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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父亲指导过我很多,”在他们之间过度长的沈默之後她说道。“在亚里亚士探险(AriasExpedition)任务中我是他的科学军官。”
Paris若有所思地点头。“你一定表现的不错。我的父亲只会接受最好和最耀眼的人。”令她很惊讶地,他的语气中并没有预期的憎恶。或许最坏的一部分是在他的内心深处。
她趁着彼此保持理性气氛时接续道。“我正要出一个任务,是要找寻一周前在恶地失纵的马基舰。”
“要我是你的话,我不会去。”
他不经意的回答让她觉得好像是在评论一场球赛,而不是讨论未编入星域图的旅程探索。“真的吗?”她乾涸地回答。
他再度点头,这次看来更加地认真,并且敢与她的目光交会,好像是要确定她有听到一般。“我从未见过一艘联邦星舰可以穿过电浆风暴的。”
“你没有见过航海家号,”她告诉他,并得意於他眼神中透露出来羡慕的情绪。“我们希望你一起参与。”
无论他原先心中有什麽感兴,此时他只有被悲苦所取代。“你们要我带你们去抓我以前的同僚?”他并不是在发问,而是他知道就是如此安排,於是带着一半生气,一半讥嘲的笑容。“我在被补前只在马基里待了几个星期,上校。我不知道他们的最佳躲藏地点在哪儿。”
“你是我们这儿最了解那个星域的人。”他知道这是事实。
“这艘马基舰有什麽特别重要的地方吗?”
一个公平的质问,尤其在现在星舰并不会在那些星域中,去追击那些打了就跑的入侵者。“我的安全军官在舰上。是潜入在其中的密探。他应在这六天内会有两次的报告传过来。”她眨眼想着那天晚上无法入眠地等着,那忠实朋友的消息。“但他没有消息。”
Paris嗫声地说了一些她没有听见的玩笑话。“或许只有你的安全军官失踪罢了。”
这种可能性听来伤人,但……“或许吧。”
她给了他时间考虑一下这项提议,急切地想知道他的回答,他是他们唯一的实际希望的想法,不知是否会吓坏了他。当她的目光从远处山脉的高塔转回来时,发现Paris正有些吃惊地盯着自己。他们的眼神交会了一下,然後他脸红地转开。
Janeway谨慎地避开她的眼睛,假装没有注意到。
“这艘船是由前星舰军官叫做Chakotay所指挥的,”她继续说着,好让他在下决定之前有些机会跟上他们的对话。“我知道你认识他。”
“没错。”他露出笑容,似乎回想起了他们在星舰学院时的狂欢周末,或是兴奋地彼此拥抱以庆祝第一份派任工作。
Janeway仔细地看着他。“我听说,你们两个相处得不是很好。”
他大笑着,摆着手臂似乎要开脱任何他和Chakotay间的责任关系。“Chakotay会告诉你他是为了主义而离开星舰,”Paris解释道。“为了保卫他的家园抵抗卡达西安人。”他快乐地双手抱在胸前。“我呢,则是另一类型的,被迫放弃。他认为我是个雇兵只要能偿还酒吧钱就会为任何人战斗。麻烦的是。”他再度地耸肩笑着。“他说对了。”
他转身背对着她,缓缓悠闲地走在阳光照耀的小径上,就像他的生活一般不知通向何方。“我本身是没有什麽问题去帮你们追纵我那位在马基的『朋友』,上校。我所想知道的是。”他回过身来。“我可以得到什麽?”
这就是你们这类人所要的,她心想。然而,此时她必须承认她并不是来这里和Paris交换他的自由。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自私表现方式。像Paris的这种人只是对此多了一层艺术性罢了。
“你帮我们找到那艘船,”Janeway告诉他。“我们在下次的假释评鉴时帮你。”
“嗯。”Paris向她来回摇摆手指,然後指向脚镣。“我要先解开脚镣。然後我才能帮你。”
Janeway早已料到事实上,她已经安排好这件事了。如果重生委员会不致於拖延太久的话,那麽现在就没有必要浪费时间和Paris争论这件事。而且假如Paris已经准备好她的要求,Janeway也同样地不想浪费时间和委员会争论这些琐碎的脚镣问题,因为一当离开地球,拘禁脚镣就一点都没有功用。然而,她还是只能向Paris说道“我会考虑这件事的。”
他转转眼睛似乎表示这对他没什麽差别,然後斜眼望向迷人的白色山脉。
“正式编制上,你在任务中是星舰的观察员。”
“观察员?”在他年轻的脸上明显地表露出受辱的感觉。“该死,我是你所能找到的最佳领航员。”
她耸耸肩,模仿他的动作,不带兴趣地重申。“你会是一个观察员,”她这次更坚定地说道。“一当任务结束,你就解除船员登记。”
Paris只有叹息。“这就是我的生活。”
想到在一年前他搞砸了他的职责,她不能不严格地要求他,不能让他在这个政府供应的乐园中腐朽。步身向前突然靠近地让他吓住并想要後退她用一只手抬起他的脸颊。小孩似的恐惧在他的眼中只有让他看起来更加年轻。
“如果我的舰上任何一个船员因为你的失误而受伤,”她非常柔和地告诉他,“你就不需要担心你的脚镣问题,先生。我保证会让你永远见不到阳光。”
Paris不发一言地看着Janeway紧盯着他,不发一见地看着她放手,不发一言地看着她离开。
谁知道?她心想。或许他还值得塑造。
第二章
细长环状的深太空九号在开放的太空里优雅地转动。它看来是那麽怪异的景象不像其它星舰的轨道太空站建一般,其美丽和功能就如同她的外星建艺术一般造就了她。如果她环绕着什麽天体的话,看来或许就不会如此奇怪了,虽然Paris怀疑着。
在深太空九号的北方数天文单位远处,有个经战火蹂躏的行星叫做贝久,那是太空站原先应该在的位置。Paris记得听过在两年前一个稳定的虫洞意外地在这个星域被发现,而深太空九号最後重新定位在这反常现象的出口处。他不全然相信从新闻网中得到的传奇性轰动事迹。给我看看我知道的。他无力地坐在他那没有作用的副驾驶座上,抱着双膝并将脚靠着舵板,透过两个膝盖形成的V字看着太空站渐渐地接近。
坐在星舰的穿梭机上而没有受到监视或加上手铐,让他感到有点奇怪。最後一次航行的记忆以及他最後一次身穿星舰制服的几个小时中让他感到痛苦,他想要大叫出来。他很努力地压抑自己的冲动。没有必要再哀悼过去。发生过的已经发生了,你没有办法挽回,而且如果他这悲惨的几年监禁中还无法证实这点,那麽就没有任何事可以证明了。该感谢你现在可以买到的缓刑期间,他告诉自己。依他的情形而言,这些细小的恩惠已经比原先的枯燥好得多了,即使是没有阶级的制服,一个象徵性的职位,一位含敌意的指挥官,这还是能将他从星舰叛徒的地位提升到一个游手好闲的民间人。而且他知道这已比他该得到的好多了。
想想第一次驾着星舰穿过那个虫洞是多麽有趣的事。
将他的毯子移到大腿上比较舒服的位置,Paris斜眼看着身旁的少尉,自从他们七个小时与一大群人员分批移动後,她就一直文静地驾驶。她看来娇小整洁,就如同Paris所见过的贝塔(Betazoid)女人一样,有着高高的眉毛以及巧克力色的大眼,自从与这种族接触以来,她们就深深地为地球男人所吸引。当他们出发之後他就试着和她交谈。当然,没什麽大不了的只是一些简单的闲聊罢了。然而,Paris强烈地注意到Janeway或许有和她讲过关於他的一些话。为了抢得话头,Paris知道他必须谈些非个人性的,有趣的,琐碎的主题,好让未来的旅途更好过些。Stadi对应得很好。她以佯装害羞的微笑来回应,并时而以简短的话语直接突入,而Paris也让她赢得这场谈话的攻防战,他实在并不感兴趣。
“Stadi,”在他观看太空站的一段沈静之後他突然说道,“你改变了我对贝塔人的观感。”
她扬起了一道眉毛,并满意地点头道。“很好。”
Paris将脚放回地面重新坐直。“这并不是称赞,”他向她说道。“到今天之前,我一直以为你们的人民是热情感性的……”
这一次,在这短途航行中终於有了幽默的曙光。
“我可以热情和感性。”
“就是不对我如此。”
她用力地将不耐的脸色嘲向他。“你总是用曲速来追一个女人吗,Mr。Paris?”
Paris笑着回答。“那只有在视觉范围内才会这麽做。”
谈话又中止下来,但至少是Paris抢到的。坐回座位上,他感到喷射推进器将他们的速度减半,并看着Stadi温和地移动穿梭机,而他可以用六七种方式指示她更快,更好,更平稳地做好同一件事。然而,我毕竟只是个观察员。只能看不能动的船员。
“那就是我们的船舰,”Satdi突然说道。她的声音明显地露出兴奋之情,使得Paris不自主地受到感染朝向她所指的方向望去。“那就是航海家号。”
起先,Paris无法从停泊吊塔边一堆外星与联邦船只中发现她的所指。然後他游汤的目光攫取到星舰标志闪亮在一艘小型光滑的船壳上,她的舰鼻正平衡地悬在最上层的停泊区上。几乎在同时,他知道这一定就是星舰要送去追逐马奎斯的船舰了。Janeway几乎没有告诉他有关於这艘船舰的种种,他事先真的没有任何概念,但他现在所能知道的是这艘船的美丽与他见过的星舰不同。一只细长的掠食者,如同豹子一般的迅捷。
“无畏级星舰,”Stadi在靠近时自动地告诉他。“巡航速度可到曲速九点九七五。十五层甲板,满员可至一百四十一人,配有生化神经电路。”
Paris回过头来问道。“生化神经?”
贝塔人用力地点头。“一些传统电路已被胶质包覆的合成神经细胞所取代。它们能更有效地处理资讯,提升反应时间。”她欣喜地对他露出不怀好意的微笑。“想要靠近去看看吗?”
Paris想要给予肯定的回答,但Stadi并不等他。精巧的手指在驾驶面板上起舞,穿梭机以一道平顺的弧线将他们带至太空站的上方,直接地靠近飞行过航海家号的细致船首,沿着她的侧面,滑行到她的船腹。Paris仔细地看着每一道平顺的曲线,并同时因羡慕而感到愤怒与恐惧。坚实的低悬曲速动力舱设计,代表着在她之前所没有的动力,而第一与第二舱壳的完美接合更象徵着太空动力的进展。Paris想要驾着她想要在里头服职在他因卡尔狄克一号(CaldikPrime)的事件而被逐出星舰後,想要永远地为她奉献。这样一来他的日子就没有白过了。
而现在……
现在,他静静地坐在不会发亮的面板後,渴望着永远不会实现的愿望,永远的观察员将他的心拖向下沈,沈到无底的洞里。
就好像被困在马戏表演里一样。每个人都忙碌地为他们明亮的未来表现,而Paris只有独自一人被留下来,甚至无法靠过去看看他们的行列。
深太空九号的内部并不像她的奇特迷人外表一般。某些方面看来,好像尚未建好一般在每片未装修完成的天花板以及墙壁里裸露出弯曲的支柱,地板下见得到管线的延伸。甚至在停泊区舱门上方的两个安全系统也显得破旧。不过安全系统都是一样的Paris已在奥克兰期间熟悉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