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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如先试她一试。羽彤四下扫一眼,见并不侍卫、丫环,便掐着嗓子故意轻唤一声,“乌——齐——兰。”
一般人听到有人唤自己名字的时候,都会有反应的。果然美丽的女子的脸上闪过浓浓的惊牙,一双颇有神采的眼睛四下的扫视,缓缓朝着羽彤躲着的假山走来,“是谁?谁叫在叫我?”
“是我。”羽彤又低语了一声。
“你是谁?”乌齐兰可能有些好奇,又朝假山挪近了几步。羽彤要的就是这个效果,待到一走近,小手一捉她的胳膊,锁上她的琵琶骨,不及她喊出声,就用手帕捂住了她的嘴,像只受了惊的小鹿拼命挣扎,渐渐,挣扎慢了,静了。女子翻了翻白眼,眼帘一沉,眼睛闭上了,好像睡死过去一般。
手帕上早抹了蒙汗药,没想到胜男的小锦囊用处不少呢。羽彤揽紧了睡去的女子,借着走廊里的朦胧明光,终于看清了乌齐兰的脸,的确是个倾城倾国的佳人,估计北堂扎木对她是爱慕许久了吧。
这般的可人儿若是真被北堂扎木收入了入宫,怕又是一个悲剧。然,她欧阳羽彤就要做一回悲剧的催化剂呢。扶紧了乌齐兰,顺着原路返回乾坤殿。正门处守卫大多是进不去的,更何况带着一个晕迷不醒的人。
刚才出去的时候是跳南窗,这会儿也得这样。
抱着一个人,翻窗的感觉真不是太好。
终于入了大殿,北堂扎木依然在他的龙椅上睡得正酣呢。
羽彤迅速地把乌齐兰揽上大殿,一把推到北堂扎木的怀里,顺手将北堂扎木的衣带解开,半躺着胸膛,另外乌齐兰的衣襟也狠狠地撕开,白皙的肌肤外露,晶莹欲滴。
果然是娇嫩嫩的美人儿。
为了龙城一行等人的安全,只好利用一下乌齐兰呢。
做完这一切,羽彤拍了拍手,理好衣裳,轻身一跃便消失在南窗那片夜空里。
匆匆赶回处所的时候,厢房的灯依然照着。羽彤轻轻推门进去,南宫云轩依然安静地趴躺着,侧脸迎着屋里的明光,那样子不是知睡着了,还是晕厥了。
她也辨不清。
亦瑶和胜男守在床前,各自打着瞌睡,羽彤进来的时候,她们竟丝毫没有发觉。
直到她坐到床前,袭过的阵阵冷风。
亦瑶一个冷噤,打了个颤,倏地睁开眼,一眼见到羽彤,极是喜悦,“小姐,你回来啦。”
胜男听到亦瑶的呼声,亦从睡梦中惊醒,睁大眸子,看看屋里的人,表情有些愣愣地,“小姐,我怎么睡着了,真是奇怪。”使劲地捶了捶小脑袋,刚刚明明担心小姐的,怎么一眨眼的功夫就闭上眼呢
“周车劳顿的,你们也累了。”羽彤轻声安慰道,同声从衣袖里取出小瓶药,递给胜男,“看看这药。”
南宫云轩身中奇毒,药不可滥用,多一人检查,多一分安全。
胜男拧开瓶盖,放到鼻间轻嗅了一番,喜上眉梢,“小姐,就应该是北漠的百效解毒丸,能解百毒的。”
“这样吧,我来照顾王爷,你们先下去。”羽彤这才安心地吁了一口气
“是。”亦瑶和胜男互相望望,是想留下,但又不好打拢小姐与王爷的单独相聚,只好应声退下。
厢房里静了,烛台上的红烛早已燃了一半,烛泪始干。羽彤坐到了床前,望着那张苍白的脸,心里有些发疼,伸手想去探抚,却又僵在半空中,吸了一口气,赶紧地扶他起来,取出一颗药丸来,喂进他的嘴里,可是药丸含在嘴里,他就是不吞。
用手指的虎口顶开他的下巴,再重新将药丸弹进他的喉咙,药丸就像卡住了一般,硬是滑不进喉咙。
扫一眼圆桌上的茶壶,对了,水,起身来,倒一杯清水,再扶起他,将水往他嘴里喂。可是水喂进去,又满满地溢出。
有解药,他竟吞不下。羽彤有些着急,侧眸看一眼他背后的伤口,脓水、血水和在一起渗渗地流着,若是再多耽搁,怕是有生命危险。第一次有她欧阳羽彤解药不了的事情,眉微蹙,细想了许久,怕只有一个办法了。罢了,反正他晕了,什么都不知道,豁出去了。
羽彤放下茶杯,从药瓶里重新取出一颗解毒丸来,含在自己嘴里,然后扶起南宫云轩,盯着他的脸看了许久,尤其是那两片饱满妖艳的红唇,左胸的心居然扑通扑通跳个不停,用鼻翼吸了一口气,竭力叫自己平静下来,然后狠狠一闭眸,小手一托对方的下额,他的唇齿自然地张开。
羽彤快速地将唇迎上去,很巧妙地用舌头将药丸顶进他的口中,力度恰好,近距离的接触,清晰地听到他喉头滑落的声音,小小的一声嗝。估计药丸是吞下去了。
为了以免万一,羽彤又端起茶杯,抿了一口清水在嘴里,扶着南宫半躺下,再一次迎上去他的唇,水滴落到他的喉里,依然听动喉咙处滑动的声音。终于离开那两片湿润的唇,左胸的跳声愈是大了,长长地吁了一口气,终于是结束了。
睁眸看向他的时候,脸颊不由自主地绯红。
不过是碰了下他的唇,没什么的,脸颊还不是亲过。羽彤自我安慰一番,沉淀了一番心思,方才扶了南宫云轩重新趴躺下去。
他的伤口也该处理了,取了小药箱,重新给他的伤口抹了药酒,上好金创药,绑好绷带,累得她腰酸背疼的,从来没有这般侍候过人,穿越来到这古代,真是倒了八辈子霉了。
想想从前,她可是集万千光环在一身的“女皇”,商界精英。这会儿倒是成了他贴身侍候的“丫环”呢?想着心里有气,若不是看到他有伤在身,准会扬起拳头狠狠给她两拳。
静静地坐在床前,不由自主地抚了一下嘴唇,竟对刚才有一丝留恋。使劲地甩了甩头,甩开所有的胡思乱想,视线突然落到放在端架上的衣物,那是南宫云轩的,明黄的蟒袍上沾了些晶莹的水滴,映着屋里的烛光,像一颗颗灿烂的小明珠挂上去。
刚才帮他更衣的时候,没有水的,哪来的。羽彤不禁有些好奇,起了身来,挪步过去,仔细打量了衣袍,裙摆的地方有些草渍,还是鲜绿的颜色,应该是刚刚沾染上去的。
草渍、水珠,皆在衣摆上,应该是踩了草丛沾上去的。
羽彤走到窗前,打开窗扇来,外面雾气朦胧,空气里都是湿湿的。记得晚宴过来的时候,未起雾,行走的也是宫中大道,无半点荒草露水,衣裙上根本沾不上水珠和草渍的,若是沾上了,也该干呢,难道——脑海里突然闪过一个画图,亦瑶和胜男,她是最了解的,她只身冒险,以二人的个性定是睡不着的。
胜男刚才很懊恼,很惊讶,应该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睡着吧。
一回头,漂亮的眸子里涌起一股气愤,缓缓踱步到南宫云轩的跟前,“起来吧,还装。”
音落,他依然趴躺着,睡得甚熟的模样,连眼睛眨都不眨。
羽彤的红唇一嘟,心中的气愤愈发浓了,不过很快地她抿唇一笑,走到桌前,拿起先前用过的剪刀,同时顺手拿起果盘里的一颗桃子,放在手里掂了掂,缓缓踱步到床前,坐下。
“王爷,臣妾初来北漠,竟受了那北堂扎木的欺辱,臣妾无脸再活下去了。”声音听着是哭腔,脸上却是满满的笑意,将刚刚拿起的桃子放在胸前,另一手高高扬起剪刀狠狠地刺下,只听嘶得一声响,似是扎进肉里。
“不要。”南宫云轩倏地从床上惊坐而起,那一刻,慌张的神情掩盖了一切的曾经冷漠,紧紧摁住羽彤的手。
不过再看到剪刀是扎在羽彤手里的桃子上,他方才吁了一口长气,“干什么你,吓死本王了。”
原形皆露了吧你,羽彤更是气不打一处来,剪刀倏地从桃子上拔开,径直搁上南宫云轩的脖子,“南宫云轩,你耍我!”
“夫人,别气。”南宫云轩一脸委屈模样,双眸迷离成缝,一低眉,又是忍不住的笑。
“你还笑,再笑我就让真正地睡死过去!”羽彤将手中的剪刀往南宫云轩的脖子上狠狠地扣了一下。
她怎能不气,为了拿到解药,她只冒险,为了喂他吃药,还——还——一想到这个,她就气不打一处来。他就是故意的,故意不吞药,故意地叫她喂他。
“如果不这样,夫人你也不会偷吻本王,你说是不?”南宫云轩咧着嘴,笑得厉害,那笑好是灿烂,就好像从未遇到的幸福,故意地舔了舔唇,一副留恋模样。
“南宫云轩!”羽彤冷冷一声喝,将搁在南宫云轩脖子的剪刀狠狠扔向,撞在墙上摔成了两截,心头的火都要烧到眉毛呢,居然被他给耍了,她堂堂一世精明,怎么可以被他耍,心里酸酸的,竟想哭,眼眶突然地泛红。
南宫云轩看到这一幕,赶紧地敛了嘴角的邪笑,“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其实我是真的晕了,但后来醒了,见你不在屋里,猜到你一定是去找北堂扎木要解药了,所以就点了亦瑶和胜男的睡穴,想去寻你。”
那惯性的“本王”改成了“我”。
幽蓝的深眸里冰冷变成了焦急。
“你知道你自己中了毒?”羽彤回眸,冷冷扫一眼南宫云轩,听他这般一说,心里的气才消了些许。
“北堂奇雅的鞭子抽下来的时候,我就知道,我用内力压制了毒性。”南宫云轩说得很是认真。
羽彤心头有些气,又有些心疼,不过一转念,刚才她在乾坤殿布置的局,他定是知道了,“你说出去寻我,可是寻到?”
“其实我一直跟着你呢。”南宫云轩又是一个低笑,这个女人的确是聪明,给北堂扎木布置的美人局的确绝妙。
“真的吗?”羽彤半信半疑地眯起眸,盯着南宫云轩看了许久,“你的衣摆有草渍和露水,说说吧,是不是还在小树林里偷偷见了别人吧?”
南宫云轩睨一眼放在端架上的衣物,这个女人果然心思慎生,原来他是凭着这个发现他的破绽的,百密一疏,“有。”
“谁?”羽彤的心头紧了一下,不会是东方璃吧。她遇上东方璃的时候,他应该没醒吧。
“北堂大哥。”南宫云轩的回答并没有犹豫,只是突然地,绝世的容颜冷了几分,眼神里闪过一抹黯色。
“他?”羽彤有些惊意,北堂泽自从入了北漠就有些不对劲儿,而是昨夜以后,他就从队伍里消失了,他到底做什么去呢?北堂泽、北堂扎木、北堂奇雅,北堂皇室……
难道——“北堂泽怕不仅仅是天下第一庄庄主的身份吧。”清澈的大眸轻轻一眨,一些零星的片段涌进脑海,“臣妾可是向辽宫的人打听过的,北堂泽之所以跟王爷成为结拜兄弟,是因为五年前,王爷出行北漠,救了奄奄一息的北堂泽,对他是有救命之恩。恰好五年前,北漠皇室发生宫廷政变,北漠即将即位的福泽皇子不知是死了,还是失踪了,反正这个人从北漠消失了。不知道北堂大哥与这福泽皇子是否相认?”
这仅仅只是猜测,羽彤不敢确定北堂泽与北漠的福泽皇子有关系,只记得北堂奇雅第一眼见北堂泽的时候,说是有些面熟。五年前的奇雅,应该十二三岁吧。
有些人的面孔就算记得,到现在应该都模糊了才是。
听完羽彤的一番分析,南宫云轩的脸上闪过一抹淡淡的惊意,不过很快地稍纵即逝,“不知该如何形容夫人,你的脑袋瓜子里长得是什么?竟是如此聪慧,你猜对了。”
手指轻轻一勾羽彤的鼻子,稍稍地坐正了身子,目光瞄向帐顶,突然地叹了一下,“五年前,北堂大哥就是在这里失去了他最心爱的女子。”
羽彤恍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