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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芳儿,坐下。”殿堂之上,气氛不对了,诩星赶紧地起身,温柔的声音里多了一丝气愤。
“哥哥!这个小蹄子她欺负欧阳姐姐!”芳心使劲地一跺脚,小嘴厥得可以挂上油瓶了。
“放肆!”诩星皱眉一喝,他还是第一次这般生气。
“喂,你骂谁是小蹄子呢?你才是又贱又骚的烂蹄子!”木清菲一听,更是不依不饶,脸颊立即胀得通红。
“就骂你了,就骂你了,怎么了!”芳心颐指气使,挑着眉朝着木清菲扮鬼脸。
“菲儿!”
“芳儿!”
一个南宫琴的声音,一个西门诩星的声音,几乎是同时响起,同时把气得“硬邦邦”的丫头给拉了回去。
坐定之时,二人还互相回瞪了一个眼神。
“芳心她年幼不懂事,还请王爷、娘娘切匆见怪。”诩星拉回了芳心,赶紧地躬身一礼。
“世子、郡主请回座,是本王宫人不知待客之道。”南宫云轩的声音淡淡,依然如刚才一样的平静,只是那双冷眸轻轻扫一眼侧座的木清菲,愈是多了一抹暗沉。
明显,南宫云轩是在斥责木清菲。
木清菲亦是不傻,自然听得懂,弯眉一拧,那双狭眸扫一眼芳心,恨意更浓。芳心亦是不饶,回瞪一眼。
这一切,羽彤皆是明了于心,世间万物皆是一物降一物,不知是说芳心碰到了对头,还是木清菲遇上了克星。
“时候不早了,本王已命人在轩辕殿为世子和郡主准备了接风宴。”南宫云轩已不追问什么,直接将刚才欧阳明珠的话题给转移了,同时将手中的西郎中交到了羽彤手中,“西郎剑先交爱妃保管。”
“是,王爷。”羽彤微颔首,余光扫一眼欧阳明珠,她依然淡淡坐于席间,没有任何异色,若要说她对辽王无意是不可能的。
刚才的一场暗斗不知道是谁输谁赢呢。
回了惊羽宫,羽彤换了一身衣裳,便带着亦瑶和胜男往轩辕殿去。洛凡来传,说是辽王叫她必务出席。
只是不知斩龙跑哪里去了,半天都不见他的影儿。
然,话分两头,御花园里已开始上演好戏了。
初来龙城,斩龙的首要任务就是摸清辽宫的路线,做为小姐的贴身护卫,这是他应当做的,只是刚来御花园,就碰到了木清菲。
木郡主的排扬不小,一路走来,都是前呼后拥的。
斩龙知道她不好惹,赶紧地行了礼,绕道而行,终究是没躲过这一劫。
“喂,你好像是王妃娘娘身边的小跟班吧。”刚才在卫央宫可是压了一肚子火,这会儿看到欧阳羽彤的人,她怎会轻易放过,眉头一挑,细眸眯成了缝儿。
“回木郡主,是的。”斩龙恭敬答道。
“是就好。”木清菲的嘴角挑起一个大大的弯弧,绕着斩龙转了一圈,这个少年大约十六岁,长像憨厚,生得奇特,倒个小将军似的,愈是气愤,突然一个箭步上前,使劲地揪起他鼓鼓的小脸,“谁叫你看到本郡主把脸鼓着的?”
这女子真是个泼妇,斩龙握紧了拳头真想一拳砸过去,只是为了不给小姐添麻烦,他硬生生地忍下了,“回木郡主,斩龙不是鼓着脸,斩龙生来就这样。”咧着嘴,忍着痛,低低说道。
“本郡主说了,不许鼓着!你若再鼓着,本郡主就拿刀子给你削了!”木清菲下手的力度更大了,几乎把斩龙脸上的肉拧了几个圈,咬牙切齿,一脸气恨。
“贱蹄子,你若再敢拧他一下,本郡主非打得你的脑袋开花不可!”就在这时,御花园一角传来一个气愤的声音,叮叮当当,连生气的时候都像草原上的夜莺唱歌。
第十五章辽王的醋意
花映美人,明媚的阳光下,芳心的一双灵活眸子瞪得跟铜铃似的,一手叉着小腰,另一手举着长鞭高高地扬起。
“哟,当是谁呢?不晓得是从哪个犄角旮旯里跑来出的野丫头!”木清菲可是丝毫不把芳心放在眼里,冷冷瞥她一眼,狭长的眸眯得像条线儿似的,小手愈是拧紧了几分斩龙的脸,“本郡主就拧死他,看你能把我怎么着。
“喂,你这笨小子,还不还手?”芳心气呼呼地迎上来,使劲地跺了跺脚,指着斩龙的鼻子一阵嘶叫。
斩龙痛得龇牙咧嘴,忍得是额上冷汗直冒,若是以他的身份打了木清菲,这女子定是要闹到辽王那里去,到时候难为的可是小姐,想想就硬生生是挨了这苦,“我这不是想还手嘛,可她是主子,我是奴才,我不能给我家小姐添乱。”
“你家小姐,谁?”芳心对斩龙并不熟识,只瞧见木清菲欺负人就上来阻拦了。
“王妃——娘娘。”斩龙痛得说话都含糊了。
“是姐姐!”芳心大惊,同时灵活的眸子愈是眯紧了几分,盯着嚣张的木清菲点了点头,“好,奴才不能打主子,但主子可以打主子!瞧瞧小贱蹄子你的骨头有多硬。”
只听到长鞭挥得凌空一响,狠狠地朝木清菲的胳膊甩去,接着就是一声惨叫,嚣张的女子像碰到烫手的山竽似的,立即松了手。
斩龙的身手很是敏捷,凌空一个后翻,赶紧地逃开几丈之外,稳稳落定,圆乎乎地脸上被硬生生地拧出一块瘀紫来。
“笨小子,你的身手不错嘛。”芳心朝着斩龙挤了挤眼,回过头时只瞧木清菲捂着胳膊,两眼瞪得跟火球似的。
“西门芳心,你敢打本郡主!”终于狮子发狂了,木清菲一蹲身拾起地上的一块石子就狠狠地朝芳心砸去。
“小心!”还是斩龙眼尖,一个飞身跃过来,扑到芳心身前挡了那块硬石。
石头不偏不倚,正中他的后脑勺。
“笨小子,你怎么样呀?”芳心吓得一缩,满眼心疼,踮起小脚,一抬手探了探斩龙的后脑勺,是一片血红,“流血了!”
“没事!算了,不要与她斗争了。”虽说以前斩龙是个急脾气,但跟在羽彤身边久了,性也稳重多了,拉着芳心正要离开。
“不,她敢打伤你,本郡主叫她吃不了兜着走!”芳心是出了名的快人快语,有恩必报,有仇亦是必报,更何况这是跟她最喜欢的欧阳姐姐有关。这个小蹄子尽是想欺负姐姐,准是不饶她,小丫头一绾衣袖,嗖得一下扑了过去,整个儿把木清菲压倒在地上。“死蹄子,贱蹄子,叫你欺负我姐姐,叫你欺负我姐姐的奴才!我扇死你!”
只听到空气里传来啪啪的声音,芳心整个儿地骑在木清菲的肚子上,左一巴掌,右一巴掌,扇得她连说话的余地都没有。
“快,把这疯子给拉开呀!”木清菲终于是找到喘气的机会,瞪着火红的眼睛一阵嘶叫。
“是,是,郡主。”这会儿,那些宫婢们才醒过神来,一股脑儿的拥上来,七手八脚地把芳心给拉开了。
毕竟双拳难敌四手,芳心一人怎敌得过这么多的丫环宫婢,本来扇木清菲耳朵扇得正得劲儿,谁料那些个奴才们拉得拉手,扯得扯脚,把她拖到一边,摁倒在地上。
木清菲捂着红肿的脸,赶紧地从地上爬起来,瞅一眼被摁得牢实的芳心,嘴角咧起欢快的笑意,“西方芳心,现在该轮到本郡主过瘾了!你给本郡主的痛,本郡主要连本带利还回去!”
绾起袖子,高高地扬起巴掌,几乎是使了十二分的力气扬过来。
“不许打她!”就在巴掌快要落下的一瞬,芳心以为这次躲不过了,紧紧地闭上眼,这得多疼呀。哥哥,救命啊!
谁料巴掌许久未落下,传来的是一个憨深的声音。
芳心偷偷睁开一只眼,只瞧木清菲扬起的手被斩龙牢牢地捉住,笨小子的眼睛瞪得圆圆的。
刚才木清菲打他,他死不还手,这会儿怎么胆大包天呢?芳心偷偷一个巧笑。
“死奴才,放手!”木清菲一声怒喝,想挣开斩龙的手怎么也挣不开,论旁边的丫环、宫婢使劲扯他,拽他,他就跟座石雕似的动也不动。
“斩龙,放手。”就在这时,一个清莹的声音响起,御花园那边,一个身着鹅黄色宫裙的女子枭枭而来,墨发如玉,高高绾起一个飞星逐月髻,别上几枚素雅的花钿,高贵而不庸俗,臂挽的白色纱带随着风舞动着,打着一个个小小的旋儿,阳光下鹅子脸上的清潭大眸轻轻一眨,宛如碧波涟漪,美态横生,如此佳人,自然就是这辽宫里最漂亮的女人——欧阳羽彤。
“小姐。”斩龙回眸,看到盈步而来的羽彤,手下意识地松了一下,不过很快地又紧紧地抓住,生怕这一把掌落下会打到芳心的脸上。
“放肆!还不快松开芳心郡主!”羽彤眼底的精光一沉,斩龙的心思,她明白,冷冷瞍一眼那些摁住芳心的宫婢们,低声一喝。
“是,娘娘。”在辽宫,除了辽王,毕竟还是这位辽王妃最大,宫婢们哪里敢怠慢,赶紧地松开手,退到一边。
跟在羽彤身后的亦瑶和胜男赶紧地上前,将芳心扶起。
“欧阳姐姐,你来得正好,她,她——”芳心指着木清菲本想说些什么的,只瞧羽彤眼里的灵光微微一闪,示意了她些什么。
小丫头着实灵活,很快会意,赶紧闭了口,奔到羽彤身后,怯怯地看一眼木清菲,一脸委屈地说道:“欧阳姐姐,你可要为芳心做主啊,姐姐刚才也看到了,木郡主她欺负我!”
说着说着,还豪啕大哭起来。
这时斩龙才放心地松了木清菲的手,赶紧地退让到一边,低眸之时,扫一眼哭得稀里哗啦的芳心,忍不住偷偷一笑。
羽彤可是眼尖,看一眼斩龙脸上的瘀痕,再扫一眼木清菲,这丫头脸上、嘴上都是巴掌印。
芳心这丫头肯定是占了便宜的。
“西门芳心!明明是你用鞭子抽我,还打我耳光,现在你倒是恶人先告状!”木清菲吃了个闷亏,这会儿能不发脾气吗?一张小脸胀得通红,像要炸开似的。
“呜呜——姐姐,你可要为芳心做主,明明是她欺负人,芳心看不过去上前阻拦,她可是连我都打呢,姐姐刚才也看到了!”芳心一个瑟缩,吓得直往欧阳羽彤身后躲,哭得那个凄惨。
“死蹄子,你要是再敢说,本郡主撕了你的嘴!”木清菲气得直跺脚,一双细眸瞪得跟见了牛鬼蛇神似的,亦不顾礼仪,一个箭步上前,扬起手来,正要狠狠甩一巴掌给芳心。
“木郡主!”羽彤轻轻一扬手,拦下了木清菲,眉头微蹙,“芳心郡主是客,不管她犯了什么错,你也不该这般对她,木郡主应该学学什么是待客之道,万一芳心郡主有什么三长两短,叫王爷怎么跟世子交待?”
“王妃娘娘,你分明就是偏袒!”木清菲很不服气地瞪一眼羽彤。
“眼见为实,本宫看到的是你在咄咄逼人。”羽彤冷着脸,不冷不淡地丢下一句,“本宫虽然初嫁辽宫,但这后宫之主的位子依然是本宫的。罢了,念及你是王爷的亲姑妹,本宫不想追究什么,回去到藏书阁抄写《心经》一百遍。”
“你——”木清菲气得双眼直翻白。
“你们愣着做什么,还不快扶木郡主回宫?”羽彤扫一眼旁边的宫婢们,弯眉微微一挑,后宫之主的分寸把握得恰到好处。
既不太过刻板,亦不过分温和。
宫婢们一个瑟缩,赶紧地连扶带拖地把木清菲给带离了御花园。走远了,那女子一回头,瞪了一个恨恨的眼神。
“姐姐,你真好。”芳心见木清菲走远了,高兴地又跳又蹦,欢快地扑到羽彤怀里,亲昵地蹭了蹭她的胳膊,一脸笑颜。刚才若不是羽彤示意,她还不晓得要装委屈了。
“你这鬼精灵呀,刚才装得倒是挺像,不怕人家木郡主半夜跑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