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那啥,哥,你不知道爷的脾性是,越不能做的,越禁忌的,越能引起爷的反叛欲吗?
找死是她的爱好,挑战是她的调味剂,禁忌之恋则是她一生也无法放弃的脑补动力,所以……你的话,把自己给卖了!
扶额摇头,大概是知晓这人的威胁性降低了,欧阳笑笑反而随意了起来,蹬鼻子上脸的毛病又犯了,一屁股坐在地上,随之四仰八叉的躺了下去,舒服的哼哼两声。
不用转眼,她也能自动脑补出那人的表情,心底偷笑着,姿势也越发随意起来。在地上随意的滚了两圈,任由大殿淡淡的雾气将她围绕起来,“诶,你叫什么名字?”
大殿里有着短暂的静逸,良久,已恢复清冷的声音响起。
“清尘。”
“倾城?咳咳咳……真够倾国倾城的!”
倾城国师,尼玛,这名号怎么听怎么像是一个祸国殃民的妖师。
“清尘。”居然自行重复了一遍。
欧阳笑笑咧嘴一笑,无赖道:“爷知道,倾城!虽然你的确倾国倾城,但是做人不能太自恋,得含蓄一点,你整天将倾城挂在嘴边,别人会觉得你没有涵养,不懂得自谦!”
‘咯噔!’
她似乎听见了他的心翻跟头的声音,嘴角的弧度越来越大,继续道:“诶,倾城,谁给你起的名儿?太特么有才了!美人儿一笑倾城,再笑倾国,给爷笑一个呗。”
等了一会儿,也没听见那人的回话声。
欧阳笑笑一愣,狐疑的转头望去,可惜大殿里薄雾袅绕,只能让人看清一个虚影,而无法看清他的表情。三两下从地上爬起身,窜到他面前,居然见证了历史性的一幕。
只见那双冰眸像是被什么敲击后的网纹,有丝丝冰裂在他眼底扩散,见欧阳笑笑过来,又很快凝固起来,随手丢给她一粒丹药,转身向后殿走去。
“两日后再来找我,我替你打通经脉,授你内力。”
“等等,为什么要两日之后?”不知道她很急吗?她不喜欢欠人的感觉,特别是那人还是慕容子墨。
“你认为,你的身体禁得起通脉?”清尘脚步一滞,并未回头,只淡淡的道:“你脚步虚浮,内息空无,脉息更是嬴弱,如果强行打通经脉,轻则半身瘫痪,重则丧命。”
欧阳笑笑一愣,知道他说的都是事实,若非她花了几个月的时间调理,只怕这具身体早就香消玉殒了,又怎会有今日?
想着,捻起手里的丹药一闻,独属于千年雪莲等珍贵药材的馨香在鼻息间蔓延开来,使得凤眸中划过一丝愕然。
他居然有千年雪莲?!
“等等!”欧阳笑笑不淡定了,脚下步伐一转,光速似的出现在清尘面前,同时使得他一愣。
“你会武?”
“会毛会!你都说了爷内息空无,你不是连自己也怀疑吧?”欧阳笑笑心里‘咯噔’一下,该死的,太着急忘了隐藏!
话虽如此,清尘还是多瞧了她两眼,甚至不死心的执起她的手腕,细细探知起来。
半响,他又若无其事的放下她的手,淡淡的问:“还有何事?”
“你有千年雪莲?”虽是问句,却是肯定的语气。
清尘微微颌首,静待她的下一句。
“现在还有没有?给爷一点!”有了千年雪莲,她还差两昧稀缺主药,就能着手配制银钩的解药,虽然没有百分百的把握,但至少可以一试。
鬼畜只剩下一年不到的时间,死马当作活马医呗!
“没了。”清清冷冷的两个字,犹如迎头一盆凉水浇下,让她的心在短时间内翻了个个儿。
凤眸中点点希翼散去,淡淡的“哦。”了一声,就向大殿外走去。
“你想救凌王?”望着她的背影,清尘稍作犹豫,还是问了出来。
“嗯。”手里的丹药已经告诉她,这人的医术绝不在她之下,稍作联想,自然能想到她要这药的目的,所以也没必要隐瞒什么。
“若是我说,凌王与左相注定只能存活一个,你会救谁?”
“什么意思?!”欧阳笑笑猛地转回身,冷冽的目光直射清尘,嘴角的笑意早已隐去,取而代之的是无尽的阴霾。
“你若逆天救回凌王,你们三人的命运都将改写,大难而不死之人,同样拥有帝尊之相。你,还会选择救他吗?”丝毫不受她的目光影响,清尘只淡淡的讲出事实。
“呵呵,哈哈哈……”闻言,欧阳笑笑无法抑制的大笑起来,疯狂的笑声溢满了大殿每一个角落,激起一阵又一阵的回音。
清尘微微蹙眉,却未言语,只是静静的等待着。
“我命由我不由天,别跟爷讲天道,也别同爷说命数,命运负责洗牌,但是玩牌的是爷自己。将来如何,只能由爷自己说了算,轮不到任何人来主宰,那怕是天,也不行!”笑过,整个人负手而立,由内而外透射的气势,就连清尘也微微动容。
一股无形的气势在大殿之中扩散,四周的薄雾似乎也感受到了,不自觉避让开来。
薄雾缭绕的大殿,被隔出一整块真空区域,正中傲然矗立着一抹红色身影,她没有伟岸的身姿,却拥有不折不挠的气息,像是海波中浮浮沉沉的扁舟,一次次被海浪袭击,却又以自己独特的姿态,屹立与海面之上。
那双不掺任何感情的眼眸里,快速划过什么,望向欧阳笑笑的眼神,隐隐又多了一些什么。薄唇蠕动了两下,声音在唇边流转,终是被他咽了回去。
“我手里还有几粒丹药,里面掺有千年雪莲,至于能不能炼制出解药,全在你自己。”
一个白玉瓷瓶在空中划过一道完美的半弧,最后稳稳的落在欧阳笑笑手中,被她紧紧拽在手心之中,就像是抓住鬼畜最后的希望,那样用力。
再次深深的望了那人一眼,转身向殿外走去。
在走至殿门前时,就听身后响起一道略带茫然的声音,或许不是茫然,而是对自己信仰的质疑。
“你真的相信人定胜天?”
“爷信!爷会用行动证明,即使爷救活了鬼畜,他与子墨,也不会站在对立的局面,更不会只有一人存活!”她的语气极为笃定,背影那般坚定,让人不自觉想要相信,相信那一抹娇小修长的身影能够创造奇迹,只属于她的奇迹。
待清尘回神时,她的身影已经消失在了大殿之中,心里无端升起一股怅然若失的感觉,缓缓转身向后殿走去。
欧阳笑笑下得阶梯,回头望了一眼大殿,正好看见他进入后殿的背影,雪白的衣衫之上,一个灰色的脚印格外醒目,嘴角不自觉便咧开了。
切,小样!
某女咧着嘴得瑟的笑着,心情快速转晴,哼哼着不知名的小调,迈着标准的八字步,一摇一晃的顺着来时之路往回走。
在到达吊篮处之时,接她上来的白衣男子再次出现,身后一只全身雪白,颈部翅尖纯黑,头顶赤红的巨型丹顶鹤,正乖乖的站在他的身后。
欧阳笑笑眼前一亮,绕着那只体型比她还稍显个儿高的丹顶鹤转了一圈,口中啧啧出声:“没想到,还真有这么大的丹顶鹤!诶,借爷玩一玩,就让它送爷下山,怎么样?”讨好似的和白衣男子打着商量。
白衣男子瞥了她一眼,眼中有着疑惑与打量,淡淡的道:“国师说了,由小丹送你回府,两日之后,小丹自会接你回来。”
小……丹!
欧阳笑笑嘴角一抖,原来,有人和她一样不擅长起名。
雪儿,小丹,简直有异曲同工之妙!
心情瞬时间变得美妙无比,上前试探着摸了摸小丹的翅膀,见它并未排斥,胆子大了不少,开始拉交情,“那啥,小丹,爷家里也有宠物,跟爷回家住两天,爷给你找个伴儿,怎么样?”
小丹眼珠儿灵活了转动了两下,似是在思索她的话。过了一会儿,屈膝蹲了下去,高度正好可以让欧阳笑笑往上坐。
“真懂事,比你家主人可爱多了!”欧阳笑笑手脚并用的爬上去,赞赏的拍了拍它的背。
谁知,那丫的不乐意了,浑身用力的抖动了两下,虽是没有直接将她抛下去,但也等同警告,不准说它家主人的坏话。
“卧槽!还懂护主的?!”欧阳笑笑一怔,继而撇了撇嘴,“行了,爷不说了还不成,送爷回王府。”
小丹双翅快速煽动了两下,仰天发出一声高昂悠长的长鸣,像极了在与主人惜别,看得欧阳笑笑眼角直抽,什么时候雪儿能有这样的觉悟,她就老怀安慰了。
长鸣之后,小丹展翅而飞,载着欧阳笑笑,缓缓向王府方向飞去。
……
此刻,凌王府内完全是另一番场景。
还算宽阔的大厅内,此时密密麻麻的跪满了黑衣人,以及一些身着官服的男人,他们无不浑身瑟瑟发抖,不时偷瞄着上座满脸阴霾的男人。
“你们的意思是,小小把你们给甩掉了,自己离开了,嗯……?”最后一个音调微微上扬,承载着无尽的寒气,直袭跪在最前方的黑衣人。
黑衣人浑身一颤,额头上的冷汗就这么冒了出来,不断在心里斟酌着用词,斟酌半响,还是找不到合适的理由,能够逃过这一次劫难。
心底叫苦连天,小哥,祖宗,你究竟在那里?!
不止是他,大厅内所有人的心声无不是如此,只求那个玩失踪的大爷快点出现,他们已经无法再承受王爷的怒火。
似乎是听到了他们的心声,管家在这时慌乱的冲了进来,在凌皓然的冷光扫射之下,气喘吁吁的行了一个礼,然后就迫不及待的道:“王,王爷,小哥回来了!”
“在哪儿?!”凌皓然猛地站起身,一直环绕在身侧的低气压好似瞬间散去,使得跪了一地的人,都不自觉松了一口气。
他们的命,总是是保住了!
“在,在王府后院……”管家正想着,要不要将小哥是坐国师专属丹顶鹤回来的事情告诉他。
凌皓然就已经一阵风似的射出了大厅,只余下满厅的人,不知是该继续跪着,还是趁着现在逃离王府。
“散了吧。”管家抬手一挥,轻叹了一声,转眼望向后院方向,眼中暗潮涌动。
……
“雪儿,这是小丹。小丹,这是雪儿。”后院里,一身红衣的男子正在为一马一鹤做着介绍,不远处一名丫鬟装扮的女子无语的望着,不时朝天翻一个白眼,看上去极为无奈。
凌皓然赶到后院时,看到的正是这样的场景,那个可以让他心脏猝然叫停,又可以让他的心在下一秒复活的‘男人’,正安然无恙的站在马厩前,为一马一鹤做着介绍。
一身红衣明艳,灼热得如同烈日,足矣温暖他冰封的心。
他就那样静静的望着,像是忘了一整日的担忧,忘了一整日的疲惫,满心满眼,都只能装下那个马厩前的人儿。
似是感知到了什么,那人回头望了一眼,看清是他时,微怔了一下,继而不雅的翻了一个白眼,“王爷,你最近是不是眼神儿特好?老喜欢站在远处看着,还能看出一朵花儿来不成?”
“是一朵花,向阳花。”永远拥有用不完的朝气,即使处于逆境,也不轻言妥协,是这世上最美,最顽强的花朵。
若是欧阳笑笑知晓他心中所想,免不了又是一阵数落,她那里像向日葵了?她可下不了那么多瓜子儿!她是仙人掌,耐干耐寒,生命力顽强,却也浑身带刺儿,不惹便好,一惹随手一巴掌,保管你痛上好几天。
“得了吧,马厩里还有花?”欧阳笑笑四下一扫,懒得再同他瞎扯。回眸时,整个人像是被雷劈了,傻愣了半响才回神。
擦!她看见什么了?!
她那骄傲得跟孔雀似的踏雪骢,此刻跟什么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