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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质子南岳呢。
看来南岳帝是个勤政的皇帝,但未必是个才能突出的帝王。
“王爷刚才把我们叫过来服侍小姐,这会儿怎么不见王爷人呢?”胜男掀着车帘朝外透了透气,一抬眸只瞧见骑着高头大马的只剩刑杰了。
羽彤就势瞄了一眼,的确,刑杰身边的马儿空了,人呢?他刚说下去骑马透透气,把亦瑶和胜男叫过来,眨眼的功夫就消失了,莫非……十八年了,他在东楚的地位日渐高升,从质子变成辽王,他要去哪里,谁能约束的了,而这十八年来,他的名义上的父皇南宫潇从未叫他回过故国,此时皇太子病危,皇二子失踪,才叫他回归平川,到底是何意?难道真想叫他继承皇位?一切都来得太巧。
“小姐,来到这平川城,我就觉得浑身起疙瘩。”亦瑶抬眸扫了一眼外面的街道,不由地打了个冷噤,“这里可是南宫长公主和木郡主的老窝呢。
“亦瑶姐,你忘了,木郡主早被圈禁郡王府了。”胜男接道
“这倒未必。”羽彤轻轻摇首,清澈的眼眸里闪过一抹晶莹,“毕竟当今皇上是木郡主的舅父,若是南岳帝说赦免,木郡主照样可以在平川城自由出入。”
“那我们此来平川城不是又得撞上木郡主吗?”亦瑶怏怏地叹了口气,“她肯定对我们恨之入骨。”
胜男正欲说些安慰的话儿,恰时长长的大街上响起一阵急促的马蹄声,几乎是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往浩浩荡荡的队伍冲来,接着就是刑杰勒马的嘶鸣。羽彤所乘之辇亦是一个晃荡猛得停下。
亦瑶和胜男扶得稳,才未摔着,一场惊嘘。羽彤有内力护身,坐得稳当,清眸微抬,递给二人一个眼色。亦瑶和生男赶紧地拉开车帘,去瞧发生何事。
帘布拉开,借着缝隙,清明的朗日下,与刑杰相对而来的是一个骑马女子,刑杰勒马缰绳的同时,她亦勒住——一袭绿衣,皮肤光洁宛如美玉,眉长如柳,眸细似荷叶尖尖小角,细长幽远。
熟悉的面孔,那有那熟悉的笑容,小下巴高高翘起,冷一眼刑杰,丝毫不放在眼里。
“原来是木郡主,卑职给郡主请安。”刑杰定睛看清来人,迅速翻身下马,躬身一拜。
果然是说曹操,曹操就到。
出现在眼前的女子不正是木清菲么,瞧她一身潇洒模样,估计回南岳的这些日子,并不是被圈禁郡王府吧。
羽彤淡淡看一眼,眼神微沉,亦不放在心上,毕竟这是在她意料之中的,该来的始终要来。刑杰跟随在南宫云轩身边亦有多年,木清菲他自是认得的,尊君臣之礼亦是应该。
不过木清菲不是个好对付的人,她的突然出现怕早已预谋已久。知道今天辽王的车队要进平川城,估计她是等候多时了吧。
“起来吧。”木清菲往车队里扫了一遍,未见南宫云轩的身影,目光就径直落到了豪华的车辇上,眉头微皱,“刑将军,我表哥呢?”她似乎有些迫不及待。
“回郡主,王爷不在车队里。刚才王爷说是有事要办,就叫卑职先行。”刑杰低身,答话颇是恭敬,脸上也没有任何暖意,都跟平常一样严肃的厉害。
“车里有人?”木清菲睨了一眼车帘,帘子被微微掀开,隐约看到女子的面孔,很快帘子又落了下去。
“是王妃娘娘。”刑杰回道。
“她?”木清菲一听说是羽彤,顿时脸色突变,笑意敛起,很不屑地瞟了一眼车辇,“舅父召表哥回平川,她来做甚?”几乎是质问的语气。
刑杰微微愕了一下,抱了抱拳,很是认真地说道:“娘娘是王爷正妃,此回平川,王爷定要带她来看望皇上才是,若不然就是失了礼节。”
“倒也是哦。”木清的细眸眯得愈紧,忽得嘴角扯起一丝怪笑,“眼见着车队就要逼近皇宫了,却不见表哥身影。如今南岳文武百官已在宫门迎接,若是表哥不出现,难不成叫大臣们迎接一女子,传出去岂不笑话?”
“郡主放心,王爷马上就回来了。”刑杰耐心地解释道。
“不行,表哥不出现,你们必须停在此处,不许前行。”木清菲小手一叉腰,颐指气使的指着刑杰喝道。
“朝堂之事,还望郡主不要过多干预。”刑杰又是低身一拜,劝道。
“你算什么东西,敢跟本郡主说教。”木清菲一声冷喝,一个巴掌扇到刑杰的脸上。
再瞧那张脸,趾高气扬,丝毫没有悔改之意。
刑杰亦未吱声,硬生生地把那一巴掌忍下。
毕竟这是平川城,木清菲愈发嚣张了,自从回了南岳,南宫琴被南宫萧册封为端仪长公主,女凭母贵,自然地位非凡一般。而且有皇帝舅父和三个郡王哥哥撑腰,她怕谁,谁也不怕。
如今得知舅父召南宫云轩回南岳,她自是喜不胜收,早早出门迎接,没想到没见着表哥,却碰上欧阳羽彤这个女人。
都是这个女人害得她与表哥分离,早是恨得咬牙切齿呢。
所谓打狗也得看主人,她打刑杰,也正是做给辇中的欧阳羽彤看的。
“清菲妹妹,好久不见。”羽彤已在亦瑶和胜男的搀扶下下了马车,她在外面叫嚣,无非就是逼她现身,视线微微掠过刑杰,目光才落到木清菲的身上,“清菲妹妹真是出落的愈发水灵呢。”
轻言浅语,离笑唇边,好似刚才何事都未发生过似的。
“架子挺大,这么久才肯下辇。”木郡主亦不行礼,亦不称呼,径直抱着膀子,很是嚣张地迎上去,瞥了羽彤两眼。
“哪里,是本宫有些怕这毒日头罢了,所以迟迟未下辇,还望清菲妹妹海涵。”羽彤笑颜相伴,态度极是客气,瞄了一眼退让在旁边的刑杰,瞧他的半边脸上已有手指的红印,刚才那一巴掌木清菲定是使了全力,“不知刑将军犯了何错,叫清菲妹妹如此生气?”
“没有啊,就瞧着不顺眼。”木清菲一声冷笑。
羽彤听罢,只是微微挑了挑眉,给亦瑶递了个眼色。
亦瑶会意,二话不说,径直上前,一巴掌摔在木清菲的脸上,然后返回到羽彤身边。
木清菲顿时细眸圆睁,捂着半边脸,恨恨地瞪着主仆三人,眼底是嗜血的光环,“你们居然敢打本郡主!”声音几乎是咆哮的。
“亦瑶,你怎么这么不懂规矩,郡主你也敢打?”羽彤轻轻一笑,眉毛似蹙,微微瞪着亦瑶。
“小姐,亦瑶不敢,亦瑶就是瞧着不顺眼才打的。”亦瑶的反应甚是灵活。
“欧阳羽彤,你的丫环都敢欺负本郡主,你今天若是不给个交待,我木清菲决不会善罢某休的。”木清菲咬个红唇,气得几乎是脸红脖子粗。
“打人的确不对,本宫定是好好罚她!”羽彤连连点头,干净的脸颊上平静得就像天空的一朵流云。“不过怎么罚呢?”
“挖了她的眼,割了她的舌,然后跺她双手双脚!”木清菲吼道。
“好,就这么办。”羽彤颔首微笑,一转眸看到刑杰,清眸忽得一闪,“光天化日之下,亦瑶这丫头凭白无故打了郡主的确不对,把她凌迟处死都不为过。不过本宫想着,若是亦瑶打了清菲妹妹一巴掌就得跺手跺脚,挖眼割舌,不晓得郡主打刑将军的这一巴掌该怎么算?胜男,你说说该怎么清算?”末了,唤了身边的胜男。
“小姐,木郡主是王爷的亲表妹,也是皇亲国戚,虽说是犯了错,但也不能像罚亦瑶姐一样重。”胜男的反应极快,赶紧上前一步,看似认真地说道。
“是,得轻罚。”羽彤踱了两步,想了一阵子,清眸倏地一抬,落到木清菲的身上,“这样吧,就罚木郡主挖一只眼吧,独眼龙总比跺手脚的人棍要轻得多才是。”
木清菲这会儿才知是上了欧阳羽彤的当,别人挖了个坑叫她往下跳,若是罚了亦瑶,她就得挖眼。“欧阳羽彤,你故意整我的!”扬手一指,气势汹汹。
“哪敢,本宫怎会舍得叫木郡主断手断脚变成人棍。”羽彤莞尔轻笑,态度极是亲和,“就算本宫想,王爷也不许的,你说是不?”
“小姐,饶了亦瑶吧。”亦瑶在旁配合,全身哆嗦,极是害怕的模样。
“亦瑶,你打了木郡主是实,木郡主都愿意接受处罚了,难道你要仗着是本宫的贴身婢子免去罪责吗?”羽彤淡淡地质问,虽说是轻描淡写,但愈是这种不温不和的态度叫木清菲的心里打起嘀咕来。
“本郡主什么时候说过要接受处罚的!”木清菲的脸色一慌,怔怔地往后退了好几步。
“罢了,罢了。”羽彤就等她这句话,连连摇了摇手,“既然郡主不愿意,你也愿意,为了公平起见,就都扯平算了。”冲着亦瑶眨了眨眼,嘴角浸起疏离的柔笑。
第三十七章茶楼风波
木清菲被激得哑口无言,愣在原地,一肚子的气愤全都憋在喉咙里硬是哽不下去。
若是她极力要求处罚亦瑶,也就意味着自己也须接受处罚。
没想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能不生气吗?顿时一张小脸憋得通红,跟喝醉了酒一般。
双方对峙了许久。
木清菲的眼里皆是恨,而羽彤却是满脸轻盈之笑,柳眉稍动,淡淡问道,打破片刻的僵局,“对了,本宫记得清菲妹妹现在应该是在郡王府闭门思过的,为何这会儿出现在这里?”
木清菲一声冷哼,憋红的小脸稍稍转了颜色,“这里是平川城,当今的南岳皇帝是本郡主的舅父,他说赦免本郡主,难你有意见吗?”
果然如羽彤所料,木清菲的确是受了南岳帝的特赦,也对,这里是平川城,南宫皇族的天下。
“本宫只是关心清菲妹妹问候而已,怎敢有意见呢。”羽彤依然是云淡风轻,淡淡启唇,红瓣嚅动,烈阳之下,如此娇美,末了再看一眼趾高气扬的木清菲,也懒得与之纠缠,拂袖转身,“亦瑶、胜男,我们回车上吧。”
“等等。”以木清菲的性子是不会善罢某休,刚才亦瑶的那一巴掌的,虽说是忍下了,但这气还在肚子里屈着呢,“辽王妃,慢着。”
气语冲动之后,却是慢慢缓下,还礼貌地唤了羽彤一声,这倒有点破天荒。木清菲愈是这样就愈是证明她在想什么歪点子。
“清菲妹妹还有何事?”羽彤耐性十足,回眸过来,首先是看到木清菲干净的小脸上闪过一股子诡异,眸光迅速地从不远处收回。
羽彤顺势睨一眼,那里有一家茶楼,名曰:幽云馆,听着倒是雅致。
“如今表哥办事还未归来,不如乘着这个机会,做妹妹的请辽王妃到前面酒楼坐坐,歇歇脚,喝口茶水,如何?”木清菲盛情相邀,变脸也来得太快了点。
“小姐,不要,小心有诈。”亦瑶和胜男赶紧拉住羽彤。
“怎么?做妹妹的有意言合,难道辽王妃还不愿意?”木清菲勾起垂在胸前的一束青丝,在嫩嫩的小脸上弹了一弹,细眸里的笑意满满,极是悠闲的模样,仿佛刚才的一巴掌从未打过似的。
“怎么会呢?”羽彤轻轻摇首,轻咳了一声,“本宫刚好有些渴了,清菲妹妹请带路吧。”
“好。”木清菲笑得爽快,一拂袖,将马缰绳扔给了旁边的刑杰,“你们在这里候着,把本郡主的马照看好了。”
“是。”刑杰低身一拜,不敢怠慢,不过羽彤正欲跟上去的时候,他却有意拦了一下,脸上闪过一抹愧意,“娘娘,刚才都是卑职的错,娘娘此去,怕是——”
“刑将军不必自责,将军无过,岂有受辱之理?”羽彤明白刑杰的意思,他是不希望她因他跟木清菲起了冲突,但这其中恩恩怨怨岂是刚才的一巴掌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