她,还遣走了离歌。
“现在还不宜说他是皇上的孩子,以免他反弹,我们汉成王府还在和皇后交手,若是让皇后知道皇上还另外有个孩子,只怕对他不利,你看她就因为怀疑我是皇上的孩子,所以处处针对我算计我,若是知道还有离歌这样一个人,恐怕更变本加厉的。”
夏候墨炎一番话,倒是十分的利害,晚清立刻点头,先前她是一看到离歌,便觉得亲近一些,所以才会下意识的想开口说出这件事,认为亲兄弟相认是一伴幸事,倒把皇后她们忘了。
”嗯,我知道了,等解决了皇后的事再说吧。”
正堂内,两个人仔细的说着话儿,商量接下来的路该如何走,才能对付皇后和太子等人,现在由不得他们顾虑了,这些人若是不死,根本不可能饶过他们,堂外的丫鬟安静的站着,谁也没有进来打扰他们。
皇宫。
皇后住的宫殿内,不时响起劈咧叭啦的响声,金碧辉煌的宫殿里,此时一地的陶瓷碎片,还有名贵的玉碎片,满地的狼籍,宫女太监的谁也不敢说话,跪了一地,大气也不敢出。
大殿一角立着的太子挥了挥手,吩咐殿内的人全都下去,稍后整理这些东西。
大家松了一口气,缓缓的退出大殿,不明白皇后为何生这么大的气,不就是太子殿下说了一句,放了汉成王爷吗?看来皇后的心里一直想对付汉成王,不过这样的话,千万不能说了口,祸从口出啊。
大殿内,没有了别人,太子夏候洛晨走到皇后的身边,伸出手帮助皇后捏肩膀。
“母后别生气了,虽然这一次他们躲了过去,但是我不会善罢干休的。
皇后没说话,挑眉望了一眼身边的太子夏候洛晨,眼里明显的有些不相信,太子是个什么样的角色她还是有自知之明的,若不是她和慕容家的人在后面帮衬着,他这样的人哪里是汉成王府的对手?慕容烟忍不住在心底重重的叹了一口气?然后单手支着脑袋,挥了挥手。
“晨儿不必担心,母后就是太生气了,没想到眼看着水到渠成,竟然被夏候墨炎给搅和了。”
那个人绝对不是寻常的角色,慕容烟眯起眼睛来,眼瞳中精光四射。
她之所以想对付汉成王,一来是因为他手中握有重兵,若是除掉了汉成王,以目前的形势,皇上最有可能便是把禁军交到太子的手中,因为他是不可能把禁军交到谨王的手中的。
再一个现在她几乎可以肯定,那夏候墨炎定然是司马甘蓝的儿子,他的身上流着皇家的霸气和睿智,还有处理事情的铁血手段。
即便他生长在汉成王府里,但其天性根本就没改,一想到这个,皇后慕容烟便心急如焚,如若不除掉夏候墨炎让皇上发现了这件事,只怕太子的大位难保,那么她们慕容家的第一世家之位将不保,不但如此,恐怕还将一厥不振,从此衰败,再严重一些,只怕要有灭顶的打击,所以这太子绝对不能出半点事,夏候墨炎绝对不能活着。
慕容烟眼瞳中一片凌寒,杀气尽现,抬首望向太子夏候洛晨。
“你立刻召集智囊团的一帮谋士,与他们商量出一个好的办法来,务必要除掉夏候墨炎。”
皇后沉声命令,阴骜无比,夏候洛晨不敢说什么,赶紧的点头。
现在他也恨不得立刻除掉了夏候慕炎,这个男人根本就是他的灾星,有他的出现,根本没有他的活路。
以前他总是不明白母后为何一再的对付夏候墨炎,现在他算是知道了,这夏候墨炎根本就留不得,母后是个精明的人,早就看出这男人存在会对自己不利,所以才会如此做,母后所做的事,都是为了他好,所以他一定要听母后的话,如此一想,太子放低声音:“儿臣知道了,母后别担心了,儿臣立刻召集那些谋士,连夜拿出一个办法来,一定要除掉夏候墨炎和上官晚清。
“嗯。”
皇后慕容烟的心里总算放松了一些,不过脸色仍然阴骜,不除掉夏候墨炎和上官晚清,她的心病根本去不掉。
太子告安退出大殿,殿内安静下来,皇后一侧的帏幄后面开口;“出来吧。”
一个头戴斗篷的男子出现了,他是慕容府潜伏在皇后身边听命行事的家伙。
“夜半的时候,去楼府走一趟,叮咛楼乘风,最近不要再有任何的动作。
先前楼乘风会带人阻在御吏大人的府邸外面,就是因为皇后吩咐了这戴斗篷的家伙前去通知他,本来楼乘风以为有人恶作剧,所以根本不理会他,直到这人拿出了皇后的令牌,他才相信而听命行事。
“是,属下明白。”
“下去吧。”
“是,“黑斗篷的家伙退了下去,皇后闭上眼睛,扫视了大殿下面的狼籍,朝殿外叫起来:“进来,把这里收拾一下。”
有宫女太监从外面奔进来,慌恐的领命:“是,皇后娘娘。”
慕容烟站起了身子,便有贴身的宫女上前去扶了她进寝宫去休息。
大殿内一时不了声音,所有太监宫女松了一口气,小心翼翼的收拾起东西来。
……”
夜幕深沉,汉成王府内摆起了宴席,各处高挂着灯笼,管家安成领着人在院子里放鞭炮,庆祝王爷去了灾祸,一身清爽。
正厅内,摆了两桌宴席,汉成王和太妃坐在上首,余者皆顺着座位而坐,连离歌也坐在其中。
汉成王端了酒盎望向夏候墨炎和离歌二人:“来,本王这次能有惊无险的脱离刑部的大牢,都是你们两个的功劳,本王很欣慰。”
两个人站起来,陪着汉成王喝了一盎,夏候墨炎见汉成王脸色有些苍白,必竟在大牢里关了多少天,还被人下药,所以身子一定极虚弱,想着忙关心的开口:“父王,你别喝了,当心身体要紧。”
汉成王满脸的笑意,周身的光彩,望着夏候墨炎。
墨炎真的长大了,成长为一个有实力有能力的男儿了,他真的很开心,当初做的决定没有错,唯一遗憾的是,没有好好保护好他,害得他吃了不少的苦,不过一切都过去了,正因为当初的磨难成就了他现在的睿智锐利。
“没事,父王今天很高兴。”
汉成王又吩咐人斟了一杯酒,老太妃精神抖擞的站起了身,扫视了大家一眼,然后端起酒盎,沉稳的开口:“来,我们一起喝一杯,庆祝王爷回府了,我们从此后也有了依靠。”
这句话算是说到所有人的心里,汉成王若走出了事,这王府的一大家子可靠的是谁,虽说世子爷厉害,可倒底不是她们这些人的男人,所以王爷没事,是值得高兴的事,不管是大人还是小人,全都端起酒盎站了起来。
晚清一看眼前的局面,不由得迟疑,缓缓的起身,一侧的夏候墨炎忙望向太妃。
“奶奶,晚儿不能喝酒。”
他说完还下意识的望了一眼晚清的肚子,脸上拢了一层栩栩的神彩,让人一眼便看出发生了什么事?
太妃和王爷还有王妃等人皆望向晚清的肚子,然后太妃颤颤的开口:”清丫头怀孕了?”
整个厅堂内的人都望了过来,晚清没想到太妃一眼便看出问题来,本来不想这么早让人知道这件事的,但现在太妃猜出来了,她总不好假装说没有,只得点头:“是的,奶奶。”
她一开口,厅堂内的人全都高兴起来,太妃最激动,朝门外的安成叫起来:“快,放烟花,这可是喜事临门了,今儿个我们汉成王府是双喜临门。
大家只顾着高兴,晚清悄然的扫视了一眼,不由得心底叹气,这里的人又有几人记得怜晴的,她的死,是草草的葬了的,甚至于允郡王也没有下落,一个如花女子的香消玉梵,连水花都没有响一下,便没有了。
而她自己之所以得到了大家的尊重,一来是墨炎疼宠她,二来是自己有能力,不管在哪个时代,有能力的女人总是受到别人尊重,而那些没有能力的女人,又得到了什么呢?
晚清心里想着,看到大家高兴,也不好表现出任何的失落,脸上浮着笑意,太妃已示意大家坐下来,既然晚清怀孕不能喝酒,所有人都不喝酒了。
一时间很多人向她道贺。
王妃开口:“清丫头,谢谢你替汉成王府开枝散叶,功劳最大的一个了。
姬夫人开口:“恭喜你,世子妃,这一胎一定会再生个白白胖胖的小公子,和童童一般无二。”
一提到童童,太妃和王爷便想念得紧,赶紧的打听童童的下落,夏候墨炎告诉他们,童童跟人学艺去了,只不过他没有提到那是碧海云天,只说一个世外桃源。
太妃和王爷虽然不舍,倒底还是替童童高兴了一场,等到那小子学成归来,恐怕又是一个厉害的家伙,就像墨炎一样,神不知鬼不觉的成就了一番功夫,现在的汉成王和太妃已大约可以猜估出之前他的傻,只是装的,目的是为了隐藏自己。
这些她们不怪他,幸好他懂得保护自己,否则还不知道会发生什么样的事呢?
宴席吃得尽兴不已,高兴热切,膳后,大家各自向太妃道安然后回自己的院子去了。
王妃领着人把王爷扶回院子去,这一次汉成王爷从大牢里出来,一切都是汉成王妃亲自打点的,她解开了心结,与王爷倒是相敬如宾,再没有了之前的冷寞。
正厅上,太妃拉着晚清的手,小心的叮咛着她,要注意什么,小心些什么。
一侧的凤离歌也拉了夏候墨炎到一边去,高兴的向师兄道贺:“师兄,恭喜你又喜得娇子。”
夏候墨炎眉眼璀璨,笑意盎然的点头,晚儿有喜,他是最开心的一个,因为这个孩子,承载了很多的希望,不过他想起了另外一件事,离歌一直讨厌女子,如若进宫,便是皇子,皇上自然会为他赐婚,这可怎么办?看来要想个办法才好。
“你啊,也该找个女人定下心来,生个自己的孩子。”
“女人?”
凤离歌笑了起来,眼睛瞄到一侧的晚清和太妃说完了话,太妃被人扶走了,他立刻如临大敌的开口:“女人还是少惹为妙。”
说完转身便走了,晚清从一边走了过来,望着凤离歌有些急促的背影,奇怪的挑眉:“这家伙是怎么了?看见我跟看见个鬼似的。”
夏候墨炎好笑,离歌本就讨厌女子,偏偏晚儿一看到他便会逗他,所以他才会一看到她便逃得远远的。
“你又不是不知道他讨厌女人?走吧,我们回去休息了,别忘了咱们的宝宝可不能受累。”
夏候墨炎牵着晚清的手走出去,门外立着回雪等人,还有雁平和落沙二人。
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