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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去!”于懿大声叫道。
“嘘……别叫。”龚石见她声音大了,便伸手去捂于懿嘴。
“龚石!你干什么?”门口传来一声低喝。
“司令。”龚石急忙松开于懿,拍拍身上军服讪讪笑道:“我就是和阿桔说说话。”
屠飞白没理龚石,走进客厅,看向于懿道:“你没事吧?”
于懿满脸通红,只低着头,双手护胸前,紧紧拉着衣衫前襟,听到屠飞白发问,急忙摇头:“……没事。”
屠飞白瞪了龚石一眼:“以后别再让我看见这种事,滚出去!”
龚石低低道:“是。”他匆匆走出客厅,背向屠飞白时候眼神中流露出一丝狠利。
于懿这时才渐渐平静下来,低头整理身上衣衫和发辫,只是脸颊还是红红,她真没想到龚石会客厅里就会对她动手动脚。
屠飞白点了支烟,坐一旁静静等她整理完,问道:“静曼楼上吗?”
于懿答道:“太太睡着了。”
屠飞白道:“你活干完了?”
于懿点点头:“阿桔这就回自己房去。”
“走,跟我出去。”屠飞白不容置疑地说完,捻灭抽了一半烟,起身向外走去。
于懿心中惊疑不定,却只能跟着出去。
她到了外面,瞧见屠飞白已经走到了他那辆黑色轿车旁,并拉开了车门,示意她上车。于懿见他似乎要带自己出门样子,联想起刚才龚石举动,便摇摇头:“太太一会儿就醒了……”
屠飞白见她不肯靠近,一脸惴惴不安,知道她担心什么,眉头一皱:“放心,我不会对你怎样。上车!”
他都如此说了,于懿不能再拒绝,否则只怕再也不能这里做女佣了。于是她小心翼翼地钻进车内坐好。屠飞白替她关上车门,自己走到车子另一侧坐进驾驶座,发动了汽车。
这是于懿第一次坐上汽车,虽然之前那片“客户端”上看过汽车样子,真坐进车内,感受到这没有马拉动却跑得飞“汽车”还是让她不由自主地紧张起来了。她连靠背都没靠,身体僵直地绷着。
屠飞白微微侧头瞧见她这般紧张样子,不由弯起唇角,猛踩一脚油门。汽车猛然加速,只听到她低低惊呼一声,不由自主地向后倒,后背轻撞靠背上。他便大声笑了起来。
于懿看了看屠飞白,见他笑得爽朗,便也笑了起来,终于彻底放松下来,靠椅背上,看着车外风景向两边飞掠而过。
屠飞白边开车边说:“龚石那小子什么都好,就是好色,不过你可以放心,只要有我,他不敢再对你怎样了。”
于懿沉默不语。
屠飞白见她没回应,便继续道:“静曼对你好吗?”
“太太对我很好。”
“那就好。”顿了一顿他又说:“她不是我太太,只是个姨太太。”
于懿转头看向侧面车窗。屠飞白情况其实她早就了解,他老家娶妻子病死了,那时候他还没发迹,后来遇到了贵人,当上了团练,他就娶了房二姨太,那个二姨太却又跟别人跑了。之后他一直未曾再娶正房,却又娶了两房姨太太,就是现三姨太四姨太了。
屠飞白又找话题:“你第一次坐汽车?”
“嗯。”
“第一次坐汽车居然不晕车?挺少见。”
于懿心中一凛,偷偷看向屠飞白,他不是怀疑她吧?于是她半真半假地装傻问道:“坐汽车还会晕吗?”
“哈哈哈!”屠飞白再次大笑起来。到了后,他哪里也没带于懿去,开车兜了一圈就回家了。
……
屠飞白大宅前面有个花园,中间有条灰色车道直通那幢洋房。汽车驶入花园,停灰色与砖红相间洋房前。
于懿试着推门却打不开。屠飞白从她身侧伸手过来,替她开了车门。那一刻他贴得很近,于懿几乎像是他怀中一般,她甚至闻到了他呼出温热气息,带着一股淡淡烟草味。不过也仅仅是一瞬间,替她开了门之后,他马上收回了手臂,打开自己那一侧车门下了车。
于懿一下车就瞧见玉桃儿正站洋房前,双手环胸前,眼神不善地盯着自己。
屠飞白走到玉桃儿身边:“你怎么这么早回来了?”
玉桃儿惯会看菜下碟,对着于懿虽然是眼神不善,仰头就对屠飞白展露出一个甜美笑脸:“飞白,今天有前海大歌星来,就喜乐门里演出。我拿到了两张票子,特意早些回来,一会儿你和我一起去看。”
屠飞白失笑道:“我要想去看这种演出话,哪里还用得着票子?你和静曼去看吧,我不去了。”说着踏上了门前台阶,突然想起什么似,回头问道:“阿桔,你要不要去看?”
于懿暗道要糟,再瞧玉桃儿眼神就如刀子般,恨不得自己身上戳出两个洞来,急忙道:“阿桔看不懂,还是不要去了。”说完赶紧低头进屋,只听身后玉桃儿娇嗔着一定要屠飞白晚上陪着她去喜乐门看演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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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民国军阀(3)
屠飞白终究还是没有陪着玉桃儿去喜乐门看演出,说是要等一封电报。玉桃儿不情愿地嘟着嘴要他补偿自己,屠飞白便答应了她找哪天有空,单独带她出去玩一次。
吃过晚饭,屠飞白就进了书房。
于懿跟着丁静曼上楼,正好撞见玉桃儿从自己房里出来,她换了一身白色洋装,围着貂皮披肩,身后跟着阿香。
丁静曼鄙夷地睨了眼玉桃儿,从鼻孔里哼了一声,等着于懿替她开门。
玉桃儿走过来,不紧不慢地丁静曼背后说了一声:“静曼姐,你可得小心身边儿白眼狼啊!”
丁静曼不过比玉桃儿大了半岁,却老是被她静曼姐静曼姐叫,听着好像是敬她,其实是把她往老了叫,所以每次听见静曼姐这三个字,丁静曼就火大。她没理玉桃儿,气哼哼地进了房间,回头见到于懿轻轻关上房门,突然回过味儿来,玉桃儿说白眼狼不就是指阿桔吗?
她疑惑地盯着于懿瞧:“阿桔,那个臭戏子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于懿自从门口台阶上瞧见玉桃儿嫉恨眼神,就对现情景有所准备了,刚才听见玉桃儿挑拨那句话,转身关门时候就把该说什么都想好了:“下午太太睡着了,阿桔怕吵醒您就到楼下打扫客厅。听见四姨太对司令说她弄到了两张大歌星演出票子,要司令晚上陪她去看,司令让四姨太找您一起去看演出,四姨太不肯,说是宁可带阿香去也不会和你一起去……”
其实以玉桃儿现身份,带个女佣进喜乐门看演出,一张门票足以,只不过阿香就得要站观众席外围等着,不能入座。也就是说,本来两张票是可以让丁静曼和玉桃儿分别带上阿桔阿香一起进喜乐门,但玉桃儿宁可让阿香入座看演出,也不给丁静曼同去。
丁静曼还没全听完就勃然大怒:“什么?!那臭戏子太把自己当人看了吧?她是什么东西?还不是飞白捧她吗?她出名之前还不如阿香呢!要不是嫁给飞白,她哪有什么机会进喜乐门看演出啊!不行,我非得要飞白替我弄到门票不可。”
丁静曼说着,推开门就要下楼去书房找屠飞白。
于懿急忙道:“太太你千万别去!”
丁静曼停下脚步,不解道:“为什么不能去?”
“四姨太那样说话,太蛮横了,阿桔瞧见司令皱了一下眉毛,应该也是觉得她不好,以后自然会其他地方偏袒着太太您,但要是您现去吵闹,会让司令觉得您也和四姨太一样,那就……”于懿耐心解释道。
丁静曼觉得阿桔说话挺有道理,到目前为止她照着阿桔建议去做了之后也确实都有成效,她冷静了下来,回到房中,想了想却还是心有不甘:“阿桔,你帮我想个法子整整那个臭戏子,太可气了!”
于懿暗暗叹了口气,这位三姨太就是扶不上墙烂泥,但这也是她会选择做三姨太女佣方式来接近屠飞白缘由。她劝丁静曼道:“与其想法子去整四姨太,不如想法子让司令喜欢太太。这会儿四姨太出门了,司令一个房,太太不如亲手做些点心或是汤水送去。”
丁静曼闻言一喜:“对啊,你说得有理,但是我不会做汤啊,做点心不会了。”
于懿道:“那就不用太太自己做,让厨房做好了,您送去也是一片心意啊。”
丁静曼点点头,于懿便先下楼去,让厨房煲点暖胃汤水。汤做好了之后,丁静曼将汤端进了书房,于懿则候书房门外。
很外面进来一名年轻男子,这是屠飞白另一名手下校官,名叫章奇。章奇手拿一份牛皮纸文件袋走近书房,略带诧异地看了于懿一眼,随后轻轻敲门:“司令。”
隔了一小会儿,屠飞白书房内扬声道:“进来。”
章奇推门而入,同时丁静曼带着满脸失望从书房里出来了。
等回到楼上,丁静曼才小声抱怨道:“什么鬼电报这么要紧,一刻也不让我多呆。”本来想借着送汤,引飞白和自己亲热,没想到才刚说了几句话章奇就来敲门了。
于懿心中一动:“司令今晚为了这份电报,特意等书房,一定是很重要东西吧?”
丁静曼哼了一声:“还不是开厂和开矿那点子事嘛!商量来商量去,都小半年了,用得着这么久吗?”
……
第二天吃早饭时候,屠飞白春风满面,心情极好。于懿暗暗猜测,许是昨晚那封电报之功吧?
玉桃儿借机提出要屠飞白兑现昨天对她承诺,屠飞白一口答应,吃过早饭后两人便出门去了。
丁静曼加怨意,抱怨道:“阿桔,昨晚你不是说飞白对玉桃儿不满意吗?怎么今天他还带她出门去呢?”
于懿道:“我瞧着司令今天心情很好,大概是昨晚等来电报里是好消息吧?”
丁静曼道:“他们俩心情好了,我心情就特别差!你给我想个主意,让飞白多陪陪我。”
于懿想了想,说道:“要司令多陪陪太太话……就装病吧,就说是受了风寒……可是发烧装不出来啊。”屠飞白妻子就是发高烧病死,他当时穷得一天只能吃一顿干,根本找不起大夫,便只请了个走方郎中,抓了几付药来喝,他妻子高烧却一直不退,只过了两天人就没了。
丁静曼喜道:“风寒么,吹吹风就有了。”
这会儿已经是深秋时节,丁静曼只穿了单衣,打开窗户吹风,不一会儿就瑟瑟发抖起来。于懿看她脸都白了,劝她先别吹了,若是病得太重适得其反。
丁静曼却不愿关上窗户:“不行,我自小身体好得很,只是吹这会儿风,不会发烧。”
又吹了半个多小时,整个房间内都冷透了,丁静曼则连牙齿都嘚嘚响了起来,脸色白中带着青,手足冰凉,突然连打好几个喷嚏。于懿见状赶紧关上窗户,取了羊毛大衣给她披身上。
丁静曼推开于懿递来大衣,又硬撑了一个多小时,不停地叫于懿摸她额头,看是不是开始发烧了,还说:“若是还不发烧,我就去洗冷水澡。”一副不发烧就誓不罢休样子。
于懿见她不停打喷嚏,说话喉咙都哑了,便劝她再耐心些等等,可不是一染风寒马上就会发烧。
丁静曼人虽不聪明,却颇有毅力,这天中午连饭都没吃,还一直坚持穿着单衣,到了下午一点多钟时候,她终于开始发起烧来。
丁静曼高兴地叫于懿去请大夫,还叮嘱道:“别请太好大夫,这病要是一下子就好起来,我就白吃这些苦头了。”
于懿看资料时候,了解到这时期有西洋医师,但丁静曼希望病好得慢些,她就去请来了中医大夫。大夫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