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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跟随着他们的人影在看到屋内的烛火熄灭后,也掠出了司马府。
而学堂内,魅影和夜影以及雨燕姐妹,神色凝重的瞪着桌上的字迹:三天后,我会回来的,不许找我,加紧对司马夫人的威逼,但是不能破坏了他们的宴会。
想到谷主那倔强的性子,他们不敢违背命令,不是怕她的责罚,是怕她为此而伤害到了自己。
三天,是因为她说过,三天内不运功疗伤吧,以此作为对死去的谷中姐妹的交代,刚才谷主强行运功离开,无疑是雪上加霜,所以他们只希望谷主在一个安全的地方,好好的呆上三天,他们就去接她回来,而不希望她在受到创伤。
“分头行动吧”魅影沉稳的给出了命令,心中却有着把那些人锉骨成灰的狠绝。
“嗯”夜影先离开了,随后雨燕也离开了,只留下魅影一人静静的坐在屋内,思索着谷主可能会去的地方,怎么就找不到了呢?
距离司马府不远的一个院落里,一间充满了中药味的房间里,夜千罗正辗转难眠,只觉得头顶有什么在注视着他,猛的睁开眼睛,却看到了早上和他一起坐在屋顶上的小女孩,脸色苍白,嘴角还有未干的血迹,可是那该死的唇角却还是带着笑意。
“我在你这儿呆两天,不许让人知道”笑笑看着他说道,谁也不会想到她到的地方竟然离司马府不远吧?
她本不想让魅影他们担心的,可是看着他们内疚和愤怒的眼光,她承受不了,承受不了那些逝去的鲜活的生命,她也不想看见他们担忧,欲言又止的神情,她说过,这三天是她应该承受的,所以她跑了,胆小怯懦的跑了,跑到一个无人认识的地方,好好的无力的呆上三天,只要三天一过,那么她就可以自行疗伤了。
谁不知道天不怕地不怕的幽萝谷谷主竟然害怕下属的关怀,说出去,会让人瞠目结舌吧。
“你怎么了?快上来”夜千罗赶紧下床,让站着的笑笑上去,看着笑笑那苍白如纸的脸,他好害怕,早上的她还好好的,怎么一会功夫就成这个样子了?
“谢谢”笑笑也不推辞,连着鞋子就躺倒了他的床上,夜千罗细瘦的手臂笨拙的为她拉上被子,担忧的看着她,不知道该怎么办?她不让人知道?可是看她的样子,她需要大夫,要不她会没命的。
“给我杯水,谢谢”笑笑不想麻烦他的,但是既然来了,也肯定要麻烦到了,吸口气才现胸口如针扎,刚压下去的血气又翻腾了。
“给你,小心”夜千罗小心的摸索着从桌上倒了一杯水给她,小心的送到她的手上,虽然有明亮的月光,但是总不如白昼来得畅通无阻。
接过杯子的笑笑本想把到了喉咙的血气咽回去的,可是没有压住,一口鲜血喷到了夜千罗的手袖上,让夜千罗呆了,这是什么?
“你放心,我不会让人说出去的,我去叫大夫”夜千罗慌了,这可是血啊,这么下去,人怎么受的了?
“不许去,你去的话,我马上就走”笑笑阻止了他,怎么一个才见了一次面的人,也非得让他求医啊,却不知道她这模样,就是谁见了,也不会放任不管的。
“我死不了”笑笑保证的说道,就算是死了,那也是她应得的,谁叫她有了妇人之仁呢?
“你放心吧,我不叫大夫”夜千罗看着固执的笑笑,无奈的答应,他知道只要他真的去叫人的话,那么她是一定会走的,也许她就是因为这样,才会跑到自己这儿来的吧?要不,他们并不熟悉,为何她要到这儿来呢?
“我睡一觉就好”笑笑喝光了杯中的水,把被子递给他,缓缓的躺下,闭上眼睛,尽量的不去想那几个死去的弟子,只希望进入梦乡。
可是那无辜的生命却总在她的眼前晃动,渐渐的变成了雪地中的场景,哎,笑笑睁开眼睛,她无法做到忘却过去,可是也不想老这样深陷于悲痛之中,或许是因为杀人真凶,还未找出来,所以她放不下,只要真凶找到了,到时候,她的梦应该会安宁吧。
“睡吧,别担心,我守着你”夜千罗以为她是担心害怕,所以小声的说到,人还坐到了床边,做出守护的样子。
手袖上的鲜血,他也无暇去清理了。
“你也睡吧,陪我”笑笑的话让人心酸,夜千罗感同身受,每一夜,当他辗转难眠的时候,他也需要一个人做伴,可是却一直没有人来陪他,总是他一个人忍受这黑夜里的孤寂,心更寂寞,夜更清凉。
“好”夜千罗小心的躺在笑笑的身边,盖上被子,却不敢碰到笑笑,虽然他们两还都是孩子,可是他也知道这男女授受不亲的规矩。
两个同样孤单寂寞的孩子,就在这夜里,一起睁着眼睛看着头顶的床幔,默默无语,知道眼皮自然垂下。
“妹妹,怎么来了,也不来找大哥?”尉迟鸿泽的声音突兀的出现在了房里,夜千罗好似没有反映,笑笑自嘲,受伤了,连警惕心都降低了。
“哥哥好本事啊,竟然能找到我”笑笑的话点明了尉迟鸿泽的实力,连魅影他们都没有跟上自己,他又是怎么找到自己的?
“这次再不找到你,那我就妄为笑笑的哥哥了”尉迟鸿泽走到床边看着被点了穴的夜千罗,这小子是谁,笑笑怎么会那么放心的和他躺在一块?
“我起不来了,你抱我吧”笑笑看着他似乎在等着自己起身,可是她却是已经没有气力了,对敌人不留情面,对自己她也是一点也不藏私啊!她自己感叹。
“怎么受伤的?”尉迟鸿泽伸手轻轻的抱起笑笑,这才闻到一丝血腥味,笑笑的胸口血迹斑斑,黝黑的双眸汇聚了风暴。
“自己打的”笑笑微微一笑,却觉得笑也困难了,胸口就像要炸开一样,疼痛难耐。
“好好睡吧,有我在”尉迟鸿泽看着她皱眉的样子,也知道她什么感受,想想她对自己下手的狠样,气得牙痒痒。
但是看她那困顿的双眼,他只是希望她能安安稳稳的睡上一觉,没有梦魇。
“两天”笑笑只说了两个字,尉迟鸿泽了然的点头答应,抱着她的手臂却一直没有松懈,看了一眼床上的夜千罗,无声的走了。
躺在尉迟鸿泽的怀里,笑笑闭着眼睛,感觉困意席卷,慢慢的坠入了梦乡,没有梦魇,没有内疚,只是睡觉,呼吸慢慢的均匀了,可是也沉重了,全身也开始热了,尉迟鸿泽知道,她伤得太重,已经引高烧了。
可是她决定了的事情,他已经答应了,就不会违背。
凌晨时分,一辆马车进入了皇宫,直接到了皇上的寝宫门口,所有的宫女太监,全被遣退,只留下贴身侍卫和太监小德子。
看着皇上抱着一个女子回宫,小德子可是惊讶万分的,皇上原来也喜欢女色啊,不是大家所担心的那样不喜好女色啊!这下,可终于放心了。
“小德子,准备热水,朕要沐浴更衣,还有吩咐下去,没有朕的旨意,任何人不得进入朕的寝宫,有违背者,斩于门口”皇上放下怀中的笑笑,看着她红得快滴血的脸庞,以及那越来越干枯的嘴唇,只有这样了。
亲自抱着笑笑跨入大得同时让五六人沐浴的澡盆里,让热水浸泡笑笑的全身,让她的头依偎在他的胸口,就这样,坐在浴盆里,直到水温变冷。
脱去了笑笑的衣服,这才现,笑笑稚嫩的胸口一个鲜明的掌印赫然出现,如此精确的位置,笑笑自己下的手,是什么让她如此自残?
手一扬,挂于屏障上的外袍飞到了他的手中,包裹着笑笑,回到了龙床上,笑笑的体温明显的得到了控制,不像之前那么高了。
包裹着笑笑的外袍没有拿开,直接盖上被子,自己则起身换上了里衣,躺倒床上,轻轻的但有没有距离的环抱着笑笑,感受着笑笑的心跳,安稳的闭上眼睛,睡梦中,不时的用手触摸笑笑的额头,和试探笑笑的气息。
小德子也只是尽职尽责的守在寝宫门口,阻拦一切外来干扰。
皇上三天内不上朝的消息一时间传遍了各个角落,皇宫内外顿时一片哗然,对此议论纷纷。
所有要交的奏折全都交给小德子公公代为专呈皇上,而奉旨查办司马府一案的封如海则是看着皇上的寝宫的方向,犹豫着该不该去禀报,还是等着皇上上朝后再说。
犹豫再三,封如海还是决定,晋见皇上,既然是皇上下旨让他办的案子,那么说皇上对这个案子很是关注,有什么进展,他理所应当向皇上禀报。
“小德子公公,劳烦你通报一声,就说封如海求见”封如海看着守在门外的小德子,有礼的说道,不知皇上在不在寝宫内?
“封大人,请回吧,如果有奏折的话,小的帮大人专呈,若是没有的话,请等皇上上朝以后再来晋见皇上”小德子看着这位年轻有为的侍郎大人,心中也多少明白他是为何而来,但是皇上已经下旨不许任何人打扰,他也只能遵循圣意。
“有劳公公了,下官告退”封如海也不便再说什么,具体的也只有等皇上上朝以后再说了。
司马府的案子被压下来了,轩辕小王爷也快回来了,各文武大臣纷纷准备迎接,司马府也已是张灯结彩,一片辉煌。
一卷
正文 第六十四章
“笑笑,好些了吗?”尉迟鸿泽看着睫毛颤动的笑笑,小心的询问,睡梦中,他已经查探过笑笑的命脉,很微弱,有时候弱得几乎察觉不到跳动,这丫头下手怎么这么狠!
“没事”笑笑勉强的撑着,她也感觉到了自己气血太虚,内脏受创太重,在不医治的话,可能她自己都没有把握撑得过三天,还有两天的时间,她一定要撑住。
“你有把握活到两天后吗?”尉迟鸿泽冷冷的问到,完全没有了刚才的关怀,冷冷的语调中有点恼怒。
“没有,但是我会坚持”笑笑想起身,可是连起身的动作,她都做不了,原来弱者的滋味如此难受,那个小男孩难怪那么消沉。
“需要我准备后事吗?”尉迟鸿泽依旧是冷冷的问到,仿佛他们之间只是公事公办一样。
“需要,如果我真的死了,将我的尸体交给……”
“闭嘴,你就那么想死吗?你可别忘了,我尉迟鸿泽可是当今的天子,皇上,没有我的允许,你想都别想,就算是死,也得我同意”尉迟鸿泽气疯了,这个丫头居然真的一本正经的交代起来了,她真为自己考虑后事了。
“呵呵,哥哥还是那么可爱,妹妹的命是妹妹的,如果妹妹要的话,谁也夺不走,要是妹妹不要的话,谁也留不住”笑笑看着眼前这个怒冲冠的少年男子,这个和她完全不同世界的两个人,居然在想不到的时候碰面了。
“要不,我们试试”尉迟鸿泽一反刚才的愤怒,莞尔一笑,可那笑容中却有着太多的阴暗,和他的年龄一点都不相符。
“好丑”笑笑看着这个城府极深的少年,看着他那像戴了面具的脸,觉得很不舒服,不是她记忆中的哥哥。
“丫头,好好活着,生存并不容易”尉迟鸿泽无奈的顺了顺笑笑额际的头,话语中有着酸楚。
“怎么还不上朝去,当皇上的不是要上早朝的吗?”笑笑看到了他内心的苦涩,其实不用说,也能想象得到,少年天子,这么个响亮的称呼下,隐藏了多少的血雨腥风,多少的阴谋奸诈,要想坐稳了,坐牢了,这背后将会有多少的不为人知的阴暗。
“别说话了,哥哥陪着你”看着笑笑的嘴角流出的一丝红色,尉迟鸿泽的心更沉了,是的,他是天子,是皇上,可是他真能对笑笑使用皇上的权威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