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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章真相
风徐徐地吹,梅花轻盈,碎瓣儿打着旋儿调皮地飞落到羽彤的黑发上,给她愈添了几分动人。
此时的她美得与众与同,一件金缕罗裳,薄如蝉翼,面镶上梅花金钿朵朵开放,飘逸如画,与梅林遥相呼应,瀑布长发随意披着,不扎髻,不盘发,只在额前戴上幽红色齐眉(齐眉:一种饰物),颗颗莹亮的红色珠络齐眉而垂,叮叮当当,好不听动。墨发丛中一点头红,清明中添了几分妩媚,妖娆中多了几分温柔。
红墙绿瓦的宫殿,皇宫是天子的地盘,这里的莺莺燕燕多不胜数,来此处,定要把自己打扮得漂漂亮亮,在哪里她都是最耀眼的,最自信的。
听到那冰冷的男声,有些动听,也有些熟悉,她并不惊慌,缓缓地回首,一双清亮的大眸像黑珍珠一般闪着光芒,如朱红唇微微一翘,绽出茉莉花般的笑,“是你?”故作淡淡惊讶。
眼前的男子不就是上次怡红院所见的南宫公子么,在她转身来的那瞬,他冰冷的蓝瞳里闪过一抹诧异。
此女,叫他有一种莫名的感觉,言不出。
他,依然是那般耀眼,一身玄色衮龙衣上绣着数条张牙五爪的狂龙,龙睛大张,好像要喷血一般,把那鬼斧神工的俊脸衬得愈加冷漠,腰间玉带系之,环佩相扣,风一吹,叮叮咚咚,悦耳动听,光听声,便知那玉是极品,铜黄的肌肤映衬着梅花的洁白,两弯剑眉微微上挑,除了一股子淡淡的忧郁,更多的是霸气,那眼,有神,像黑夜里的深蓝明珠,透着幽蓝幽蓝的冷光,一扫过来,仿佛要将人射杀于十里之外,墨染的发束起,用紫金玉制成的冠束起,别上一只龙头笄,添上的更多的贵气,是王者的玄妙,若要说他的美,叫女子看得发呆,可真是称得上天下第一美男子。
他就那样直挺挺在站在离羽彤一丈之处的地方,身边跟着一个跟他年龄相仿的灰衣男子,那男子也一样的意发风场,手持古剑,双目极其有神。
主子生得美,就他身旁的跟随都这般的俊朗。
羽彤很少这般长久的观察过一个男子,这次却例外了,上次在怡红院,是夜间,未及今日看得这般清楚,不过说真的,他的确很美,只是外表并不能代表什么,为何出现在怡红院的他也会出现在这里,忽而想到拾得的金牌,也对,他应该是皇室中人。
为何一见她,就叫她贼人?羽彤可是很不乐意,刚刚绽开的笑又敛了起来。
寂静不过是持续了片刻,秦岭已上前拜道:“秦岭参见辽王。”语罢,即而转身向羽彤,道:“欧阳姑娘,这位便是龙城辽王。”
辽王!难道眼前的这个男人就是民间流传的那个冷酷残暴,杀人不眨眼的辽王南宫云轩?刚才他说她是贼人,是因上次怡红院金牌一事?还是?
不忙,现探探虚实再说,“臣女参见辽王。”女子一脸淡然,并不过多惊讶,一双清眸始终保持着镇定,何等大风大浪她未见过,这等小场面如何难得了她。
南宫云轩微微一扬轻袖,眸眯起,扫向秦岭,瞳底尽是不屑,忽而幽深的蓝光变得犀利起来,落到羽彤身上却是浓浓的杀气,那眼神愈发的冷酷,嗜人一般,像万年冰山聚积成的一股噬骨冷寒。
秦岭与对之,也不由浑身一抖,他自幼伴在东方璃身侧,已领略过帝王的脾性,唯有对辽王,那身上的嗜血冷酷却是叫他有些惮意。唯有羽彤,静静站立,一双大眸依然明亮极了,迎上对方冰冷的眼神,却是淡淡的,没有任何反应。
这世间居然有人敢直视他!看她看得越深,越深,深得竟不舍得离开。
“秦公子,羽彤急于见母亲,还请带路。”末了,羽彤冷冷撇了对方一眼,即而转身,迈着盈盈碎步朝着梅香宫走去。
冷血人一个,懒得与他磨蹭,先见娘亲再说。谁料还未迈开步,背后又是那个冰冷的声音传来,“怎么?就这么急着嫁给东方璃吗?”
他居然直呼东楚帝君的名讳,果然大胆。
秦岭不由地皱了皱眉,很是不悦,本想说些什么的,忽而梅林深处传来一个妖娆的声音将他打断,“南宫兄,朕的皇后着急嫁给朕,本该就是人之常情。”
音落,一抹明黄幽幽而来,飘落到众人跟前,接着就听到一阵叩拜。
“参见上皇上。”
秦岭赶紧躬拜,就连南宫云轩身边的那名随丛也低躬行礼,唯有他,屹立不动,视来人为无物,那双冷酷的眸睨一眼对方是更多的肃杀。
帝王的俊美亦是不在话下,长长的眉下是一双独特的凤眸,高挺的鼻梁以及薄薄的红唇,精致的五官,白皙的皮肤,乍一看比女子还要美上三分,一身明黄龙袍,祥云瑞龙,神怪不可侵犯。
待羽彤看清对方的容貌,不自觉地笑了,笑得如一朵盛开在田野的绿花儿,原来是他,“臣女参见皇上。”尊卑有别,纵有她再高傲,面对帝王也是要行礼的,不然被人捉住话柄可不是好事儿,自古深宫如战扬。
“欧阳姑娘,没想到我们又见面了。”东方璃已是迫不及待的上前一步,凤眸迷离,似乎含着满满情愫,本想要乘势捉住对方的柔荑,她却巧妙避开,还回给她一个盈盈坏笑。
好个小女人,坏得很。
“是你。”羽彤抿唇一笑,清瞳深处浸出一抹深沉来,眼前的东方璃不就是上次与南宫一起的东方么,早就猜到他们身份非凡,没想到却是堂堂东楚国君和辽王,一个帝君,一个霸主,居然流连烟花柳巷处,有些可笑。
☆、第三十章辽王的聘礼
羽彤有意避开东方璃的亲昵,却叫南宫云轩都看在眼里,朱唇微微一勾,眼角眉梢尽是不屑,更多的甚至是得意。“东方兄是一厢情愿了。”
一句冷语,丝毫不给帝王面子。
论容貌,论气度,辽王比起东方璃,却是高出了许多,他走到哪里,周身的冷酷都叫人避之三舍,嗜血的眸,冰冷的脸,可望不可及。
东方璃的脸突然僵了下来,狭长的眸里挤出两道凌厉,不过转身看向对方时,又将所有的黯淡掩饰起来,笑容满面,“是朕的始终是朕的,跑不掉的。”
“是么?”南宫云轩一声轻哼,剑眉轻挑,冷眸视之,总是叫人觉得他棱角分明,不可接近,“东方兄来得正好,我正要向欧阳姑娘下聘了。”
一语出,在场人皆惊。
辽王明摆着是来与东方璃抢女人的,至于他的目的,无人可知。
羽彤一直默默冷眼旁观,南宫与东方表面称兄道弟,怕二人早已水火不容,而她莫非就是二人开战的导火线,不忙,先看看情况再说。
“辽王,你太过分,明明是皇上先下的聘接欧阳姑娘入宫,为何偏偏要插上一脚?”秦岭早已憋不住了,姣好的容貌却有些气急败坏,平时辽王已经够嚣张了,如今更是飞扬跋扈,叫他再看不下去了。
南宫云轩未语,只是抿着朱唇,眼里的深蓝愈来愈浓,而接话的是他身边的持剑男子洛凡,“秦公子,莫要忘了,若不是辽王,你根本接不回欧阳姑娘。”
秦岭方才大悟,怪不得半路会碰上洛凡,原来他们早有预谋,接上官婉柔入宫的主意是辽王的意思,果然是个阴邪的主儿,“辽王,好个借刀杀人,好人你来当,恶人我秦岭来做。”
“接镇南王夫人入宫的确是本王的意思,本王没有推托。”南宫云轩倒是坦白,冰清的眸缓缓扫向羽彤,那种自信、霸道在他深沉的眉宇间愈来愈浓,愈来愈深。
厉害的角色,计中计,环中计,羽彤淡淡扫一眼南宫云轩,心房微微缩了一下。
若不是娘亲来了皇宫,就算用金山银山也休想换得她挪步于此。看来对方抓住了她的弱点。
“罢了,秦岭,莫要与南宫兄争执。”东方璃却是显得大度,轻轻一甩明黄的龙袍袖,负手走至秦岭身前,淡漠地看一眼南宫云轩,笑意又起,道:“欧阳姑娘未嫁给朕,自然南宫兄亦有机会,可否看一看南宫兄的聘礼?”说话之时,暗眸一沉,其实早已打算叫对方出丑,一个小小龙城总会比得上东楚大国,金牌十二道、珠宝八百箱、绸缎三千匹,或许他是拿得出,但金山十二座,对于他南宫云轩却是比登天还难,龙城本来就是贫瘠之地,莫要说金山,就连铜矿都找不到一处。满脸春风之笑,转向羽彤,道:“欧阳姑娘,可否给朕这位兄弟一点薄面,也看看他为姑娘准备的提亲之礼?”
羽彤是何等聪明之人,怎会看不出这东方璃的虚情假意呢,不过也好,她倒是想见识见识辽王为她准备的是些什么,“我早说过,只要金牌十二道、金山十二座、珠宝八百箱、绸缎三千匹,我便可考虑,如今我未嫁,自然辽王也可拿出来让我瞧上一瞧。”
南宫云轩负手而立,玄衣在春风的吹拂下刷刷作响,那张美得尖叫的脸缓缓转向身旁的洛凡,递了个眼色。
洛凡会意,扬手一拍,接着便有数名宫娥捧着托盘来到跟前,一字排开,每只托盘上都盖着锦帕,瞧不见里面到底是何物。只见洛凡将长剑一提,依次将锦帕挑开,“这便是我们辽王给欧阳姑娘下的聘礼,金排十二刀、京山十二作、朱宝八百香、愁断三千匹。”
众人一看那四只托盘,第一只托盘上放着金刀一把,金光闪闪,第二只托盘上放着一只玉盘,玉盘上盛着一块豆腐,第三只托盘上放着三支香,第四只托盘上是一副画卷,红绳系之。
“辽王,这便是你准备的聘礼?”秦岭想笑又不敢笑,觉得这些东西有些荒谬。
唯有东方璃,一脸冷清,一字未发,看到这些,他才有些恍然大悟。
羽彤却是微微一惊,“敢问辽王,这是何意?”难道世间真有人破了她的谜。
南宫云轩始终那副冷脸,深眸里的蓝光愈发浓郁,连正眼都不看秦岭一眼,不过是剑眉轻轻一动,瞍一眼那托盘之物,早已成竹在胸。
洛凡不愧是他的心腹,主子不言语,他便已领会其意,走上前来,一一道出原由:
“这把金刀,长十二寸,是南岳历代皇后的金排钗融之铸造而成,名曰:金排十二刀。在龙城有个京山县,盛产豆腐,最有名的便是这‘京山十二作’豆腐,做这种豆腐之水是用春天的牡丹花瓣十二两,夏天的芙蓉花瓣十二两,秋天的菊花瓣十二两,冬天的梅花瓣十二两,集雨水之日的雨,白露之日的露,降霜之日的霜,小雪之日的雪各十二两,一齐于锅中煮沸得之。此香称之为朱宝八百香,是当初东楚先皇帝赐给辽王之物,此香珍贵,其味八百,熏之衣物,三月余香不散,制作此香者名曰:朱宝,故先皇赐名朱宝八百香。”
洛凡说到此处,已走到第四个宫娥面前,拿起托盘里的画卷,将红绳拉去,画嗖得一下展开,只瞧见画中有一女子对窗织布,织好的布匹散堆一地,而女子却是两眼望窗台,欲断魂,好不凄惨,其画画工深厚,刻化传神,画中女子倚窗织布,愁思万千,相思人在天涯,望却不复归。“这幅画是前朝着名画师张怡所画,画中女子思郎归来,情愁万千,宛如布匹三千,故名曰:相思女望天涯,愁断三千匹。正好与欧阳姑娘所要的绸缎三千匹吻合。”
洛凡在解析之时,东方璃早是一脸黑青,好个南宫云轩,果然是好心机,他怎么没想到这些。
“这分明就是强词夺理。”秦岭自然是看出了东方璃脸上的异色,方知大事不好,正要上前来与之一番理论,却不料,一直缄默的南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