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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想,离开亲娘时,他才一岁,也许凭着他的绝世才华,他还记得他娘的样子。记得了,怕更多的是痛苦。
轻轻一叹,正欲挪开手,谁料还未抬起,一只大手猛得覆了过来,紧紧地捉住,那双深幽的蓝眸倏地打开。
第二十四章野蛮公主
羽彤微愕,不料南宫轩此刻会醒过来,正面迎上那双像蓝水晶一样的眸散发出像太阳石光芒的柔美。
没有冰冷,只有初醒时的惺忪与朦胧。
盯着她,看了许久,饱满的红唇嚅动了几下,似要说什么,但始终没有说,只是唇弧微弯,低眸看一眼重新覆到身上的毯子,淡淡一笑,那笑褪去冷冰,像一抹琉璃的光芒,好看极了。
有那么一刻,羽彤居然留恋了这份美好的笑容,粉嫩的小脸上闪过几抹红晕,长长的眼睫一颤,在清澈的眸子里落下一排倒影,“王爷——”轻轻唤一声,挣挣了挣被他捉痛的手腕。
南宫云轩并未松手,而是掀了毯子径直坐起身来,手腕稍稍一用力,拉了羽彤坐到软榻上,接着他的大手利落地揽了她的腰际,“你在关心本王?”轻轻一语,温热的细流划过羽彤的耳际,声音淡淡,满是暖昧。
羽彤竟觉得自己的心有了一个小小的颤动,依然保持着平时的冷静,端端而坐,没有拒绝,也没有迎合,“臣妾是怕王爷着凉了,路上又得麻烦臣妾。”高傲地扬起头,扬向那被风吹起的车帘,外面一片明朗,天空万里无云。
来到这个古老的朝代,竟比她在前世还要复杂。不同的人,不同的物,都烙下了一些痕迹。
等到事事非非都结束,可否找一处安静的地方,过属于她自己的生活呢?不知怎么的,在这里竟觉得累?
从前不会的。
清澈的眸多了一后愁思。
“你在想什么呢?”南宫云轩的眸光向利箭似的扫向身旁的女子,捕捉到她眼里的点滴。
“臣妾在想,何时才能平静。”羽彤淡淡一语,诸多无奈。
“等待真正平静的时候,你会舍不得,也会放不下。”南宫云轩接了一句,大手愈发揽紧了羽彤的腰际。
她有一丝抗拒,但贴近他胸膛炽热的地方,却是依恋。
这种温暖的感觉,叶霖都不曾给过他。
“是吗?”羽彤侧眸迎上南宫云轩的脸颊,依然是天神般的俊朗,淡淡雪山一般的冰寒,流泄的弧形,“帝王皆是三宫六院七十二妃,为何王爷一直以来,都是形单影只?这倒是不符合王爷的身份。”突然问了心头萦绕许久的问题。
南宫云轩的唇角一弯,眯起蓝瞳,看向羽彤的时候,嘴角的笑意浅浅的,像湖面上刚起的波纹,“弱水三千,只娶一瓢饮。”渐渐,蓝眸里流动着情愫,迷离、深彻,捉摸不透。
羽彤却是一个轻笑,纤美的身体微微一挣,摆脱了南宫云轩的束缚,“恐怕男人对每个女人都这么说,完了,还是瓢瓢皆饮。”
那笑是不屑的。记得那时叶霖也这么说。
南宫云轩望着落空的手,脸色微微一僵,唇嚅了几下,想说什么却始终没说。
“怎么,答不上来了。”羽彤回眸看他一眼,心里竟有些失落。他连辩解都没有。
“不须辩解,光说不做,无用。”南宫云轩的回答很是简短,蓝眸积聚的光线在羽彤的脸上扫量了许久,渐渐地变得冷彻,眉头忽得一皱,似多了一抹痛苦,一掀衣袖,重新躺回榻上,闭上了眸。
似在想什么,又似在逃避。
羽彤亦不想理会,靠到软榻的另一边扶栏上,一手托腮,另一手掀起车窗帘,视线拉远,蓝天白云依旧。
队伍继续前行着,车辘轳的声音吱呀吱呀地响着,渐渐,眼帘撑不住了,视线模糊。
好似有一双大手揽住了她的腰,扶她躺上榻,毯子拉至她的颈脖处,脸颊上多了一抹温润。
车帘被拉开,好似有人下车,又有人上车。
实在太累,累得她已经睁不开眼。
不知过了多久,浑身一个冷噤,终于从睡梦中惊醒,眼帘倏地打开,首先看到的是车顶挂着的一盏明灯,把车厢里的一切都照得清晰,自己是躺着得,躺在软软的榻上,身上盖着他盖过的毯子,旁边守着她的是亦瑶和胜男。未再听到车辘轳的声音,车厢也是停止了,应该是车队停下来休息了。
“小姐,醒了?”胜男眼尖,很快发现羽彤醒来。
亦瑶听到胜男这般一唤,亦赶紧地回过神来,上前扶了羽彤起身,“小姐,你终于醒了,可是睡了一整天了。”
“天黑了吗?”羽彤下意识地扫一眼窗外,黑漆漆的一片,车厢的明灯愈发的耀眼。她的第一眼反应是他呢?亦瑶和胜男何时上的车?
“王爷与北堂公子在喝酒呢。”胜男心细,赶紧地添上一句,随即转身拉开车帘,不远处生起一团明火,两个熟悉的身影举杯共饮,笑得酣畅淋漓。
记得离开龙城的时候,北堂泽不在车队里的。
“这是哪里?”周围一片漆黑,只能看到山峦的轮廓,羽彤的清眸扫视着地形,太陌生,无法辨认清楚。
“小姐,这是东楚与北漠交界的哈瓦城。”亦瑶回道。
哈瓦城是属于北漠的管辖范围,亦是天下第一庄的地盘,怪不得北堂泽会在此出现,“北堂公子是刚来不久?”
“是啊,小姐怎么知道。”胜男满眼惊奇。
“猜的。”羽彤说罢,已掀开覆在身上的毯子,上面好似有他的气息,再摸摸脸颊,那抹湿润好像是他的吻。可恶的家伙!小拳头握紧几分。
“我和胜男可都是沾了小姐的光,走在半路上的时候,王爷说要骑马而行,叫我们俩上车照顾小姐,可小姐都睡着了,哪里需要我们照顾。肯定是王爷怕我们走坏了脚,才叫我们上车的。王爷爱屋及乌,肯定是喜欢小姐,才对我们特别照顾。”亦瑶托着小脑袋,两只小眼睛吧吧地眨着不停。
“你呀,就知道胡思乱想。”羽彤一阵无奈的笑。
他,真有那么好吗?
“小姐,都睡了一整天了,下车走走。”胜男一边帮羽彤梳理头发、衣裳,一边说道。
“也好。”的确,浑身上下都窝得慌。羽彤应下,亦瑶和胜男赶紧地拉开车帘,扶着她下了车。
离开车辇,羽彤才发现,周围空旷的草地,只有好远的地方才有山峦起伏的弧度。
无月的夜,只有天边密集的小星星眨着,像碧海晴空里的一双双大眼睛。一堆堆篝火驱赶了黑暗,把方圆数里照得明亮,周围的士卫们提着配刀,将停伫的地方严守起来。
“咦,丫头,醒啦,快过来。”不远处,与南宫云轩畅饮的北堂泽可是眼尖,羽彤刚一下车,黑眸如同朗月般的明亮,视线扫过来,好似夜间升起的明星,豪迈的声音击起空旷原野上的风声。
他朝她招手。
听他这么一唤,南宫云轩亦是赶紧的回眸,夜间蓝眸闪着属于他的冰冷光华,好似含着满满情意,嘴角的弧度恰到好处,虽未语,但那双眸里流动着一丝渴望。
“北堂大哥来了,也不说一声,羽彤好下车迎接才是。”羽彤淡淡一语,接上北堂泽的话,袖轻轻一拂,莲步而来。
恰时,只听到不远处一阵马匹长鸣,马蹄掷地的声音如同雷鸣一般,撕扯着,咆哮着,疯狂地一发不可收拾。
卫兵们立即提高了警惕,挥刀霍霍,准备迎接这突来的不速之客。
“让开,让开!”一阵狂野的女声,伴随着马蹄,一阵阵的仿如雷霆翻滚,势不可挡。
听马蹄声,起码有几百号人。朝着这个方向狂奔而来,瞧见前面有火花,未听见有收鞭之势。
渐渐,近了,火光映红了天,也映亮了策马在最前列的那个女子,年纪不大,大约也是十七八岁的样子,但是隐约而她脸上的嚣张,使劲地挥着长鞭,将前面所有的障碍物抽开,包括严守的士卫们。
这次跟随南宫云轩而来士卫都是龙宫里一等一的高手,谁料碰上这女子,竟是英雄毫无用武之地。
长鞭一挥,那地上几乎能炸开一条沟壑,可见她的力气之大。
马奔策而过,几乎是把守卫的屏障撞开。
“听闻龙城辽王王妃生得国色天香,今儿倒是看看长得如何漂亮。”只听到马上女子一声长笑,狠狠一挥马鞭,马儿一声嘶鸣,首先冲进严守之地,那一双精亮的眸子冷冷一瞍羽彤,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笑,“就是你呢!
瞅准,手中的长鞭毫不留情地挥了过去。
阵阵的寒风袭来,对方并不是武功有多高,而是力大惊人,这一鞭子若是逃不过,抽过来,她不是内伤,也得褪层皮的。
眼见着就要殃及身边的亦瑶和胜男,羽彤暗暗提起一股内力,将两丫头推开,说时迟,那时快。
长鞭如飓风一般袭过来,冷冷的,像刀子割一般,粉嫩小脸迎上那股风,生生地做疼。
本以为再劫难逃,就在鞭落的那一瞬,她下意识地闭了眼,准备忍受这裂肉之苦。
只是觉得身边一股暖风袭过,整个身体跌入一个宽阔的怀里,接着听到鞭落的哗响,耳边传来一个吭哧的痛吟。
这股温暖很是熟悉,那股淡淡的呼吸在耳边萦绕。羽彤张开眸,正好看到他弧度优美的下额,再抬高一点,是那张绝世的面容,冰冷地,双眉蹙着,痛意还未散尽。
羽彤的心头不禁一颤,是南宫云轩,他护了她,那狠狠一鞭落到他的背上。力度有多重,她不知,只知刚才他的一声吭哧,整个身子受到外力的震颤也一个狠狠地抖动,差一点压得他喘不过气来。
“谁叫你多管闲事的!让开!”女子早已勒了马僵绳,停下,狠狠瞪一眼南宫云轩,长鞭又一个挥来。
凌厉划过夜空。
羽彤清晰地看到了南宫云轩的那张脸,迅速地凝结成冰,冷清的可怕,还有那眸幽幽的,是嗜血的光芒,一手揽紧她的腰际,另一手轻轻一划,折过身去,就在长鞭落下的那一瞬,大手一挥,内力迸发,鞭子像铁钉遇到磁铁似的落入他的手中,长臂用力一拉长鞭,马上的持鞭的女子顿时失去平衡,一声尖叫从马上坠下。
女子身后不远,骑马过来的随丛亦是遭了殃,刑杰早已命令士卫弓箭准备,射人先射马,马匹哀哀倒地,马上之人个个束手就擒。而后来的马队见领头被擒,皆停在数十丈之外,徘徊不敢上前。
话说倒女子倒地之地,连打好个几个滚,本以为摔得不轻,可是的确好身手,一个弹跳起身,喘了喘气,小脸胀得通红,恨恨地瞪着南宫云轩看了一眼,神情立即发生了变化,由怒转为平静,尤其是两汪眸扫到他的脸颊时,居然多了一抹欣赏,“好俊的小子!”
拍了拍身上的泥灰,笑得开心。
这时刑杰已带了属下,匆匆赶过来,正要活捉了那女子,南宫云轩一挥手,却是示意他退下。
大手揽紧羽彤的同时,冰冷的视线眯起,在那野蛮女子的身上扫量片刻,嘴角勾起一丝深彻的冷意,“奇雅公主如此策马,可知后果?”
“噢?你居然认得本公主?”女子理了理衣裳,摔得那么狠,却跟没事人似的拾起地上的长鞭,放在手是把弄一番,眯着眸,一步一步朝南宫云轩逼近。
“北漠的奇雅公主善妒,野蛮,谁人不知。”南宫云轩的声线很冷,瞟一眼眼前的女子,丝毫不放在眼里。
若是一般女子听到这般的评价,怕是急得直跳脚了,持鞭的女子听着,却是咧唇一笑,“不愧是龙城辽王,说话毫不留情面,不过呢,本公主喜欢,本公主就是喜欢说真话的人,善妒、野蛮都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