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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老太君,夜梦妹妹她还小,您可以当心身子,气坏身子可不好。”伶冷画蓁顺着豫让的话头接了下来,瞥一眼夜梦,笑得明媚。
这个伶冷画蓁,她其实是不喜欢的,如此心机,夜梦再是古灵精怪还是会吃暗亏。洛灵不由皱眉想道。而此时她只是客人,没有立场说些什么,于是端过几上的茶盏,掀盖轻吹,呡上一口,静默不语。
“罢了罢了,她的事,我也管不了,我也不多待了,免得招你们厌烦。”老太君把该看的该说的都说了,所以她也不再多留,借着婆子的搀扶离座,“刚刚奶奶跟你说的事,你可千万记下了。”
“哦。”豫让的脸上又是一抹无奈,洛灵真觉有趣,似乎面对他的亲人,他的脸上最多出现的便是无奈了,真是与描述反差甚大啊。
送离了老太君,洛灵今早前来的目的也已经达到,也就作别了出来。夜梦则被豫让留下训话,那哀怨而又可怜兮兮的目光倒是让洛灵又一通想笑。
走在回去的路上,侍女轻声对洛灵说着,“主子,看刚刚老太君的态度,这认亲恐怕还会有些波折,这可如何是好?”
“是啊,本以为只是因为齐蓉郗的事,现在看来不单单只是这么简单了。到底还发生了些什么呢?”洛灵也百思不得其解,“你让她们查查看,这府中各房的关系,然后想办法找出疑点来。”
“是。”侍女低声应下,然后便转道离去。
洛灵慢行在园子的小径上,花香沁人心鼻,假山处有流水叮咚,还带着幽浅的琴音,闻之竟能静人心魄,她的目光亮了亮,如此静心之曲若要弹好却是要花费一番工力的。
循声而往,观景亭中有佳人独坐,面前摆一架古琴,面目宁和,素手拨弦,曲调静幽。
亭外停驻脚步,随之一曲闭目倾听,待曲终了,柳眉弯弯,唇角带笑,对上佳人的目光,“姑娘琴技精湛,倒是洛灵有耳福了。”
“画音只是闲来无事弹琴打发,夫人谬赞了。”她浅笑相迎,落落大方,谦虚回言。
画音?画蓁?两者可有关系?仔细观之倒是与画蓁有几分相似,两人难道是姐妹?心里疑惑,却也没有问出口,她只是这府上的过客,等一切事了,她自会离开,府中的事,她能不掺和便不掺和了吧,“画音姑娘谦虚了,园子群芳争艳,姑娘一个人在此抚琴,倒是闲雅。”
“昨晚听画蓁姐说夜梦妹妹自府外带回一位女子,画音想应该就是夫人你吧。”画音见她立在亭外没有过来的意思,也没有相邀,又瞧见在自己说完之后她那略带探究的目光,也任由她瞧着,抚了抚琴弦,“夫人不要误会,画音没有别的意思,只是好奇夜梦妹妹怎么会突然与人如此交好,如今瞧见夫人才明白,夫人的身上有股子让人极相亲近的气息呢。”
“画音姑娘夸奖了,我与夜梦确实是十分投缘的。”她与画蓁真的是姐妹,可是瞧着两者却是极不同的,只不知此女是城府极深还是本就如此,不过能弹出那样曲子的人应该不会差到哪去。听完了曲,瞧完了人,她心里还装着事,也就不多停留,淡淡一笑,“我还有事,就不打扰姑娘了,告辞。”
“夫人慢走。”画音见她要走,没再挽留,微微点头,目送她离去。只是她的模样让她觉得好生熟悉,似在哪里见过一般,到底是在哪里呢?摇了摇头,如此华贵雍容,她应该不会见过就忘才对,可是为何会那么熟悉呢……
“小姐,小姐——”
身后传来丫头小芊气喘吁吁的呼唤声,回过神来,笑着相问,“何事如此急?瞧瞧,一头的汗,说吧,怎么了?”
小芊喘息着,顺了顺气,“小姐,表小姐正在屋里不知道闹什么脾气呢,夫人劝不住她,你快回去劝劝吧。”
“怎么回事?走吧。”闻言,抱了琴就匆匆而走。
作者有话要说:呼呼。。发现一直没有点到正题啊。。呜。。好吧。。后面就会把事解决了,然后。。就该是魔王出世了。。。大家票票砸来吧。吼吼。。
第 37 章
“公子——”
“事查的怎么样了?”豫让背手站在窗前,闻声转过身来。
“公子,大老爷在多年前便已逝世,大夫人伤心过度也相随而去,据邻里的人说,大老爷还有一个女儿被当时路过的一位好心的妇人给带走了。属下无能,未找到大小姐的行踪。”
“什么?去世了……这……”豫让惊闻此事,一时有些呆愣,满目悲色,轻轻一叹,“罢了,下去吧。此事不要对任何人提起,若有大小姐的消息再报。”
“是——”
怎么会去世了呢?爹说当时与大伯一家断了联系,难道就是因为大伯已经……如此也就解释得通了。还有让他不明白的是,明明所有人都说当年大伯想要毒害父亲,以致阴差阳错害了母亲,所幸发现及时,以至母亲的身体一直不好,后来又在生夜梦时难产而死……
大伯那时一句解释也没有便带着大伯母离府而去,爷爷病中气急攻心,最后药石无灵。如此父亲又为何与大伯时常联系,而父亲嘴中的“蹊跷”“隐情”又是什么?奈何父亲未交待清楚便辞世了。这桩所谓的谜案也就只得靠他自己查清了。下落不明的堂妹是大伯留下的唯一血脉,也许她会知道些什么。可是她现在又在何处?
“公子,画音姑娘来了。”
画音?闻声,收回思绪,“有请。”
“画音不请自来,没有打扰到豫让哥哥休息吧?”伶冷画音福一福身见礼,温言软声,形容简淡,笑意盈盈。
豫让对于画音的印象还算好,闻言笑了笑,“近来时常能听到清心曲,可是出自画音妹妹之手?”
“粗浅之曲让豫让哥哥见笑了。”弯着眉眼,大方地承认,“豫让哥哥的伤可是好些了?”
“画音妹妹过谦了,得你之福,养伤的这段日子有了琴音相伴,倒是心静不少。如今已大好。”豫让诚心感激,两厢客套,点入正题,“不知画音妹妹今日到访,可是有事?”
画音莞尔一笑,也不绕弯,直接回答,“近日确发觉一件奇巧之事。”
“哦?不知是何事?”
“是这样,前两日在园中偶遇一位夫人,画音瞧着面善,后来回去见了母亲,方想起那位夫人长得与我母亲有几分相似,豫让哥哥,你说巧是不巧?”说到此她就望着豫让,不再多言。
乍听闻,豫让有些震惊,马上明白她口中的“夫人”是指何人。她长得与表姨母有些像?仔细一对比倒还真是,如此推算,她与母亲与大伯母不就……想到此,脑海中浮现出之前下属的话,“大老爷还有一女,被当时一位好心的妇人带走了”,这是巧合还是……又猛然想起之前查探她与尚景王爷等人身份时,报上来讯息明明白白的说她是被太妃自外边带回去的,陪伴了太妃许久,之后作主嫁给了尚景王爷。洛灵,大伯字洛荀,他怎么没想到呢?
这一桩桩一件件都对上,莫非……想到这层可能,他一阵的激动,看向画音,收敛了表情,“这倒真是巧了,你不说,我还真没注意。”
画音见他刚刚失态的样子,心中有了计较,听他如此说,也就不再继续,“出来也有些时候了,画音就不叨扰豫让哥哥休息了,告辞。”
“嗯,慢走。”现在的心思都在另一件事上,他也就没多留她,自然也没有瞧见画音略带黯然的眼神。
(络梦园)
这里的夜晚真的很让人喜欢,凉爽的山风将暑气吹得一丝不剩。
月色如纱映衬着庭院,院中石桌上摆着些时令水果,侍女将圆盘中的热茶递交到洛灵的手中,另一盏则放到了对面,而那里却空无一人。
摆下后,侍女立到洛灵的身后,“主子,他来了。”
院门处驻立的人脚步犹疑,在发现院中有人,又见主仆俩投来的目光时,迈步汲进,瞥了眼石桌,又望了望主仆俩人,肯定地开口,“你知道我要来。”
“豫让大哥可有事想问。”示意他坐下说话,没有回答他,出口的也同样是肯定的语气。
豫让看着她,像,真的是像。
“豫让大哥——”见他只顾盯着自己瞧却不说话,洛灵不得不出声提醒。
“啊?哦,刚刚想到一位故人,故而失态,见谅。”豫让在她的目光下,扯出下文,“你与我的母亲长得很像。恕我冒昧,洛灵的出身何处,父母又是何人?”
听闻这几个问题,在她的预料之中,她浅淡一笑,“豫让大哥何不说我与你的大伯母长得相像呢?”
豫让被她直白的问话又一次惊到,随后朗声一笑,坦然回答,“的确,洛灵与我要寻的人很相符,洛灵可否实话告知,你真的是正巧路过此地吗?我的下人告诉我,那日在渡口,你自称来‘寻亲’,不知洛灵想寻的是何亲?”
洛灵喝了口茶,暖意自喉间一点点漫及全身,她也笑了,“豫让大哥,上一辈的事可是能解决了?”
“原来你……”
“豫让大哥若想知道所有事情的真相,何不去问问老太君呢?”洛灵抢在他的话之前,轻飘飘地抛出一句,然后在她错愕的目光下,视线投向远处,眼波流转出一丝若明若暗的深意,浅浅淡淡地笑了,“我想明日该是有热闹可瞧了。”
翌日,当一帮子人浩浩荡荡出现在络梦园时,洛灵正与夜梦聚在一处玩着五子棋。夜梦不悦地看着为首的人,“我说三叔公,您老真的那么讨厌我吗?带着这一帮子人是要来拆了我的络梦园不成?”
毓湮松汙板着张脸走过来,“夜梦,平常你胡闹大家都睁只眼闭只眼,纵容你了,可是你现在居然将那猪狗不如的后人带回府中,你置我们毓湮世家的脸面于何处?快,把那人赶出去,我们府里不容许那种人住进来。”
“三叔公,你说谁猪狗不如?那种人又是何种人了?你把话说清楚了,否则闹到宗祠去,我夜梦也不会罢休。”夜梦冷着张脸,护在洛灵面前,狠狠地瞪着三叔公,若是说她的眼睛能冒火,估计他早被烧死了。
“你……”
“夜梦妹妹,你怎么这么护着她啊,你难道你不想为二表姨母报仇吗?如此护着仇人之女,你让二表姨母如何能瞑目,你怎么能如此不孝?”伶冷画蓁一脸“我对你好失望”的表情,虚假地扯着她的衣袖说着。
“放开,谁是仇人之女了?你这不要脸的女人不要含血喷人。”夜梦偷偷瞥一眼洛灵,见她神情自若,一点也没有惊慌的样子,松了口气,还好还好,洛灵姐姐没有生气,否则……皱了张脸,她冲来的那堆人吼道,“谁再敢辱骂还有赶洛灵姐姐,夜梦对他不客气。”
“胡闹,你可知道你护的人就是那个要害你父亲没有害成,反而害了你母亲,被赶出去的琏垄之女,你若再如此糊涂,小心家法伺候。”三叔公搬出长辈的架势,恐吓道。
夜梦是听说过一些上一辈的事,加之她无意间听到哥哥派人寻大伯一家,从哥哥地方知道一些与他们所说不同的事,当然她选择相信哥哥,所以虽然没有反驳,可是她挡在洛灵面前相护的决心没有变。
“把她赶出去,赶出去!”
“出去,滚出去!”
“府里不容许畜生的女儿留在这里!”
不知是谁带了头,接二连三的大家都你一句我一句地喊开了。
面对这样一群来势汹汹的人,洛灵的面上始终挂着浅淡的笑容,似乎他们谈论的不是她一般,不过虽然她的确没有和亲生父母生活过,但是他们还是她的亲人,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