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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飞我的心-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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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蜜一样的甜


第一章 向树祈祷的小小心灵

下午放学是小学生最快活的时光了,在摇光星球的首都冠华市里,有一间很普通的小学,名叫晖光小学,随着放学铃声一响,在校警和老师的护送下,上千名活泼可爱的孩童们一起涌出了校门,清脆的嗓音组成了巨大的嘈杂声,足足吵了周围几分钟后才随着人流的散开而安静下来。

其中有两个8岁左右的小男孩和小女孩正站在自动步道上一起回家,他们谈论着今天学校里的事情,像体育老师今天带学生玩球时被学生踢到大腿上啦,班上大个子的父母给他买了袖珍光脑啊,谁和谁又因为抢文具打起架来啦等等。两人中数小女孩兴致高,大部分都是她在讲,小男孩就显得文静很多。

十来分钟后,“我家到了,小岚,我要下步道了,我们明天再见。”小女孩对同伴说。

被叫做小岚的小男孩有点想挽留她:“迟一点回去不行吗?我们在公园里待一会不好吗?”

小女孩嘟着嘴:“不要了,我妈叫我早点回家的。”

小岚恳求她:“就一会儿,芽芽,我请你喝饮料。”

芽芽同意了。于是小岚陪她下了自动步道后,到街边商店里买了两份饮料,然后一起走到公园里。因为快到晚饭时间了,天气又热,所以这里的人不多,只有一群男孩在沙地那头玩着‘太空海盗’的游戏。

“他们真傻!”芽芽一边喝着饮料,一边评价着那些咋咋呼呼的男孩。“我妈以前带我去过失重游戏场,那才好玩。”

“我也没有去过失重游戏场。”小岚显得有些失落。

“那里可好玩了!”芽芽开始吹嘘起来,“那里所有的人都浮在半空,有些小朋友还吓得哭了呢,不过我一点也不怕!我跟你说,我还跟那些大哥哥一起玩冒险游戏,可好玩了!我跟你说,那里有……”

他们两人在公园里待了很久,天色慢慢暗了下来,太阳早已下了山,留下满天的余晖和明暗相间的云彩。芽芽又提出要回家:“小岚,我真的一定要回家了,不然妈妈肯定会骂我的。”

“再待一会,就一会。”小岚恳求着。可芽芽不肯答应,很快就离开他,跑向自己家的方向。

小岚目送着她离开,脸上露出了几分寂寞。

这时正是吃晚饭的时间,公园里一个人也没有,连那些玩‘太空海盗’的男孩们也不见了,周围空空落落的,那些景观树在晚风中轻轻摇动,树叶发出“簌簌”的声响,给人的感觉颇为寂寞和冷清。

小岚独自一人在公园的小径上走着。他的全名叫岳少岚,是二年级的小学生,他的个子比同龄人要矮小一些,而且头发很柔软,眼珠子漆黑而清澈,满脸稚气,属于那种比较可爱的类型。

虽然很孤独,但小岚还是不想回家,他漫无目的地走了好一会儿,最后停在一棵大树前面。这棵大树足有七八米高,粗壮的树干顶着枝繁叶茂的树冠,小岚估量了大树一两眼,心下挺满意的。

他悄悄地朝着大树跪下,双手以一种特殊的方式互握在胸前:两拇指并列伸直,其他八指交叉握住。然后他开始祈祷了:

“大树啊大树,我恳求你,让我的爸爸妈妈今天高兴起来,不要再吵架了!好吗?大树,请你一定要答应我!……”

小岚回到家的时候,已经是华灯初上了,他把手指按在门前的识别板上,用指模打开了大门。这是一套两房两厅的房子,里头的空间比较狭窄,装修很普通,也没有什么高档物品,显然住在这里的并不是什么富裕人家。

客厅里没人在,小岚关上大门,走到饭厅里,发现这里也没有人,不过简单的饭菜已经摆好了,他试着叫了声:“妈!”

没人应,于是小岚走到爸妈房门前,这时他听到里面有人说话的声音,敲敲门后,里面传来妈妈的声音:“是小岚吗?妈妈正和几个阿姨通话聊天,你自己先吃饭。”

小岚应了一声,乖乖地离开去洗手吃饭了。

饭吃到一半,传来大门打开的声音,估计是爸爸回来了,小岚赶紧跑出去迎接。

爸爸满面倦色地把手提包扔到沙发上,踢下皮鞋换上拖鞋,然后走到洗手间去洗脸。小岚一边把爸爸的手提包和皮鞋放整齐,一边说:“爸,今天晚餐有炸鱼,快点来吃吧。”

爸爸朝自己脸上泼着清水,含含糊糊地应了一声。他梳洗好后,走到饭厅里坐下,看着桌上的食物,叹了口气,似乎没有什么胃口的样子。

他问小岚:“你妈呢?”

“妈在房间里和别人通话。”

爸爸不满地哼了一声,说:“每天就知道打可视通讯,也不嫌通讯费贵。”

他的话刚说完,里头的房门就“呯”的一声打开了,接着妈妈的声音传来:“我用你的钱了?”她的语气相当冰冷。

爸爸又哼了一声。

妈妈走过来,扫了他一眼,不咸不淡地说:“要真有本事,拿多点钱回来啊!让我服你一次半次的也好啊!”

爸爸“啪”地把筷子拍在桌面上,恼怒地说:“李如君,你不要太过自以为是了,什么态度?”

妈妈顶嘴说:“是啊,你这种人态度最好了,又谦虚又大方,哼。”

爸爸怒视着她,妈妈却夷然不惧,继续说:“不是吗?远的不说,上个月你请了装修公司来修厕所,结果连隔水板都搞坏了,我已经跟你说了不给钱了,你还给,你就……”

爸爸打断了她的话:“这件事你已经唠叨了多少遍了?怎么还提?”

“我为什么不能提啊?明明是冤枉钱,你干嘛还要给?家里钱很多啊?”

“我给的是汗水钱,不是工程钱,人家没功劳也有苦劳的,不给一点过意得去吗?”

“冤大头才过意不去!”

“你闭嘴!”

“你凭什么要我闭嘴?好哇,你就可以指责我和朋友聊天乱花钱,我就不可以说你乱花冤枉钱!你好了不起啊!”

“我再怎么做得不好也是为了家里,你也是为了家里吗?老把时间花在和你那些不三不四的朋友交往上,你看你现在什么样了?”

“你才不三不四!”妈妈厉声反驳。

两人怒目而视,而小岚在一旁噤若寒蝉地坐着,低头盯着碗里的饭粒。眼看父母又要大吵一顿了,他的心里紧紧地缩成一团。

“我问你,你妻子的义务尽到了吗?母亲的义务尽到了吗?”

“你给我说清楚,饭菜不是我煮的?家里不是我打理的?啊?!”

“这种猪食也叫饭菜?用点心好不好?你看哪家的菜式不是天天换的?就你翻来覆去的几道菜做了好几年,……”

“你闭嘴!你还好意思说我?你自己做什么亏什么,把钱都亏光了,偏要我跟着你受穷?我跟我的朋友交往起码能得到点小道消息赚点钱用,我告诉你,”妈妈带着怨毒地说,“我早就不指望靠你了。”

爸爸被戮中了男人的自尊,他怒不可遏地推开椅子站起来:“好!好!很好!我岳宏远没用,你快去找其他男人吧。”他掉头离开饭厅,拎起手提包和皮鞋,“轰”一声摔门而出。

爸爸这次发的火比平时大多了,当天晚上他没有回家。小岚一方面担心得很,另一方面他觉得自己向树木祈祷似乎没有效,于是第二天起来后,他决定换个祈祷对象。

晨曦朦胧中,他悄悄地来到阳台上,等了几分钟,等到太阳从远处一幢高楼顶上露出来后,他跪在阳台中央,双手以那种独特的方式握起拳,开始小声祈祷:“太阳啊太阳,我非常需要你的帮助,你帮帮我吧,请让我爸爸消消气,早点回家,让他今天就回家吧。”

这时他想起了老师说过今天要公布上次的考试成绩,于是又添上一句:“嗯,我还想拿个好成绩,让爸爸妈妈都高兴高兴,太阳,请你也答应我这个要求,好不好?”

祈祷完毕,小岚站起身来,他看着太阳那闪耀夺目的身影,觉得它应该是挺可靠的,于是心里舒服了很多。然后他离开阳台,先去自己房间里整理好床铺,跟着就上学去了。

学校里的第二堂课,班主任殷老师把批改过的试卷发了下来,课堂上顿时乱成一团,孩子们都在互相察看成绩,大声嚷嚷,有的说考试不公平,有的说老师出题太难了,那些成绩好的孩子满脸得意,成绩相对不好的则哭丧着脸。

小岚看着手中的满分试卷,心里很高兴,看来太阳真的比较有用!芽芽凑过头来,“哇”了一声:“小岚,你真的太厉害了!你看我才拿到98分。”

“98分也不错啊,和100分差不多的。”小岚安慰她说。

芽芽皱皱鼻子,说:“才怪,爸爸妈妈肯定会埋怨死我。”

“他们是为了你好。”小岚认真地说。但芽芽好像不是很赞同。

小岚将试卷小心地折叠好,他满心期待地等着放学,恨不得现在就能回家去,让父母看到自己的好成绩,变得开心一点。

终于回到家了,小岚却失望地发现家里没人,饭桌上有一盆速食饭菜,还有一张纸条:“小岚,妈妈今天要去参加朋友宴会,今晚你自已照顾自己可以吗?”小岚看完纸条后,无精打采地把速食饭菜拿去加热,他只有在家里等着,希望爸爸妈妈都快点回来。

他等啊等,终于忍不住困意,倒在沙发上睡了过去,直到开门声和妈妈的歌声把他惊醒。他从沙发上爬起身来,正好看到妈妈醉熏熏地走进饭厅,她满脸通红,嘴里哼着不知名的小调。

“妈,你回来啦?”

妈妈停下哼歌,沉重地跌坐在沙发上,整个身体瘫软下来。

“妈,你喝了很多酒吗?”

妈妈呆滞地笑了笑,又叹息了一声说:“是啊,妈心里不痛快,借……呃……借酒浇愁嘛。”

小岚看妈妈的样子很不舒服,就跑去倒了杯热茶,拿到妈妈面前。妈妈迷迷糊糊地接过茶水,饥渴地饮着。

妈妈喝完茶水后,脸色好看了些,这时小岚把考试成绩单拿了出来,说:“妈,你看,我又得了个满分。”

妈妈看了一眼试卷,嘴角露出笑容,说:“好厉害,小岚真是够乖的!这次班上有多少人得到满分呢?”

“有五个。”

“嗯,以后还要加油啊。”

“我会的,妈。”小岚信誓旦旦地说,妈妈的表扬使他很高兴,他心里决定以后一定要多拿几个满分回来。

“那好,妈先去洗个澡,小岚你就先去睡吧。”妈妈说。

“可……”小岚有点犹豫地说,“爸爸他还不回来吗?”

妈妈的表情顿时变得生硬起来,“你管他那么多干什么?快去睡觉!”小岚见妈妈又要生气了,赶紧离开,回到自己的房间里去了。

他爬上床,关了灯,躺在被窝里东想西想的,过了很久后,终于又睡了过去。

第二章 冰冷的家

忽然,睡梦中的小岚被惊醒了,他躺在黑暗中倾听着吵醒他的声音来源,最后发现是从父母房间那里传来的。

爸爸回来了吗?小岚蹑手蹑脚地溜下床,赤脚走出房间,来到父母房门前,那里有一道亮光从掩着的门缝中斜斜射出。小岚躲在门旁,静静地听着里面的声音。

“你还回来干嘛?你还记得有这个家吗?”这是妈妈的声音,似乎充满了抱怨和不满。

“你不用总是这种态度吧?”爸爸也是满腔的不快。

“我什么态度?我什么态度?你说!”

“李如君,你不要总像个泼妇一样!这个家起码还有一半是靠我撑起来的。”

“你撑个屁啊!”

“你……你,一喝酒就撒酒疯,你自己瞧你成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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