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使臣大人思索着说道。
其他人面面相觑,使臣大人的话他们也明白。
“与其再让他添乱,不如早一步执行皇上交给我们的另外一道旨意。”
使臣大人的这一句话让其他人受惊不小,现在就要执行另外一道旨意?可是……他们的计划还没有完成!
“大人,您三思。”
“是啊大人,若是我们现在就将南宫大人杀了,原定的后面的事情肯定没有办法进行了。”
其他人便劝使臣大人。
“即使他不似,也不会按照计划行事的,留着他,不但没有什么用,还可能会坏事。”使臣大人分析道。
“可是大人,这样的话皇上那里我们要怎么交代?皇上是要我们在事成之后再除掉南宫炎的,现在就动手,是抗旨不遵!”
“我们现在动手,就说他是败在苏易澈的女儿苏沫然的手上,重伤不治而死的,没有人会有怀疑。”使臣大人道,南宫炎伤得这么重,虽然没有当场死掉,送回驿馆之后再死掉也是很有可能的,没有人会起疑心。
这场比武是南宫炎自己要比的,比武之前还和苏沫然签下了生死状,丢了性命也是他自己活该!
其他人没有了反驳的话,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没有别的意见了。
“行,那就由我亲自动手。”使臣大人说着,从一旁一名高手的身侧拔出了宝剑,走向躺在床上的南宫炎,想要在南宫炎的身上再补上一剑,让他再也没有醒来的机会。
手中利剑举起,正对着南宫炎,使臣大人猛然用力刺下。
剑在距离南宫炎的身体不到两公分的位置骤然停下。
南宫炎手握住了锋利的剑刃,手上的鲜血顺着剑身滴落到他自己的身上。
对上南宫炎突然睁开的眼睛,使臣大人受惊不小,手上想要加重力道,将剑彻底送进南宫炎的身体里面,奈何自己修为不敌南宫炎。
“叮——”
南宫炎折断了使臣大人手里面握着的利剑。
然后缓缓地从床上坐了起来。
使臣大人吓得连连后退,不明白为何已然重伤的南宫炎还能有力气反抗。
“你很惊讶是吗?”南宫炎的双脚落了地,人站了起来,他的胸口确实有伤,刚才在比武台上,苏沫然一剑贯穿了他的身体,大家有目共睹。
“你,你,你……怎么没事?”看到南宫炎平安无事,使臣大人便怕了,因为他知道南宫炎的本事的,凭他,根本不会是南宫炎的对手。
“如果你想说苏沫然给我的那一剑的话,很遗憾,她这一剑避开了我身体的要害,对我的伤害比你们想象的要小得多。”
这一战是南宫炎提出来的没有错,和他比试的人是苏沫然却是在一天前就已经知道了的。
老夫人以为苏沫然被她关了两天,却不知道苏沫然中途离开过一次,她去见了南宫炎,告诉了南宫炎自己会代替苏易澈比试,虽然这件事情是老夫人的安排,但是苏沫然却打算将计就计,还能帮南宫炎一个忙。
苏沫然精通医药,她刺南宫炎的这一剑,乍一看十分要命,但是她没有伤到南宫炎的任何要害,而且她预先将一颗保命的丹药给了南宫炎,让南宫炎在比试之前服下。
南宫炎是久经沙场的人,从小到大,受过无数的伤,身体比一般人刚强得多,一般的伤害对他来说简直是司空见惯,所以苏沫然这一剑,看起来很严重,但实质上,对南宫炎来说,并无大碍。
呵,多亏了她,他才能认识到这不堪入目的一面,他的君主,原来打的是这样的主意,想要他来除掉苏易澈,同时也没有打算让他活着回到西迟国。
看着南宫炎生龙活虎的模样,使臣大人和其他几人都不免胆寒,正因为了解南宫炎,他们才更害怕,这个男人是从无数次的厮杀中爬出来的,他的冷血,他的残酷,他们不只是听说,也都曾亲眼见过。
即便他们人多,面对南宫炎,他们依然没有胜算。
“南宫将军,你听我说,这件事情我们也只是奉命行事,我们……”使臣大人试图安抚南宫炎。
南宫炎慢慢地逼近,冷笑着问使臣大人,“事到如今,你觉得你说这些对我来说还有用吗?”
有用吗?
刚才他要杀他是事实,怎么都掩盖不了的事实!
面对越靠越近的南宫炎,使臣大人十分害怕,身后是墙壁了,他躲无可躲,避无可避。
“我只问你一个问题,你好好回答,我兴许可以放过你。”南宫炎的靠近给予使臣大人和其他几人莫大的压迫感,让他们紧张得呼吸都困难了。
“好,好……你问,你问,只要我们知道的,我们一定回答……知无不言言无不尽!”使臣大人连忙回答,声音都颤抖了。
“我问你,我父亲到底是怎么死的!”南宫炎问。
“这,这……”使臣大人的目光开始闪烁,他不知道自己回答了这个问题对自己是有利还是有害。
“说!”
南宫炎虎咆一声,吓得使臣大人顾不得思考,赶紧将自己知道的和盘托出,“我说我说,你父亲是被皇上下旨赐死的,虽然皇上是以你父亲战败为理由赐死他的,可是杀你父亲的心皇上早就有了,你父亲功高盖主,手握重兵,皇上不得不防!”
对西迟国的皇帝而言,和东华国战败,最多就是丢几座城池,但是放由南宫鹤继续做大,就会威胁到他的皇位。
所以西迟皇帝宁愿在战事上面吃败仗,也要除掉南宫鹤这一枚眼中钉!
真如柳含叶所说的那样,他的父亲真的不是死在自己的对手手上的,而是被自己所效忠的皇帝下旨秘密处死的。
真是可笑,枉他南宫炎这几年还为自己的杀父仇人卖命。
南宫炎的脸上忽然露出了笑来,那般阴寒,让使臣和其他几人更为畏惧了。
“南宫大人,你,你想知道的我都已经告诉你了,你,你……”你可以放过我了吧?
使臣的后半句没有来得及说出口,南宫炎手握那半截被他折断的利剑刺入他的心脏。
使臣瞪大了眼睛,死不瞑目。
南宫炎是说他说了他兴许会放过他,兴许,有可能杀,也有可能不杀,而南宫炎,恰恰不是一个会心慈手软的男人。
“南宫大人……”
见使臣死了,其他几位随使臣一起到东华国执行任务的人都吓得不轻,他们几个就算联手,也不会是南宫炎的对手的!
震惊尚且写在他们的脸上,死神便紧接着降临了。
南宫炎的手中的利刃紧接着刎上他们的脖子,一闪而过的银光,瞬间夺走了几人的性命。
杀光了这些人,南宫炎拿出火折子,点燃了旁边的纱帘。
当他从房间里面走出来的时候,身后的屋子已经陷入了一片火光之中了……
自此,他南宫炎和西迟国再无关系,从今往后,他南宫炎不再是西迟国的将军,也不是西迟国的子民,他脚下的路,从今天开始将彻底改变!
这一天,西迟国使臣暂住的驿馆发生大火,无人生还。
西迟国大将军南宫炎呢?他刚刚受了那么重的伤,当然是被烧死在驿馆里面了,怎么可能还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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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这一刻开始,苏沫然便不在是护国将军府的人了。自然,苏沫然也不打算再回到苏家了。
苏沫然早就在京城里面置办了一处住宅,苏沫然卖掉一些丹药赚了不少银两,在京城里面买一处住宅的银两还是可以的。
苏沫然一战成名,一时间奕京城的大街小巷,人们茶余饭后的谈资几乎都是苏沫然。
本来,苏沫然一战成名,苏府应该是无比高兴的,可是事实上是,苏家一点儿都高兴不起来。
苏老夫人回到苏家之后整个人坐立难安,这种感觉实在是难受死了。
这种感觉就像是一块家门口的破石头,自己每天进出门都要狠狠地踩上一脚,但是每次都觉得不舒服,终于有一天,她成功地将榨干了这块石头的最后一点利用价值,然后毫不留情地丢掉了,结果才刚丢掉,石头就裂开了,里面竟然是一块价值连城的宝玉。
老夫人一想到苏沫然已经不是他们苏家的人了,再想想今天在比武台上,苏沫然那华丽的一招,那让人瞠目结舌的战气,心里面就像是有无数只蚂蚁在咬,咬完了骨头咬她的血肉,又痒又疼,想挠还挠不到!
老夫人现在悔青了肠子,要是早知道苏沫然深藏不露,她说什么也不会答应让她和苏家脱离关系!
“不行!”老夫人猛地站起来,她不能就这样坐以待毙,她必须要做点什么才行,苏沫然生是他们苏家的人,死是他们苏家的鬼!“晴梅,君诺呢?把他带过来!”
老夫人想起来了,她还有苏君诺,苏沫然和苏君诺的感情好,现在苏沫然是和苏家脱离关系了,可是苏君诺没有,不妨就利用他们姐弟之间的感情,让苏沫然自己回到苏家来!
“回老夫人的话,今天您不在府上的时候,有人闯入苏府,将少爷……给劫走了!”晴梅小声地回答道,生怕自己说完会被老夫人给责怪。
“什么?”发生了这种事情?“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情,为什么到现在才说?!”
老夫人暴怒,怎么会发生这种事情,竟然有人这么大的胆子,敢闯入他们苏府!
晴梅缩着头,不是她不说,是老夫人从回府那一刻开始整个人就处于十分焦躁的状态,她连一句话都说不上,几次想要报告这件事情都没有成功说出来。
“府上的护卫们呢,都是干什么吃的?堂堂将军府,让人给闯了进来?还把人给带走了?”这算什么?眼里还有没有他们苏家了?
“有护卫说,少爷是甘愿跟那黑衣人走的。”晴梅低低地说道。
“什么?”老夫人气得胸口剧烈地起伏着。
气死她了,真是要气死她了!
苏沫然也就算了,现在居然连君诺也这样?
这边苏沫然刚刚脱离苏家,苏君诺也跟着从苏府跑出去了?
这算什么?她的孙儿们一个个的,都离开了苏家!
晴梅赶紧上前来为老夫人顺气,安抚了老夫人好一会儿,老夫人才缓过来。
老夫人几番深呼吸,让自己的气息得以平静一些。
“好,不用说,那小子估计是跑去见苏沫然了。”老夫人气归气,还没有完全被气昏头,“也好,不完完全全是一件坏事。”
老夫人沉思良久,“晴梅,你去置办一些女儿家的东西来。”
听到老夫人的话,晴梅一时间没有明白过来老夫人的意思,“老夫人是要做什么用?”
“去见苏沫然,我得想办法把她接回来!”老夫人道,这个孙女,他们苏家不能失去。
“好,奴婢这就去办。”晴梅连忙去办,心里想着,还好自己之前没把苏沫然惹太过了,那个死残废,竟然是个深藏不露的高手,西迟国的大将军南宫炎都经不住她的一招,那她一个毫无战气的小丫鬟,岂不是连自己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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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确定是这里吗?”老夫人从轿子上面下来,看着四周,有些怀疑是不是弄错地方了。
“回老夫人,奴婢再三确认过了,的确是这里。”晴梅很肯定地回答道。
苏沫然离开苏家,就住这种地方了?
小巷之中,一座极为普通的四合院,看起来十分寒酸的大门,上面连块像样的匾额都没有,更别说像苏府门口那样的高大台阶,庄严的石狮子,鲜红亮丽的柱子了。
“晴梅,你去敲门。”老夫人让晴梅去敲门,对那扇红漆掉落的大门,老夫人实在不想亲手去触碰。
晴梅按照老夫人的吩咐敲了敲门,过了一会儿,门开了,开门的人是芸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