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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琉玥挑眉,有些出乎意料。
“我要和你比试。”凌若瑾挑衅!她不信,凌琉玥敢当着这麽多人的面,真的杀了她!
“哦?”凌琉玥鲜红如血的唇,微勾,露出残佞的笑容,运上内劲,提着凌若瑾的脖子,直直的朝后甩去。
“嘭——”凌若瑾呈弧线飞出去,雪白纤细的脖颈,卡在开叉的粗壮树枝桠上,整个人如上吊一样吊挂在上面。
凌琉玥拍了拍手,看着凌若瑾和触电一般,不断的抖动晃荡,做着最后垂死的挣扎,淡漠道:“你们,还有谁不服?”
第三十九章 灭门之仇?
嫩绿的草地上,开满了细小如星辰的嫩黄花朵。凌琉玥一身白纱裙,屹立其中,飘渺如出尘仙子。
可,不怒而威的气势,令众人发自内心的惧怕。
警惕的盯着凌琉玥,眼角余光看着树上不断挣扎跳动的凌若瑾,吞咽一口唾沫。
“可是……可是你还没有和她比试呀?”人群中,响起软糯的嗓音,一袭大红色纱裙的女子走出来,粉嘟嘟的脸上布满了疑问。
凌琉玥蹙眉,这丫头不怕她?
“我一招取胜。”凌琉玥指着凌若瑾,挣扎的动作已经慢慢的停止。
女子一愣,手指点着嘴角道:“难道你不怕侯爷问罪你?”
凌琉玥失笑:“我若怕,便任你们欺辱,就能活下去么?”有些事,不是怕,就收起利爪藏在不见天日的角落,便能安能无恙。
女子皱巴巴的脸,舒展开来,眉开眼笑,一蹦一跳的走到凌琉玥身边,伸手挽着她的手臂说道:“我是宁郡王府的宁舒,我想和你做朋友!”
凌琉玥一怔,朋友?
目光晦涩不明的看着一脸灿笑,天真无邪的女子,如一道暖流流淌在心间。她并没有因为她的暴戾嗜杀,而惧怕厌恶,而是主动与她交朋友。
朋友……多么陌生,却又暖心的词。
她,该相信她吗?
“你不怕我?”凌琉玥压下百转千回的思绪,反问道。
“我崇拜你!”宁舒圆圆的眼珠,泛着亮光。可看到凌琉玥肃静的脸色,清澈的眼底有着小心翼翼和期待,手下意识将她的衣袖攥得更紧,生怕她甩掉自己的手。
凌琉玥心思一动,展颜一笑:“好。”
宁舒一时反应不过来,呆呆楞楞的望着凌琉玥,回过神来,欢喜的跳起来围着凌琉玥转圈:“太好了,那你要教我武功,可以吗?”
凌琉玥见她保留着一颗赤子之心,蓦然想到了凌晗晟,嘴角微微上扬,颔首道:“可以。”
众人对这个突然的转变,回不过神来。那个她们想要结交,却爱理不理的安然郡主,居然主动对凌琉玥示好?
嫉妒、羡慕、怨恨的目光,纷纷射向凌琉玥,凌琉玥仿若未见,带着宁舒离开。
“姐姐,你太酷了。那些女人矫揉造作,看着就想吐。若不是娘亲,我才不来呢。不过幸好来了,才碰见姐姐了。”宁舒叽叽喳喳的不听的说着:“外面那些人肯定见不得姐姐这么好,才会胡乱造谣。幸好因为留言,他们嫌弃姐姐,一直未曾求娶,让战哥哥有机会把你娶进府中!”
凌琉玥面含微笑,静静的聆听。
“我小时候可喜欢战哥哥了,天天追在他后面,嚷嚷着长大要嫁给他。可是娘亲说我能嫁给所有人,唯独不能嫁给战哥哥,我不明白,后来我想通了,估计娘亲是怕我被战哥哥欺负。”宁舒神情恹恹,好似想到什么,清脆的笑道:“姐姐,战哥哥坏死了,你以后可要替我出气。我叫他教我轻功,他说鸟儿能飞,是站在高处才飞起来,然后我就爬梯子上墙,跳下去摔得鼻青脸肿,两个月都没有出门。”
“噗呲”凌琉玥失笑,他应该是被宁舒缠的不耐烦,匡她去跳墙。
宁舒如数家珍,一条条的列出战冀北的恶形。不知不觉,便到了府中,两人分道扬镳。
一下马车,便看到一袭月白锦袍,长身玉立在门口的百里雪衣。
“可有空闲?雪衣有话与你说。”百里雪衣温润的嗓音如涓涓溪水,悦儿舒适。
凌琉玥颔首。
两人一同进了小破院落,百里雪衣目不斜视,不紧不慢,与凌琉玥保持三步之遥的距离。一前一后的进屋,坐在雕花红木椅上。
“屋子简陋了些,让你见笑了。”凌琉玥随说着客气的话,却又丝毫不客气。指着茶水道:“要喝自己倒。”
百里雪衣莞尔,并不恼怒。“雪衣这次会常驻大越,你在青峰山遇险之事我也有所耳闻。”顿了顿,继续说道:“虽有惊无险,但我想要以朋友的身份,给你一个忠告。莫要与皇室有所纠缠,切忌被表象给蒙蔽。”
表象?
谁?
凌琉玥陷入沉思,百里雪衣不会无缘无故的提醒她。是小心战冀北,还是缪渊?北冥夜?
脑中飞快的闪过一抹思绪,快的来不及捕捉。
“战王势力固然雄厚,危险自是同等。你对他有多少了解?”百里雪衣很欣赏直率的凌琉玥,不希望如此聪慧的女子,红颜薄命。
“我又不嫁给他,了解他作甚?”凌琉玥轻嗤,为何人人都以为她要嫁给战冀北?她的人生,她自己自有主张,不是谁人都可以染指。
百里雪衣见此,无奈的低叹,如玉的容颜染上悲天悯人的愁绪:“你可知大越建朝以来,是有三位开国功臣?第一位当之莫属是开国皇帝,而第二个则是你祖先,第三个是战淞。”
凌琉玥心口一滞,战冀北的祖先?
“你们凌府留京封侯,而战淞则是继续留在边关收复暴民,立下功名,被封异性王。赐西越为封地,战淞便携妻子住在封地。开国皇帝赏赐恩泽,准许遂养兵马,抵抗入侵鞑子,却出现了弊端,导致朝廷无法掌控西越。”
“西越士兵经过厮杀,肯定骁勇善战,最后变成一个独立式小国。后面的皇帝并没有多少恩情顾念,惧怕他们会把江山给取而代之?”凌琉玥接口道。
百里雪衣眼底闪过赞赏:“不错,西越富庶,兵马强壮,可战府上下对朝廷一片忠心,却难抵猜测。为了控制西越,朝廷把长公主赐婚给战武擎。”
凌琉玥面色一变,她查史记,根本就没有西越的存在——
“战冀北三岁之时,战武擎通敌叛国,被使者当场斩杀,除了长公主和战冀北,战府上下被血洗。”百里雪衣眼底神色,忽明忽暗,悠悠的说道:“直到战冀北立下战功,彻查战武擎通敌叛国之事,证明了当时是诬蔑,全了战王府的名声。皇上便封战冀北为王,承袭世爵。”
凌琉玥双手控制不住的颤抖,红如玫瑰的唇瓣,血色褪尽,苍白如纸。
战冀北立下战功那年14岁,而那年她八岁,同年父母丧生火海,背上通敌卖国的罪名!
一件一件的联系起来,心底发寒,洗清了战王府的罪名,‘真正’的卖国贼成了将军府。战冀北他当年充当了什么样的角色?
阮箐和他又有着什么样的关系?
第四十章 她长了一副要死的白莲花模样?
凌琉玥一动不动的凝思,就连身畔百里雪衣何时走的,都不知道。
满脑子都是战冀北与将军府灭门案有无关联?
红藻推门进来,端着铜盆给凌琉玥净面:“主子,你一宿没睡?”红藻脸色也不大好看,浑身的鞭伤,痛的她睡不着。
天亮了?
凌琉玥微微皱眉,揉着太阳穴,喃喃道:“红藻,关于将军府,你知道多少?”
红藻摇头,努力回忆道:“属下从小被将军培养,只记得那一日将军在书房见了一个人,晚上的时候与战王喝酒谈论兵法,第二日便发生那样的事情了。”
一切都很正常!
若是战冀北动的手,那么父亲还会与他对酌么?阮箐呢?阮箐是意外,还是刻意为之?
蓦然,脑子里闪过一个念头,凌琉玥霍然起身,急匆匆的朝门口而去。
阮箐是刻意为之,在皇上审理凌傲天之前,纵火灭了将军府,便是有人不想要翻起旧案。
为何不愿?
里面定然大有文章!
情绪有些激动,加快了步伐。凌琉玥还未走到府门,便碰见了从外面回来的凌敬天,神色憔悴,眼底的血丝,显露昨夜并未安睡。
是了!凌若瑾死了,他怎么还能睡的着?
“玥儿要出去么?”凌敬天眼底的暗芒,稍纵即逝。强打起精神,和蔼的问道。
凌琉玥阴沉着脸点头。
凌敬天笑容一僵,谁又惹这祖宗生气了?
凌若瑾死了,他心底虽然愤怒,却更多是怕凌若瑾挑起的怒火,会让凌琉玥迁怒侯府。为了一个帮衬不了他的废物女儿,得罪凌琉玥,那显然不明智。
“玥儿,你别多心,凌若瑾她是自找的,大伯不怪你。”说罢,凌敬天又觉不妥,这样显得未免太过冷酷无情了?“瑾儿是命苦的孩子,被她母亲惯坏了,小小年纪心思恶毒,幸好没有铸就大错……”
“好了,我知道了。”凌琉玥神色淡淡,挥手打断凌敬天冠冕堂皇的话。
不识好歹!
凌敬天眼底闪过愠怒,却也不能奈何她。从袖口摸出一叠银票,塞给凌琉玥道:“你手头没有多余的银两,下个月初太后生辰。你拿着置办几身衣裳首饰,选个可心的礼物。”顿了顿,试探的问道:“玥儿,京兆府尹的空缺,落在了战王手中,你可知战王中意谁?”
凌琉玥冷笑,原来是看中了这肥缺?京中拼的是背景,纨绔总比出息的多,谁家公子不犯错?落到他手中,即可捞油水,又能让达官显贵欠他人情。
“我问问。”说完,便越过他走出府门,一只雄鹰俯冲而来,尖利的爪子抓住凌琉玥的肩膀,尖尖的嘴啄着凌琉玥的脑门。
凌琉玥吃痛的把它抓下来,脚上绑着竹筒,背上捆绑着一捆别名玉芙蓉的白菊,看着纸条上的字,脸色霎时铁青。
——鲜花赠美人——
抓起一捧菊花扔在地上,碾得稀巴烂!
隐匿在暗处的冷月,直冒冷汗。完了,主母不高兴了!
凌琉玥怒气冲冲的飞身到战王府,直奔书房,一脚把门踹开,冷冷的说道:“你害死了我父母,如今又来咒我死?”居然送她死人花!
伏案冥思苦想情诗的战冀北,微微一怔,看着怒火滔天的凌琉玥,不明就里。
“我没有。”
“菊花是不是你送的?”凌琉玥质问道,心里憋着的一团火,好似找到了出口,倾泻而出。
“……”战冀北抿紧薄唇,纠正道:“玉芙蓉。”
“你承认那捧白菊是你送的了?”
“不是。”战冀北紧绷着脸,微微有些难为情:“玉芙蓉白莲。”
“……”白莲花?
凌琉玥脸色古怪,一口气提不上来。
真想要爆粗口!他府上这麽多桃花,怎么不送?一会菊花,一会莲花?难道,她长了一副要死的白莲花样?
甩了甩头,保持着冷静,冷厉的问道:“战冀北,我问你,当年那场火灾和你有没有关系?”
战冀北缄默不语,沉静的眸子,慢慢凝结成霜。
“你认定与本王有关?”
“我只问你,有还是没有!”凌琉玥欺身逼近战冀北,寒气凛然的眸子里,冰冷无情。
战冀北面临她的质问,心底升腾着莫名的怒火,冷声道:“你心底有了答案,为何还要询问本王?”
该死的女人,竟然不相信他!
凌琉玥心一沉,她相信不是战冀北所为。可,在这异世,所有人都带上一层假面具,她能真正的信任谁?
“战冀北,你最好是与此事无关!”凌琉玥一字一顿道,心底对战冀北那一丝好感,烟消云散。
战冀北看着眼前恨不得和他撇清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