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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风点点头:“好,你一个人这么晚出去,会不会太危险了?要不要我陪着你,或者是带着小白?”
楚氏叹了一口气:“不用了,我一个人去就好。你还是照顾果果吧!”
楚氏出了门,想了想,就去了三婶家里。三婶平时人也比较善于交际的,肯定能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
三婶和三叔看见楚氏,很是惊讶:“大嫂,你怎么来了?”
楚氏苦笑了一声:“我是为了果果的事儿来的。果果回家说,有人说她是妖精!你在村子里交往比较广,你应该知道这个事儿吧?为啥这几天你到我家里从来没有提过呢?”
三婶叹了口气:“哎!俺和他三叔瞒着你们,可是还是没有瞒住!果果肯定可难过了吧?也不是哪个乌龟王八蛋在村子里传出来的这个话,现在真是整个村子里都说果果是妖精。他们说,如果不是妖精,她这么小,怎么懂这么多事儿;如果不是妖精,为啥她能带着全村子的人救了旱地,这是村长他们都做不到的事儿。”
楚氏听了,气得一拍桌子:“这些白眼狼儿!我们当初就不该帮他们!现在可好,我们费了力气了,还没讨找好处!他们这么冤枉我的果果,让果果怎么做人啊!”
三叔听了,叹了一口气:“哎,做不做人的是小事儿,我和凤儿还打算明天去找你呢!我本来以为他们说上几天就能把这个事儿接过去。结果,今天听说村民们要赶果果和你出村子,你们最好还是准备一下。”
楚氏皱了皱眉:“出这种事儿,家主和村长他们不管管?”
三婶摇了摇头:“你还不知道咱们村子那些当家的人?不杀人,不放火,没有人找他们,他们会出头才怪!再说了,就冲着你们和咱们家主的关系,他们恐怕也不会轻饶你。你不知道吧,俺那个不争气的堂姐,跟家主家的朋生哥关系可是比较密。俺是担心你,才把这个事儿给你说了,你还是早点准备吧!”
楚氏咬了咬牙:“没有人管,我就自己管自己!我一定要揪出来这个发传言的人是谁,这么久了,都是果果在保护我,我不能再让我的孩子受苦了,一定要保护果果。凤儿,你应该相信果果是人不是妖精吧?”
“废话!果果是俺从小看大的,俺还能不知道?再说了,果果要是妖精,那为啥不吃人,为啥对咱们这么好?”
听了三婶的话,楚氏放了心:“凤儿,答应我一个事儿!要是出了什么事儿,记得要帮我保护果果!”
三婶三叔一起点头:“嫂子,你放心吧!我们都把果果当做自己的孩子来疼的!”
楚氏在回家的路上,还碰见了几个大姑娘小媳妇。她刚要上去打招呼,那些人都躲着走。
其中有个人要跟楚氏打招呼,另外一个急忙把她往一边啦:“你不知道她是谁吗?她可是妖女的娘亲,说不定也是个打妖怪呢!要不然她怎么这么好看,这么多年了,还是不变模样?”
楚氏听了他们的话,气不打一处来:“你们给我站住!”
那些女人听了,反倒是想往边上跑:“你……你凭什么让我们站住?”
“你不是说我也可能是妖精吗?如果不听我的,不怕我吃了你们?”
几个女人得得瑟瑟地走了回来:“大生媳妇(大声嫂子),我们平时可没做什么对不起你们的事儿啊,你可别吃我们!我们家里还有孩子呢!”
楚氏看着他们的样子,忽然有点后悔,她们只不过是写无知的妇人,她拿她们撒什么气?
于是,她尽量咽下自己的怒火,跟他们解释:“我刚才是气火了,对不起。我根本不是妖精,也不能吃了你们!”
几个女人急忙摇头:“没事儿,没事儿,只要你不把我们吃了就行。”
楚氏发火:“你们到底懂不懂啊,我告诉你们了,我不是妖精,我女儿也不是。如果果果是妖精,她在村子里这么久,怎么能一个人都没吃过?还帮着你们?”
几个女人一定楚氏问话,急忙配合着:“恩恩,您说得是,我们相信你!果果不是妖精!”
楚氏叹了口气:“好了,你们走吧!”
“真的让我们走?”几个女人一边问着,一边就开始往边上跑了。
看着这些人那些恐惧的背影,楚氏知道,她们刚才虽然嘴上说着果果不是妖精,怕是心里更认定了果果是妖精吧!
第二天,楚氏就开始调查这个话是谁传出来的,可是每次碰见了人,大家不是害怕的躲着楚氏,就是说他(她)也不知道。
甚至到了一个有些激进的人家,那个男人看见楚氏很愤怒,直接拿了一盆狗血照着她就倒了过来。这个时候,楚氏也不敢用武功了,怕被人更当成妖精。于是,她就硬生生迎接了这一盆的狗血……
看见楚氏接了狗血都没什么事儿,男人似乎有点后悔。
不过态度还是不好:“楚氏,我知道你不是妖精了,可是你姑娘不一定是不是妖精呢,你离着俺们家远点,我不想跟你们这些养妖精的人家扯上什么联系!”
当她带着一身的疲惫和污物回家的时候,正好碰见出来倒水的大白梨。
大白梨看见她,也是吓得往后退了一下。但是看见她顶着一头狗血都还是个人样子,便也又放了心,看见不是妖精。
想起来楚氏和莫果果曾经帮助过自己,她骨气勇气:“嫂子,是不是那些人把你也当妖精了?你看你现在的那个样子,先别回家了,到我家洗洗再回去吧!”
楚氏摇了摇头:“算了,谢谢弟媳了。我不想给你添麻烦。我还是回家吧!”
正在这个时候,莫果果和易风开门出来了。其实他们家门上地上也都是一片混乱,有人拿墨汁在门上写着“妖精,滚出村子”,还有人扔了一些臭鸡蛋和烂菜叶,甚至还有人直接倒了狗血在门口。
看到这些的时候,莫果果的心是很痛。她只是想用自己会的知识和拥有的智慧帮着家里过好,也顺便能帮帮村民们,她错在哪里了?她从来没有主动害人,为啥这些人要害她?不是说村子里民风淳朴吗?为啥对待她,她只是看见了他们愚昧无知的一面?
正难过着,易风指着大白梨门口的人问莫果果:“那不是楚姨吗?她怎么成了这样?”
莫果果抬头一看,吓了一跳,这是自己的娘亲,怎么成了这个样子?
不用说,她肯定是因为自己才被那些无知的村民们弄成这样的。她的娘亲啊,为了她这是承受了多大的委屈!看着这一幕,她的眼泪不听话的就留了下来!
也不顾楚氏身上脏不脏,莫果果直接跑上去就抱住了她:“娘亲,娘亲!你受苦了!”
楚氏把莫果果推开:“傻孩子,娘亲身上脏!你看,你这么一抱我,一会儿我要洗两套衣服了!”
这话虽然挺搞笑,但是莫果果却乐不出来。
“告诉我,到底是谁弄得,我和易风找他算账去!”莫果果把拳头一握,这些人太过分了,她这么忍着,居然还变本加厉,她一定要给那些人一点颜色看看!
楚氏苦笑了一下:“我的傻姑娘,人家本来就说你是个妖精,你要是去用武功把人家打了,人家恐怕更是要说你是妖精了!再说,他们只是一些无知的人,你就算是找到他抱了仇,也没有用啊!”
“那难道就这么放过他们?我咽不下去这口气!”
“咽不下去也要咽!现在娘亲去找人问,没有一个人给我说这个事儿到底是谁说的,咱们就算是要找人报仇也不知道找谁。”
一旁沉默的易风这个时候说话了:“我觉得,村子里跟咱们家别扭的不过两家人,一个是二婶,一个是薛香儿,我觉得是他们的可能性大。咱们不妨去他们几个家里看看。说不定能有线索。”
莫果果思考了一下,隐忍地说道:“不,咱们回家!他们就想看咱们抓狂,去到处闹,然后让村子里的人更加不信任我们。我干嘛要上这个当?既然他存心安排了这个事儿,就肯定不会善罢甘休,我猜,过一两天村里就要开会什么的来商量我的去向了。到时候那个罪魁祸首肯定会出现,咱们要做的,就是到时候一下子把他给抓住!我肯定饶不了他!”
大白梨看见这三个人,叹了一口气:“哎,果果,我知道你是个好姑娘,你和嫂子都不会是妖精的。你们赶快回家吧!”
莫果果朝着她鞠了个躬:“白姨,谢谢你还相信我!”
转身,她扶着楚氏回家:“娘亲,咱们不难过。现在起码三叔三婶、宋满存叔叔和白姨都相信我。对了,念儿也肯定相信我,我还觉得王奶奶能相信我。只要有人相信我,果果就不怕!”
回到家里,易风急忙烧水,给楚氏和莫果果洗澡。然后,他一个人回到了自己的屋子里,陷入了沉思。
易风也想好了,要是这些村民们真的是要赶莫果果和楚氏走,他真的不介意大开杀戒。他从来就不是什么良善之辈,只是和莫果果在一起才收敛了身上的爆栗。为了莫果果,他能隐藏起自己的性子,也就能重新拾起自己的性子。只要能保护莫果果,能保护这家让他觉得自己有了家,有了爱的人,他什么都能做!
莫果果和楚氏备受委屈,莫家一片狼狈。而这个时候,另外一个地方却正在摆着酒席,热闹得不行。
这个席上最尊贵的位置,坐着得不是家主,也不是贵客,而是一个白眉老道人。更让人惊奇的是,虽然是宴请道人,可是这桌子上的那些菜不是素宴,而是以荤菜为主,什么酱肘子啊,什么红烧肉啊,大虾啊,应有尽有。而那个白眉道人不仅在大口吃肉,面前还放着一个大酒杯!
他对面的莫朋生等笑着端起了酒杯:“道长,来我敬您一杯,您的办法可真好,现在村子里所有人都相信了莫果果是个妖精,现在很多人要赶他们出去呢!”
白眉道人却没有动,脸上似乎还不太高兴:“本道人只是做了自己该做的事儿。如果她不是妖精,我也不会帮你们的。现在,我只是让大家知道了她本来的面貌而已!”
莫朋生赶忙赔笑:“是,是,是,道人您说得是,是俺说错了!来,我对您的敬佩之情,都在这个酒里,咱们干了!”
听了他的话,白眉道人才举起杯子,干了里边那三十年的女儿红。
这会儿,在次坐的莫家家主问道:“道人,老朽有句话,不知道当问不当问。”
他毕竟是家主,白眉道人对他的态度倒是没有那么傲慢,而是挤出了一丝笑容问道:“家主大人,您问吧!”
听了他的话,莫家家主问出了这一个月莫家人都想问的问题:“现在村子里的人都知道了莫果果的真是面貌,那咱们是不是该进行下一步,当众收妖了?”
白眉道人听了之后,皱了皱眉头:“这个……”
看见他迟疑,最末位的王熙云开口说道:“道爷,俺们可是一直等着你开坛做法收妖精啊!你这在我们家也住了这么久了,俺们都是好吃好喝的伺候着你。天天大鱼大肉的,好酒好菜的,俺们对你不错啊!你说了多少次要去收妖精,可是每次都没有去,只是让我们去外边宣传她是个妖精。这会儿俺爹再次说让你去收妖精你又推辞,是不是你压根儿不想收妖精,想在家赖着,混吃混喝啊!”
她的话还没有说完,莫朋生就翻了脸:“你个死老娘儿们,啥也不懂,给我滚出去!这是你该跟道长说得话吗?道长肯定能给咱们捉妖的!”
王熙云一撅嘴:“切,走就走,你等着他去给你收妖精!”
说完,她拉着女儿莫兰兰就走。
自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