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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等。”上官婉柔正要入口之时,羽彤忽然起了身来一把拦下。
“彤彤,怎么了?”上官婉柔微惊。
“胜男,拿银针来。”羽彤接了上官嫁柔手里的碗,朝门口唤了一声,候在门口的胜男赶紧地踱步进来,从腰间的小荷包里掏出一个小针包。做大夫的,一般都喜欢随着带着针包的。
羽彤从针包上取下一枚银针,往碗里一探,顿时雪亮的银针变成了黑色
在场的人皆惊。
“二娘,这是怎么回事?”羽彤转眼扫向白如玉,冷冷地质问。
白如玉一脸惊慌,腾得一声从椅子上起了身来,“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走到羽彤跟前,看一眼发黑的银针,她扯着嗓子朝着端粥进来的婢女吼了一声。
“夫人,奴婢不知,奴婢也只是奉命从厨房里端进来的啊。”婢女吓得一个哆嗦,扑通一声跪地,连连叩头。
“二娘不用装了,自己做的什么,心里都清楚,责怪一个奴才有什么用,奴才不都听主子的吗?”羽彤将有毒的燕窝往几上重重一摔,转了身来一把抓起跪地的婢女,“你先出去候着!”
这些日子,羽彤的功夫精进不少,婢女被她这么一抓,想跪也跪不了,径直被提起,胜男会意赶紧把她给拉出去了,拉出去是拉出去,毕竟是暖玉阁的奴才,她主子没发话,她是不敢离去的,扑通一声又跪在门口,连连叩头请饶。
胜男折回来的时候,又取出银针,再试羽彤的那碗粥,同样银针变成了黑色,再试白如玉的那碗,银针依然雪亮,没有任何异状。
此情此景,白如玉看着,一张小嘴惊得老大,快吞下一个鸡蛋了。
“二娘,你如何解释?”羽彤轻轻挑眉。
“毒不是本夫人下的,对你们我没要——”
“要”字吐音时,唇刚一张开,羽彤的手指轻轻一弹,一枚药丸就径直入了白如玉的喉咙,直滑胃肠。
“你,你给我吃的什么?”白如玉连连作呕,想把刚才的药丸给吐出来,一切都晚了。
“二娘既然这么想毒害我们母女俩,羽彤自然是不客气。”羽彤长袖一拂,举手投足都透着优雅,如此情形,她也不惊不忙,唇珠轻启。“刚才给二娘吃的当然是毒药。”
“你——你想谋害本夫人吗?”白如玉的脸色由白转青,两颗眼珠子瞪得都快掉出来了,“你可知道毒害了本夫人,你会是什么后果,老爷不会放过你,皇后也不会放过你的。”
“二娘,你别激动,听羽彤慢慢讲来。”羽彤上前一步,轻轻地捉住白如玉颐指气使的手,嘴角的弯弧很是迷离、亲切,“这颗毒丸的毒性会在每个月的月圆之夜发作,每每发作的时候,二娘这张花容月貌的脸就会变成蚯蚓一般,或者说像被老鼠爪子抓过一样,奇丑无比。但是呢?如果按时服用解药应该没事儿。”
“你要毁我的脸?”对于女人来说,脸面比什么都重要,瞧瞧白如玉脸上的那层厚粉,就该知道她平时是多么爱美的人。听到羽彤这么一说,她的精神几乎要崩溃。
羽彤淡淡一笑,心里的主意早已打定,“二娘别把羽彤说得这么恶毒,不是羽彤要这么做,是二娘逼的。羽彤与娘亲的碗里有毒是不争的事实,若是我将这件事告诉爹爹,就算爹爹再怎么宠爱二娘,相信也不会姑息二娘吧,再说了,羽彤也是为欧阳家拿得了一块免死金牌。二娘想想,现在这种状况,爹爹是为二娘说话,还是为羽彤说话?”
“你——”白如玉气得如鲠在喉。
“好了,二娘。其实羽彤也是有所求,如果二娘答应羽彤所求,羽彤就每个月按时给二娘送解药。”羽彤清澈的眸里泛起精明的光芒。
“死丫头,你休想威胁本夫人。”白如玉吸了一口凉气,竭力是叫自己镇定下来,长袖一军,坐回到主座上,恨恨地瞪着羽彤,“你的毒,本夫人不信就解不了!”
“羽彤知道二娘有个皇帝女婿,十四妹妹也会为二娘寻求名医。羽彤不怕告诉二娘,这是西方奇毒,是羽彤特地托人从西方寻来的毒物研制而成,本来是想防身的,只是没想到今天会碰上这等事儿,不管毒是不是二娘下的,但是事情出在二娘的暖玉阁,二娘就得负全责。想找出解药,是,可以,半年之后吧。到那时,二娘的脸怕是早已腐乱不堪了。”羽彤的话语犀利了一些,白如玉毕竟活了这些年了,想制服她,必须来点狠的,“二娘也可以告诉爹爹,羽彤与娘亲皆是平凡人,大不了赔上一条命。二娘就不一样了,有儿有女,荣华富贵,死了羽彤不打紧,打紧的是二娘以后就要带着丑陋的脸过日子,真不敢想象爹爹看到二娘会不会作呕,皇上看到你这位岳母会不会扭头就走呢?”
再怎么坚强的意志,也经不起羽彤的这番言语摧毁,而且还是一个极其爱美的中年妇人,这时候容颜渐哀,若是落是个面容尽毁,叫她怎么活,“你说,你到底要做什么?”白如玉的脸皱成了面团,整个人的精神意识都瘫软了。
羽彤拂袖,转眸看一眼上官婉柔,娘亲的眼神里依然是退让,为何娘亲要如此退步?到底是为何?
待她远嫁龙宫,不能时常照顾娘亲,怕定是要受二娘欺负的,这招虽然狠了点,但能保娘亲一时安全就好。坐定到侧座上,清潭一眯,继续道:“二娘从前欺负我娘也是不少吧。羽彤没什么要求,只要求二娘跟我娘道个歉,然后呢?做做偏房该做的,帮我娘提提鞋,倒倒马桶,偶尔就行了。还有就算羽彤远嫁了,羽彤也会叫人看着镇南王府的,如果我娘在府里受了什么委屈,二娘的解毒丸怕是羽彤就会苛扣了。”
白如玉心头自然是一千个,一万个不愿意,但能怎么着,现在自已的荣辱掐在别人手里,就像砧板上待宰的鱼肉。欧阳羽彤,从前毫不起眼的死丫头居然变得如此厉害,若是雅兰能有她一半的计谋,如今也不会落得个有名无实,皇后位说是风光,都是给外人看的。“好,我答应你!”戴满玉石的手指紧紧扣住椅扶手,眼里满是怒恨。
“从现在开始,二娘要履行承诺了。麻烦二娘送我娘回去,羽彤还要急着去见爹爹。”羽彤一边说一边搀了上官婉柔起身,捉住她的手递给她一个安慰的眼神。
“彤彤,不用了。”上官婉柔的眼里噙着泪,是感动的泪。
“娘,这是您该得的。”羽彤握紧娘亲的手,如此的冰凉。
“姐姐,妹妹扶您。”白如玉一番咬牙切齿之后,终于是起了身来,走到上官婉柔跟前,低了她那高贵的腰。
她从来不向府里的任何女眷低腰的,今天是第一次。
“二妹妹,不用。”上官婉柔没有叫白如玉去搀,眼里的温和依在,拂袖先一步出了厅堂。
白如玉看一眼羽彤,亦没有多说什么,只是硬着头皮跟上上官婉柔,出门的时候,看一眼厅门口跪着的婢女,眼神犀利地像把利剑似的,仿佛在说:回来给你算帐。
暖玉阁也安静了,羽彤瞟一眼放在不同几上的三碗燕窝粥,发现白如玉的那碗燕窝粥是用九龙玉碗盛着的,九龙玉碗是皇家之物,极其珍贵,一般人哪能用的,这点蛛丝马迹叫她想起什么来,于是迈步出了厅堂,停步在跪在门口发抖的婢女面前,道:“你送粥的时候,如何辨认哪一碗是二娘的?
“回十三小姐的话,夫人的碗是九龙玉碗,这些年来,夫人一直有这个习惯,无论是吃饭、喝粥,夫人都会用九龙玉碗,因为九龙玉碗是当初太后娘娘赐给夫人的。”婢女也不敢隐瞒,战战兢兢地回答。
“府里人都知道二娘有这个习惯?”羽彤的眉微皱,追问一句。
“是的,大都知道。”婢女小心回答。
羽彤的清眸一沉,似乎想到些什么,既而唤了亦瑶、胜男、斩龙离开了暖玉阁。
出门的一路,她陷入了沉思当中。
直到亦瑶忍不住方才打破了暂时的宁静,“小姐,毒可真是二夫人下的
“不像。”羽彤双眸扫过满院流离的光华,回答地肯定。其实从一开始就没有怀疑过白如玉,只是借这个机会制住她,以后二娘受制,定不会再欺负娘亲,这是她的初衷。
“不是二夫人,会是谁呢?”亦瑶不解。
“二娘虽然是苛刻,不过能把镇南王府打理得井井有条,定不是愚笨之人,她不会在自己的屋里把人毒死的。”羽彤的黑瞳愈来愈沉,如此看来,镇南王府中还有暗流激涌。
“不是二夫人,会是谁呢?”亦瑶纳闷了。
“一来栽赃了二娘,二来可以除去我与娘亲。获益最大的该是谁呢?”羽彤停了脚步,反问一句。
那双清澈的眸里光华愈多,似乎一切已在她掌握之中。
“若是说除去大夫人和二夫人,该是四夫人获益最大。若是除去了小姐,辽王妃的位子空出来了——”亦瑶话到这里,思路有些哽住了。
“如果辽王妃的位子空出来,必定有人补上,这样一来,侧扶正的机会很大。这么看来,明珠小姐的嫌疑也很大。”胜男的灵眸一闪,补上一句。
“如果真是明珠小姐下的手,斩龙不会放过她。”斩龙气鼓鼓地厥着嘴,憨厚的声音听着暖暖的。
“捉贼要拿赃,没有证据,不许乱说。此事先放下,待我见了爹爹再说。”这个看似华丽的镇南王府也未必是想象中平静,欧阳明珠,会是她吗?那个温柔可亲的姐姐?
雷霆轩座落在镇南王府的主轴位置,院落里的布置很是清雅,几抹绿竹轻倚墙角,花圃里春花早已残落化成稀泥,取而代之的早已是一片莹绿,通向正堂的主道两旁摆着着绿兰,高风亮节,很是优雅。
第一次入得欧阳震的寝居,没想到布置如此精致,没有大富大贵的奢豪,只有一片宁静。
“羽彤——”忽而院落一角传来一个沉闷的声音,力道并不强,听声可知此人身体欠佳。
羽彤停下脚步,闻声望去,却见院子的东边角落里有一石桌,桌旁的太师椅上端坐着一个五十来岁的男人,华丽的青袍,威严的双目炯炯有神,下巴上的一小撮胡须修剪的格外整齐。
这是第二次见他,镇南王欧阳震果然是有王爷的气派,下身瘫痪十几年,一身的威气丝毫不减。明媚的阳光里,他的双眸扫向羽彤时,严肃里却是多了一抹柔意。
“羽彤拜拜爹爹。”羽彤赶紧上前一步,低身一拜。对于欧阳震这个父亲,她是陌生的,很陌生。
“起来吧。”欧阳震稍稍扬手,有气无力。
羽彤起身,小手交叠在身旁,端端站立,风姿美丽,俨然的大家闺秀,浑身透着一股子高贵,抬眸之时正好迎上欧阳震的眼神,他的眸里更多的应该说是无奈。
“都这么大了,爹也没好好看看你。”比起上次,欧阳震显然是温和了许多,一边说一边将放在椅边的一把长剑拿起,放在怀里抚弄了一番,“如今你要嫁人了,爹给你的嫁妆只有一样东西,就是这把飞星剑。”
有些苍老,布满皱纹的大手托起怀中的长剑,明阳下剑身折射出亮丽的光芒,的确是把好剑,单看剑鞘上的流纹雕琢,精致得一丝不苟,剑柄上还镶着一个飞星石,黑郁的颜色像深海里的黑珍珠散发着奇异的光芒。
“拿着吧。”欧阳震将长剑拿起,眼里有一丝依依不舍,看得出他对剑有情。
“谢谢爹。”羽彤上前接了长剑抱在怀中,剑身沉重的厉害,剑身的光芒也是格外的耀眼。
单就是这把剑,怕就是价值连城呢?十三小姐在家一向不招人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