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欧阳笑笑眉梢轻挑,邪笑的笑意爬满眼角,动作优雅的一撩衣袍,沿着白玉石阶梯,一步步向宫殿里走去。
宫殿内部,并没有她想象的豪华,反而空旷得出奇,整座大殿除了上位处的一把白玉座椅,以及从宫殿顶部垂落而下的轻盈白纱,再无它物。
欧阳笑笑眉心轻蹙,搞毛?不是说等候多时吗?人呢?
“喂!”
‘喂……喂……’
后两声是回音,吓了欧阳笑笑一跳,果然,房子大了也不好,有种自己和自己说话的感觉。
转眼四处看了看,还是没有人出来迎接,蹙郁的撇了撇嘴,这国师是要搞毛?有什么条件当面谈,能不能别整得神秘兮兮的?
“你来了,坐吧。”不食人间烟火般的声音在大殿内响起,一次次的回荡间,更添一丝空灵之感。
欧阳笑笑一愣,猛地转回身,就见层层白纱重叠间,丝丝雾气袅绕间,一名身着白衣的男子一步步向她走来。
你相信,只闻其声,只见其影,就给人以惊艳之感吗?
欧阳笑笑信了。
从未有过的惊艳!
也不知是氤氲的雾气给予了她幻觉,还是朦朦胧胧的白纱赐予了她遐想,总之,在看见那抹款款而来的身影时,她有了一种强烈的惊艳之感,丝毫不亚于第一眼见到桃夭时,给予她的冲击。
或许正是因为看不清,才赐予了她无尽的遐想,让她的好奇心在累积至顶点之时,想要穿透层层表象,看清那个几乎被神化般的男人。
每撩起一层白纱,那人的身影便清晰一分,没有看清后的失落,反而更加迫切。
终是抵不过那猫抓心似的瘙痒,用力撕扯着面前的白纱,所过之处白纱铺地,整个大殿也显得更加空旷起来。
那人似是被她的行为惊住了,愣愣的站在原地,再没有前行一步。
在行至最后一层白纱时,欧阳笑笑迟疑了一下,改扯为撩,动作轻而缓慢的撩起最后的障碍物,探索层层白纱后的真相。
白纱散尽,凤眸中只余下浓浓的惊艳,再无其他。
有一种人,是无法用言语描述的,因为他的存在,便已经是一种美。他足矣满足所有人对美的遐想与向往,证实一切可望而不可及,他不仅于传说中,更体现于真实。
唇不点而珠,眉不画而柔,五官精致得如同上天恩赐,却又让人感觉完美得不真实。
他仿佛是沉睡在冰床中千载的人儿,一双眼眸倾尽盛世流年,带着清冷与通透,又那般不谙世事,也不屑于人间情波琐事,眸底纯净若冰,容不进任何情感,却吸引了人所有的心魂。
一头雪白的发丝柔亮得如同上好的丝绸,与一袭白纱相融合,静静的垂落一缕于胸前,细细密密,却载着不染尘世的妖娆。余下的绽放于臀间,犹如银河倾泻而成,纯净,透亮,不染纤尘。
“你便是小哥?”他的嗓音冰冷而空灵,不掺杂丝毫情感,仿若最简单的陈述,不带任何语调和情愫。
很难相信,世上居然会有这样的人儿!
欧阳笑笑呆呆的眨了眨眼,瞳孔中惊艳缓缓退去,红唇无知无觉的一开一合,无声的嘟囔着什么。
“我是人。”冰凉的唇轻启,声音没有丝毫波动。
卧槽,这样也能听见?!
欧阳笑笑心底一阵腹诽,眼眸上下打量着眼前之人,终是强压下了心底的躁动,淡淡的问道:“你就是国师?”
尽管心里已经猜到,可就是莫名的想要听他亲口承认。
好吧,她只是想多听听他的声音。
“嗯。”清冷的回应,愣是让欧阳笑笑在丝丝尾音之间,径自琢磨出一丝销魂之感。
狠狠咽了一口口水,突然间有些好奇,这样的人在高潮迭起间,会发出怎样的蚀骨之声?
是如同桃夭般的轻吟,还是在冰冷中夹杂着狂热与迷乱,绽放出独属冰莲的妖娆,还在次次迭起的嫩蕊儿中吐出露珠,染上凡尘俗世的堕落?
想着,凤眸深处不自觉沁上一丝暗沉,她从不否认,她向往着光亮,带她走出黑暗的光亮。同时,她又憎恶这样的纯粹,这样极端的对比,会让她不自觉回想那些曾经。一如她喜欢纯粹的色彩,纯白或纯红,却从不沾染纯黑。
她想要知晓,世上是否真有极致的纯粹,如果她粉碎他的面具,他是否还能在欲望挣扎间,表现得如此淡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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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6章 脱掉衣服
她想要知晓,世上是否真有极致的纯粹,如果她粉碎他的面具,他是否还能在欲望挣扎间,表现得如此淡然。
大概是她的眼神太过赤裸裸,几乎没有任何掩饰,就差没有扒光他的衣服,将他从上到下,从里到外细细的研究一番。
那双千年冰封的美眸冷冷的扫过她,让她不禁一个寒颤,可他的表情没有丝毫变化,就连眸光也一如之前,很容易让人怀疑那股寒气来自错觉。
“坐吧。”很快,他便收回视线,举步走到高位上的白玉座椅坐下。动作优雅得犹如一场绝佳的无声电影,经得起时光无情的洗礼。
“呃……”欧阳笑笑面露为难之色,眼眸四下一扫,最后举步向高位走去,屁股正要坐在他的腿上,整个人就被一股无形的气劲隔开,再无法靠近半步。
察觉那人清冷的视线落在她身上,只是极为无辜的耸了耸肩,“这大殿就一把椅子,你不让爷坐你腿上,坐那儿?”
“地上。”
擦擦擦!欧阳笑笑瞪大了眼,表情丝毫不亚于被雷劈过,舌头在微启的齿缝中一阵哆嗦,半响才憋出一句,“你确定?”
“嗯。”没有丝毫犹豫。
尼玛,能不能别发出这么销魂的声音,谪仙就有点谪仙的样子,别这么引人遐想。
欧阳笑笑腹诽着,三两步窜到他的身旁,在他不明所以的眼神下,缓缓抬起脚,用力一蹬。
屁股与地面接触发出的轻微钝响,在空旷的大殿里显得如此清晰,某女变态的小心肝儿满足了,一屁股坐在他的身边,美滋滋的道:“一起。”
清尘:“……”
“你丫的别不乐意,换一个人这样对爷,爷连地都不给他坐。”
“哦。”清尘淡漠的移开视线,不恼也不怒,就像是后背上的大脚印根本不存在一般。
呃,为毛总是和她预测的有所不同?他能不能给一个正常人应该有的反应?
有些不死心的追问:“你不生气?”
“我为什么要生气?”
欧阳笑笑:“……”
等了一会儿,那人一点也没有要主动说话,或者解除她窘迫的自觉,欧阳笑笑手心有些痒痒,在无数次手指伸直弯曲之后,淡淡的道:“你能料到爷要来,应该也能料到,爷找你有什么事。”
“小哥是为左相大人而来,可我帮不上忙,这一切都是左相大人命中的劫数。”他的声音总是冷冷清清,却格外的动听。
“少特么给爷扯淡,说吧,你的条件是什么。”清尘说的话,她一个字也不信,大概是对命数这东西本能的排斥,她相信人定胜天,命数这东西只是留给那些安于享乐之人的。
他也不气,没有丝毫动容的表情,让欧阳笑笑忍不住怀疑这人是面瘫。
“能救左相大人的,全天下,就只有你一人而已。”
见欧阳笑笑不解,他缓缓从地上起身,踱步走到窗口,仍由洒入的阳光将他笼罩,缥缈得像是要随风而去。
“二十多年前,师父夜观天象,有紫微星现世,寓意天下局势将重洗,师父便连夜起卦,锁定帝王星现世之处。奈何帝王心中有劫,非破劫之人出现,而不能荣登帝尊。二十年来,我一直关注出现在左相身边之人,都一无所获,直到你的出现,让我算出左相大人命中大劫皆与你有关,你便是他的破劫之人。”
“等等!二十年来?!你丫的多大了?”欧阳笑笑狐疑的瞅着他,除去那满头白发,这人看上去也不过二十出头。
尼玛,二十年前,要不要这么玄幻,难不成这人还长生不老?!
清尘转身,淡扫了她一眼,似是不想说,最终还是轻启檀口,“三十,有二。”
“看不出来啊。”欧阳笑笑感叹出声,见他不为所动,无趣的撇了撇嘴,“听你前半段,爷还以为狗血剧情又要发生了,幸好,那什么帝王星不是爷。至于慕容子墨,他的未来是怎样,与爷没有太大关系,爷欠他的还清就成,别想让爷掺合进去。”
原来,由始至终鬼畜都猜错了,国师关注慕容子墨身边之人,并非等待她的出现,而是等待一个契机。她不想探知这背后的缘由,只关心眼前关心的问题,有时候知道得太多,是累赘。
“我说了,能救左相大人的,天下仅你一人而已。”清尘也不恼,似乎早已料到,又或许任何事都无法激起他的情绪。
有够无趣的!欧阳笑笑感叹似的摇了摇头,美人美则美矣,整天冷冰冰的早晚得将人冻死。
“得了,说吧,爷要怎么做,才能救他?”救完她就撂摊子走人,至于那些是是非非,能离多远,就走多远。
“九转金针已在你手,只需配合你所会的医术,加上内力,就可替左相大人重塑筋脉。”
凤眸微凛,这人知道的,已经超出了她的预计了,是友还好,若是敌人……
眼帘缓缓垂下,挡住了眼底翻涌的杀意,再抬眼时已无波澜,“爷没有内力,救不了。”
“我可授你内力与医术,你要拜我为师。”
靠,馅饼砸下来了!
欧阳笑笑呆呆的眨了眨眼,再眨了眨眼,直到确定眼前的一切都不是幻觉,嘴角狠狠一抖,“爷为毛要拜你为师?”
笑话,会有人yy自家师父的吗?无缘无故给自己套上一层枷锁,她又不傻!
“因为你需要力量,自保的力量。”他的眼眸带着看穿一切的清透,那般笃定,让人不自觉信服。
欧阳笑笑深吸一口气,良久,嘴角懒懒的一扯,淡淡的道:“教不教在你,拜不拜师在爷。要教便教,不教爷便走人。”
说着,就起身向大殿外走去,毫无迟疑的背影,让那双平静无波的眸子里,首次划过一丝慌乱。
“站住!”音调微微加重。
欧阳笑笑脚步一滞,好笑的转回身,冷睇了他一眼,“不装了?”
“我从未装过。”有些不自在的挪开视线,如玉的耳根染上一层灼热,“不拜师也行,但你要保证,从今以后守在左相大人身边。还有,忘了今日所见,以后再不能见我。”
“爷不喜欢有人命令爷做事!”凤眸转冷,眸底冷光攒动,樱唇微微上扬,如那尖锐的刀锋,转瞬便能毙命。
“你的目的是什么,爷没兴趣知道,见什么人不见什么人,要留在谁的身边,都是爷的自由,从来由不得任何人干涉!”
他微微一愣,身体微僵,如玉的俊脸飘过一丝不自然,声音却不自觉缓和了一些,“这样做,对你对我,都好。”
卧槽!为毛他的话,让她感觉他们之间一定会有点什么,而他又不是那么甘愿,所以才提出这些莫名其妙的条件,想要断了她的念想?
那啥,哥,你不知道爷的脾性是,越不能做的,越禁忌的,越能引起爷的反叛欲吗?
找死是她的爱好,挑战是她的调味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