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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昊广起身后低声吩咐身后侍卫去叫人,自己走到王爷身边,“属下护卫王爷去宴厅。”
于懿站王爷另一边,却见昊广走得离王爷太近,心中生疑,低喝道:“队长为何靠得这么近?”照如今情形,他们不知周围是否还有刺客隐匿,若是为了护卫王爷安全,应该是站稍远处才为方便拦截突袭刺客吧?但昊广说话间已经走到了王爷身边两尺之内。
于懿抢上两步,瞧见昊广手中银光一闪,刺向王爷胸口,便疾探右臂,擒住了他手腕。
然而王爷身边武婢不能携带利刃,昊广先发制人,出手势头凶猛无比。于懿猝不及防下虽擒住了他手,到底是女子,臂力不如对方,右手被他腕力带动着,眼看这把刀方向虽然歪斜了,仍然还是向着王爷刺去!
于懿不得不用左手去抓住了刀刃,这才挡住了这一刀。
昊广本来势必得,不料被于懿挡住,他反应也,手腕一抖,索性松开了刀把,一脚踢向于懿小腹。
于懿顾不得左掌划伤之处,右手顺势反握住刀把,将刀画了半个圈,削向昊广腿。昊广一缩腿,同时一把抓住王爷衣领就向后拖。于懿只怕他下一步就会出手拗断王爷脖子,急忙跨上一步,刀尖一挑,从肋骨间隙斜着向上扎入昊广胸口,正中他心脏位置。
温热鲜血喷溅了于懿一身,连她脸上亦有,她鼻间闻到一股铁锈般腥味,顿时手都软了,手中刀再也无法向深处扎进。
她放开了刀把,颤抖着倒退几步。眼睁睁看着昊广双膝一软,跪倒地,随后他身子直挺挺地向后倒了下去。
于懿与天神变出“幻影”打斗时,刺杀过它们,她所学武器技巧每一击都是针对人要害部位。她打斗中用匕首刺入过它们身体,实实地感受到了利刃刺入身体时那种微妙滞涩感觉。
但它们都是假。它们不会流血,被她刺中要害之后,只会发出一阵红光,然后消失无踪。
这时又有许多人赶到,都是王府侍卫,围成了里三层外三层,将王爷护中心。
于懿知道她完成了任务,但她不停地战栗着,直到她回到白色房间内,仍然止不住身体颤抖。
天神低声道:“你完成了所有测试任务,你可以正式留下来了。”
于懿并没有自己原先想象那般高兴。
她身上没有血,但她始终能闻到那股铁锈般血腥味。淋浴时冲洗了很久,她才渐渐让自己平静下来。
……
于懿睡了很短一觉,醒来时她脸色很不好,梦中她一直杀人,明明刺入是连脸也没有“幻影”身体,但却有血溅出,“幻影”脸也变成了昊广脸,后来又变成了王妈妈、白姨娘她们脸。
于懿不愿再睡,疲倦地从床上坐起,房间内光线变亮。她默默地坐了一会儿,轻唤天神。
“你不多睡会儿了?”
于懿摇摇头:“妾身第一次任务中,那名告状李氏后来怎样了?”
“她挨了杖击,不过钦差念她揭发贪官有功,事先就吩咐了手下杖击要轻,做做样子即可,所以她几乎没有受伤。后来李秀才案子也被查明是冤狱,没多久就放出来了,他们夫妻得以团聚。朱知州被流放北疆之地,他家产则全数罚没,充作赈灾之款。灾民们得到了足够果腹粮米,也有了地方居住,等到旱灾过去,大多都回到家乡继续种地。”
于懿点点头:“那么第二次任务中……”
“刘氏夫妇之后感情一直融洽,不出意外话,半年后金枝会怀孕,生下一子。”
于懿愣怔了半晌,随后问道:“这些都是真人?真事?”
天神沉默了一会儿后道:“是真。”
于懿喃喃道:“因为妾身缘故,红燕小产了。妾身还亲手杀了昊广。”就因为她自己想活下去,因为她不想回到教坊去。
天神哼了一声道:“红燕那是自己撞,与你何干?昊广是罪有应得。不如让你看看,若是你不去做这些事,会发生些什么吧。”
于懿眼前出现了一些画面。其实不用天神向她展示,她早就清楚会发生些什么。她只是一时难以接受,是由自己亲手促成了那些并不善良人得到恶果。
天神看她依旧默然,咳嗽一声道:“既然你正式留下了,我们就来讨论一下你债务问题。”
于懿弯了弯嘴角:“敢问天神大人,如今妾身欠了多少绩点?”
“不多,扣去任务报酬,你欠我四千四百二十点。”
那种天神其实是个生意人感觉又出现了,于懿轻摇头,甩去刚刚浮现不敬想法。他故意此时提及她所欠绩点事,其实是为了让她不要再去多想自己亲手杀了人之事吧。天神其实也颇有人情味呢……
她沉默了一会儿后问道:“若是还清绩点之后,做任务所获报酬可否换成银子或是银票?”
“没问题。”
于懿抬头仰望屋顶:“妾身什么时候可以开始第一个正式任务?”
“你不休息一段时间就继续做任务?”
于懿摇摇头,她需要银子。那么她不仅可以为自己赎身,也可以替母亲与妹妹们赎身。她要可能地多做任务才行。
于懿第一个正式任务,是聚合人心,改变一个商人家族即将分崩离析命运,这个任务恐怕不是一天两天就能完成。她选择了高级别“幻影”,全力与它打了一场,大汗淋漓后进淋浴室冲洗,然后好好睡了一觉。
第7章 古代商族…聚合人心(1)
一觉睡醒,天神将于懿“送”到了许府。
“夫人醒了!”床边赵嬷嬷惊喜地叫道。
于懿躺床上整理了一下思绪,这一次来之前天神就让她知晓了一切有关情况,按天神说法是“植入记忆”,但并没有多时间让她考虑该如何去完成任务,她便过来了。
“娘!”“娘……”“祖母。”……
于懿张眸望向床边这一大群人。一名二十多岁青年男子轻声问道:“娘,您觉得好些了吗?”
于懿虚弱地哼了一声:“若是你们几个能消停两天,我就谢天谢地了。”
年轻男子名为许翰忠,闻言他白净脸上浮起一分愧色:“是孩儿们不孝了。”转眸却狠狠瞪了右侧另一名比他稍年轻些男子。
被许翰忠瞪视是许夫人嫡次子许翰孝,比翰忠为削瘦些,眉眼间显出几分机敏。他名字里有个孝字,被大哥这样夹枪带棍讽刺了一句,气极却发作不得,强压怒气对于懿道:“娘您来评评理,翰孝所说……”
“娘才刚刚醒过来,二弟就又要争谁对谁错了?”打断了许翰孝,冷冷说话是许家大少奶奶许林氏,闺名宛华。林宛华人如其名,长得漂亮之外,人也机灵,一张嘴是伶牙俐齿会说话。
“大嫂,话不是这样说……”许翰孝正要说什么,被他身后二少奶奶郑玉容怯怯地拉了一下衣袖,才住了口。
于懿喘了口气道:“我累了,你们都出去吧。”
这一大家子人都散去后,赵嬷嬷扶起于懿喝了一碗药,又小心地替她擦了嘴:“夫人是再歇一会儿,还是……”
“扶我出去,院子里坐会儿。”
于懿半阖眸子,院里躺椅上靠着。赵嬷嬷便一旁静静陪着。
这会儿刚进入五月,正是初夏时节,院子里石榴开得正艳。从许夫人记忆中,于懿知道这里是京都永靖城,但却不是自己所国家京城隆京。不仅是地方不对,季节也不对。一种奇怪感觉再次于懿心中浮起,她隐约觉得天神送她来这个地方原来并不存,但天神又说这些都是真人真事……
于懿决定暂时放下这些烦乱思绪,先把手头任务完成,等这次回去后,她要好好问问天神。
许家,经营着丝绸生意,拥有自己织造工场,城里有几家丝绸铺子,还经营着成衣铺子和其他生意。开创了这份家业许老爷子还世,年近七十,身子倒还硬朗,只是头脑糊涂了,搞不清楚许多事情。许老爷子有个独子,名为许承嗣,娶了一妻一妾。许夫人生了二子一女,尹姨娘则育有一子二女。
然而许承嗣五十岁不到就半年前逝世,留下了这面不和心也不和一大家子。
许夫人自个儿身子也不好,而自许老爷逝世后,大少爷许翰忠和二少爷许翰孝就开始为分家之事争执不休,今日还吵到了许夫人面前,许夫人气极晕厥了过去,当时便已经去世,之后于懿就“穿越”过来了。天神就是如此称呼附身。
于懿自己也不过是个才十七岁未出阁女子,如今却要成为一个大家族当家主母,面对就是这么一个烂摊子。
……
前三天,于懿什么都没做,她要安心“养病”。但她要来了许家铺子账本,只是大致翻了一遍,就发现账目极乱,看来许翰忠与许翰孝为分家之事争斗不休,无心管理工场与商铺。许家不仅家族内部分崩离析,家族生意也危机重重。
到了第四天上午,于懿正翻着织造工场近账目,前院小丫鬟慌慌张张地跑来道:“夫人不好啦,不好啦!”
赵嬷嬷斥道:“一惊一乍地瞎嚷嚷什么?到底什么事情,好好地说清楚。”
小丫鬟被训了一顿,赶紧放轻了声音道:“大少爷和二少爷又争起来了。”
赵嬷嬷道:“让他们争去,夫人说过了,这个家不分。”
小丫鬟急道:“不是啊,大少爷和二少爷吵得急了,要打起来了呀!”
于懿道:“嬷嬷,你陪我去瞧瞧。”言毕起身看向小丫鬟,“他们俩哪里?前头带路。”
“是。”小丫鬟应了,急急忙忙地往外走。
赵嬷嬷担心地望了眼于懿:“夫人,还是奴婢去看看吧,回来后告诉您一声不一样嘛?”
于懿知道赵嬷嬷是忠心,怕她看到自己两个儿子争斗,再次气晕过去。她摇摇头道:“我身子已经好多了。嬷嬷放心,我这几日已经想清楚了,翰忠翰孝既然已经存了分家心思,总要设法化解才是。老爷去了之后,这个家就是由我当着,我得想法儿让这一大家子心都聚起来。”
赵嬷嬷见许夫人脸上神情平静而坚决,便什么劝说话都说不出来了,只得跟着她一路来到许家正堂。
于懿还没进门就听见屋里两人对骂声,等迈进门去,就见许翰孝拉着许翰忠衣襟叫道:“翰孝比大哥还早派人去工场要货,凭什么要先给足了大哥管着铺子?”
许家有自己织造工场,织出了绸缎布料,便送到城里铺子卖。许翰孝这个月接了几笔订货,预先向织造工场提过,要工场一旦织好,就要立即送这些绸料到自己铺子。但许翰忠管着织造工场,自然先着自己铺子送货。结果是许翰孝管铺子缺货,他今日一早去铺子里闻知此事,只觉大哥是故意陷害他,赶回府中找到许翰忠就是一顿痛骂。
许翰忠打掉许翰孝捏着自己衣襟手,正好瞧见于懿从门外进来,便叫了声“娘”,走上来扶她。许翰孝见状亦上来扶着于懿右臂。
于懿内心并不习惯这种身体接触,只是她此时身份是这两个青年男子母亲,还要调停兄弟间矛盾,只得强忍着让他们一左一右地扶到了椅子边,待坐下才得解脱。
许翰孝小心扶着于懿坐下后,站直了开始申述:“娘,您身子不爽利,翰孝本来不想再让这些事情烦着您,可是大哥这次也太过分了。”
许翰忠一听翰孝如此说话,怎能让他恶人先告状,把话都说了去,立即扬起眉毛道:“二弟还好意思说?张掌柜这笔生意本来是给我做,谁想半路被你抢了过去。”
许翰孝冷笑道:“这是你自己没本事,就算不是我去抢,这笔生意你也做不下来。”
许翰忠愤怒道:“就算是我做不下来,你也不能去抢!你还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