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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
“世袭了平西王爵位?”羽彤清澈的眸子里涌起淡淡光华,眉头一皱,道:“这样说来,芳儿的父王——”
“父王离世了。”芳心的回答很平淡,似乎父亲的死对她来说没有半分伤痛,这就怪了。
“芳儿,你的父王离世,你为何还如此开心?”羽彤就势捉了芳心的小手,温柔的视线掠过她的小脸颊,有了一丝质疑。
“这——”芳心的脸色一僵,怔怔地盯着羽彤看了一阵儿,红唇张了一张,想说什么的,最过还是咽了下去,很是为难地埋下了头,那双活泉般的大眸顿失了色神,“欧阳姐姐,对不起,有些事芳儿不能说。”
“有什么事不能说的。”羽彤情不自禁地追问一句,看芳心的神色,此事定是非同小可的。
只是追问一句,却惹得她眼眶泛红,抬起眸子,可怜巴巴地看了一眼羽彤,红唇一努,似是想哭。
“好了,你不愿说,我不问了。”羽彤勾了勾芳心的小鼻子,盈盈一笑,亲切地安慰道。
不知怎么的,见到这小丫头总是觉得亲切得厉害,尤其是她想哭的时候,自己也跟着心酸。
“欧阳姐姐,其实——其实根本没有什么平西王,西方城早已沦陷——”芳心支吾了半天,突然冒出这么一句来。
“西方城沦陷?”这个消息的确是匪夷所思,平时一向镇定的羽彤也是惊态显露,“芳儿,到底发生何事?”
西方城与西郎国交界,若要说沦陷,定是被西郎国占领了。为何这么大的事情,她半点不知?而且在南岳竟没有一丝风声,不可能的。
“其实——”芳心咬了咬唇,还想再说什么的,就在这时,楼上传来一阵登登登的脚步声,“芳儿——”柔和的声音打断了她的话。
紧接着一抹颀长的身影飘然而至,淡淡的龙涎香沁入鼻观,一抹素袍像一团天际的云系飘飘而来,落定,行云流水的轻盈,温润如玉的气息,狭长的眸子里如同天外灿烂的阳光,高挺的鼻梁下是一张水润润的薄唇,优美温情。如泼墨般的黑发还是像从前一样简单的披在脑后,用发须束着,随着行来的柔风,微微吹刮,飘扬。
如此俊秀,如同画中走出来的,书生气息尤重,但丝毫不碍他浑身的高贵。多日未见,他也好像清瘦了不少,不过唯一不变的,是初见他时的那份干净与亲切。
见到他,羽彤也证实了自己的猜测,上次在幽云馆看到的那条身影真的是他!西门诩星!
就像芳心说得,他已是平西王呢,为何会出现在南岳的平川城?而且他似乎早已在等她呢。
“哥哥——”芳心唤了一声,有些小小的惊讶,连忙埋下头去,像个犯错的小孩似的耷拉着脑袋,不敢再作声了。
“没想到会在这里见到你。”羽彤抿唇一笑,虽有满腹疑问,但还是隐忍了下去。
很明显,芳心刚才要说的话是西门诩星不允许她说的,清澈的眼神里虽没有恶意,但却是很严肃。
“多日不见,恍如隔世,一切都变了。”诩星的话说得有些深沉,那双温润的眸子里竟有一丝哀伤与无奈,稍纵即逝,唇弧微抿,淡笑道:“先上来坐下聊。”
芳心虽然埋着头,但一直暗暗观察着西门诩星的神色,见他未生气,漂亮的小脸上涌起一抹灿烂,捉起羽彤的手,快活地拉她上了楼梯,“欧阳姐姐,走啦,哥哥可是给你准备了上好的茶。”
芳心的一句话就露了底,说明他们在此,为的就是等她。
明阳偏西,毒辣的日头已被窗外的大树挡去了,镂空雕刻的窗户下,古木的茶桌上早已摆好了茶具。
香气袭来,比西门诩星身上的龙涎香还要迷人。
芳心拉着羽彤坐下,西门诩星长袖轻轻一挥,坐到了对面,他从始至终,都是那样淡淡的,情绪的波动并不是很大,只是偶尔的抬眸,与她对视,黑眸深处涌动着的是异样。
“哥哥,欧阳姐姐,你们先坐会儿,芳儿给你们准备点心去。”芳心几乎连椅子都未沾,拉了羽彤坐下,转身朝诩星扮了个鬼脸,登登登快活地下了楼去。
仲夏的下午,格外的宁静,外面连知了的声音都听不见。
“前不久,我买下了这座茶楼。”打破宁静的是诩星,温柔的眼神四下扫一眼,最后停留在羽彤的身上,变得愈是温情,“就是你来平川城那一天
他似乎已经知道她心头的疑问,不用她追问,他就已经给了答案。
“这么说,那一天在幽云馆,我看到的那个人的确是你?”羽彤没有太多的惊讶。
只是觉得西门诩星每每看她的时候,都欲语还言,他似乎知道些她不知道的事情。
“没想到还是被你发现了。”西门诩星浅笑一声,取了茶杯给羽彤倒了一杯清茶,道:“尝尝这茶,味道不错。”
羽彤接过去,轻抿了一口,茶味很怪,从来没有喝过,“这茶是?”
“这是西郎皇室的一种贡茶,甘中带甜,甜中带涩,就是这个味道。”西门诩星亦给自己倒了一茶,掐了一小口。
西郎皇室?为何又是西郎皇室?送的是西郎皇室的剑,喝的是西郎皇室的茶。
芳心说西方城沦陷,难道诩星他?
“知道你心里肯定在想,我会不会是西郎的细作,对吗?”诩星笑着摇了摇头,又掐了一口茶,神态淡然。
“大开幽云馆,是为了引我过来吧。”羽彤沉默半晌,黑眸一闪,问了一句。虽说还摸不清诩星的意图,但从他眼里看得出他没有恶意。
很明显,他是在此等她的,到底为了何事。
“是啊。”诩星的回答很干脆。
“你找我有事?”羽彤追问。
诩星微微侧眸,扫了一眼窗外的明阳,却是一声低叹,回眸过来是满眼的失望,“还记得我从前跟你说过的,不要轻易动情,你似乎并没有放在心上。”这句话里,好像有一丝浅浅的责备。
第四十六章迷离身世
一句意味深长的话,叫羽彤的思绪万千。西门诩星到底想说什么,从他的神态言语里,她读到了更多的无奈。
他定是知道什么,也隐瞒了什么。
“是人都有七情六欲,我又不是神,为何不能动情呢?”羽彤淡淡一笑,红唇抿起,愈是清丽脱俗。
虽是一身简衣,依然遮不去她满身的光华。
西门诩星怔怔地看着她,许久,温柔的眼神里浅浅责备变成了怜惜,更多的无奈。
她愈是坚信,西门诩星的背后一定隐藏了什么。
他每每接近她,并不是那么简单。
每次他都有刻意地提醒,虽说有些无厘头,但也许揭穿了事实,一切都会明了。
“羽彤——”突然,西门诩星唤了她一声,狭长的眸子里涌起的是满满的柔情,那放在桌子上的手抬起,纤长秀美,想去捉她的小手,只是伸到半空中却僵住了,自顾的一声冷笑,摇了摇头,缩了回去,视线拉远,扫向窗外的万里晴空,日暮近西山,夕阳无限好,只是太短暂了。
“怎么了?”羽彤很敏锐地感觉到诩星的那腔深情,有缘无分,也许就是此般。
相见的时间虽不多,不过这个温润的男子还是留给她深刻的印象,他看她时,总是那样的郁结,那样的温柔。
不知他的心里到底隐藏了何种的情意。
“没事儿。”西门诩星笑了,笑得暖阳一般的灿烂,“记得我们初见时,是在万家赌坊,从小到大,还未遇到过像你这样有胆识的女子,那时,真的很叫我佩服。”
他回忆着,眼底涌动着美好。
初见的美丽早已在他的心里留下了烙痕。
“叫你笑话了才是。”羽彤抿了一口清茶,展眸望夕阳,回忆起初来这里的时候还是春花灿烂,没想到一转眸就过了大半年了。
“那时我就在想,世间为何生出如此奇女子来。”诩星的思绪一番回味,轻言淡笑也未能掩去他眉宇的倦意与郁结。
这一点滴未能逃过羽彤的眼睛,记在心头,依然是笑意迎上,“好了,别光夸我了,说说,你在这里等我,到底是为了什么?”
终于回归正题。
西门诩星扯远话题,有一部分原因是不敢直面问题,他有意地逃避。
的确被羽彤猜中,这么一问,他的神情立即僵住,许久许久才反应过来,“羽彤,其实——”
话到喉咙里哽住了。
“你有难言之隐?”羽彤追问一句,这个平时温润的男子,此刻眉间却是有一丝痛苦,是纠结。
西门诩星只是摇了摇头,仰天吸了一口气,又是沉默。
“你若是不好说,不如换我来问你。”羽彤沉思了一阵儿,黑亮的眸子里闪着明丽的光芒,从他到龙城送贺礼开始,就古怪得很,送的是西郎剑,喝的是西郎贡茶。
西郎是东楚和南岳的共同仇敌,难道西门诩星与西郎沾上关系?刚才芳心说西方城早已沦陷,难道他投敌呢?
“你想问什么就问吧。”渐渐,西门诩星的情绪平静下来,从始至终,他看她的眼神都是百般怜惜。
可以肯定他对她没有半丝歹意。
“记得当初你送我西郎剑,是刻意,还是无意?”这个问题一直纠结在羽彤心头,为何他的贺礼竟与欧阳震给她的嫁妆不谋而合?
“刻意、无意都不重要。”西门诩星轻叹了一声,缓缓起了身来,走至窗前,眺望一眼远处的夕阳光辉,眉头愈是皱紧了几分,道:“你觉得南宫云轩对你了解多少?”
他又转移了话题。
“你所指的了解是什么?”羽彤已起了身来,走至窗前,外面的大街上,行人稀少,依旧冷清,冷清的只有鲜艳的夕阳红将所有的阴霾扫去,西门诩星其实是话里有话。
这副欧阳羽彤的皮囊上也许藏着秘密。
“他能短短数月将南岳帝位揽于已身,想必早已做好准备。身不在南岳,却掌控局势。南宫云轩是我佩服的人,而你是世间少有的奇女子,你留在他身边,也许是最好的。若是有一天,你们立场不同,要兵刃相见人,你会怎么做?”西门诩星侧过身来,那双温润的眸子里染着亮色,似是无奈,却又问得坚定。
“这个?”羽彤犹豫了,与南宫云轩兵刃相见,她从来没想过。
“我知道你没想过,从现在起,你要想一想了,不要问我为什么,我不想说。”西门诩星抿着唇,笑得很无奈。
“你想叫我自己寻找答案?”羽彤没有追问,她看到了西门诩星眼里愈多的坚定。
他不想说,逼他也没用。
“你很聪明,也许你很快就知道答案了。”话落,一阵风来,吹起他的黑发随风而舞,缭绕多姿,对面倾城绝色的女子额边的余发亦被吹乱,他抬手,轻轻抚开了她脸颊的黑发,“我不告诉你,是希望事情还有余地。我想等待最好的结果,有些时候,我也无可奈何,将来希望你能原谅我。”
低眸一瞬,他的眼底划过一抹晶莹,一扬袖,正欲转身离开,恰在此时,芳心端着点心登登登地上了楼来,差点就与诩星撞了个满怀。
“哥哥——”芳心一抬头就看到了诩星眼里的哀怜,清澈的灵活眸子一眨,唤了他一声。
“芳儿,我们走。”西门诩星二话没说,拉了芳心正要下楼去。
“哥哥,我不要走,我要跟欧阳姐姐在一起。”芳心倔强地挣了挣胳膊,手里的托盘掉在地上,点心滚得到处都是,漂亮的小脸皱成了面团,苦苦哀求。
“芳儿,听话。”西门诩星的声音加重了几分,温润的面颊添了几丝怒纹,从来没见他如此生气过。
“哥哥,我就不明白,你喜欢欧阳姐姐,就带她离开这里,远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