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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嗖”的一声,空气被利器划开的声音,在轻轻的晚风里,急速射了过来,而瞄准的目标,是风秋霁。
凌泽天余光一瞟,看见一枚暗器已经朝风秋霁打了过来,于是抬腿踢向风秋霁的膝关节,风秋霁没有防备,立刻扑通跪到在地,双手也磕在地上的石子上。
一阵刺骨的疼痛传来,风秋霁刚想破口大骂凌泽天,却听到墓碑上传来“啪”的一声,抬头望去,只见秦如水的墓碑上方,钉着一枚闪着寒光的飞刀,以飞刀为中心,周围有四分五裂的碎痕无规则地蔓延开去。
一个人影从旁边的树林走了出来,凌泽天按了按挂在腰间的佩剑,晚风轻轻翻卷着他的衣袂和柔顺的青丝。
“你果然是要保护她吗?”秦如烟方才就藏在树林中,听到风秋霁那声无所谓以及毫无歉意的道歉,忍不住心中的怒火射了一枚飞刀。
凌泽天没有说话,但却用行动回答了,他走到了风秋霁身前,用整个身体将她完完全全挡住了。
风秋霁坐在地上,看着挡在自己前面的凌泽天,更加不解,他这是要保护自己的意思吗?可那个人是谁?她初来凌朝,应该也没得罪什么人,听那人的声音是个女子,为什么要杀她?
秦如烟看到这一幕,心中隐隐有一丝疼痛,他竟然,要袒护她!
悲伤夹杂着愤怒,她拔出了随身佩戴的剑,冲了过去,目标是凌泽天。
当初秦如烟孤苦无依,凌泽天怜她可怜,便让她一起入了派,当了他的小师妹。秦如烟彼时年龄稍有些大,但她却十分努力刻苦,虽毫无基础,因她勤奋又聪明,倒也能弥补一些差距,两年下来,功夫长进不少,派中的师哥师姐,已有不少都不是她的对手。
看到她冲了过来,凌泽天心里暗叹了一口气,即使知道做不到,还是要拼命吗?秦如烟的武功,都是他和颜无影所教,她摆出一个招式,凌泽天就知道她下招要攻哪里,这样的攻击,毫无疑问是完全无效的,凌泽天甚至不用回击,仅仅是躲避都能避过。
阿诺站在一边,郁帆牵着他,也预防秦如烟一不小心伤及无辜,而风秋霁则是盘腿坐在原地,看着凌泽天不停在她身边转来转去,时而侧身,时而弯腰,时而腾空,无论怎么躲避,都不曾离开她半步之外,因此秦如烟的攻击根本不能对她构成任何威胁。
秦如烟一身白衣,手握利剑,轻盈的身姿不停变换着各种姿势,对于风秋霁这种不懂武功的人,倒是如看舞剑一般,看得十分开心,甚至想要拍手称快。
其实秦如烟早就知道她的攻击是无效的,可是她不甘心,明明杀人凶手就在凌泽天的身后,可他却将那女人护的如此周全。
待到一套剑招都已耍完,秦如烟收了剑,惨笑了一下,她果然,做不到,毕竟眼前这个人,是她的师傅,她所会的,不过都是他教的。
可是看着那个女人如此轻松地旁观着,脸上甚至还挂着一抹淡笑,秦如烟真的不甘心就此放弃。目光瞟到了站在一边眨着眼睛好奇看着她的阿诺身上,秦如烟不再迟疑,身形一动,便已将阿诺掳至一边,“凌泽天,你若不将风秋霁交出来,我就杀了他。”
凌泽天静静看着怀抱着阿诺的秦如烟,以及她那搁在阿诺脖子上的利剑,缓缓开口道,“那是你姐姐所遗留下的唯一的孩子,你不会杀他的。”
“怎么,你不相信?”秦如烟的嘴角勾起,手中稍稍加重力道,阿诺白嫩的皮肤上便有血珠沁出,顺着剑刃缓缓蔓延。
凌泽天也有些震惊了,秦如烟这样绝情,真有点出乎他的意料。
“如烟姨姨,你弄疼阿诺了。”阿诺有些不安地扭动着身体,嘴巴一扁,就快要哭出来,他还记得一年前他曾见过这个姐姐,当时凌泽天告诉他,这个姐姐是他娘亲的妹妹,他应该叫她姨姨。
阿诺从小没有母亲,所以有个姨姨也是十分开心,虽然见面极少,但在心里却一直把她当做娘亲一般喜欢和尊敬,是以刚才秦如烟抓他,他也没有反抗。
风秋霁看到这幕场景,更是傻了,这是什么情况,完全搞不懂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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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青山依旧在
夕阳已将大半余晖隐进山头,只有漫天的云霞依旧照亮着天空。悫鹉琻晓细碎的云朵,像一片片轻盈的羽毛,在天空中飘浮着,被如血的夕阳染成鲜艳的红色,美得震撼人心。
风秋霁抬头望着美丽的天空,双手不断在空中构图比划着,心中忍不住连连惋惜,如果有单反就好了,可以将这难得一见的美景拍下来。人生在世,能遇到多少这样得美景,即使遇到,也不一定有那份闲心来观看欣赏。
不过现在也不是观看欣赏的时候。
夕阳映照下,秦如烟和凌泽天相对而立,双眸相视,默然不语,微风轻轻拂动着他们的发丝衣袂,好一幅美妙绝伦的山水人文画,风秋霁甚至都想好了画的名字就叫做“青山依旧在,几度夕阳红。”
只是,在她还在遐想的时候,突然觉得脖子一紧,然后,她被凌泽天拎了起来。
“把阿诺交过来吧。”凌泽天淡淡道,目光也移动到了凌舒诺小朋友可怜兮兮的小脸上,那剑刃上的鲜血,让他有些不忍。
一直以来,他都把阿诺当做亲生儿子一般来对待,不仅仅是因为他是颜无影的儿子,更因为阿诺是他一手带大的,那时的他,不过才十六七岁,却一直试着照顾这个小鬼,他没有让阿诺叫他哥哥,而是让他叫自己父皇,就是因为他决定好好照顾阿诺一辈子,将他培养成国之栋梁,也只有这样,才对得起死去的颜无影和秦如水,才能让他们在九泉之下感到欣慰。
风秋霁此时才明白自己处于什么样的境地,她连忙抱住了凌泽天的大腿,可怜兮兮地看着他,“皇上,你刚才不是要保护我吗?你这该不会是要把我交出去吧?”
凌泽天瞥了她一眼,事实摆在眼前,这不是很明显的吗?没有回答,直接将风秋霁抛出去,哪知风秋霁却没有飞出去,低头一看,原来她死死抱着他的大腿。
“放手。”
“不要。”听他这么说,风秋霁抱的更紧了。
“放。”
“不。”
“……”
“不。”
凌泽天也不想再废话了,看样子这女人也不打算放手,于是他弯下腰,把她的手指一根一根掰开,然后像拎着一个垃圾般将风秋霁拎起来,推了她一把,风秋霁一个趔趄,直接扑到秦如烟面前,啃了一嘴的尘土。
膝盖和手臂再次传来刺骨的疼痛,她现在心中唯一的想法,就是把凌泽天狠狠按在地上,让他也尝尝这遍地石子,磕在上面是什么感觉。
秦如烟见此,将阿诺扔了过去,然后一把抓起风秋霁,将利剑架在她的脖子上,“今天,我就用你的血来祭死去的姐姐。”说完,剑刃狠狠地压了上去。
风秋霁现在十分后悔,她终于深刻的明白理解了什么叫做手无缚鸡之力,作为她这种没学过武功的废柴,难道就只能这样被扔来扔去,拎来拎去吗?可恶的凌泽天,一点也不会为她着想,难道他没看到这里遍地都是石子吗?!这大夏天的,她穿的又不多,磕上去完全是刻骨铭心的痛啊。
一把握住架在自己脖子上的剑,风秋霁强行将剑拉离了自己的脖子,忽视手上的疼痛,也不管秦如烟错愕的眼神,用另一只手撑着站了起来。
趁着秦如烟发愣的瞬间,凌泽天立刻上前打掉了她手中的剑,一把将风秋霁揽入怀中,跃开几步。
“啪。”一个清脆响亮的耳光惊呆了在场的所有人。
凌泽天愣了愣,随后额上的青筋跳了跳。
风秋霁放下鲜血直流的左手,一把推开了将她搂在怀中的凌泽天,咬牙切齿道,“你们这群疯子,你们要祭死人关我什么事啊?我又不认识他们,莫名其妙!”话毕,直接转身,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山头上一时之间沉寂如水。郁帆看着一瘸一拐边走边骂的风秋霁,忍不住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凌泽天瞥了他一眼,郁帆立刻意识到现场气氛严肃,于是立刻恢复了庄严肃穆的表情。
“只要我不想她死,你就别想杀她。”凌泽天摸了摸脸上还有些温热的鲜血,目光投向了风秋霁那越来越远的背影。
秦如烟什么都没说,深深看了他一眼,提着剑,转身走了。
凌泽天看了阿诺一眼,走了过去,他脖子上的伤口,郁帆已经帮忙处理好了,将阿诺抱起,凌泽天轻轻摸了摸他的脖子,“阿诺,疼不疼?”
“父皇,你不是说那个姐姐是阿诺的姨姨吗?可是她为什么要杀阿诺?”
“阿诺,很抱歉,那个姐姐她不是姨姨,她是坏人,所以阿诺下次不用听她的话。”轻抚着阿诺的小脸,凌泽天将他递给郁帆,然后去追风秋霁。
秦如烟,果然已经不是以前的秦如烟了。
再说风秋霁刚才是因为愤怒到了极致,所以暂时忘记了身上的疼痛,此时冷静下来,再加上冷风一吹,顿时觉得腿和手都很疼。尤其是她的右手,本来就被石子蹭破了,又被那把剑割到,整个手掌,血肉模糊,皮肉外翻,不禁让她倒吸了一口凉气。
人啊,果然不该逞强,逞强的结果,就是自作自受。
“得到教训了吧。”手腕突然被人握住了,扭头,原来凌泽天不知何时追了上来。
一见是他,风秋霁顿时没有好气,毕竟是他把自己害成这样,怎么可能给他好脸色看。
凌泽天也不在意这些,将风秋霁的伤口轻轻用衣服擦干净,然后从怀中掏出一个小瓷瓶,瓶里是特制的止血药,因此他一般都有随身携带。
“哇,好疼啊……”那些小粉末洒在伤口上,风秋霁顿时疼眼泪都快出来了。
凌泽天瞥了她一眼,从衣服上撕下一缕布条,紧紧将她的伤口缠好,“那你刚才怎么不觉得疼?”
“要你管?!”风秋霁愤怒地白了他一眼,甩开他的手,转身就要走。
凌泽天一把扯住了她的胳膊,在风秋霁愤怒的目光中,弯下了腰,“上来吧。”
“你这是……要干嘛?”风秋霁惊讶地看着他,惊讶之余,也忘了生气。
“背你回去。”
沉沉的夜色中,一男一女两个黑色的身影几乎快要融进黑暗中,一阵阵的晚风,不断从远处吹来,拂动林间的树叶,沙沙作响,空旷而又让人倍感舒畅。
风秋霁趴在凌泽天的背上,感觉着他温暖的体温透过薄薄的单衣传来,身心忽然都放松了,连那晚风,似乎都变得特别轻柔。
她突然想起陈奕迅的《单车》里的歌词,心情愉快的她,忍不住纵声高歌“骑着单车的我俩,怀紧贴背的拥抱,难离难舍想抱紧些,茫茫人生好象荒野……”
凌泽天听着她唱的莫名其妙的歌词,也没说什么,只是背着她,缓缓顺着原路返回。
“凌泽天,刚才那女子是谁?”唱完了歌,风秋霁心中仍然十分欢乐,于是开始和他闲聊。
“阿诺的阿姨。”
“哦,她和我有什么仇吗?”
“你害死了她姐姐,阿诺的娘亲。”
风秋霁身体一僵,脸上本来十分欢快的表情,也随之僵在了脸上。这么说?阿诺的娘亲,竟然是她害死的?是她害得凌泽天不能和他心爱的人在一起?
“……”沉默了一阵,风秋霁小声怯懦道,“你不恨我吗?”
“恨。”简洁的一个字,风秋霁倒是并未从这个字中听出什么情绪。
“那你为什么不让她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