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佳人送汤,姬昭自然领情,笑眯眯地拿起银勺,盛起一勺,吹了吹,浅尝一口,对容贵妃露出一个比春风还温暖的笑来:“爱妃手艺不错!王德全,把新进贡的云窑碧玉盅赐予贵妃!”
“是!陛下,奴才这就派人将那盅器送到容华宫去!”
容贵妃大喜,跪下谢恩:“臣妾谢陛下赏赐!”
然而,没等她从喜悦中回过神来,皇帝陛下又做了一件事。
“茜儿,来,容贵妃厨艺无双,你也尝尝!”
陈茜看着伸到嘴边的汤勺,哪里敢拒绝,忍受着两道道怨毒的目光,至于汤是什么味道,陈茜觉得还不如猪八戒吞人参果呢!
脸上却笑道:“陛下,真的很好喝呢!臣妾还要!”
然后又喝了一口,陈茜却皱起了眉头,姬昭忙问:“不好喝吗?”
陈茜嗲着声音,“怯怯”地看了容贵妃一眼:“陛下,就是太好喝了,臣妾才苦恼呢!”
“哦!?这是为何啊?”
“陛下,这汤可是容姐姐为陛下您熬的,可是臣妾喝了这汤后,就觉得天下的汤都比不上这汤的美味了!可是……可是……臣妾想每天都尝到这汤啊……”
“茜儿,这又有何难?”姬昭宠溺地刮了刮陈茜小巧的鼻子,转过头去,看着面色发青的容贵妃:“容贵妃啊,你每天给朕炖一盅汤送过来罢!”
容贵妃听了只觉浑身血液上涌,她娘家虽说没什么权势,但她也是全家捧在手心里疼的千金小姐,什么时候受过这般侮辱……
陈茜笑得妩媚:“陛下,您看,容姐姐不愿为陛下煲汤呢!”
这句话就严重了,容贵妃吓得花容失色,赶紧跪下请罪:“陛下,臣妾万万不敢由此念头,臣妾遵命,臣妾每天都会亲自为陛下煲汤送来!”
姬昭似乎很满意,让人扶起容贵妃:“容贵妃,你日日都去母后宫中,代朕孝顺母后也很难得,可母后也说了——皇嗣为重,爱妃是不是应该多花些心思,好好调养身子,好替朕生几个皇子公主呢?”
容贵妃怀清河公主的时候曾“意外”落水,身子受了损伤,极难受孕,根据后宫八卦,这是容贵妃绝缘后位的主要原因。
容贵妃冷汗都冒出来了,磕头如捣蒜:“陛下,臣妾省得了,日后臣妾自当于宫中好好休养!”
陈茜暗暗点头:这个,也是个聪明的,这几天,她确实往太后宫里跑得勤了些。
“容贵妃,你还有个弟弟,今年刚满十八,可对?”
“回陛下,是,这是臣妾幼弟,名诚,现在右榆书苑读书!”
右榆书苑,由右相门人方右榆创办,是全国最负盛名的书苑。
“朕明日下旨,封容诚为户部行走!”
容贵妃大喜:“谢陛下大恩!”
“好了,贵妃修养身子要紧,汤也不必亲自煲了,将食材拟个单子送到御膳房即可!退下罢!”
陈茜望着欢喜离去的容贵妃,心中百感交集:这个时代的女子,要么为丈夫活,要么为家族活,就是没有为自己活。
接下来,各路妃子陆续登场,当然了,她们都不是空手而来的,贤妃聪慧,送的是亲手绣制的墨玉色云锦斗篷,丽妃亲和,送的是燕地各色土仪,云夫人端庄,送的是荷叶清粥,李贵人多才,送的是亲自绘制的寒梅折扇……莺歌燕语,衣香鬓影,肥环燕瘦,各具春秋,如果她们看向自己的眼神不是怨毒的话,陈茜都想当一次男人,多少风流快意啊。
送走最后一个美人,陈茜揉揉因审美而疲劳的双眼,抬起头来,姬昭望着满桌的礼物,脸上的笑容非常诡异。
陈茜突然觉得皇帝也不是一份值得羡慕的工作!
谋划在夜晚
第二天晚上,右榆书苑一片寂静,方右榆粘着一粒棋子,呆呆地看着走入死局的棋盘——右相又来信催促了,人生如棋,每一步都得经过步步筹算,操之过急只会适得其反,那个人心性坚毅,又岂是一两句话就能说服的?方右榆皱着眉头,额上的皱纹连同眉毛眼睛挤成一团……
“先生,右相来了!”
他一惊,手上之棋坠落,打乱了棋局,正想迎出去,右相已经一脸寒霜进来了!
“狂生见过……”
“免了!”戚文粗暴地打断他的寒暄,一屁股坐在椅子上,把小童递过来的茶碗重重地顿在小几上,怒气冲冲,直奔主题:“我在信中是怎么跟你说的?恩?如今你又是怎么做的?”
右相在信里交代的事太多,方右榆不知所指,但又不敢细问,只能继续套话:“戚相,您交代狂生的事,狂生时时皆放在心上,如今都在准备……”
戚文拍案,怒而发笑:“准备?方先生果然是一贯的谋而后定啊,只是如今,方先生所谋之人已经被授予户部行走了!”
“戚相说的是——容诚?他如今尚在书苑啊!”
“哼哼,圣旨是直接送到容尚书府的,你自然不知道!”
方右榆无奈道:“戚相,此事确是狂生疏忽了!”
戚文也是三个时辰前才得到的消息,他之所以愤怒,只是想压一压这个素来狂傲的门人罢了,最重要的还是解决问题,如今见方右榆低头,他也就顺着阶梯下来了。。
“说来此事也怨不得你!”戚文端着严肃的方正脸,颌下的胡须动也不动:“是老夫疏忽,竟是忽略了宫里头!”
方右榆反应极快,沉吟道:“容贵妃?”
右相点头:“昨日容贵妃曾去见过皇上,今天,旨意就下来了!”
“容贵妃失宠于陛下多年,在陛下面前说不上话么?”
戚文一脸思量:“这也是老夫百思不得其解之处!陛下近日越发难以捉摸,茜妃突然入宫而蒙盛宠已在我等意料之外了,然茜妃生平,竟是叫人生生抹净了一般,查不到任何蛛丝马迹,再是允王爷,他本应该早日离京,奔赴西北,然陛下竟已让她留京半载,最后,陛下虽不喜容贵妃,却对容嘉越发看重,他不像我们之前想的那么简单,是老夫小看他了!”
“戚相的意思是——这件事是陛下借容贵妃之手做成的?”
“有这个可能!”
“右相打算如何做?”
“贵妃娘娘在后宫与茜妃平分秋色,如今茜妃年纪还小,若是贵妃诞下皇嗣,我等之忧即解!”
方右榆沉吟片刻,猛地抬起头来:“戚相,为何不考虑狂生当日之言,我等……”
右相拍案而起:“此事莫要再谈,老夫自有分寸!”
“容诚之事?”
“先生如何看?”
“容诚称得上是青年才俊,容家有他,也算后继有人了,只可惜不能为我所用,狂生之意,不如……”昏暗的灯光下,两个人笑得阴沉……
“好!一石二鸟,先生好计策!”
……
戚文坐在车架里,膝盖上摊着一张大晋舆图,细长的眼睛阴阴地眯着,嘴角噙着一抹冷嘲:“你若知晓我之所想,本相岂不是要被你一小小白身给捏的死死的!”干枯的手指抚过山川脉络,猛地抓住,薄薄的绢纸握在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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聪明反被聪明误
因为禁足宣政殿,那么有一个非常现实的问题就得解决了——就寝。。
陈茜心不在焉地提着毛笔,半天没在纸上画上一笔,时不时往边上瞄上一眼:你不是要去看你的语儿吗?怎么还不走?
一入夜,姬昭就感到了旁边人儿的不安,看着她那双黑白分明的眸子不住地晃动,他想逗一逗她的感觉就更强烈了!
“爱妃,时候不早了,该就寝了!”
陈茜手中的毛笔滑落宣纸,墨迹点点,陈茜僵硬地转过脖子:“陛下,圣人有云——今日事今日毕,臣妾发过誓:今天一定写满两百张,如今才写了一百张!所以……那个陛下先休息吧!”
姬昭抚掌大笑:“好!若我大晋臣民都如爱妃一般,何愁大晋盛世不临啊?”
陈茜矜持道:“陛下过奖了!”可是手好酸啊!
姬昭很体贴:“爱妃,朕看你已经忙了四个时辰了,要不跟朕一同就寝了罢?”
一同就寝?!
这简直是天打雷劈的恐怖,陈茜把头摇得比拨浪鼓更频繁!
“陛下,陛下,这绝对不行!为了争强誓言的鞭策性,臣妾发了个毒誓……!那个——如果今天没写满两百张,臣妾喝茶被烫伤,出门被摔伤,连赏花也会被蜜蜂蛰伤!陛下,您看,臣妾花容月貌的,您不会让臣妾违背誓言然后破相吧?!”
姬昭笑得脸颊都快抽筋了,却偏偏装作他很理解的正经样:“是是是!爱妃说得极是!那爱妃,朕就寝了!”
陈茜松了口气——可算是糊弄过去了哈,于是很大度地挥挥手:“去吧去吧!”
姬昭很淡定地转身,然后,负手昂扬地朝殿外走去!
他竟然不在宣政殿就寝?!
“陛下!您?!”
姬昭转过头来:“爱妃,朕要马上赶到闻鸾殿去!怎么?爱妃有事?”
什么?!陈茜气得差点站起身来,咬着牙指指姬昭,然后指指自个,如是者三!
“你……我……”陈茜特想挠人。
姬昭看着陈茜抓狂的样子,憋笑憋得内伤,“恍然大悟”地抚了抚额:“哦!朕知道了,爱妃不用担心……王德全!”
不用担心?!
“奴才在!”
“王德全!”姬昭的声音提高了八个分贝:“刚才茜妃的毒誓你都听见了?!”
“是!奴才一个字都没落下!”
“那就好!”姬昭笑得全然无害:“王德全,今晚你就留在宣政殿当值,可一定得把茜妃看好了,千万要监督她写完两百张,若是因为半道上被瞌睡虫捷了,她违背了誓言,明日要是变成丑八怪!朕唯你是问!”
“奴才知道了!奴才领旨!奴才恭送陛下!”
姬昭在踏出宣政殿时回望了眼嘴巴张大得可以塞进一只鹅蛋的陈茜,再次体贴地问道:“爱妃,这样就不用担心了罢?!”然后大笑着出了宣政殿的大门……
陈茜心里那个气啊,不管三七二十一,抓起桌上的纸张就……
“娘娘!您可别不小心撕了!那可是您花了一个时辰写的!”
陈茜望着手上团成一团的七八张宣纸,上面字迹斑驳,赶紧放下,拎起水晶镇纸……
“娘娘,那是陛下最喜欢的南诏紫晶!”
陈茜只好咬牙放下……
“娘娘,现下是亥时三刻,娘娘还是赶紧着写吧!”
陈茜朝王德全投去了仇恨的目光,无奈地坐下来……
子时……
陈茜的手已经使不上力了,陈茜抬起头来,王德全红光满面,精神抖擞!
寅时……
陈茜已经没有力气看王德全的精神状态了,她感觉到自己的眼皮好重,真的好重,先眯会吧,然后她似乎就把脑袋搁在桌子上了,不一会,眼前似乎出现了奶油起司、法式蛋挞、奶昔……好美味啊,她伸出手去……
“娘娘!”一声尖细的声音把她从美梦里拖了出来,她睁开迷蒙的睡眼,眼前出现了一杯冒着热气的浓茶,王德全笑得非常和煦:“娘娘,喝杯浓茶提神!”
好周到的服务啊?!
陈茜苦笑着啜饮了口:“那个……王公公啊,你不去睡会?”
王德全笑道:“奴才倒是想睡来着,奈何陛下……”
“哎呀!王公公,你怎么这么傻啊,皇帝说的话要听,但不能每句都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