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哗啦啦的飞扬起来,我知道这是咱的错,现在我百口莫辩,要打要杀我悉听尊便,但先说好……不许打脸……
几个男仔仔特不待见的瞅我一眼,最后还是茉莉先出声,走去刺猬床边,掀起轻纱帐挂上床棂,说:“他自己亲口承认,将军还请宽恕,玉扳指虽是珍贵,但也不至于让果儿搭命……此事圣上与大夫人自然要追究,连累府上也是果儿不对,然……将军,想必您也不愿果儿出事吧……”
见风使舵啊!啥都别想了赶紧巴结吧!
我忙起身窜去刺猬床边,一把就将人的修长手指攥住了,死都不撒手!趁机一掐大腿就嚎上了:“白啊!我知道是我不好,是我没用!不该偷你东西,不该装B,这下遭雷劈咱认了!你也说过这扳指是郝王爷给郝粉蝶的,郝粉蝶给苏玉的,苏玉又给了你的,那你就是这扳指的主儿了!现在你说话最好使,放我一马吧我再也不敢了!来生我做牛做马侍奉您老人家,义胆忠肝绝不扒瞎!好衣裳都给你穿,好吃的都给你添,好事儿算你的坏事我来担,你给我一筐我利马给你下单,成吗?”
刺猬有些吃力的抽出手,随即摸了摸咱的大腿:“你来的第一天就拧了三回,怎得到今日都没改了这毛病,不想哭就别流眼泪,谁也不会说你啊,疼吧?”
疼!不疼上哪儿整两滴马尿去?!
随即蹬了鞋子爬上床,搅上刺猬的脖颈就说:“嘿嘿!咱家刺猬最好了!其实我知道那扳指很贵重,但听大叔一说才知道,原来弄丢扳指是要掉脑袋的!……现在人家知道怕了,也知道错了!你只要不让我掉脑袋,让我干啥都成!”
刺猬斜了斜眼角,冷笑一声道:“都成?”
我赶紧竖起三根手指起誓:“柯果子一言既出,一屋子美男都难追!你就当心大胆的说吧!反悔我是你儿子!”
茉莉猛的从身后拍了咱一脑袋瓜:“胡说!”
抬手自己揉揉后脑勺,转眼看了看茉莉的波澜美眸,却瞧见人望着的不是我,而是窗边的一抹黑影……
顺着目光望去,只见黑玫瑰手中把玩着小飞刀,口中低吟一声:“说多错多,下次传字条,还是用飞刀好了。”
浑身哆嗦嗦啊!寒毛立着大跳华尔兹,那韵律是相当的“蹦擦擦”!赶紧改口风念叨:‘那啥……意思就是说,你有要求就直接开口,我能做到的一定照办!只要你别让咱掉脑袋,我还是蛮喜欢自己这个笨猪头……“
刺猬的眉心始终舒展着,缠着纱布的手腕轻转,拉上我的小手,偏了偏脑袋,半晌才出口:“你说的没错,我是最笨的傻瓜,为了司徒府,我把自己的亲事,幸福,未来,感情都交出去了,换来的不是光明,反而是黑暗。安然,谁都不能拿走你的脑袋,也没有那个本事拿去!想来我司徒秋白直至今日才明了,与自己身边的人一起生活,还不如与你们一起来的快乐……扳指没了就没了,圣上与素宁追究起来,后果我担着便是,慕容老夫人若是追究,那还得请楚老板多想法子了……至于损坏的根源……
刚毅美眸瞅得的我心上是一阵阵的颤!知道刺猬转了脑袋敲了敲夜来香:“白公子,这里您也熟悉,劳烦您寻纸笔来,可好?”
夜来香一愣,接着特顺当的应下:“是,爷。”
话音刚落,咱这一帮子的人都别扭!但回想起才知道,这丫对刺猬的命令想必是应承惯了,谁让他好死不死以前装“灵靖”,给刺猬大玩儿大内密探,现在可好,让刺猬使唤的多顺腿儿,这“爷”的称呼还愣是改不过来了!怪不得转身的时候那小脸红的,比猴腚还亮堂!
要说夜来香跑腿还是蛮麻利的,眨眼功夫就跑了一来回,纸笔上桌子,又瞅了眼刺猬的手腕,抬起麦色精致脸庞道:“将军不便,不如白某代笔吧?”
咱一听这叫一兴奋!赶紧反手抓上刺猬手指尖:“爷爷!你让他写啥啊!写完能给我吗?这丫的字儿,值钱的哇!”
刺猬淡淡一笑,那真叫一个铁树开花,何其不易啊!随即开口说:“劳烦白公子了,那就简单书两句,待司徒方便,改过便是。”
夜来香优雅一点头,鼻尖粘墨等着刺猬的叙述,我表情紧张的瞧着人那双刚毅美眸,知道刺猬淡淡说:“‘漫林阁’管事柯果子,因盗窃司徒秋白玉扳指一枚,已于损坏,愿赔偿司徒秋白损失,数量为三千两黄金。还债期间,凡事与司徒府有关事宜不得对司徒秋白隐瞒,即日起,每隔三日便来司徒府汇报日程,直至还清同等数量之金银,特例字据,以示公正。”
我靠!三千两黄金?!太tm欺负人了!
一把拉上刺猬衣襟:“我不干!我还不了!要钱没有要命也没有!老娘我不玩了!臭刺猬我告诉你,再让我还钱,安然杀他爹,我杀你!”
“……”
……
第一百一十四章 孩子 你疼吗?
杀人不犯法,我也下不去手,所以杀了刺猬的想法没能实现,只好老老实实的签下契约,眼泪婆娑的想着怎么自杀比较爽快,这刺猬忒狠了一开口就三千两黄金,比上其他三人加起来的数!这辈子我是还不了了!还不如早死早托生!
可就在心凉半截儿,魂飞阎王殿的功夫,一阵敲门声响起,山茶花拉开门,只见一小厮模样的家伙说:“爷,事已办妥。”
刺猬轻回一声:“好。”
八婆就要有点八婆的样子,所以我很是好事儿的问道:“啥事儿办好了哇?”
茉莉一把揽过我,将咱从床上扯下来,轻柔的拥在怀里,抬手摩挲着我的小脸:“将军命人烧了件东西,只因怕某人不留下只字片语便离开。”
斜眼瞅了瞅半笑着的刺猬,继续问:“烧的啥?”
刚毅美眸轻抬,特悠然的说了句:“安然的棺材。”
哇靠!烧了?!完蛋!我还没找出来是不是棺材的事儿,这家伙就这么爽快的给烧了?那我还会去个屁啊,线索都断了!
正欲发飙时,却见门外又多了个人影,文雅至极的面容,宛若上京赶考的书生,青衣下摆随风飘着,出奇的干净,一双经常泡茶的手抱拳,仪态有点江湖味道,只是说的话有点儿吓人,而且,还是恁般的出人意料:“主子,‘漫林阁’与‘果园’,被人放火,损失未算出,但人员伤亡惨重。”
知道什么事晴天霹雳吗?知道什么是气愤吗?知道什么是惊讶吗?知道,什么是害怕吗?
我猛然跳起抓上程诺衣襟,什么问是谁做的,没有问茶苑还剩下什么,甚至没有问我藏在床下的钱还有没有,只是破口大吼道:“那俩孩子怎么样了?!你是干什么吃的?!大叔不是让你看着茶苑吗?他俩出了问题我第一个宰了你!”
不会出问题的,没有爹娘的孩子是会被老天眷顾的!没有钱的孩子是会被神明守护的!可爱懂事的孩子,是会被幸运拥戴的!那俩孩子应该是被幸福包围着的,不可能会出事,不可能,绝对不会的!
程诺隐忍着双目,被我摇晃良久才肯出声:“焰心烧伤了手,焰翼在起火时跑去你房间,非要拖出你床下的五百两银子!最终……”
“你跟夜来香学会了不是?干啥说话默默唧唧!你!”算了!难以启口的话一般都不是什么好听的!随机大喊一声:“来人哪!给我匹马!”
肩上搭了只手,掌心的温度传进心头,身旁出现一抹黑影,也传来一声这样的音:“想回去?”
我忙狠狠点头:“yes!”
……
黑玫瑰将我打横抱起,纵身一跃便向外飞去,也许是今夜的月光比较亮,所以把黑玫瑰的影子拉的有些长,我才会感觉他今天特别的慢!为什么不快一点,这样不是可以早些回去吗?为什么……不能快点……
一路,我们均无言,只是在瞧见“果园”的一片狼藉时,我才颤抖着的问了一句:“他们……会没事的,对吧?”
黑玫瑰的手再次搭上我的肩,可这次,她的温度却没能温暖我的心,只因眼前的一切,是这般的触目惊心……
夜晚是黑色的,所谓夜幕笼罩后的宁静,恐怕就是这副模样,夜太黑,把整个“果园”都应的黑了下来,木制的二层小楼,现在已成焦炭,后院的客房已经找不到了,哦不!不是找不到,是我根本没分辨出来哪里是后院,没有小树,没有房屋,甚至连那些大大小小的石头都被熏成了黑色,根本不知道哪儿是哪儿……
都说了是怪夜晚太黑了,若是白天,我一定瞧的出!一定可以瞧的出……
在现代,或许我不会见到这样的狼籍,即使是见到,也只是在电视上吧!如果在这个时候有“119”可以打,我想“果园”不会被烧成这样……
我愣了,呆呆的看着眼前的一切,身子动不了,就好像自己已经化身为焦炭中的一员,僵硬不已,动弹不得!
身边走过两个人,他们身上满是黑色的碎屑,被刮伤依旧流着血的手抬着一只简单的担架,破烂的布盖着担架上的人,黑玫瑰抬手拦下,掀开棉布瞅了一眼,随即双眉皱起,比刺猬的都要深邃,半晌才将手松开,对着身后的人问道:“有接应的人吗?受伤的人,被送去哪里?”
小哥叹着气摇头,吸了吸鼻子说:“事发突然,谁都没有料到,后来找了医馆,可待医馆来人时,好多都已经撑不住了……受了轻伤的,被领去附近曹大夫馆上……兄弟,你若找人,就去曹大人那里问问,或许能找到。”
黑玫瑰点了头,再走过我身边,半晌也不知怎么对我开口,我则僵硬的微笑了下,不知自己嘴里发出音会不会变声,谁让咱此时的喉咙。像被人掐着一样难受:“认不出来吧?”
我这一嗓子问的黑玫瑰有点迷茫,我只好再问一次:“担架上的人,你认不出是谁吧?”
黑玫瑰点了头,我也终于于心的笑了一声:“肯定认不出来,烧成那样,估计连他老妈都认不出了……喂!你说,焰翼会被烧成什么样?”
“蠢蛋……”这声轻唤,使我听到了黑玫瑰心底的疼,原来疼痛,是会出声的。
曹大夫的医馆不远,可路却很长,好像怎么走都走不到,知道我双腿打颤,眼前才出现了曹家医馆的牌匾,灰黑的颜色,很难看……
门大开着,有不少进进出出的人,我与黑玫瑰若是进去,也会跟他们一样忙碌吧!希望,我还有忙碌的必要……
“你家先生呢?”黑玫瑰问着一位相貌平平的姑娘,只是在丫头转脸时,她楞了一下,我也在不远处抖了一瞬,女孩儿大概是惊讶于黑玫瑰的完颜,想必是没见过这么俊朗的男子,哦却是在瞧见女孩儿的眼睛时,心被揪了一阵,只因她那双还算清秀的眸子,却有一只,是睁不开的……
丫头楞过神后,才指了指里屋:“曹先生在后堂,您去问问看吧!”
黑玫瑰依旧是冷冷的点了头,转身就向我走来,柯我却鬼使神差的冲着那丫头走过去:“姑娘,你的眼睛怎么了?”
女孩儿微微笑着:“东村水灾的时候,我被大水冲走,眼睛被激流中的石块撞着了,被曹大夫救起来时,就已经睁不开了。不过我很幸运,因为水中只有一块石头。嘿嘿,姐姐,你快去找曹先生吧!”
什么时候起,我竟觉得一只眼睛的姑娘,会比貌美如花的仙女好看……呵呵,人的观念,有时会在一瞬间转变,不是吗?
黑玫瑰揽着我的肩向里屋走,可身后却传来一声这样的音:“姐姐,发大水的时候,我一直挂念着娘亲,所以一直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