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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太傅正忙着捧装有千年血灵芝的珍宝盒,眼底有着不舍、和愠怒,并没有看到傅青燕的尴尬。
北冥夜眸子微闪,笑意吟吟的上前,弯腰抱着傅青燕上轿。
双脚腾空,傅青燕一惊,慌乱的抓住抱着她之人的衣襟,大气不敢喘。
“轻的似棉絮。”北冥夜的嗓音如小溪里涓涓流淌的水,清冽悦儿。
北冥夜?
傅青燕心头一紧,尴尬的松手,却已经被北冥夜放进花轿中,心底升腾着一抹异样,摇了摇头,驱散了陌生的情绪。
手指紧紧的攥着火红的裙裾,眼底燃烧着怨恨不甘,就这样嫁给北冥夜,出乎她的意料,可她不得不嫁。
她恨么?
她恨!她恨战冀北入骨!她抛弃女子该有的矜持,三番两次上门说项亲事,可他却屡屡拒绝,狠狠的践踏她的情谊。
她不甘么?
她怎么能甘心?墨墨的爱了十年,却抵不上几面之缘的凌琉玥。无论身份才学,样样都比不上她,她如何甘心?
满腔对战冀北的爱意,转化成浓烈的恨。既然她得不到,那谁也别想做战王妃!
外面丝毫感受不到新娘子的哀伤,欢声笑语的道贺声源源不绝于耳,一路通到夜王府。
傅青燕如木偶一般,任由北冥夜牵着拜堂。
她以为她能忍,可她高估了自己,听到外面侍卫通报战王与凌琉玥到来时,傅青燕背脊僵硬,连公公喊:夫妻对拜。
都没能听见。
直直的望向门口的方向,即使,她的视线被盖头遮掩,依旧遮挡不住她追随那人的目光。
战冀北抱着凌琉玥进来,目不斜视,径自坐在属于他的位置。
凌琉玥浑身散架了一般,慵懒散漫的窝在他的怀里,对周边肆无忌惮的打量,仿若未见。
“惊世骇俗。”百官中,一人不屑的啐了口。
“伤风败俗。”紧跟着,另一位官员,也附和道。
战冀北冷冷的撇了眼,面不改色,夹起一块糕点,细心的喂给凌琉玥吃。凌琉玥像猫儿一样,微阖着眼,他递来,她便张口吃上一口。
众人倒吸了口凉气。
惊觉到异样,傅青燕掀开头盖,便看到这温馨和谐的一幕,刺痛了她的眼睛,正要开口,迟迟不见她有反应的嬷嬷,硬按着她的脑袋拜了下去。
“礼成!送入洞房——”
被人拥簇着送入了洞房。
“唔……来晚了。”凌琉玥微眯着眼,扫了眼看来的北冥夜,不觉有些遗憾,都来不及捣乱呢。
若有似无的扫了眼两个低骂她的官员,柔若无骨的手,缠上战冀北的脖颈,冷冷的笑道:“有人骂我呢。”双手滑过战冀北的胸膛,好似无意的触碰他的敏感处,“你打算怎么做?”
话落,冷修与冷月出现在大厅,拖着两名官员转眼便消失。
众人大惊失色,无比的庆幸自己没有多嘴,看着如同煞星的两人,生怕他们做着也妨碍了,会被‘清场’,没来得及等夜王出来敬酒,纷纷借口告辞。
“真无趣。”
“你想破坏了婚礼,给傅青燕和你做姐妹的机会么?”战冀北戏谑道:“散场了,我们便不用打扰别人了。”战冀北说完,便抱着凌琉玥离开,继续之前还没有餍足的事情。
而新房内,傅青燕在北冥夜一离开,愤恨的扯掉头上的盖头,将床上、桌上、墙上的红绸喜字,全都撕扯,揉成一团扔在地上。
那贱人……那贱人居然敢到她面前来炫耀!
“小姐,您消消气,虽然夜王比不得战王,可也是一个王爷,若是登基了,您就是贵为皇后,这天底下,还有您做不到的事情么?”翠柳安抚着傅青燕,利落的收拾一片狼藉的新房,生怕夜王会对傅青燕有隔阂。
傅青燕眼底闪过狰狞,她才不屑什么皇后,北冥夜不过一个窝囊废,当初战冀北那样对付他,他都无力反击。
“哼,等他登基了再说!”傅青燕虽然嘴上这样说,心里的怒火却也消散了一些。招来身边的翠柳耳语了一番,阴恻恻的笑了声:凌琉玥,你就等着从云端掉落尘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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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去娘家送节了,很晚才回家,只有这么一点了,明天恢复万更,么么哒~
第五十五章 战王噩耗
离别总是来的那样快,常常做好了准备,却依旧抵不住离别的伤感。
天空还没有亮,战冀北便窸窸窣窣的起身,深深的凝视着床上的人儿,看着她因疲倦而陷入沉睡中。嘴角挂着一抹浅笑,爱怜的摸着她的头顶,薄唇在她额头印下一吻。掏出怀中的令牌,放于她的手中:“等我回来。”
说罢,强压下心底深深的眷念、不舍,头也不回的带着冷月离开,留下冷修在她身旁保护。
沉稳的步伐渐行渐远,凌琉玥收紧了手中冰凉的令牌,微微睁开了眼睛。
清冷的凤眸中,蒙上了一层水雾,快速的穿好外衫,便赶去了城门口。盈盈立于城墙之上,望着那已经启程的长长队伍,凌琉玥眸子里有着感伤。
压抑住想要追上去,好好看他一眼的冲动。否则,便浪费了他这么早启程的苦心。
直至看不到队伍的踪影,凌琉玥眨了眨湿润的眼眶。转身,便到一袭白衣的百里雪衣,站立在她的身后。
“既然不舍,为何不追上去。”百里雪衣眸光涟涟,深藏着幽光,温润的说道:“大秦公主美貌扬天下,倾慕着战王,你……不担心?”
凌琉玥手指摩挲着掌心的令牌,微微浅笑道:“他走了,我要替他守在这里。”再多的不舍终究要离别。再久的相离,总有相聚的那一刻。
“他若这么容易被迷惑,便也不是他了。”也不是她看中的男人。若当真如此,要来何用?不是娜拉公主,也会是其他的女人。
“你到也豁达。”百里雪衣低笑,晃荡着手中的酒坛子:“可要喝上一杯?”
到嘴的好字,硬生生被凌琉玥压下去,手指若有似无的拂过平坦的小腹,摇了摇头道:“不了。”
百里雪衣眸子的光芒黯淡,微微觉得有些可惜,上次有鱼无酒,今日有酒却没有鲜嫩的鱼肉。摇头,踏风归去:“罢了,心情好了,便来竹楼为我做上一顿膳食。”
凌琉玥微微一愣,便知道他邀请自己喝酒的目地,原来是馋了?
——
凌琉玥并没有回战王府,而是回了侯府,红藻一大早,便坐在院子门口等凌琉玥,手中收拾好了包袱,看到凌琉玥,眼前一亮:“主子,战王让属下收拾东西,让您搬去战王府。”
她也挺赞同,战王府天罗地网,想要暗害主子的人,也要掂量掂量一番。
凌琉玥却是摇了摇头,长公主如今怕是不待见她,她何必去看人脸色?
“为什么?”红藻惊讶的问道。
“红藻,你去找容岩的落脚地。”
红藻知道主子不肯说,如何问都没用,领命离开。
凌琉玥情绪低落的躺在床上,望着帐顶发呆,将战冀北留给他的令牌和玉佩好好的收藏起来,便去了凌宗的院落。
一进院子,就看到凌宗坐在花架下喝酒,径自走过去,斟一杯酒,端起来,看着里面她略微有些憔悴的倒影,口气淡漠的说道:“你该要如意了,我不能生,长公主怕是不愿意让我进战王府。”
凌宗霍然睁眼开,看着她目光悠扬,没有焦距的盯着一朵盛开的花朵,话语中带着颤音道:“你……你们……”
“对,如你所想,除了名份,夫妻间该有的,我们都有了。”凌琉玥微抿一口清酒,辛辣刺鼻,皱了皱眉,放下杯子,一瞬不顺的盯着凌宗道:“即使这样,你也不愿让我恢复记忆?”
凌宗沉吟了一番,伸手替她把脉,神色凝重道:“你体内的毒已经压制不住,老夫无能为力。”
“谁!”
“此人在大秦。”
凌琉玥一怔,所有的有嫌疑的人都在头脑中过滤了一番。却不想,在她身上下毒的是大秦之人!
“可有解?”凌琉玥眼底凝聚着希翼的光亮,殷切的看着凌宗。
“罢了罢了,这是天意。当初你体内便种下了鸳鸯双生绝的毒,只要不动情便可,你若动情,那就会催动毒素,让你忘记过去的一切。”顿了顿,颇为无奈的说道:“当初,你为了仇恨,放弃了感情。可如今,你还是步上了前尘。体内的毒素已经开始蔓延,你该知道后果。”
凌琉玥心头一紧,她会再次忘记他?
“可有解!”凌琉玥再次问道。
凌宗沉默了半晌,沉声道:“你当真要解?甘受剜肉锥心之痛?”
凌琉玥咬牙,点头道:“能解就好。”再痛忍忍便也过了。
“月圆来找我。”说罢,凌宗闭上了眼,谢客。
凌琉玥静默了片刻,起身离开。她以为是叫老头封存了她的记忆,却不想是中毒了。那又为何忘记了所有的往事呢?
清冷的面容染上了愁绪,紧锁眉头来到院落,容岩大赤赤的躺在她的软榻上,大红的锦袍松松垮垮的套在身上,手肘支撑着上半个身子,白皙滑腻的香肩半露,甚是勾人。
凌琉玥眼角抽动,倘若不是看中他的医术,当真这一辈子都不想碰上这么个骚包。
“妻主,几日不见,便想念奴了?”容岩妖娆勾人的抛着一记媚眼,端着矮几上的茶杯,浅啜了一口茶水,拨弄着披散的墨发,风情万种的说道:“一日未见如隔三秋,奴想念妻主的紧,战冀北那浑球走了,妻主适才想起奴么?”桃花眼中满是幽怨。
凌琉玥揉着胀痛的额角,坐在八角桌前,伸手递放在他跟前,疲倦的说道:“你看我身体如何。”
容岩定定的看了眼肤如凝脂的手腕,眼底闪过复杂的情绪,当日他去烟雨楼,抱着所有的女人,都没有心跳异常,他琢磨不透是什么样的感情,便搬离了侯府。
伸手搭上她的手腕,脸上的笑容一僵,眸子里闪过一抹怒气。“你被战冀北被吃了?”
凌琉玥一愣,他既然看出来了,便也直接开门见山的问道:“我有机率怀孕么?”
“不能!”
凌琉玥面色一变,太医的话还给了她希望,容岩的话,无疑给她判了死刑。
“怎么?战冀北那浑球抛弃你了?既然他嫌弃你不能生,我勉为其难的娶你吧。呸——你本来就是我妻主,只不过把你借给了那浑球几天而已。”容岩波光粼粼的桃花眼中,闪过一抹失落,转瞬敛去,露出一抹笑容来:“说不定是他不行,咱两在一起,生一箩筐都没问题。”
“体寒么?”良久,凌琉玥仿佛找到了自己的声音,冷漠而僵硬的问道。
容岩一怔,眼底闪过诧异:“你不知道你中毒了?”
凌琉玥猛然抬头,死死的盯着容岩:“你查出我中毒了?”那为何太医却不知道?
“鸳鸯双生绝嘛!”容岩不以为意道:“这毒能避孕,所以没有解掉这毒,你是不能有身孕。可要解这毒,必须要找到下毒之人,或是剜掉种下去的毒种。而你这毒已经开始要发作了……”说到此,容岩猛然睁圆了双眼,无比认真的盯着凌琉玥,“你爱上那头黑熊了?”
凌琉玥苦笑,她自己没有发现,倒是这毒先了解她的心。她以为,只是喜欢……
容岩眸光一闪,见她如此,只当是默认了。
“你的毒要尽快解了,否则,你很快就会忘记那头黑熊,成为我的人。”容岩说到此,心神一动,若是他先遇见她,她是否会爱上他?如今他迟到了一步,她体内的毒……若是发作,忘掉了战冀北,他‘第一个’与她相识,结果,是不是会不一样?
随即,容岩醒过神来,被他自己的念头吓一跳。
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