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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喜欢同他比毒舌,喜欢闲来无事挑战他的底线,就像他喜欢气得她跳脚一样。
人生太过无聊,总是习惯性的想要寻找一点乐趣,说好听点是恶趣味,说难听点就是犯贱。
男人犯贱于得不到的,因为得不到的充满的神秘,男人会迷失在这种未知中,一心追寻那得不到的答案,而耿耿于怀,不能自拔。
女人犯贱于失去的,那些美好的曾经总是在不经意间冒头,让女人忍不住回头去想,回头去看,在一次次缅怀间,又义无反顾的继续向前冲。
所以,从某种角度上来讲,女人比男人更容易治疗情殇。
因为她们愿意用感性来狠狠的哭一场,发泄一场,继而走出情殇,面对新的生活,或许会缅怀,但不代表会回头。
男人天生的雄性因子作祟,骨子里的征服欲会引导他们越陷越深,越发不能自拔,除非解开那道谜题,否则将成为他心中永远的刺。
欧阳笑笑想,她和栾枫都是介于两者之间的人,她会将过去掩埋起来,直到自己也发现不了,而不是带着回忆向前冲,让自己陷入一种恶性循环里。
而栾枫则会强势性的破解这道谜题,即使破解不了,他宁愿亲手毁掉,拔掉这根刺,也绝不让这根刺在别人心里生长。
他们都不是轻易妥协之人,却又偏偏犯贱的选择的对方,导致这场你死我活的争斗戏码,在不知不觉间变了味道,硬是在国与国的争斗中,加入了洒狗血的爱情戏码。
她不会问他,江山与她孰轻孰重,就像她永远不会回答,她会在他和一群男人中选择谁。
有的题一开始就无解,也就没必要为自己找不痛快,至少他眼中现在有她,而在她身边的也是他。
江山对一段感情来讲太过沉重,她也没兴趣将自己的感情与生死大爱挂上等号,因为真实的感情,抛开那些华丽的外表与包装,其实就只剩下现实——柴,米,油,盐,酱,醋,茶。
而这些东西终究与金钱挂钩,所以她唯一能做的,就是让自己在经济上独立,不依附任何一个人。
这样,即使某一日他们其中一人解题了,看破了,离开了,她还是能坦然的说一句:对于这段情,彼此不拖不欠。
这样的想法或许太过自私,可她从来就不是一个无私的人,没必要非得替自己戴上伪善的面具,让别人舒服了,却让自己别扭了。
“在想什么?”
欲望后的栾枫,声音低沉透着一股说不出的磁性,不同于以往的阴冷,有了让人着迷的温度。
“爷在想,你丫的什么时候才肯休战。”欧阳笑笑不自在的向前挪动了一下,避开身后再次升温的怀抱,狠狠的翻了一个白眼。
男人就是饿狼,特别是刚开荤的男人,简直不能用饿狼来形容,根本就是喂不饱的……饿狼!
见她如此,栾枫不满的将人给捞了回来,垂眸瞧见她眼下的疲惫,眉宇间多了一丝柔和,“累了?”
“废话!你特么从昨晚折腾爷到现在,又封了爷的大穴,让爷不能用内力缓解,能不累吗?”欧阳笑笑没好气的翻着白眼,本想给他丫的一拳,偏偏连动一动手指头的力气也没了。
她决定收回以前的话,绣花针和男人的能力是无关的,所谓团结就是力量,当许多绣花针组合在一起,绝非一杆老枪可以抗衡。
如果再加一层不锈钢,那就是天下无敌。
栾枫脸色微变,大手悄然爬上她的后腰,一股柔和而舒缓的暖流融入欧阳笑笑的身体里,缓解了她身体的酸痛。
她就知道,要这家伙妥协,绝不是一两日可以办到的。
直到感觉差不多了,她才试着活动了一下腰部,哼哼道:“行了,别浪费真气了。”
“好了?”栾枫眉梢一挑,整个人顿时欺近了几分。
欧阳笑笑脸色大变,突然翻过身,抬腿就是一脚,“我操你大爷,还来?!爷这老身子老腰,禁得起你不泄的折腾?滚粗!”
‘咚!’
某浑身赤裸的皇帝,再次光荣落地,船体出现一阵细微的摇晃,如同他瞬间打破平静的俊脸,登时就黑了下来。
“欧阳笑笑!”这个该死的女人,居然敢踹他下床?
“爷还没死,别嚎!”对他眼中的危险视而不见,欧阳笑笑一个枕头砸过去,暴吼道:“你特么再敢上床,爷就把你兄弟切成一片片,丢进河里喂鱼!”
有了上一次的教训,栾枫非常聪明的将瓷枕换成了软枕,所以不闪不避的将枕头接了下来,直接挡在胯下,无语道:“你这女人,就不能有点女人的样子吗?”
“女人的样子?”欧阳笑笑一愣,貌似歪头想了想,十分大度的道:“成!白莲花有女人的样子,你可以用来幻想一下,爷给你这个权利。”
“白莲花?”栾枫嘴角一抖,磨磨蹭蹭的从地上爬了起来,正要上床,就见欧阳笑笑迅速蹭到了床边,恶狠狠的瞪着他。
“进去!”
“滚出去!”
大眼瞪小眼,两人再次杠上了。
男人唯一的遮蔽物,就是身下的枕头,没一会儿,就察觉到了一丝冷意,见那个女人完全没有要妥协的架势,火大的拾起地上的衣服,随手披上外套,就这么真空走了出去。
欧阳笑笑嘴角猛抽,撇嘴道:“丫的,有本事什么也别穿,裸奔!”
确定不会再有人打扰自己了,没心没肺的女人慵懒的打了一个哈欠,沾着枕头就睡了过去。
次日,清晨柔和的阳光穿透镂空窗户,斜斜的倾洒进来,让这寒冬腊月难得的多了一分暖意。
帷幔垂落,纱幔翻飞,沉睡的女子渐渐清醒过来,眼帘还未掀开,便是习惯性的一蹬被子,在触及身边一具火热的身躯时,紧闭的凤眸猛地掀开,层层叠叠的怒云在眼底交织,继而缓缓抬起腿,用力一蹬。
‘咚!’
“嗯!”
伴随着男人迷迷糊糊的闷哼声,某女那颗变态的小心肝儿,爽了。
得瑟的活动了一下脚踝,整个人从床上一跃而起,一脚踏上那柔软的人皮地毯,拾起地上的衣衫,扭了扭小蛮腰,拐进了屏风后。
只剩下满脸阴鸷的男人跌坐在床榻前,恶狠狠的瞪着那扇屏风,像是恨不能将它瞪穿,再将里面的女人揪出来,丢在地上狠狠的踩上两脚。
这个该死的女人,越来越过分了!
满脸阴沉的从地上爬起身,三两下将衣物穿好,拐至屏风后,一把钳制住女人的下颚,阴冷的道:“朕不希望再有下一次。”
“说反了。”欧阳笑笑淡淡的扫了他一眼,对下巴上的大手视而不见,自顾自的穿着自己的衣服。
直到扣上最后一粒盘扣后,她才慢悠悠的掀起眼帘,嬉笑道:“你说,一个女人早晨起床,发现自己床上有一个男人,是应该先给他一巴掌,再一脚踢下床呢?还是直接踹下床?”
潜意就是:爷已经很善良了,没有赏你一巴掌。
“你……!”栾枫难得脸皮一燥,有些不自在的松开她的下颚,岔开话题道:“饿了吗?”
欧阳笑笑好笑的瞥向他燥红的耳根,眸光轻闪了一下,直接越过他走到桌前,伸手一拍,豪气干云的道:“小二,上菜!”
栾枫面色再一次黑了下来,这个该死的女人,将这里当什么地方了?
磨牙归磨牙,想到自己昨晚的确将她折腾得够呛,栾枫还是走到房门前,打开房门接过黑衣人递来的托盘,丢给了那个将他当小二使唤的女人。
“啧啧啧,就这态度。”欧阳笑笑撇了撇嘴,一屁股坐在圆桌前就开吃。
她和栾枫吃的东西,永远都不会一样,因为那厮味觉变态,连清晨的粥也会加糖,让人绝对没有勇气尝试。
见她吃完早餐,栾枫才开口问道:“你打算怎么处置欧阳青岚?”
“白莲花?”欧阳笑笑微微一怔,眉心不着痕迹的一拧,淡淡的道:“随她去吧。”
若是昨日,她会毫不犹豫的杀了欧阳青岚,可是,她已经有了这具身体的记忆,更加对记忆中那个素未谋面的绝色女人,有了莫名的情感。
在她去欧阳山庄,将那个女人带离欧阳山庄之前,她都不会动欧阳青岚,这是她唯一能为前身做的,保护那个柔弱而又坚韧的女人。
“随她去?”栾枫眼中流露出一丝意外,眉梢邪肆的轻挑了一下,像是明白过来什么,“为了你娘?”
她昨日昏迷中,一直在叫着‘娘’,可见她对她娘的感情很深。
“唔。”欧阳笑笑随意的应了一声。
对栾枫能够猜到,她一点也不意外,只怕这个谨慎的男人,在将欧阳世家的人引去京城之前,就已经将这具身体的前尘往事调查了个一清二楚。
换言之,他比她还清楚这具身体的死穴和弱点,这实在不是一个好现象。
“朕派人去将她接来,你觉得怎么样?”
“你想搞毛?”欧阳笑笑有些警惕的瞥了他一眼,这厮不会想用那个女人威胁她吧?
像是看出了她心中所想,栾枫眼中划过一丝愠怒,冷声道:“在你心中,朕就是那种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人?”
“没错。”欧阳笑笑异常诚实,也异常老实的点了点头,而且十分用力,连着点了好几下。
栾枫:“……”
他承认,他的确是为达目的不择手段,他将她娘接来,也的确是有目的,可是更多的原因,却是因为她昨日那一声声让他心抽疼的呼唤。
即使目的不纯,也不能被全然否定吧?
想了想,栾枫有些恼火的道:“朕要接朕的岳母来,谁敢阻拦?!”
“卧槽!你还真能说!”欧阳笑笑不可思议的瞪大了眼,眼角抽搐的道:“栾枫,你丫的真不要脸!”
还岳母?特么的要不要昭告天下,他俩昨晚睡了?
“彼此彼此。”
谁知,那厮已然免疫,对于她的言语攻击丝毫没有反应,淡淡的扫了她一眼,转身便离开了。
……
欧阳笑笑觉得,男人对女人的宠爱与纵容,当真可以壮大一个女人的胆子,至少,她一直是那种蹬鼻子上脸的女人,不求最无耻,但求更无耻。
所以,在与栾枫有了另一层关系之后,她也就越加放肆起来,整整一个上午,将门外的俩黑衣人当奴隶似的使唤来,使唤去。
介于那俩货昨晚悲催的守夜,自然知道里面发生了什么,再加上栾枫亲口的一句‘岳母’,使得两人对她是言听计从,就怕她一个不如意,夜晚在栾枫耳边吹枕头风。
直到午间,栾枫再来送饭时,那俩货已经累得气喘吁吁,却又不好当着栾枫的面表现出来,只能站直了身子,硬撑着喘粗气。
栾枫奇怪的扫了两人一眼,随手将托盘放在桌上,淡淡的道:“朕已经派人去欧阳山庄提亲了,稍后会有人将岳母接去禹谦国,你随朕回去之后,就能见到你娘。”
果然!欧阳笑笑嘴角一抖,鄙视性的剐了他一眼,不语。
见她如此,栾枫脸上闪过一丝怒意,冷声问道:“你不愿意嫁给朕?”
“你哪只眼睛看见了?”欧阳笑笑懒懒的掀起眼皮,好笑的反问。
“朕两只眼睛都看见了!”
与欧阳笑笑在一起时,以往那个喜怒不形于色的栾枫,总是会在不自觉间流露出真实的情绪,鹰眸中的恼火与怒意显而易见,几乎是低吼道:“别的女人听闻提亲,或多或少都会有一丝情绪波动,你却什么反应也没有,除了不想嫁,还有什么?”
欧阳笑笑无语,这厮真幼稚!
随手放下象牙筷,单手撑着下巴,好笑的反问:“如果爷说愿意嫁,你会相信吗?”
见栾枫面色一僵,凤眸中笑意又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