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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们再厉害能厉害过单打独斗,有人宠爱的你?不过是个愚妇,再加上两个未出嫁的小娘子,你别与她们计较。”杜萱娘一直觉得在秦家这场闹剧中最大的受害者是秦三丫姐妹。
“你这个时候来找我,到底是什么火烧眉毛的事?”香草洒脱地笑笑,放下手中的菜刀直入正题。这个性格很得杜萱娘喜欢。
当香草听了杜萱娘的请求,二话不说便答应下来,“我知道你不想与丽春院有牵扯,但这药还真在王妈妈手里,我便帮你跑这一趟吧,现有两种药,从前卖给我们时,好的那种,也就是对身子危害较小的,一两银子一瓶。专供接客少的红姑娘用的,被沾一次便吃一粒,差的那种便便宜得多。吃一粒管一个月,如今姐妹中有好几个都绝经了。”
香草的苦涩杜萱娘看在眼里,便从怀里掏出一只五两重的银锭子递给她,“帮我弄一瓶最好的,剩下的便给你做衣服了。”
香草也不客气。“冲你这样大方,这事我必帮你办得妥妥的。”
当香草将一只瓷瓶交到杜萱娘时,鼓起勇气又说了一句让杜萱娘吃惊的话,“听说你那猪舍还要请女工,你看我行不行?当然你若嫌我不干净就罢了,当我没说。”
“你确定你出来帮工秦掌柜会答应?你想点有用的吧。或者赶紧生个儿子傍身。”
“生儿子是想生便能生的?如今杂货铺的生意越来越差,那母女三个每天除了折腾正芳和我,什么正经事都不做。我是想着去你那里做工,好歹也挣几个钱减轻一点正芳的负担,我想他也没有不同意的。”
“也罢,只要秦掌柜同意,我这里也好说。只是到时候你别嫌脏累。”
不管从前如何,至少现在的香草是想本本份份地在秦家过日子的。杜萱娘没理由不给她这个机会,至于那些闲言碎语对崇信“走自己的路,让狗去跳墙”的现代穿越者来说真的不算个事。
杜萱娘立即又去了朱家,将那药交给了周玉娥,又嘱咐了她一些事。
朱家根本就没留杜萱娘三母女吃饭的打算,三人只好饿着肚子出了朱家。
一出朱家院子赵韵儿便气愤地嚷嚷开了,“那个叫姨表姐太讨厌了,明知道玉娥姐的手还没全好,竟然还叫她绣什么荷包,她自己难道没长手?”
“你玉娥姐答应了?”杜萱娘问。
“就是因为玉娥姐什么都不说便应承下来,才让人更生气!”
杜萱娘放了一点心,看来周玉娥是将她的话认真听了去的,“青橙,你怎么不说话?”
“母亲,我们真的没有办法让玉娥姐离开这里么?”顾青橙话不多,但总是抓到重点。
“当然有办法,不过不是现在,过几天还得让你们多来几趟这里,帮玉娥姐做一件大事。”
杜萱娘母女三人渐渐远去,路边的茂盛的树丛后面慢慢闪出一个人来,“杜萱娘你毁了我的家,我不能还诸彼身,便毁了你在意的又如何?”秦三丫看着三人的背影阴恻恻地说道,手中的树叶已被揉烂成汁。
当天晚上王妈妈向曲翠栊汇报香草买避孕药丸之事。
“你怀疑不是香草本人要用?除了她还会有谁?”
“姑娘可知香草今天拿来的可是五两的银锭子?她家的杂货铺半年都未必挣得出来,所以香草必是帮人买的,而使唤得动香草的,又与香草有来往的女人除了她也没有别人了。”
“妈妈说得很有道理,难道李进又来了龙泉驿镇?”曲翠栊变色道,纯粹是关心则乱。
“不会是大当家,我们派去肉铺门口和东西两条路口守候的人一点消息都没有,老奴怀疑与杜萱娘搞在一起的另有其人,姑娘忘了头几天谁来找过她?”
“崔颖!”曲翠栊有些意外,又有些妒忌,随即又冷笑道:“如果真是崔颖,我倒是又高看了杜萱娘,在男人眼里得不到的永远都是最好的,一旦得到便什么都不是了。再说凭她的身份竟敢逍想朝廷三品大员,世家子弟,给人家做妾她都不够资格,最好是等她焦头烂额,自顾不暇时,找机会将姓顾的两兄妹藏起来,不管他们是不是李怡那个贱人肚子里出来的,人在我们手里,我们便又多了一个对付杜萱娘或者李进的筹码。”
“姑娘好谋略,就算制伏不了李进,拿捏将顾氏兄妹当宝的杜萱娘是万无一失的,我们要不要去郡守府那边再加把火?”
“不必,上次那把火已经够杜萱娘受的了,本来是寡妇便罢了,还不守妇道与欢场中人来往,世上没有哪个母亲愿意将这样的女人放在儿子身边的,我们等着看郡守府出招便是。”
王妈妈脸上露出诡异的笑脸,仿佛眼前出现了杜萱娘被郡守府的人赶出果州郡的情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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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十五转移嫁妆
接下来几天,张义便奉了杜萱娘之命,天天下午带了弟弟妹妹们往朱家跑,今天请周玉娥将他们不能穿的棉袍改大,明天是顾青橙的石榴裙勾了丝,后天是杜萱娘的兔皮袄子被老鼠咬了个洞,都需要周玉娥这个巧手帮忙,因此这几人来回都是大包小包的。
朱家人看在张义兄妹今天一根猪蹄,明天一盒点心,从不空手上门的份上也就睁只眼,闭只眼了。
等到那陆倩柔觉得不对劲时,张义兄妹又突然不再上门了,空留一肚子疑惑。
张义兄妹四人每天这样来回折腾并不是吃饱了没事干,而是将周玉娥嫁妆中的金银细软,凡是能夹带走的统统都偷运出了朱家。
当初周玉娥嫁妆中的首饰,绸缎等细软与添箱所得都是在媒人与双方有头有脸的亲朋长辈见证下按嫁妆单子点过数的,一样不少地收在了一口巨大的樟木箱子里,放在周玉娥新房的柜子顶上,上面加了五把大铜锁,钥匙当然是由周玉娥自己收着。
杜萱娘担心朱家在逼不出周玉娥的嫁妆后使阴招,来个监守自盗什么的,让周玉娥吃个哑巴亏,便想了这个法子,先将能弄走的值钱的东西弄出朱家,至于那些带不走的家具之类的则等到将来再说。
待到箱子被搬空后,周玉娥直接将那串钥匙分散扔进了水井里,谁也别想拿了她的钥匙去开箱子,如今要开箱除非是偷偷摸摸将箱子劈烂了。
周玉娥对想出这个主意的杜萱娘佩服得不行,连带心情也放松了许多。
对于朱家人的虐待和冷嘲热讽,以及陆倩柔与朱三故意在她面前秀恩爱,周玉娥木着脸看着,听着,受着。却不做任何反应,仿佛在看一出早已看腻了的戏。
对于朱三到她房里来行使他做夫君的权力,周玉娥不再抗拒,叫干嘛便干嘛,看着只比木偶人多了一口气而已。
周玉娥的平静让朱家人与陆倩柔因摸不清状况反而多了几分忌惮,不敢虐得太厉害,也暂时没有提娶陆倩柔为平妻之事。
“这嫁妆还没到手呢,心急吃不了热豆腐!”当朱三这样对陆倩柔说的时候,陆倩柔才尝到了自掘坟墓的滋味。
转眼便到了腊月底,杜萱娘开始忙了起来。除了请胡氏帮忙将家中里里外外除尘,收捡一番外,又亲自去果州选购了一批年货。首先分装了六份,带着张义与顾尚,给肉铺的五家大主顾挨门挨户送年礼,丽春院那份当然只有杜萱娘自己去了。
又另备了大礼去拜见了宋夫子,宋夫子欣慰之余推荐张义与顾尚在县试之前。去他在果州郡教私塾的同窗那里最后苦读几个月,那位先生也是朱三的授业恩师,杜萱娘笑着说考虑。
教出朱三那种混蛋来的先生能好到哪里去?没的将她的义儿与尚儿给教坏了。
不过宋夫子倒是给她提了个醒,要想让张义与顾尚顺利过县试,恐怕得另找先生了,杜萱娘决定将来再见到崔颖时。便托他帮忙推荐一个学问高的先生。
剩下的便是街坊邻居之间的往来了,杜萱娘便派了张义与顾尚两兄弟自己前去,不能两耳不闻窗外事。熟悉各种交际应酬也很重要。
因摊子铺得太大,而目前赚钱的又只有肉铺,杜萱娘只得又动用了顾尚那袋金子,只盼望明年椅子山与猪舍的收益出来后,能将亏空给还上。
杜萱娘又想起了崔府的那位老夫人。上次崔安来拿了糕点给那位崔老夫人品尝后,那位崔老夫人在糕点盒子装了崔府自己做的糕点送回来。什么话都没说,让杜萱娘很是折服与尊敬,这才是真正的贵妇所为。
不得不说杜萱娘在这一件事上是用了一点心机的,她之所以给崔老夫人送糕点,便是在试探崔母对她与崔颖这件事的态度。
崔母不动声色地用自家做的糕点回赠,表示她只将杜萱娘当作崔颖的普通朋友,也暗示了她对崔颖的信任,并且对他们的关系并不在意,同样是拒绝,却拒绝得如此有涵养,看来崔颖的有出息并不是偶然的,至少他有一位优秀的母亲。
想着崔府常送东西过来,虽然张家与郡守府不在一个层次上,但礼不可废,年礼也应该给崔府准备一份。
前世的杜萱娘对送礼这门高深的学问专门做个研究,总结出了三个送礼要点。
首先是送的礼要符合彼此的身份,比如不能送一棵大白菜给郡守府表示你的礼轻情意重,更不能送一箱金子表示你有多想巴结人家,就算你自己送得出,也得看别人愿不愿意收下。
其次便是尽量满足受礼者的需求与爱好,崔颖只有一位母亲,他母亲高兴了,杜萱娘送年礼的目的便也达到了。
最后才是送礼的理由,给崔府送年礼的理由只一点那便是还礼,崔府再怎么瞧不上杜萱娘总不能不让她还礼吧。
杜萱娘想了很久才决定从每个女人都关心的容颜方面下手,算算崔老夫人的年纪应该有四十多了,正是不上不下的年纪,说老不算老,说年轻也早够资格当奶奶了。
衣食钱物,崔老夫人是不缺的,崔颖也很为她争气,若真有什么遗憾那一定是容颜的渐渐调零。
恰好杜萱娘从前也没在自己那点普通的姿色上少下功夫,一些小秘方,小偏方倒记得一些,于是便静下心写了满满的两页纸,什么防白发的药膳,何首乌炒猪肝如何做好吃,什么防脱发的‘七宝美髯丹’,什么祛斑的杏仁蛋清面膜,美白的茯岑蜂蜜膏等等,全是经过无数人验证的美容良方。
为防崔府那些仆妇不会做,杜萱娘亲自做了几样装在小瓷瓶里,至于崔老夫人敢不敢用那就不关她的事了,至少她这份独出心裁的心意是到了的。
杜萱娘刚寻思着派谁去崔府送这些东西,崔颖送年礼的马车又到了。
这回来的仍是崔安,见着杜萱娘很是尊敬,给他打赏却笑嘻嘻地收了,随便说了个谢字便了事,看来他还真将杜萱娘当有钱人了。
张义与赵韵儿围着院子里那堆东西惊叹,顾尚兄妹却很淡定,也是,这两人从前什么东西没见过?
杜萱娘却抱着那筐据说是从番邦进贡过来的蔬菜及水果乐晕了,里面竟有两样杜萱娘做梦都想要的东西——一小把干辣椒,还有几只红皮番薯。
“母亲,这两样红红的是什么东西?”顾尚不愧是几兄妹中最细心的,总能及时发现杜萱娘的异样。
“这可是宝贝,我们家将来说不定就靠它们吃饭了!”杜萱娘兴奋得差点手舞足蹈,张义兄妹四人虽不知究里,但也跟着傻乐。
杜萱娘生怕那辣椒让虫鼠给糟蹋了,让张义用绳子高高地吊在了睡房的粱上,而那几只番薯更是宝贝,立刻让张富贵在院子最干燥地方挖了个小地窖存放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