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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哪家公子,长得如此俊俏的。”
“看他那身打扮,准是个金主儿。”
……
姑娘们搔首弄资,惹得亦瑶差点撑不下去,要把刚刚吃下的包子给吐出来。不过看看她家小姐,的确扮起男人来也是英姿勃发,一袭绣着翠竹枝的白袍翩翩优雅,头发束起,用金笄别着玉冠,一双清眸美得叫人心动,走起路来,腰间玉带上系着的环佩叮叮当当,悦耳动听,招人羡慕。
如此俊朗清雅的男子,姑娘们是第一次见,就连他身后跟着的小伙计也是水灵得很。
“小姐,天都快黑了,我们还是早些回去吧。”亦瑶小声说道,毕竟烟花柳巷,不是正经人家的女子该来的地方。
羽彤却是清眸一抬,气势凌人,扫一眼四周的青楼之所,唇角绽开一个疏离的笑,“不急,事情没办完,怎么可以回去。今天是十五,听说百花巷的怡红院有花魁娘子,我们得去瞧瞧。”
“啊?”亦瑶吓得一惊,小姐居然还要逛青楼。
“啊什么啊,跟我来。”羽彤一声轻喝,长袖一甩,大气凛然,径直朝着怡红院的大门走去。
在这里逛了一天,她怎么会没有收获了,百花巷一共有大小一百零八家青楼,其中怡红院、百花楼、牡丹坊三家为魁首,不论是门面、装饰,还是气场,都是豪门贵所,而出入这里的不是朝廷官员,就是贵族豪门,所谓非富即贵,若是将这三家青楼揽入自己名下,倒是极其快意的事儿。不过事先须考察一番,她从来不做没把握的商业投资。
怡红院的老鸨李妈妈穿着一身花红柳绿,脸上的脂粉涂得厚厚一层,四十来岁的模样,见到羽彤是贵公子的打扮,二话不说便热情地将她与亦瑶迎进了怡红院。
怡红院的装潢并不一般,厅中一盏牡丹花灯高高挂起,图案鲜艳却并不刺眼,乍一看去,仿如一朵硕大的牡丹花层层开放来,气势磅礴,大厅正前方左右各一楼梯,楼梯上铺了红毯,毯子上还映了金色花纹,贵气大方,竟连那楼梯扶手也镏了黄金,两楼梯中间空出的地方搭起一高台,同样用红毯装饰地富丽,想必待会儿客人们竞争的花魅娘子就该在此处出现。
与高台正对的地方已摆好酒席,有三人桌的,亦有五人桌的,此时已有客人在吃吃喝喝,怀里早将姑娘们给搂上了。
“这位公子,喜欢哪位姑娘,妈妈我给您叫去。”李妈妈一番抛眉弄眼,好不热情。
羽彤却冷冷淡淡,将四周打量一番,抬眼再看二楼的雅间,那里方是观赏花魁娘子的好地方,于是给亦瑶递了个眼色。
亦瑶反应很快,赶紧从衣袖里掏出一张银票递给李妈妈,道:“妈妈,我家公子是来看花魁娘子的,二楼的雅间可还有?”
风月场所的人皆是见钱眼开,见到银票的李妈妈眉眼都笑成一条缝了,这贵公子出手阔绰,她哪里能不好生招待,赶紧接了银票藏进袖里,堆上满脸肉笑,“哎哟,公子来得可巧了,雅间在怡红院可是吃香得紧,本来就只剩下三间,刚才有两位公子给包了,还剩一间呢。妈妈我呀,这就带你们去。”说罢,提起衣裙,一脸媚态地将羽彤和亦瑶引上楼梯,直接上了二楼。
二楼有雅间十二,命名曰:兰花、梅花、桃花、牡丹、芍药、石榴、荷花、紫薇、桂花、芙蓉、菊花、水仙。
每间皆以屏风相隔,临楼栏杆一方皆是金玉珠帘相隔,能清晰看到楼下一景一物,尤其是那高台,雅间里有软榻、桌椅、食物,布置得精巧,的确是相待贵厅之所,就连屏风上的花鸟草木都是以翡翠玛瑙相缀。
李妈妈把羽彤带到梅花雅间,说是客人们竞投花魅娘子要在戌时中开始,现在方是酉时末,离开场还早,唠叨一番便退了下去,接着便有小厮来上了茶。
逛了一天,也累了,羽彤便饮了茶靠在软榻上眯会儿,奇怪得紧,还未入梦却觉得胸口一阵火燎,浑身像是中了邪似的,汗渗渗下落。
“亦瑶——”羽彤警觉地睁开眸子。
“奴婢在。”亦瑶站在一边打瞌睡,听到小姐唤她,顿时惊醒过来,却看到小姐满脸赤红,汗水像雨珠子似的成注下落,“小姐,你,你——”她吓得张大了嘴,自幼在欧阳家长大,夫人们的勾心斗角见多了,小姐的症状极像是中了那些下三滥的媚、药。
“是茶。”羽彤冷冷瞟一眼刚才饮过的茶,准是刚才送茶的小厮动的手脚。遇到此种情况,若是一般女子早吓得六神无主,她却依然镇定如初,两眸愈发明亮,冷光灼灼。
☆、第二十章错吻
亦瑶可没这般冷静,赶紧扶了羽彤,紧紧抓着她的手,慌张地说道:“小姐,我们赶快离开这里。”
小姐的手烫得跟火炉似的。
她们在明,敌在暗,该如何是好。丫头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
与之截然不同的是,羽彤却是一脸平静,双目冷灼如冰,以为这点小手段就能将她制服么,没那么容易,“不能走,先扶我到后院!”低喝一声,女子的脸上竟无半点惊慌。
“是。”见小姐如此镇定,亦瑶不敢乱插嘴,只好扶了羽彤离开梅花雅间,从后楼梯去了怡红院后院。
正值仲春,花开正旺,芳香四溢。
如此富丽堂皇的烟花之地,后院自然是雕栏玉砌,不只有花,更有一池清凛的水,盈盈碧波。
春寒水清,彻人心骨,是解毒妙方。从前她纵横商界,什么样的场面没见过,白的、黑的,这点点小小的媚、药对她根本无用。只要浸个冷水浴,立马没事儿。此时怡红院的姑娘们都在前厅招待客人,后院偏僻无人往来,叫亦瑶把风,便宽了衣裳潜入水中。
亦瑶出于好奇,偷偷看了一眼小姐宽衣,哇,明亮的月光下,小姐的皮肤白皙似雪,无半点黑子,定是上次服用了金莲子王,小姐身上的旧伤疤才会好得这么快,如今是活脱脱的一个美人儿,曲线玲珑,该圆的地方圆,该瘦的地方瘦,女人看了都羡慕,更何况男人。
怡红院的水清润滑,轻轻拍打在肌肤上,好似春风拂过,羽彤便觉得胸口不再闷了,却有些留恋这温润的池水,好久没这般放松过了,不知不觉靠在池边的青石上闭上了眸。
突然一股浪风袭来,很诡异,女子倏地睁眸,定神一瞧,似乎有人,本能地朝亦瑶的方向游去,不过转身一瞬,一只邪恶的手伸了过来,紧紧握住她的脚踝,狠狠一拉,将她扯了回去。
“你是谁?”对方的声音冷如冰铁,却有几分熟悉。
对方力气颇大,若是普通弱女子早已被摔出去,而她曾是二十一世纪的跆拳道高手,自然懂得应付,小脚轻轻一蹬池壁,快速游到青石旁,抓牢,转眸一看,却见池中一阵浪涌,接着水花四溅,半个男人身子从水里冒了出来,此情此景从脑海里一闪而过,熟悉地厉害。
今儿是十五,圆月已起,对方的点点点滴滴都是那般清楚——白色中衣被池水浸得透湿,紧贴在坚实的胸膛上,可以看得出他身形很好,健硕有力。
羽彤眉睫一抬,抹去眼上的水滴,同时看清对方的脸,见过无数佳人美/男,她却是一阵暗叹,世间居然有如此风华绝代的男子,比起诩星,更是有过之而无不及,皎洁的月光映在他的脸上,芳华无限,好似画中天神落入凡尘,剑眉挑起,似墨黛染过,行如蜿埏,笔挺有力,就如同用笔画上去一般,霸气凌人,还有那眸炯炯有神,却又有几分妖娆之气,瞳底渗着一股忧郁的深蓝,宛如夜空里镶嵌的两颗明星,耀眼生辉,可望不可及,当弯弯翘睫稍稍一抖,瞳底深处射出的却是两条彻骨的寒冷,叫人不寒而栗,还有那鼻,若山势走向,刀斧雕之,生得俏俊挺拔,不可思议,唇红如染朱,微微向上抿起,似笑未笑,似怒非怒,不可理喻,不可接近。
男子一直是冷冷的表情,没有笑,没有怒,两条剑眉狠狠地挑着,(他)她明明头束玉冠,男子打扮,却见水清交接之处,性/感锁骨似玉石雕琢,若隐若现的隆起在水清处折射,该是个女人才对。“你是谁?”男子步步前移,朝她靠近,冰冷的眼眸倏地瞪起,嗜血一般,又问了同样一句话,好耳熟,羽彤想不起在哪里听过。
“你又是谁?”羽彤不甘示弱,冷冷瞥一眼对方,并未放在眼里,再美有何用,不过是个寻花问柳之徒罢了。
男子似乎对羽彤的回答很不满,眉眸一低又一抬,皆是寒光凛冽,好似有强烈的穿透力般射过去,想要把她看清,水花涌起,他在朝她逼近。
羽彤极为谨慎,刚才男子拉她之时,已感觉到一股强大力量袭来,若猜得没错,对方的内功造诣极高,如今她只着了亵衣亵裤在水中,真与之动武,恐怕吃亏的是自己,本能地抓住一块鹅卵石,紧紧握在手中,若是他再敢靠近,便用十二分力气砸过去。
此等画面,竟是如此熟悉。
男人精明的目光倏地一睃,似乎发现些异常,挪过来的步子愈发快了,而羽彤不再给对方任何机会,狠狠扔出了手里的石头。
以她跆拳道高手的身份,这块石头应该正中他额头,他连反击的机会都没有,可是一切皆在意料之外,男子好身手,一个闪身躲,石头落入清凉的水中。
对方是功夫高手,深不可测。
所谓识时务者为俊杰,羽彤可不是硬碰硬的主儿,先行避开他再说,本想潜水溜走,谁料刚一抬脚却被什么东西绊了一下,身体顿时失去平衡,猝不及防地往前倒去,而那男子也正快速逼近。
谁料事情就是这么巧的,红唇擦过对方的脸颊,不偏不倚正落他的唇上,好一抹温润的唇,暖暖的,滑而不腻,还有一股淡淡的草香味,本来余毒未清,这一记轻吻,惹得她心头又是一阵慌闷。
一个激灵,赶紧地挪开。
四目相对,对方风华无限的脸突然僵了一下,接下来便是更深冷漠,可以肯定她的确是个女人,大手一挥,毫不客气地抓了羽彤的手腕,“走。”狠狠地把她往池水深处拽去。
羽彤哪是任人摆布之人,死死抓着青石不放,“男女授受不亲,公子请自重。”
“烟花女子也懂得自重?”男子冷冷地哂笑,该说那不是笑,美伦美奂的脸绷得紧紧的,如同万里冰封,没有一丝人的温度。
臭男人,居然把我当烟花女子,有你好受。羽彤毫不犹豫,微微一俯身,狠狠朝着抓住她手的那只长臂咬去。
☆、第二十一章金牌在手
唇齿之间弥漫着血腥的味道,一滴一滴的红物落入清澈的池水之中,叮叮咚咚,却是那般悦耳。
男子却是只是一声吭哧,冰冷而又风华绝代的脸没有多余的表情,剑眉深拧,一双玛瑙般的明亮蓝眸紧紧盯着女子,嘴角微微的扯动,欲言又止。
羽彤却有些惊讶,她的唇齿下了多少的力气,她自然心里有数,却不料这男子的忍耐性极好,手不缩回,连声痛都不叫。看来真是遇上克星了,清澈大眸忽闪忽闪的扫视着周围的环境,突然看到不远处的岸边放着两叠衣物,应该是他的,如今喊亦瑶送衣裳过来是来不及了,不如这样……扬手狠狠一掌拍在男子的伤口上,接着一个鱼跃龙门跳潜入水中,快速朝着岸边游去,时间拿捏得刚好,不待男子追上来,她便借着池底的青石一蹬,跃上岸,不待任何人看清她的身体,她的纤臂已扬起其中一叠长衣,嗖得一声,在半空中旋了一个圈,衣裳已上身,待转身落地之时,已合衣用腰带系好,同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