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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的将军。这不是藐视本官是什么?”
好汉不吃眼前亏,现下那么多百姓在下边看着呢,有的离着远的,只能看见动作,听不见声音。挨打事小,当着这么多人挨打,这个面子他丢不起啊!再说了,现在得罪范子杰,一会儿审案子,他肯定会帮着另一面,不行,他还是得先服个软。
想到这里,他急忙解释:“大人,您是误会了,我刚才是坐车坐得不舒服,怕吐到大堂才在外边休息片刻。至于我的自称,应该是平时习惯了,一直没有改过来而已。望大人明鉴!”
这个莫大生毕竟是当官儿的,而且有背景,不管这个案子怎么样,开始他这么为难他也是不好的。所以范子杰也是见好就收:“好了,既然你解释了,本县就念在同僚之情,先把你的打记起来,如果有下次,一起执行!”
莫大生听了,急忙作揖感谢:“谢大人!”
看到莫大生没有挨打,兰心和莫笑笑都松了一口气,莫乐乐却在一边小声嘀咕:“这个范大人为啥不打坏爹爹呢?”
小孩子不懂事儿,声音也不小,大堂所有的人都听得清清楚楚,范子杰在上边听了,一直想笑,却努力地憋着,这个小家伙的嘴啊,还真是像她那个姐姐,连她的亲爹都不放过。
莫果果一听,急忙开口说道:“童言无忌,请大人不要怪罪!”
说完,她又训诫莫乐乐:“傻丫头,在堂上,没经过大人允许是不能乱说话的,听见了吗?”
莫乐乐点点头,把嘴捂着,好像是告诉大家,她不会在说话了。
莫果果弯下身子,对着莫乐乐的耳朵说道:“傻丫头,范大人不是说了吗?他是冲着爹是他的同僚,不是他自己想饶了他。”
范子杰听了刚才莫果果为莫乐乐申辩的话,厉声说道:“本官念她年幼无知,就饶过她这一次,莫果果,你看好你的小妹妹,不准她再次说话!”
说完,他开始转入正题,朝着下边说道:“堂下众人,站起来说话!楚氏、莫大生,你们都递了状子要状告对方,你们都要告对方什么?”
“通奸!”男人女人的声音同时在堂下响起。
范子杰扶额,这不愧是曾经的夫妻啊,说话居然这么一致。于是,他拍了一下惊堂木:“停!你们一个一个地说!莫大生,你先来!”
莫大生一抱拳:“回大人,我要告楚氏不守妇道,与人通奸;并且恶毒,自己不愿意跟我走,还不允许孩子们跟我走。”
这话范子杰听了都不敢相信,在他的印象里,楚氏是个十分爱孩子,又超级温婉的人。他也听莫果果说过楚氏如何等着莫大生的故事,怎么会如此呢?
于是,他朝着楚氏问道:“楚氏,对于莫大生的话,你有什么要说得?”
楚氏急忙回答道:“回禀大人,莫大生说得话,第一句是子虚乌有,民妇一直恪守妇道,即使别人捎信儿说莫大生已经身亡,民妇依然在家里等着他,为他守灵。至于后两句,的确,但并非我恶毒。我不跟他回去是因为这个莫大生没有停妻就再娶,违背当年与民妇的诺言。并切打算将民妇贬为平妻。我与他成亲十载,当年成亲之时,官府都有备案,上边有他终身不娶二妻的保证。请大人明察!”
听了她的话,莫大生很是吃惊,他怎么就不记得他还签过这个东西?等等,他好像真的签过!当时他的确很喜欢楚氏,楚氏说只有签了这个,她才能放心嫁给他。那个时候,他也觉得会跟楚氏过一辈子,就随手签了那个东西。要是有了那个,他可是吃亏不小啊!
其他人也都是很吃惊,莫果果和莫笑笑吃惊的是,当年爹或许真的很爱娘亲,怎么他们的爱情又这么经不住考验?难道爱情真的是这么容易变得吗?
想到了自己家的姜志安也给过类似的承诺,莫笑笑心里也不安了。
这里最震惊的就要数兰心了。她从来没想过跟自己海誓山盟的丈夫也曾经跟别人的女人如此,甚至比对自己说得更甜蜜,甚至做出来这种永不纳妾的承诺。既然他和她的承诺都能毁掉,那自己的呢?
范子杰听了,命令衙役去后堂翻阅当年莫大生与楚氏成亲时的案宗,而自己则继续发问:“楚氏,那你不让孩子的亲爹带走孩子是怎么一回事儿?”
“回大人,原因有二:第一,孩子们都跟我生活时间长了,发现爹爹抛妻弃女,另外娶妻,都很气愤,她们自己不愿意跟莫大生走;第二,莫大生要带走果果的目的是要将她嫁给一个智力有问题的大官之子,为了给他图个好前程,我不能让我的女儿去当牺牲品。这两点,两个孩子和村民都能作证,他们都听见了。”
莫果果想直接开口说话,但是不想给范子杰和自己带来麻烦,硬是忍了下去,等着范子杰发问。
范子杰太了解莫果果了,于是,在莫果果还没等烦的时候,他就开始问了:“莫果果,你爹娘各执一词,你告诉本官,谁说得是事实?”
终于有机会说话了,莫果果一下子就跟连珠炮似得,说了起来:“回大人,当然是我爹……”
莫果果说道这里的时候,范子杰一惊,莫大生一喜。结果莫果果继续说道:“当然是我爹他说得不对了!我娘说得没错!我平时可是看着我娘亲的,我娘亲是一心一意地等着我爹啊。可我爹这个混蛋,他娶了别的女人不说,回来来骂我娘亲,我们怎么能跟他走?还有,他还打算将我嫁给那个什么当官儿的儿子,如果不是我们有人知道那是个傻子,我是不是就傻呵呵地嫁给他了?”
听了这一点,范子杰愤怒了,多好的孩子啊,要被她爹这样利用,于是,他拍了一下惊堂木:“大胆莫大生,竟敢欺骗本官,该当何罪?”
莫大生一听,急忙解释:“大人,我没有!我没说要把果果嫁给谁,并不代表我就骗了您啊,这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我这也没错啊!”
范子杰稳了稳情绪,他还真怕自己一是受不了,直接判楚氏胜诉,莫大生败诉。这个莫大生必定是个官儿,就算是要判他败诉,也要有根有据才行。
于是,他说道:“莫大生,你告楚氏三条,现在后两条已经基本不成立,第一条你可有证据?”
莫大生还没来得急说话,堂下就有人喊上了:“有,有,我就是证人,我们都是证人!”
范子杰心中恼怒,狠劲儿地拍了一下惊堂木:“谁人在堂下喧哗,给我拖过来,各大二十大板!”
衙役们听见了,拖着几个人上来了。
莫果果他们一看,居然是二叔、二婶还有村里的几个流氓!
这几个人一听要挨打,都纷纷跪倒了磕头:“县官儿大老爷,您可别打我们啊!我们只是想来说出真相!想来给我大哥作证!”
范子杰现在已经憋了一肚子的火了,而且这个莫老二不是东西的事儿他也略有耳闻,所以并没有听他的解释,而是继续吩咐手下人:“这个女人就不用打了,这些男人,每个人二十大板,打完了上堂说话!”
莫老二本来是答应了莫大生,拿了他的银子就帮他办事儿,找几个人一起来诬赖楚氏。他只想要银子,怎么知道自己还会挨打,急忙喊着:“大人,饶命啊,大人,我只是好意要来作证的!”
范子杰听了,不但没有喊停,而是吩咐手下人:“这个喊得最欢的,再加十大板!你们当这里是什么地方,菜市场吗?居然这么大喊大叫,还有没有王法了?”
有了范子杰的命令,不一会儿,衙门口就传来了阵阵惨叫,又过了一会儿,莫家老二他们扶着屁股上来了。
范子杰这才开口:“还不速速跪下回禀,你们到底要做什么证?”
既然已经挨了打,莫家老二肯定不能白挨,这次只要大哥胜了,他就让大哥多付一倍的费用!
想到这里,他说道:“这个楚氏,从俺大哥走了之后就开始勾勾搭搭的,不知道勾搭了多少男人,那个宋满存就是其中一个,也是跟她来往最密切的一个。甚至,她没有了男人的时候,还来勾搭俺,俺宁死不从,她……她居然将俺给废了!这俺的妻子和这些弟兄们也都能作证!”
说着,他捅了捅旁边的二婶,示意她说话。二婶看起来是被二叔逼着的,可是也不得不说了:“是,俺男人说的都是对的,俺这个大嫂跟好多人都勾搭,什么给他们盖房子的木匠啊,什么给他们家干活的短工啊,只要是村里想找女人的男人,都去勾搭她!至于俺男人,那是她没勾搭成,又被俺男人骂了,才……”
后边的那些小流氓也根着附和:“是啊,是啊,这些事儿,俺们都能作证,楚氏还来勾搭俺们来着,俺们都赶不上她,所以才……”
楚氏、莫果果和三婶他们听了,恨不得能直接跳起来,给这些人一人一巴掌!女子的名节是多重要的事儿啊,他们居然这样污蔑,这不是要人命吗?太可恶了,真是一群为了钱什么都能干出来的人。
范子杰听了一皱眉,这些人也太能扯了吧!楚氏怎么说也是美丽的少妇一枚,她要是真勾搭这些人,那个不得乖乖的上门?怕是这些人平时想调戏楚氏不成,这次专门来报复的吧!
于是,他问楚氏:“楚氏,这几个说话可都属实?”
“回大人,半句都没有属实的!三年之内,我的腿坏了,几乎下不了炕,我哪里会出去勾搭人?我的病好之后,是有些人过来提亲,但是我一一拒绝。至于刚才这些人和我的二叔,村里人都知道他们是小流氓,而且不止想要调戏我一次,都让我给打了,或是骂了。至于二叔,原本就不是个东西,那是一次他喝酒调戏不成,被我们抓住了。寡妇门前是非多,我当然会在我的门口做点防止采花贼的东西,他的脚是被我们下在院子外边的老鼠夹子给夹坏的!”
范子杰听了,继续问道:“口说无凭,可有证据?”
楚氏回答道:“大人,这种事怎么会有证据?不过您请看,这事我给莫大生做得灵位!我为莫大生守节一事,我们的村民都可以证明。这些人是流氓的事儿,村民们也可以作证。”
这会儿,三婶听不下去了,直接跪了下来:“大人,民妇有话说!”
范子杰虽然不知道她是谁,但也知道这应该是楚氏方面的证人,于是说道:“堂下妇人,报上名字来讲话!”
三婶一听,急忙说道:“回大人,民妇薛凤儿,是莫家老三的媳妇。是楚氏的妯娌,也是莫家老二的弟媳妇。所以我谁都不会偏袒,只讲我看见的事儿。”
“那你看见了什么事儿?”
为了显得自己有水平些,三婶还故意学着莫果果他们,把“俺”字都改成了“我”:“我看见的,就是我大嫂为了我大哥一直在守节,甚至我们族里非要把她嫁出去,她都不从。而我的这个二叔,经常在外边花天酒地,并且早就觊觎我大嫂和我,趁着他喝醉了,不知道有多少次想调戏我们,只不过都没有得逞而已……这些小流氓就更不用说了,村里没有一家人喜欢他们……”
莫家老二听了,不乐意了:“凤儿,瞧你说的,我可是真心喜欢你啊!对于那个女人,我只是喝醉了,被她的美色所迷,可是你,一直在我的心里啊!”
三婶没有回答他,反正她该说的都说了,直接退到了一边。范子杰听了,却差点忍不住笑了出来,这个莫家老二这不是不打自招了吗?
于是,他一拍惊堂木:“莫家老二的话不足为信,退下!带楚氏的证人上堂!”
衙役们听了他的吩咐,集体喊道:“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