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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懿吃了一惊,想了一下后回复:你等等,我马上出来。
孟蜻:上次地方,等你到天荒地老。
于懿假装没看到后一句,嘴角却不由得弯了起来。她匆匆披上外衣,悄悄走出兴和苑,到了前一回和孟蜻说话地方,这是一处无人住着小院落,地处郡王府一角。她用红外线眼镜查看了周围,除她自己以外附近只有一人,取下眼镜沿着院墙走了一小段路就见孟蜻站墙边等着。
她走过去低声问道:“你是怎么知道这件事?”
孟蜻道:“山人自有妙计,此中诀窍不足为‘外人’道也。”
于懿听出他话中暗示,便道:“我就做外人好了。燕博目前只是怀疑,有无佐证?明煦是不是真非他亲生?”
孟蜻扯扯嘴角,无奈道:“其实说来也没什么稀奇,燕博近身侍卫就这么几个,我问了郑信好兄弟,先前小郡爷可能被人投毒,郡王爷为何并不重视,直到今日你证明了药中真有毒才要我好好调查此事。”
“结果他告诉我,那是两年前事了,有一日郡王爷命他去调查一名男子与先郡王妃关系,还特意要他查明那人右足是否有异指。”
于懿思忖道:“两年前……那时先郡王妃已经过世四年了,郡王爷怎会突然想起要去查她过去事?”
“那自然是有人透露给他听,我问了那位好兄弟,得知那日郡王爷本来心情不错,回了次如意苑后匆忙出来,神情就非常可怕了,一个人关书房里很久,直到天黑才叫他一个人进去,命他去查此事,还严命他不得对第二人透露。所以他本来是不想告诉我,我用了三瓶陈年佳酿好说歹说才换来这条情报,还发了不少毒誓,绝不对第三人透露。好发誓时候用是郑信名字……”
于懿道:“买那些酒花了多少点数?”
孟蜻挥了一下手道:“以你我关系就不必算得这么清楚了。我继续说,那兄弟自然认真去查了,得知那人是先郡王妃青梅竹马,但两人先郡王妃嫁给郡王爷之后就没有见过面,至少表面上是如此。另外那人右足确有异指。”
于懿道:“这点与明煦一样,他也是右足有异指。难怪我总觉得燕博对明煦并非是普通不喜欢,有时瞧着明煦眼神总是怪怪。”
“是。”孟蜻道,“这就是燕博心结所了。一方面他对燕明煦是否亲子抱着疑虑,但他又不愿公开查此事,那兄弟查下来结果也没法证明那两人真有或是真没有私情,可是偏偏燕明煦右足与那人一样生有异指。另一方面,眼看着燕明煦一天天长大,燕博总不能将爵位传给自己妻子与别人通奸生下孩子吧?但如果找其他理由废了这个世子,万一他真是自己亲子呢?”
于懿问道:“那会有这么巧,燕明煦不是那人孩子,却和他一样右足生有异指?”
孟蜻耸耸肩,“正好有这么巧,异指本是胎儿母体内发育异常造成畸形,不会遗传。”
“但也不能证明他就不是那人孩子了,不是吗?”
孟蜻道:“现代医学可以证明,验一下dna就可以知道燕博是否燕明煦父亲。”
于懿好奇地问道:“怎样验?”
“早晨燕博去兴和苑时候,我不是让你把燕明煦头发给我吗?”
于懿诧异道:“只用头发就能验出了?那么他们是父子吗?”
“确定以及肯定是。”
于懿松了口气,随即想到了一个问题,“那么要如何让燕博相信明煦是他孩子呢?滴血验亲?”
“滴血验亲根本做不得数,亲生父子也有可能血型不同,而没有血缘人也可能血型相同。”
“可是这点燕博不知道啊,若是有什么作假法子就好了。”
“作假方法……”孟蜻沉吟着点开个人终端,查了一会儿后道:“果然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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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3章 小小郡爷(7)
第二日是燕明煦开始跟着夫子读书第一天。天未亮他便醒来;觅音劝他再合眼睡会儿,他却睡不着觉,床榻上偷偷地睁眼望漏壶;盼着早些到起床时辰。好不容易熬到了起床时辰;用过早点,换上衣,梳了头,一切就绪时候,辰时还差了两刻未到。
燕明煦满怀兴奋地去了小书房;小书房就燕博书房隔壁,房内却未见燕博身影。这于燕明煦来说,是颇具重要意义第一日;他父亲却一早就出府了,连与夫子打个照面寒暄几句都没有。
燕明煦眸中都是失落,脸上笑意也没了,规规矩矩地向夫子行礼,这就开始上课了。
燕博早晨从如意苑出来,走过去书房岔路口时脚步滞了一下,略一犹豫后还是没有踏上那条道。他径直离开郡王府,骑着马城中巡视,预备等夫子授课结束后才回府。他突然有些后悔把授课之地安排自己书房隔壁了,难道以后要每日都出来巡视半天不成?他心中烦躁,双腿一夹加了马速,身后侍卫们急忙跟上。
纵马跑了一会儿后,他身后孟蜻突然道:“咦,那不是听荷吗?”
燕博起初并未意,随即反应过来,听荷不是与温姨娘一样受了杖刑吗?当初佟氏只说了温姨娘捱不过杖刑,并未提及听荷情况,但挨了几十下打,就算不死也是重伤,如何还能好端端地城中行走?
他勒马回身询问:“郑信,你可看清楚了?”
“方才匆匆一瞥,属下并未看得十分真切,属下这就去查明。”
燕博冷着脸道:“本王亲去。”
孟蜻引着燕博来到一间小院子外,低声道:“禀郡王爷,属下刚才就是见到那肖似听荷女子朝这里走。”
燕博下马,孟蜻上前拍门。院门被一名老妇打开,瞧见门外燕博时,老妇吓了一跳,慌忙下跪行礼。燕博时常城中巡视,是以多数百姓识得他。
燕博命老妇起身,自己踏入院子,一面询问道:“这里还有他人居住吗?”
“还有位姑娘住这里,她受了伤,民妇是被雇来照顾她。”老妇看出燕博神情严厉,便赶紧将自己与屋里人关系撇清,以免被牵连。
“她屋内吗?”
“,。”老妇连连点头。燕博向着屋里走去,“那位姑娘姓甚名谁,受了什么伤,你又是从哪一日开始受雇来照顾她?”
“听荷姑娘姓什么民妇不知,她是背上腿上受了伤,民妇是从十多日前开始照顾她。”
听见“听荷”二字,燕博便向着室内径直而入,一进去就瞧见听荷正慌慌张张地打开后窗,似乎想从窗口爬出去。
听荷受刑本来就比温姨娘要轻了许多,受伤当晚于懿给她注射抗生素让她伤口不曾感染化脓,好得也。她这小院里静养十多天,伤势虽未完全痊愈也已经好得差不多了。
听见燕博院子里问话时,听荷吓得魂飞魄散,从床上爬起来,四处张望想要找个地方躲,后决定从后窗逃出去时候却已经晚了。既被燕博瞧见,她亦知道逃避不了,不得不跪下行礼,颤着声音道:“郡王爷安好。”
燕博哼了一声,并不说话,听荷吓得瑟瑟发抖,垂着头缩着肩一动也不敢动。
燕博沉声问道:“听荷,你受了五十下杖刑,为何仅仅十数天就好了?”
听荷吓得小声哭了起来,边哭边哀求道:“郡王爷饶命,郡王爷饶了奴婢吧。”
燕博皱眉道:“你若是把做下事一五一十告诉本王,本王或可饶你一命。”
听荷连连叩头,“是,是,奴婢全说出来,不敢稍有隐瞒。”
燕博却不忙着询问听荷,他回头盯了一眼老妇,“是谁雇你来照顾她?”
“民妇不知她名姓,是个年轻姑娘,和这位听荷姑娘差不多。”
听到老妇所言,燕博心中想到是佟氏身边春柔等几名侍婢,看老妇确实不像是和此事有什么关系,便命她报上自己姓氏与居住之地后放她离开。
随后燕博便屏退了其他人,让他们到院外等候,自己开始细细盘问听荷。听荷为保命也因为憎恨佟氏毒杀自己,将佟氏背着燕博作下谋害燕明煦之事一一都说了。
燕博起初还有些半信半疑,佟氏应该知晓燕明煦非自己亲生,当日他就是无意间听到她和听荷说话才得知先郡王妃有个青梅竹马,也是右足生有异指,所以她应无理由再谋害明煦。除非……
除非那段关于青梅竹马右足生有异指话,全是她特意说给自己听,却故意装成无意间被自己听到!
燕博脸色越来越阴沉,追问两年前这桩事,听荷承认了当初确实是佟氏故意让他“无意中”听见。
但毕竟这些都是听荷一面之词,燕博带着听荷回到郡王府,找来当天马夫对质,马夫不得不承认佟氏曾经命他给小郡爷找来脾气暴烈马,寻机让小郡爷落马,后来听荷刺马时候,本来应该是他牵着马,说好了到时候他就放开缰绳,任那匹马乱跑。
燕博心中怒极,绑着听荷与马夫,一路疾行回到如意苑。却没如意苑找到佟氏,一问侍婢,说是她去了兴和苑。燕博心一沉,她这是要去找明煦麻烦了?
……
佟氏得知燕明煦去过燕博书房时,才知道燕明煦之前一直是装病,那自然是为了防备她。她暗暗咬牙,心道这六岁小郡爷自己当然是想不出这主意,一定是他身边人作怪。但如今燕博回府,她不好再对燕明煦下手,只能寻机先把他身边人换掉。
佟氏来到兴和苑时,燕明煦也刚告别夫子回到兴和苑,觅音正替他洗净双手上沾染墨汁。
夫子今日教燕明煦写大字,还教他背千字文,他边洗手,边背夫子今日教他头一段给于懿与觅音听。
燕明煦上课时,于懿与觅音没有入内,但就陪小书房外,对于他学了什么,会了什么其实是清清楚楚,不过她们并不说破,只带着鼓励与赞许微笑听他背。燕明煦从出生至今这六年里,为亲密为信任人其实便是她们这几个近身服侍侍婢了。
燕明煦流利地背完这头一段,一个字都未错,小脸上已经忍不住浮起了欣喜笑容。
于懿正要夸他聪明,却听外间院子里传来“郡王妃安好。”请安声。燕明煦脸上笑容突然没了,他紧张不安地看看觅音,再看向于懿。于懿对他鼓励地笑笑。
觅音赶紧把燕明煦小手上水珠吸干,和于懿一起向门外福身行礼。
佟氏缓步入内,身后跟着十数名侍婢,一看便是来者不善。她视线屋子里人脸上兜了一圈,似笑非笑地开口问道:“明煦病好了?”
燕明煦拘谨地望着她答不出话来,前日他可还躺这屋里装病欺瞒她呢,他还未能对说谎这件事毫无愧疚,哪怕面前之人是寻琴说那种“想害自己坏人”。
于懿站直了身子道:“回郡王妃,小郡爷见着郡王爷后,病就好得了。”
佟氏脸上笑意深,讽刺道:“这真是父子情深抵得上灵丹妙药了。上午还昏睡不醒,见着郡王爷一面,下午就能跑去书房背三字经了?”
屋内众人都默不作声。
佟氏脸一沉:“寻琴、觅音,你们几个好大胆子,身为侍婢竟敢挑唆小郡爷装病欺瞒母亲!还一付若无其事样子,真是奴大欺主啊,都给我去院子里跪着!”
于懿与觅音她们向外走时,佟氏转向跟着她来十数名侍婢道:“今后由你们伺候小郡爷,小郡爷衣食住行,一切都要妥帖仔细地照顾着,不能欺上瞒下,知道吗?”
觅音大惊,停下脚步回头看了一眼燕明煦,却不敢说什么。
于懿也止了步子,关于佟氏这一手,她事先已经监听到了,因此并不惊讶,而孟蜻那一头已经引燕博找到了听荷。她望向燕明煦,现是他要学着如何挺身而出时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