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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随而来的小太监故意咳了一咳。
那些小厮们听到咳嗽声,这才意识到门口的人儿,目光齐刷刷地扫过来,顿时脸色突变,赶紧放下手中的扫把,正要上前来做叩拜之势。
“都免了。”南宫云轩先一步扬手制止,“牡丹呢?”他顺口一问,脸色变得阴沉起来。
“奴才这就去唤牡丹姑娘。”其中一名小厮赶紧地低身一拜,匆匆地折身回了内堂。
瞧他们的反应,应该知道来人是显贵人物,看这美人苑应该不仅仅是青楼罢,民间有传,辽王才智无双,谁知道他在龙城到底在做些什么。
忽而一个银铃般的声音传来,笑声清脆,爽快利落,“让姑娘我看看,大清早的都记得我牡丹啦。”
人未到声先到,音落同时,只瞧一抹莹白从内堂飘了过来,果然是人如其名,美如牡丹,衣裳绣着的是牡丹花,发上戴着的亦是牡丹花,打扮虽是青楼女子的浓妆艳抹,但眉宇之间仍有一抹不可遮掩的高洁,一眼看到南宫云云轩的时候,脸上的笑花明媚,“瞧瞧,许些时候都不来了,牡丹我呀想轩少爷可想得紧呢。”女子抛给南宫一个暖昧的眼神,已顾不旁边的羽彤,亲昵地贴上去,手指在他的胸膛上划上两圈,尽是挑逗。
轩少爷?到底这叫牡丹的女子知道不知道他的身份?羽彤顿觉心头闷闷的,很想挣开南宫云轩的手,可是他却愈抓愈紧,同时侧眸过来,回给他的是一股子冷灼灼的笑。
“是吗?牡丹姐姐哪里想呢?”南宫云轩的脸依然是冰块一般,但蓝眸流动却流露着一股子浅浅的笑意。
“心里、眼里、嘴里可都想得紧呢。”牡丹嗲声娇气地说了一通,小手还刻意地在南宫云轩的脸上划了一番,行为放肆的厉害,忽而目光落到羽彤身上,刻意地上下打量一番,笑眼迷离,“哟,这姑娘好,生得跟天仙似的,若是放在我美人苑啊,定是客似云来。”
好个女子,夸人也夸得叫人觉得心酸,厉害!羽彤笑而不语,暗暗地掐了南宫云轩一爪。
这是什么鬼地方,存心给她难堪的不是!
这一下掐得不轻,南宫云轩硬生生地给忍下了,不过他转过脸来,看一眼羽彤,嘴角扬起的是一丝喜悦,“怎么,吃醋了?”低低一问。
“谁吃醋了?你堂堂辽王来这种地方,也不怕失了身份。”羽彤的声音掐在喉咙里,嗡嗡地怕是只有旁边的南宫听得清楚。
牡丹姑娘可是个精明的人,眉一低,似乎发觉二人的异样,咯咯一笑,道:“瞧瞧,你们夫妻二人的感情多好,还叫姐姐我费了一番心思试探。”
“姐姐?”羽彤微愕。
“娘子,为夫给你介绍,她是本王的姐姐。”蓝眸一闪,分明就是喜悦,南宫云轩难得有这般的好心情。
“南岳公主?”羽彤心头的惊意更浓,眉宇的高洁,的确不是一般人。
“不是。”牡丹又是呵呵一笑,眉弯挑起,扫一眼南宫云轩,黑眸里的精光愈是明亮,“难道他没跟你说吗?”
“说什么?”羽彤追问。
“好了,姐姐,办正事吧。”南宫云轩刻意打断了牡丹的话。
羽彤感觉到了他大手的冰冷,捉着她的小手愈来愈紧。
“你呀,新婚燕尔的就只知道正事,多陪陪新娘子才是。”牡丹笑呵呵地睨一眼南宫,伸出食指使劲地在他额上点了一下,即而一挥长袖,转身入了内堂。
南宫云轩拉起羽彤赶紧地跟上。
若真是南宫云轩的亲姐姐,又不是南岳的公主,难道是东楚人,没听说过纳兰皇后生过女儿呀。
南宫云轩就像个谜一般。
既然他不愿意说,她也懒得问,有些事知道的愈少愈好。牡丹绕进内堂,径直入了后院,后院假山环绕,温泉水一池,烟雾缭绕,仿佛入了仙境了
牡丹走至一座假山前面停了脚步,只瞧她上前去,很有节奏地叩了叩一块突起的石块,接着就听到轰隆一声响,假山口上的一块巨石自动移开,后面是一个黑漆漆的洞口,深不见底。
“好弟弟,你跟弟妹去吧,我还要打理生意呢。”牡丹拍去了手上沾的泥灰,随即敲了下南宫云轩的肩膀,抛给他一个迷离的眼神,一双灵活的眸子扫落到羽彤身上,笑容愈是灿烂,“看来只有你撬得开我这弟弟的心!”
说罢,又是一阵爽快的笑,转身拂身而去,在明媚的阳光里就像一朵盛开的牡丹——华贵美丽。
若说他们真是姐弟,还真有些说不过去,一个冷冰如铁,一个爽朗利落,真是隔了十万八千里。
南宫云轩目送牡丹的离去,终于对待外人,那张冰块脸有了温度。“走吧。”回眸,已拉起羽彤朝洞口走去。
“这是什么地方?”一眼望不到尽头的山洞,这么诡异,她下意识地警惕起来。
“放心,跟在本王身边,除了对你那个,不会吃了你。”南宫云轩对上羽彤的眼神,幽蓝里的冰冷化成了邪味儿,坏坏地笑着,语罢大手一揽,已将她拉入山洞。
死家伙,又占她便宜。
前面是无边无尽的黑暗,看不清前路,有几次都踩了个空,若不是南宫云轩扶着,怕是跌倒好几回了。
而他却一直走得稳健,黑暗对于他来说,似乎没有一丝障碍,应该说这个地方,他走过很多回。
“不想知道她的身份?”黑暗里,寂寞的只听到脚步的回声,南宫云轩愈发地揽紧了羽彤,似乎害怕她会突然走丢一般,炽热的呼吸在她耳际萦绕,很轻,很柔,没有惯有的冰冷。
“刚才不是说了,是王爷的姐姐。”羽彤不冷不淡地丢下一句。姐姐,到底是哪门子的姐姐?心里不自觉地酸酸的。
“你这么聪明,应该猜得到。”南宫云轩忽然捉住羽彤的手,停下脚步,声音愈是压低了几分,凑到羽彤耳边的唇几乎要贴过来。
“王爷若是想告诉臣妾的话,早就说了,何须叫臣妾猜?”黑暗里,虽然看不到他的表情,但是一定那冰冷的眸里尽是坏笑。
不知何时,这座冰山变得这么油腔滑调的。
羽彤明显地感觉到他的呼吸近在咫尺,一定他的唇就在脸边,小手一拦,就着感觉狠狠地推开。
南宫云轩似乎没料到羽彤会下手这么狠,再加上刚才她下手也使了几分内力。接着就听到身体撞到硬物的声音,放在她腰间的大手也松了开来,一声吭哧,很痛地一声。
“王爷,你怎么了?”羽彤这才意识到下手重了些,心头有了一丝小小的惊慌,赶紧地摸索着去寻找。
刚刚伸出去试探的手就被对方紧紧地捉住,使劲地一拽,她一个跄踉跌倒宽阔的怀里。
“看来你挺关心本王的,看在这点的份上,就告诉你,她是东楚公主!”南宫云轩没有丝毫犹豫。
羽彤连生气的余地都没有,惊讶冲淡了一切,若牡丹真是东楚公主,看她年纪应该比南宫云轩大一岁,也就是比东方璃还大,东方璃是皇三子,比他年长的公主应该是没有啊。
“觉得很惊讶?”他的声音愈来愈沉。
“你真是东楚皇子?”羽彤终于问了埋藏在心里的疑问。
“看来你早就怀疑本王了。”黑暗里,南宫云轩的脸上挂起淡淡的苦笑,“那时候,太后叫你送刺绣,你该就对本王有怀疑了。”
看来一切皆在他的预料之中。
“臣妾是怀疑过王爷,但是——”看不到他的表情,愈是容易说真话,羽彤也不知道怎么了。
“但是事不关已,所以你没有深究。”南宫云轩接了羽彤的话,声音愈发地沉重。
这种沉重叫羽彤的心也跟着隐隐作痛,“王爷果真是纳兰皇后的儿子?”羽彤迟疑了一下,还是问了那个缠绕心头的疑问。
“是。”这个声音低沉却充满爆发力,仿佛是积压在心头许久的一腔愤怒释放出来,冷冷地在漆黑的山洞里回荡,回声绝响,万里冰封,“牡丹就是人们所说的纳兰皇后的长子!”
牡丹就是人们所说的纳兰皇后的长子!字字在羽彤的心头徘徊。当初她只是怀疑南宫云轩的真实身份,没想到深宫之中的秘密何止这一桩,明明是女儿,为何成了长子?
“臣妾不懂。”羽彤感觉挪在腰间的大手用紧了力气,愈是往那个深沉的怀里扣紧了一分,听到他心脏跳动的声音,亦嗅到他呼吸的芳香,她不懂的是为何南宫云轩对她如此坦荡,毫不隐瞒,“臣妾是镇南王的女儿,臣妾的妹妹是当今的皇后,王爷不怕臣妾告诉别人?”伏在他的肩上,居然没想过要挣开。
气氛有了片刻的凝固,黑暗里看不到南宫云轩的表情,俄而,只听到一声冷淡的笑意,“本王若是怕,就塞个宝宝在娘子的肚子里,这样就不怕了
第十四章世子的贺礼
音刚刚落,一抹温润划过唇角,又是那股淡淡的芳香,属于他南宫云轩特有的味道,浸入鼻间,叫人无法忘却。
羽彤清楚地知道,那是他的唇吻,不油不腻,点到为止,把握得恰到好处。这般漆黑的山洞里,若非他能夜视,不然如何做到。
“不要觉得诧异,要怪就怪你呼吸太重。”南宫云轩似乎猜到羽彤的心思,低低一笑。
言外之意是凭着她呼出的气,就能知道她的唇在哪里。南宫云轩,的确是个非凡的人物。
“别紧张,在这里塞个宝宝到你肚子里,的确不方便。”他继续笑着,虽看不清他眉眼的神采。
羽彤亦猜得到,他是多么的得意。
毕竟这是他的地盘,初来乍到,一时无法适应,倒叫他抢了先机。哼,先忍耐,总会连本带利还回去的。
此时,南宫云轩已捉了她的小手,愈发得握紧,缓缓朝前走去,复行数十步,只听他一声长叹,好似满腹悲凄,声音亦比刚才严肃冰冷了许多,“二十几年前,东楚旺族纳兰氏嫡女纳兰夏被封皇后位,不到一年就生下皇长子东方单。这位皇长子出生的时候,先皇东方景还在御驾亲征西郎。东楚祖例,皇位传长不传嫡,皇帝不在宫中,纳兰家族就派专人看护孕中的纳兰皇后,结果皇后生一女,纳兰家族为保地位,暗中偷换成男婴,只是这男婴刚满一岁就夭折了,后来皇后又怀二胎,这第二胎众望所归,生一男孩,为先皇第二子,极得圣宠。然,皇二子亦是刚满一岁就患上恶疾夭折了,不久纳兰皇后因失子之痛,抑郁成疾去了——”
和着脚步的回声,他自顾地讲着,就好像四周无人一般,倾诉一个动听凄美的故事,羽彤感觉到他手的冰冷,就像刚刚从雪水里拿出来似的,冰彻入骨,末了,那个坚强的声音居然哽咽了。
“那个被换掉的女孩就是现在的牡丹,而你是那位二皇子。”这是埋藏在东楚皇宫的大秘密,一个令人心酸的秘密。同样的蓝眸,倾世的容颜,若说他不是纳兰夏的儿子,真是说不过去。羽彤长长地吁了一口气,沉默许久才接了对方的话。
不知为何,他今天要讲这么多。
南宫云轩停顿了片刻,回声里是吸鼻翼的声音,没有去接羽彤的话,而是继续他想要说的,“在纳兰皇后身边有一个忠心的小宫女,她不忍纳兰家族的人偷偷把皇后的亲生骨肉换掉,怕皇后以后见不到自己的孩子,就在纳兰家族吩咐她丢弃女婴的时候,偷偷把女婴送到自己姨家抚养,这才有后来的牡丹。那位二皇子根本没患什么恶疾,只是身中奇毒,晕厥如死状,连太医都未检查出来。说来也巧,当时皇上不在宫里,皇后因丧子病在榻上,太后娘娘又生性怯弱,怕二皇子真是染了什么恶疾传染,就命宫人们随意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