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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在,我吃不下饭,当然瘦了。”南宫云轩的嘴角微微一撇,笑了,他笑的样子也很美的,灿烂如云。
“什么时候嘴跟抹了蜜似的?”羽彤忍不住也笑出声来,嘴角溢着满满幸福。
南宫云轩笑而不语,反握上羽彤的手,“看到你真好,比什么都重要。”他长吁了一口气,像心头的大石落了地,身子微微一低,大手一抓,捞起羽彤放在温泉里的脚,小心地抹干,帮她穿上鞋袜。
他居然会为她做这种事儿,羽彤看在眼里,眼角的泪又忍不住地往下落,“你怎么进来的?”问话同时,赶紧撇过脸去,把泪抹干。
“西陵宫早在十几年前,地下就已经空了。”南宫云轩的嘴角一勾,笑得惬意。
“是你的杰作?”羽彤问道。
“作为质子,随时有性命之忧,我当然要为自己谋好后路。”南宫云轩的蓝眸里皆是沉着,“只是当初备好通往宫外的秘道已被发现,后来就封死了。但这西陵宫的地下依然是空的,所以我花了两个月时间命人从宫外挖通了原来的秘道。”
如羽彤所料想的一样,南宫云轩在东楚为质子的时候,就早已做了准备,没想到不是他逃生之用,而成了救她之用。
“倒真是巧,地道挖通之日,我一上来就看到了你,老天对我不薄。”双手捧起她的小手在嘴边哈了哈气。
冬天寒冷,他想捂热她已冰冷的手,绝美的脸颊上洋溢着封存许久的暖意,看到眼前的女子,比什么都好。
“其实我也猜想,你会不会在这西陵宫有逃生备用秘道,前来探探。”羽彤道出了自己的心思。
“最了解我的人还是你。”南宫云轩一个小小的得瑟,就连得瑟的样子也是这么美,窗风吹过,墨发飞扬,又一副美好的画卷。
而叫羽彤没想到的是,他居然来了燕京两个月了,也就意味着她到燕京的时候,他也到了。
那么传闻中在平川一切如旧的南宫云轩又是谁?
“你来了燕京两个月,那平川?”羽彤想解开心头的疑惑。
“是北堂假扮我的,若不然哪里骗得了他呢。”南宫云轩的眉锋一挑,一切皆都在他的安排之内,“此地不宜久留,我先带你和芳心走,其他人我已吩咐洛凡再行安排营救”
说罢,大手一揽,打横儿将羽彤抱进怀里。
“想走,有这么容易吗?”脚还未抬起,冷不防的背后传来一个冷阴的声音,和着一抹浅浅的惬意。
接着是沉重的脚步声。
秦岭手中的刀驾在芳心的脖子上,而另一边一朵明黄飘了进来,颀长飘逸,还是那样潇洒,东方璃负着手,昂着头,仿佛胜券在握。
“姐姐,你跟南宫哥哥快走,不要管我!”芳心一阵挣扎,哪里抵得过秦岭的力气,一切都只是白费。
“你放心,他们不会丢下你不管的。”东方璃回眸睨了一眼芳心,嘴角的笑弧愈是深长。
南宫云轩并未有太多惊讶,似乎东方璃的到来在他意料之中,只是下意识地揽紧了怀中的羽彤,饱满的红唇勾起一个漂亮的弧度,蓝眸一眸,冷冷地扫过去。他的镇定与霸气足叫任何人生畏的。
第六十九章大结局
“二皇兄,许久未见,你还是跟从前一样铁面脸一张,不近人情。”东方璃很是轻松地摇了摇明黄的长袖,妖美的薄唇扯起完美的弧度。
听到“二皇兄”三字,镇定如初的南宫云轩那绝世的脸颊上有了与在青山崖上同样的错愕,稍纵即逝,幽蓝的眸里剩的只有冰冷,“我说过,我不是你的二皇兄,永远不是。”
声音低沉而冷漠,坚定的眼神就像利梭子似的扫过去,恨是有,但更多的恨是缘于对白初雪的,毕竟他年幼到东楚来为质子,与东方璃一齐长大,那种亦敌亦友的关系确实微妙。
如果当初没有那个女人,一切都会不一样,他的母后纳兰夏不会死,他也不会流落到南岳,当今坐在东楚皇宫金鸾殿上的也不会是东方璃。
“即使你不承认,你身上流得也是东方家的血。”东方璃嘴角的邪笑从未断过,尤其是那双凤眸,高高地扬起看向南宫云轩的时候,情愫流转,迷离地叫人猜不透。
“是又怎样。”南宫云轩一声冷哼,脸色愈是清凉,像一块凝结的寒冰,轻轻一碰,仿佛要碎掉。
“不怎么样。”东方璃一个耸肩,笑得愈是灿烂,展眸扫一眼窗外的明阳,突然变得深沉起来,“如果我掌管东楚,而你坐拥南岳,这天下一大半已经是我们东方家的呢,不是吗?”
“我不想跟你废话。”南宫云轩的剑眉一挑,寒眸愈是深沉,与怀中的羽彤对上一个眼神,愈显温柔,大手一用力将她抱紧。
“想带她走?”东方璃瞄了一眼羽彤,眼神愈是怪异起来,“西陵宫已被重兵包围,你觉得你们逃得出去吗?”说罢,一转身走到芳心跟前,用审视的目光将她上下打量个遍儿,“这丫头生得聪明伶利,又唤你一声姐姐,你忍心弃她于不顾?”
末了一句话显然是说给羽彤听的。
“坏人,坏人!我讨厌你!”芳心恨恨瞪着东方璃,厥着嘴几乎想哭出来,身子扭了几下,始终没能挣脱秦岭的束服。
秦岭是个性柔之人,胁持女子从未做过,如今他姣好的面容上已是一阵尴尬,只是君令在,他不得不从,只得硬着头发将她摁紧。
“芳儿——”羽彤心疼地一声呼唤,同时给南宫云轩递了一个眼神。
南宫云轩的蓝眸一沉,似是懂得羽彤是何意,微微领首,轻轻放下她,扶她站稳,紧接着又牢牢地抓了她的手,递上一个安慰的眼神。
不知怎么的,看到这种深情,羽彤有些小小激动的心居然平静下来,有他在,仿佛一切都会安然。
“再聪明的人也会有失策的时候,以为我会因珍儿之死放松对你的监视?”东方璃眯着凤眸,笑意点点地看着羽彤,声很柔,但听起来却阴风阵阵,视线轻轻一瞍,又迎上南宫云轩,“没想到西陵宫里藏着大宝贝,二皇兄终究是来了,看来做皇弟的还是等对了,时间刚刚好,我臂膀上的伤已经痊愈呢。”说着,他还故意地抚了抚臂膀,在青山桥的时候,南宫云轩的那一箭还真是准,害他休养数月伤情才有好转。
“你到底要怎样?”羽彤直接开门见山地问道。
“南岳皇帝落入我手,想一想南岳疆土该很快就会是东楚囊中之物。”东方璃昂着头,眼神迷离,似是一阵美好幻想,“而你也终究是我的!”视线陡然落回到羽彤身上。
“你——”羽彤一阵气急,她从来没有这般慌过,她急,她慌是因为南宫,若他真为救她有什么闪失,她该如何对得起他,对得起南岳子民。
只是话未出口,南宫云轩已经打断了她,下意识地捉起她的手,线条优美的下额微微一扬,冷眸里的光瞍过去,那种深沉的霸者之气依然无法抵挡,“就算今天我南宫云轩落到你的手中,南岳也不会是你的。数月之后,我若返回不了平川城,北堂自然会带着刑杰攻打东楚,虽说东楚与南岳实力相当,但如果南岳加上北漠呢?谁输谁赢?”
东方璃听罢,一阵愕然,忽然又朗声一阵大笑,“果然是曾经那个才智无全的辽王,怪不得父皇当初那般疼你,视如亲子,不,应该说本来就是亲子。有勇有谋,事事妥当,真叫我佩服。好,好,好——”
他连叫三声好,似有几分无奈地摇了摇头,“如果你愿意留下,我可以考虑放了他。”指着欧阳羽彤,眼神变得凌厉起来。
“我不会留她一人在东楚的。”不待羽彤答话,南宫云轩已抢先一步,话语轩然,气势磅礴。
“不答应,她和她的那位诩星哥哥就活不了了。”东方璃似是已猜到南宫云轩会这么说,故意地走到芳心面前,眼神扫过去,愈是诡异,忽而再一转眸,看向南宫云轩,“在西郎的时候,这兄妹俩对她是百般呵护,也算是她的恩人,杀了他们,你不心疼,怕是有人会心疼的。”
“东方璃,你不要太过分。”羽彤的眉头一蹙,从来没有这般生气过,袖里的拳头捏得紧紧的。“你若是对芳儿和诩星怎么样,我不会放过你的。
“那就要看你的表现了。”东方璃的眉角染上几丝得意,看羽彤的眼神愈是深情款款,“你若是愿意留下,他可以安然离开,而她也还可以陪在你的身边。”视线利落的瞍过南宫云轩和芳心。
“姐姐,你不要管我和哥哥了。”芳心的眼眶红了,泪水哗哗地往下落
“芳儿,我不会丢下你们不管的。”羽彤抿了抿唇,说得斩钉截铁。在西郎公主一事上,若不是有芳心和诩星的有意维护,怕是她早被捉去过着人非人的生活了。
再者诩星对她的情意,她何尝不懂。而芳心更是视她为亲姐姐,这几个月来,都在她身旁贴身照顾。
“对,我跟彤都不会丢下你们的。”南宫云轩冷不防的冒出一句来,虽说声色不柔,但那双蓝眸里沉淀着的是对羽彤的怜惜和爱护,所谓爱屋及乌就是如此般吧。
“轩——”羽彤心头是说不出的激动,抬眸与之对望,愈是情愫徘徊。
“在西陵宫的地下,有一条秘道直通往荣章宫的。”南宫云轩微微一低眸,扫了一眼身旁汩汩的温泉水,嘴角掠过一丝少有的笑意,“若是我估算没错,洛凡在地下听到你包围了西陵宫,现在一定是在赶去荣章宫的路上。
东方璃大惊,千算万算还是棋差一招。
“一切的恩怨都由她而起,也应该由她结束才是。”南宫云轩牵起羽彤的手,缓缓走到旁边的一根雕柱前,抬起手来,很是细心地抚摸了一番上面精致的云纹,冰冷的视线一瞍,潭涌深处是更多的嗜血光芒。
正因为他天生的才智,所以他才小小年纪就记下了当年的惨事,那种悲凉就这样日积月累地浸在他心头,塑造了这样一张绝美,却冷冰的没有一点温暖的脸。
羽彤的手被他握着,感觉到了他手心里的冰冷。
丧母、失亲,流落他乡,这是何种的凄惨。若是一般人,幼时不记得了也就罢了,只是他不同,他天生拥有着常人难有的才智,却拥有了更多的痛苦。
“我说过,我母后所做一切都是为了我,她的罪由我承担!”东方璃的脸色微沉,嘴角的阴笑也瞬间收敛起来。
“本来我是答应过你,不想与妇人一般见识,只是如今是你逼我的。”南宫云轩摇头一声痴,接着又是满面冷意。
东方璃的眉紧紧地蹙起,一阵沉默过后,他突然又是一阵大笑,连连甩头,长叹一声,“好,好。我终究还是败给你了。”
“承让。”南宫云轩淡淡吐出两字,脸上的冰冷也随着嘴角浅浅的笑意而消失了几分,这笑也只有对着欧阳羽彤的。
眼神的交流说明了一切。
东方璃皆都在看眼里,有某一刻,他高傲的凤眸里闪过一丝失望,很快消失,帝者的尊荣浮上他精美的脸颊,“上次我就说过,你我之间早晚一战!上一代恩怨迟早要解决。”
“的确是要解决。”南宫云轩赞同地点了点头,同时那双冰冷的蓝眸睃过来,强大的气场叫人生畏不已。
东方璃很是泰然地迎上南宫云轩的冷眸,本来敛起的笑意又次绽开来,阴邪无比,“你我如此斗下去,只会两败俱伤,不如我们公平点,比武定输赢,你赢了,所有人你带走,我赢了,所有人生死由我决定。”末了,脸色又骤然一定,严肃起来,“条件是,不许伤害我母后分毫。”
“不择手段的东方兄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