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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萧自然明白叶蓝沁的心意,点点头拱手向颜如烟做了一个姿势,“姑娘,这边请。”
就在他们想要离开的时候,李布衣气得跳了起来,破口大骂,“站住,她们是朝廷要犯,怎么可以放走她们!!”
前世未了的孽缘
前世未了的孽缘
叶蓝沁轻轻转过头,似笑非笑的望着他,眼睛仿佛会说话一般:“那么本宫想问一下,李布衣公子这句话是什么事意思。”
李布衣的脸色也好了一点,就算是皇妃又怎样还不是看着自己办事,“他们这些人就是刺杀皇上的要犯,我觉得应该斩立决。”
“证据呢?”叶蓝沁咄咄逼人的说,“他们要真的是那些穷凶极恶的杀手,怎么会留着你我性命到现在呢,再说律法规定,这件事情已经移交给刑部了吧。”
李布衣听了像泄气的皮球,气势一弱,但是他毫不畏惧,指着远处的苏颜落等人,“就是他,他刚才还想杀我,乌拉和所有城卫都可以证明的。”
叶蓝沁点点头,转向乌拉,“乌拉侍卫,你可见到他们想要杀李公子?”
乌拉冷着脸色答道:“没有,我现在还见到李公子在我的眼前蹦蹦跳跳。”
“你……你……”李布衣真的是气得七窍生烟,他差点想拔刀斩死身前的这些人了。
叶蓝沁继续转身面向百姓,“诸位你们刚才都在这里,请问你们有没有看到有人想杀李公子啊?务必如实告诉本宫。”
众人对李布衣早就恨之入骨,哪会为他说话,加上现在有叶蓝沁在这里,也不怕得罪了,不约而同的摇摇头,“没有,我们没有见到啊,我们只见到李公子在又哭又闹,还跪地求饶。”
人群中不知道那个小孩子“扑哧”的笑了出来,然后整个场上的都是一串的愉悦大笑。
李布衣气得浑身发颤,他拔出了刀,恶狠狠的说:“这些愚民,竟然敢和本公子作对,真是找死……”
叶蓝沁眼里厉色一闪,萧萧上前紧紧的捏住了他的手腕,李布衣疼得差点要呼天号地,“疼,疼,萧侍卫你想干什么?”
萧萧冷着脸色,硬是把他的手腕翻了过来,夺下了刀,“在皇妃面前持刀,视为叛逆,希望李公子你记住,下次别再做出这种出格的事情了,否则的话别怪本官不客气。”
李布衣被人丢在一旁,心里只觉奇耻大辱,他从来都没有过这样的感受,心里刚想喊出“奴才”这类话,却被叶蓝沁的眼睛望了一眼,只是一眼他就汗如牛下,叶蓝沁的眼睛像是一个深邃的无底洞,没有任何的感情,所有的东西都被那种超越世间的寂mo所融化。
“你好自为之,关于你的事情本宫会禀报给令尊大人,说起来本宫也很久没有和李富贵大人联系了。”叶蓝沁淡淡的说着,“你持刀杀人,横街纵马之事我本宫就不再追究了,若有再犯之事……”叶蓝沁拿过了李布衣刚才拿着的那把刀,轻轻一折,竟然化作柳絮一般落在地上,“那就是和这刀一般的下场了。”
李布衣终于害怕了,如果是刚才是苏颜落是因为武功高强才让他胆颤心惊,那么这个叶蓝沁绝对是深不可测,她的实力远非外表那般和蔼可亲!!!
一入宫门深似海,如果叶蓝沁连这点周旋的能力都没有。岂不是早就死掉了,再加上妃子们都不是善类,宫中的明争暗斗说来话长。
叶蓝沁乘胜追击,喝道:“你三番四次地阻拦本宫接见揭皇榜之人,可有什么居心,还是你,根本就不想救陛下,要看着他在痛苦中仙逝?”
看到叶蓝沁给自己套了个弑君之罪,李布衣面如死色,就算他家里再有钱,弑君之罪可是要诛杀九族的啊,他连忙跪下来求情,“请皇妃明鉴,我李家世代忠心耿耿,天地可鉴,绝对不会有如此念头,都是我一时糊涂。”
“算了,起身吧,本宫也不追究了,你好自为之吧。”李布衣的势力是和石重贵紧紧相连的,李家是石敬瑭天下的根基,叶蓝沁就算再狂妄也不敢动他,只是恐吓一番而已,给他一点教训,叶蓝沁径直地往颜如烟走去,轻轻的拉起她的手,笑道:“本宫会好好保护你的,请你务必救活陛下他。”
颜如烟有点受宠若惊,刚刚还是在生死一线,现在呢?这反差也未免太大了,早知道听苏颜落的不要来淌这浑水了,现在是上船容易下船难,还是各安天命,尽力而为吧。
她点点头,拱手答道:“草民必将尽全力,以报答王妃的救命之恩和知遇之恩。”
李布衣从鼻孔里哼出一声,可是他又不敢作难,连忙带着自己的手下灰溜溜地走开来,在人群的一片喝倒彩中记下了对苏颜落的仇恨,乌拉连看他都没有看,冷冷的说:“李公子,不远送了。”
听到这话,李布衣更是一怒,宫廷里的争斗十分复杂,这些人也不一定都是站在石重贵的那边,他也不敢向苏颜落夺回宝马了,都是因为这该死的马才惹出这么多事情,苏颜落淹没在人海里,现在一时间也找不到。
叶蓝沁望了望四周,才启齿道:“怎么不见你的同伴,他们呢,怎么不在这里?”
颜如烟四下望去,正好看到挤在人前的蝶儿,便挥手让她过来,蝶儿倒也十分懂大体,先给叶蓝沁行礼了,然后颜如烟就纳闷了,问蝶儿:“妹妹,怎么我没有看到大当家呢,他跑去什么地方了?”
叶蓝沁蹙眉轻道:“大当家?”
蝶儿自知颜如烟说漏嘴,连忙打圆场:“哦,姐姐是指和我们来的一个人,他是我们的当家,管我们的伙食和工钱。”
“我去叫他来,皇妃稍安勿躁。”颜如烟又蹦又跳,好久才看到苏颜落的身影,连忙挥手喊住了他,“喂喂,你给我过来。”
苏颜落虽然不知道什么事情,还是牵着马走了过去,这下也奇怪了,刚才自己怎么也挤不进去,现在人们却主动为自己让路,都是叶蓝沁的魅力所在啊,他叹了口气,正想见识一下这皇妃究竟有什么过人之处,只是自己一介山贼,怎么敢直视皇妃,连忙跪下拜上,“草民参见皇妃,愿皇妃千岁千岁千千岁。”
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
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
叶蓝沁睫毛轻动,自己身前的这个少年就是颜如烟口里的那个人吧,竟然以一己之力对抗李布衣,单是这份勇气就可嘉了,她笑了笑,抬了一下手:“无须见外,请起。”
苏颜落听着这个声音,心里有点胡思乱想,“这么好听的声音,真不愧是皇妃。”
只是这些话当然不能说,要不然别人随时告自己非礼了,他抬身站起,一边说了声“谢谢。”
他就是这般轻轻的抬起头来,却不敢直视,只是盯着脚下的石子,但是苏颜落的心里不知道为什么一阵狂跳,从来没有过的感觉,他连忙按捺下自己的想法:“怎么会有这种事情,不过是见一个皇妃而已,我怎么会害怕如斯呢?”
颜如烟见他这样也为之哑然,叹道:“你怎么像个大姑娘一样害羞呢,老实说,你心里在想什么?”
她说话本就百无顾忌,说罢还摇头叹息不止,叶蓝沁倒是觉得颜如烟心直口快没有怪罪,她笑而不语轻轻地望着苏颜落,她的唇似乎也添上了一抹艳色。
许久叶蓝沁声音温和平静,淡淡地道:“你叫什么名字?”
苏颜落缓缓的抬起头,他细眉方脸,眉目儒雅,双目炯炯有神,文雅中自有一股气势,他本来想说出自己的名字,但是刚说了一个字连忙打住了,自己是山贼强盗,她是官府的人,怎么可以大意呢,他连忙换了语气的说:“禀告皇妃,草民叫做小七。”
叶蓝沁的脸色忽然变得很奇怪,有点死死地盯着眼前这个人,不为人注意的袖下,双手紧紧握成了拳头,只是她微微惊愕之后,却又隐隐有几分激动。
蝶儿的目光从叶蓝沁的脸上转了一圈,她随即发现皇妃脸色似乎不大对劲,自己也不知道说些什么好,但是颜如烟却不知道苏颜落心里所想,忽然插口道:“小七?你不是叫做苏颜落吗。”
苏颜落一怔,心里却是恨不得掐死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家伙,自己的身份就这样曝光了,他连忙咳嗽了一声:“皇妃娘娘,草民不是有意蒙骗的,草民在家里排行第七,大家都叫我小七。”他忘了说一句,就算我排第七,大家还得叫我大当家。
“你叫苏颜落?”叶蓝沁的肩膀竟然轻轻一动,但看蝶儿和颜如烟等人的脸色严肃,不似开玩笑,而且看她们二人神色倒似乎是有点后悔说出来了,她正想着,心中恍惚,浑然没发觉自己的语气有点沙哑了。
只是她可以接受命运的安排,接受这个陌生的世界,却不能忘记自己的誓言,还有那个说要守护自己的少年,那张年轻的脸容,敢爱敢恨,自己大概就是这样的女子吧。
命数不公,造化弄人。明知道是苦情悲恋,明知道是天涯与共,明知道是痴痴等待,但是叶蓝沁还是在乱世里坚持下来,她不过是一个弱女子,周旋于后宫和朝廷的争斗里,自己早就身心疲惫了,而是什么在默默支撑着自己这个弱女子呢。
当年石敬瑭强要自己进宫,她就打算去死了,宁愿死也不会被昏君玷污,而最后她却是带着所有人的期望踏进了那个高不可攀的皇宫,不是为了自己,也不是为了别人,而是为了苏颜落啊,只要能够在有生之年再见君一面,虽死心足。
于她而言,皇宫只是个偌大的笼子,独守冷宫,究竟是多少日子。她就像是填海的jing卫,仿佛带着不顾一切的势头,紧追不舍,不肯放弃。
是谁,在黑暗中悄悄叹息?在锦被里翻转徘徊?
是谁,在夜色中敞开心扉?在月光下暗自垂泪?
此刻看到苏颜落,听到他那样坚定的语气,那样不羁的眼神,她知道他就是叶蓝沁自己等待了十几年的那个少年,无论他的脸孔怎样变化了,无论他的声音是否还是一样,无论他的身份地位,唯有骨子里那种真实的感觉,这就是转世后的苏颜落!!
激动,兴奋从四面八方涌来又退却,又如风声扑面然后迅速消失,那曾经熟悉的身影在脑海里重现,回荡在自己的眼中,她紧紧抓住自己的衣服,在风里轻轻飘舞。
千言万语,汇在心头,最后却只是剩下一句简单的问好,“你还好吗?”
苏颜落缓缓的转过身来,对上了那张写满痴情和幽怨的脸庞,他莫名的心动,突然的脸红,她是这世间最清丽而不可方物的女子,美丽的双眸竟不曾让岁月有一丝的侵蚀,容颜角色让人窒息沉醉。“皇妃为什么这样看着我的,眼神乖乖的,好像要哭的模样,不会吧,我的错觉,一定是错觉。”
世界上最残忍的时候莫过于你千寻百觅的女子离自己只有咫尺之遥却不相认,而他已经忘记了你的存在,和别人拥在一起。
如果这样,就算朝暮相见那又算什么,永远都不会再回来的那些情愫,叶蓝沁的世界在刹那间摧枯拉朽的崩溃了!!
苏颜落拱手说道:“不知道皇妃还有什么事情,如果没有的话我们先告退了。”他从来没有想过要和朝廷的人打交道,凡是官兵,不论地位高低,和自己始终都是对立的,他就是这么潇洒的转身,连头也没有回,那么坚决。
叶蓝沁伸出的手在此刻垂了下来,喉咙上一丝冰凉,莫名汹涌的悲伤,在心底深处,连同那淡淡的哀伤,一起化作了惊愕。“他不记得我了吗,苏颜落,为什么,为什么你不记得我了!!”
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不是生与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