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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下之意,小连生死都有我陪着,没你什么事。
商拾神情并未放松,封钰却暗喜,只要商拾停手,回了自己的话,这一局他有信心能让商拾消了跟自己决一死战的心。
“你的武功固然厉害,可你别忘了,商少夫人可是刚学,若我猜得不错,她习武不超过两月,这样的她远远不是内力雄厚的人对手,再说,父皇不会让自己儿子白白死去,你抵挡得了百人,千人,可你抵挡不了万人,以你一人之力又怎能跟一国之人相抗衡,商拾,你是聪明人,作何选择你心中必然有了计较。”封钰循循说道。
心中已经认可了封钰的话,商拾面上却不显,手掌翻转,内力再一次聚集,商拾以攻击之势说道:“本少爷既然不打算在你面前伪装,那么,我就明摆着告诉你,不仅我能活下去,小连同样能跟我一起离开。”
“可你问过她的意思吗?”封钰紧接着来了一句。
商拾瞳孔一缩,无法说出反驳的话来。
云连向来喜欢自己的事自己做主,从她想离开云家跟将军府来看,云连是不愿卷入各种政治斗争中的,他跟将军府及封家的矛盾却又是不可避免的,若他试图带着云连离开,这必然会在两人中间制造出裂痕来。
是十几年的坚持重要,还是云连重要?
商拾开始恍惚。
瞅着这一瞬间的空档,封钰突然气息一变,整个人越步上前,长剑直朝着商拾的命脉而来。
商拾再反应也是晚了一步,他只能侧身,试图躲过致命一击。
这时候,院墙外几道气息闪烁,下一刻,数名四皇子府的护卫踹门而入,这些护卫中间还乱入几名气息几不可闻的影卫。
如此一战,敌我悬殊瞬间有了转变。
云连目睹这一切,叹了口气,动作却更快思绪一步,轻巧的身体快速移动,而同时,云连心中暗念。
腰间血魂有了感应,破鞘而出,速度更快云连一步,而方向却与之相反。
云连冲入人群,指甲掐入一个护卫咽喉处,那护卫脸色以可见的速度发黑,扔掉手中的尸体,不知为何,云连突然一个激灵,胸中长久以来被压抑的杀意如破闸的江水,汩汩涌出,这是云连在异世杀的第一人,同时也开启了她隐藏在内心最深处的血腥。
她是杀手,她以杀人为乐!
这就是云家培养出来的武器,可这何尝不是云连的心甘情愿?
终于找到了让自己不再冰冷的根源,云连嗜血一笑,用手指着一圈人,问:“一个一个上,还是一起来?”
封钰的护卫已经傻了,这是什么女子?为何如此冷厉残忍?他们之前还得了主子的命令,不能伤了这女子,现在看来,有生命危险的应该是他们吧?
几人不进反退,他们大多数人警惕地盯着云连,少数人目带询问地看向封钰,以期封钰的下一步指示。
同样被云连这一手怔住的还有封钰,至于商拾,许是自他打算将云连当成爱人来喜欢时,就已经摸透了云连的性子。
这女子啊!她不是温顺的绵羊,不是慵懒的猫,她是冷漠残忍的恶狼。
叮——
封钰晃神的时候,血魂已经到了面前,轻巧的匕首直穿封钰手中的软剑,刹那间,封钰手心一震,软剑清脆断裂声后,封钰手中便只剩下半截软剑。
云连没吩咐它杀人,血魂自然不会多事,它在半空转了个弯,再次回到云连腰间。
封钰望着手中的软剑,目光复杂的盯着商拾:“原来血魂在你手中?而你将血魂给了她?”
血魂是何物?不管朝堂或是江湖中,只要有点见识的,谁人不知?而几乎所有女子都想得到它?至于世间男子,心思更是复杂,他们一方面同样想将血魂占为己有,另一方面会担忧没有值得自己送出的人。
封钰也曾设想过,若他得了血魂,他会送给谁?
他心口有些苦涩,他知道,答案是他舍不得送给任何人,甚至他的母妃良妃。
商拾并未回答封钰的问题,他的所有注意力都放在云连身上,明亮的阳光均匀地洒在那人身上,以往的冰冷被融化了些许,清绝的容颜并不是最引人注目的地方,商拾觉得自己从没向现在这么骄傲过。
那一身素色长裙,傲然挺立的女子就是他心上之人。这一刻,商拾很庆幸自己早先已经向云连表明了心迹。
商拾丝毫不掩饰自己对云连的感情,随着时间推移,他发觉自己对云连感情越发浓郁,他对云连是因为兴趣而关注,因为关注而在意,因为在意而喜欢,因为喜欢而深爱。
没有一见钟情,却依旧让他欲罢不能。
“血魂理应是小连的。”心情对云连的感情越发清晰,商拾心情甚好地回了封钰一句。
就在云连还想打算消灭第二个人时,商拾突然开口:“我今日暂且放你一回,若你不想那些属下全数死与小连之手,我建议你现在就离开。”
今日一番动作定是逃不出那位眼睛,有他一个被那人惦记即可,云连不行。
所以,今日云连不能杀人。
封钰回头看了眼云连,须臾,也明白了商拾的话,今日他不妨卖个好给商拾,而且云连,封钰扔掉手中软剑,他是否该重新定位她?
正想着,封钰骤然抬头,商拾一掌拍了过来。
碰——
封钰往后摔去,心脏紧缩,他咳出一口鲜血,封钰眼神控诉商拾。
我们不是说好了?
“谁跟你说好了?小连是我的,若你还打她的主意,别说你的四皇子,你就是皇宫里的那位,我也一定会用尽办法杀了你。”这么说着,商拾整个人猛然上前,他揪住封钰的衣襟,盯着封钰幽深的双眼,让封钰看清楚他说的有多认真。
商拾也不是好人。
在他未得到云连的心之前,任何人,若是打云连的主意,他必杀之。
这边封钰受了伤,那边属下们哪里还敢多呆,他们拖着封钰,快速撤退。
云连意犹未尽地收回手。
商拾心中那点不愉被云连的表情击溃,他走了过来,上下检视一遍云连,问:“刚才受伤了吗?”
云连在商拾靠近的时候后退一大步。
商拾脸色一沉,那种感觉就像是从云端跌落至地域,中间的极大差距让他喘不上气来,商拾站在原地,手心猩红一滴滴落于脚边。
喉咙有些发痒,商拾声音嘶哑难听:“我没碰她,你还是不相信我。”
商拾显而易见的受伤让云连心头有些异样,从不屑于解释的人儿这会儿不由自主地开口:“我说过你身上沾染了胭脂水粉味,我不喜欢。”
商拾心头狂喜,他赶紧脱掉中衣,自己放在鼻尖闻了闻,嗯,果然,隐约可闻的香味,随手将中衣扔掉,商拾赤着上身,往前走了一小步,笑的特开心:“我脱了。”
云连摸着鼻子,上下打量着商拾。
这人是典型的那种穿着衣服显瘦,脱了衣服有肉的类型,虽然不是夸张的肌肉,可身体线条流畅,并无一丝赘肉,肤色白皙,却不是病态的苍白。
这身体,若放在前世那种光明正大露肉的时代,商拾绝对是众女的抢手货。
云连甚至的目光不带着一丝那什么色,这让商拾有些挫败,他本想着能不能先从身体入手,让小连先喜欢上他的身体,继而喜欢他整个人。
动了动,商拾又说道:“若小连还不满意,我把裤子也脱了吧。”
“你敢!”云连脱口而出。
若是仔细看去,便能发觉她比别处要红的耳朵。
商拾怎能错过这惊天一幕,若不是商拾眼睛大,这一笑便只能从他脸上看到一条缝了。
睫羽颤动,在鼻翼处留下闪动的暗影,趁着这张脸让人不由怜惜。
当然,目前这释放怜惜的人是那个始终呆在角落,目光不曾离开过商拾的绿漪,在商拾脱掉中衣之时,绿漪眼神迸发出的痴迷就连在这方面短神经的云连都侧目,云连瞪了绿漪一眼,对商拾命令:“穿衣服。”
商拾喜不自胜地扬声高喊:“有才,有才。”
“来了,少爷。”
不知在门外等了多久的有才为他家主子举起大拇指,屁颠屁颠小跑着进来,躬身小心道:“主子,何事吩咐?”
“脱衣服。”商拾吩咐。
“啊?”有才很应景地揪着自己的外衫,一副我不从的姿态。
商拾低叱一声,一脚揣向有才:“废什么话,赶紧的。”
有才麻溜滴脱掉外套,双手很恭敬地递给商拾:“给,主子。”
商拾接过外套,一边问:“你的衣服穿多久了?”
既然小连不喜欢胭脂味,那定也不男子身上的男子臭汗味道,故此,商拾有此一问。
有才很无辜地位自己辩解:“少爷,奴才这衣服可是刚刚穿的,您闻闻,还有一股皂角味呢。”
商拾自己先闻一闻,而后献宝似的递到云连面前,问:“小连,这件可以吗?”
云连没做声,她缓缓的,缓缓的伸出手,在手指即将碰触到衣服时,商拾突然收回手,他快速穿上衣服,连忙摇头:“我说笑的。”
笑话,他当然不会让小连碰触别的男子衣服。
穿好衣服,商拾还保证:“我回去一定好好洗澡。”
既然小连不喜欢他身上沾染的味道,他自是得脱层皮下来。
被商拾接连的耍宝一再打击,云连没了适才的紧绷跟冰冷,她扫了一眼绿漪,说道:“处理了这里。”
有才颠颠的又端来一个软凳,放在云连面前,谄媚笑道:“少夫人,您坐。”
少爷的心思他作为奴才的很明白,少爷定是愿意让少夫人亲眼看到他处理绿漪,以证明少爷的清白。
本打算直接离开,云连在看到这对主仆同样的笑脸时,心思一转,坐了下来,她似笑非笑地看着商拾。
商拾自然得趁机表明自己的立场跟手段,不过他得先伺候好了小连才是,商拾问:“要不要喝茶?”
在云连摇头之前,商拾紧接着解释:“不是这里的茶,让有才去买,要不让有才去那边徐记的买份豆浆吧,那个喝着好。”
有才无声指着自己,控诉道:“可是少爷,奴才这样怎么出去?”
“你若是不去,今日起,一月之内不准穿衣服。”商拾堵住了有才的控诉。
有才干脆闭嘴,闷头往外冲。
商拾这一系列动作自然流畅,丝毫看不出有任何勉强之处,绿漪之前的痴迷已经被不忿代替,女子一旦被嫉妒侵蚀了心神,便会看不清自己的处境,即便精明如绿漪。
“她怎配让你如何伺候?商拾,除了出身,我哪一点比她差?你为何不转头看我一眼?”先与商拾一步开口,绿漪看向云连的目光尽是愤恨跟不甘。
云连没啥自尊心,对这个程度的咒骂丝毫不放在心上,可商拾就不同,这个他含在口中怕化了,捧在手心怕摔了的小人儿怎会允许别人的质疑。
商拾怒极反笑,他嘲讽地看过去:“今日我就让你看看,你到底差在哪了?”
“有禄!”门外一直没敢进来的有禄闪身进门。
“少爷?”基于有才的遭遇,一向稳重的有禄也难得谄笑起来。
“去找几名流氓地痞过来。”顿了顿,加了一句:“好喜好女色的。”
“是。”有禄得令,又闪身离开。
在场都是聪明人,自然明白商拾话中延伸出来的意思,云连直视眉梢动了动,并未表现出赞同或者不赞同。
时刻注意着云连的商拾松了口气,果然是他看上的人。
他们都不是良善之人。
当事人绿漪则瞪大美眸,不可置信:“你,你怎么可以如此对我?商拾,我那么喜欢你,为了你我始终保持清白之身,我,我只是想跟在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