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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说,可我知道他们是凶多吉少了。”她嘴里有些含糊,最后强笑道:“我们还活着,这就够了。”
苏挽看着她落寞的侧脸,心里也跟着不好受。
想起那夜临走时父母满是期盼的眼神,苏挽心里暗下决心,等这次回去,一定要和他们好好相处。
“干嘛呢你,”见苏挽半天没出声,田艾珺大大咧咧地拍了她一巴掌,“玩什么深沉,赶紧吃饭。”
“恩。”苏挽笑笑,也学她狠狠咬了口面包,“吃完咱们找物资去,这一趟不能白来。”
 
“什么白来?”倪松在门外探头探脑。
“你进女士房间怎么不敲门!”田艾珺赏了他一个大白眼。
倪松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文峥让我喊你们,说是准备搜寻物资。我想着你也在这,就没顾忌。我错了,下次一定敲门。”
“多少讲究点,人家小姑娘还没成年呢,你一个外男不好进女子闺房。”田艾珺看着苏挽取笑道。
苏挽被这对无良夫妻彻底打败了,“咱不耍嘴皮子行吗。”
“行,不逗你了。”田艾珺将手里吃剩下的半袋面包扔给倪松,“舀着,这是咱中午的口粮,小心收好了。”
苏挽将擦干净的太刀背在身上,“不说下面挺多吃的吗,怎么还这么仔细。”
“狼多肉少啊。”田艾珺一摊手,“基地分去大半,再算上咱们这几个,”她意有所指地说道:“那位回去以后恐怕就得掰了,人家能少要?”
“她要是格外有条件,从我那份出吧。”苏挽并不觉得自己欠宋华的。要说亏欠,她只觉得自己欠了王月。这么做,也不过是不想因为自己伤害到其他人的利益。
“有文峥在,轮到你出头吗,”田艾珺顶看不上苏挽这做派,“说到底,当初她们三个不还是咱们救出来的,将来即便分开,咱们也算是仁至义尽,没什么可说的。”
“那都多久的事了,提那些做什么。”想起初遇宋华三人的缘故,倪松有些尴尬。
“多久啊?救命之恩一辈子都不该忘!何况这才几个月!”田艾珺理直气壮,“现在的人都是越活越回去了,一个个都不念着别人的好,又没人故意害她,扯个晚。娘。脸给谁看!”
“哎呦喂我求你了,”苏挽是真心佩服田艾珺这股得理不饶人的劲儿,“咱别说了,赶紧找物资要紧。”
酒店大堂,文峥推着两台行李车等在前台,旁边站着明显消瘦了的宋华。
田艾珺急忙走了几步,将行李车在手上转了两圈,“行啊文峥,这都能让你找到,有这东西,咱们可就方便多了。”她干脆坐上去,连连朝倪松招手,“老公,过来推着我,今天我也来个伏苍一日游。”
“姐,你多大啊,还坐这个,”苏挽哭笑不得,“这要是文文在上面坐着还像样,你这都超龄了。”
“那怎么了,童心可是不分年龄的!”田艾珺举手指向中餐厅,“咱们先去搜刮后厨!”
倪松牌妻奴一听到指示,立刻推着老婆朝后厨去了。
“幸亏昨天把丧尸都清干净了。”苏挽摇摇头,赶紧跟上去,怕这两个只顾着玩再丢三落四,那可亏大了。
一行人路过宴会厅的时候,苏挽不由得停下脚步。
还是那扇染血的玻璃门,如今看来,心头却是别样滋味。
想到昨天看见的那些来不及开封的烟酒,苏挽心底暗叹一声,轻轻推开宴会厅大门。
“去哪?”文峥不知何时来到苏挽身后,出声问道。
苏挽正看着被烟火熏黑的墙面出神,猛地听见这话,吓了一跳,忍不住埋怨道:“干嘛不出声!不知道人吓人吓死人吗!”
文峥一脸无辜,“我出声了。”
这种对话真是……苏挽只觉得脑门青筋暴跳,“不是说收集物资吗,昨天过来的时候,我看见有些高档烟酒,带回去应该能换不少皓月币。”
“那你也不能脱队。”文峥严肃道。
“我没脱队,”苏挽小心将易碎的酒瓶收进背包,“离得这么近,怕什么。”
“单独行动就是脱队。”
“好好好,我保证绝不再犯还不行吗。”苏挽将桌面干净的香烟糖果糕点捡起来,“你有时间教育我,还不如动手整理物资。像这些没开封的香烟,都可以带回去换币,点心糖果也可以留着给文文当零嘴,比花钱买合算。”
零零碎碎捡了五六桌,苏挽装了小半袋的东西,见文峥还站在一边,纳闷道:“怎么不走了,不是你说不能脱队吗,难道你想要盒香烟?”
“我不吸烟。”文峥淡淡回了一句,转身走出宴会厅。
“省了。”苏挽将口袋系好,“倪松也不抽烟,正好节约资源。”
闲人免进的后厨重地,田艾珺正在可劲翻腾。
“哎,倪松,咱们昨天看见那几瓶罐头哪去了?你还记得吗,就那樱桃罐头。”
“没有吧,”倪松在储藏柜上下看了一遍,“我没看见有水果罐头,这倒是有点蘑菇罐头,还有红辣椒。”
“绝对有!”田艾珺不死心,“昨天进来清理丧尸的时候我还看见了呢,当时我就想,等休息的时候,非得吃上一罐。你知道我最爱吃樱桃的,绝对不会记错!”
“那你什么意思啊,罐头自己飞走了?”倪松有些迷糊。
“自己飞走倒不至于,就怕有人舀走了。”田艾珺歪头看着宋华,“宋华,你昨天看见水果罐头了吗,我记得里面十来罐呢,除了樱桃,还有蓝莓芒果,是你舀了吗。”
见田艾珺点名点姓,宋华终于不再沉默,“咱们一起来一起走的,我舀没舀你不知道吗。”
“咱们是一起来一起走的,可这后来回房休息了,谁知道有没有人回来过啊。要说你舀两个罐头也没什么,毕竟你也出力了,可是你不能都舀走吧。”
“我没舀。”宋华面色不变,“我连饭都没心情吃,怎么可能特意下来舀罐头。”
“田艾珺,”苏挽刚进来就看见两人对上了,连忙扯了扯田艾珺的胳膊,“她可能真没舀。宋华这个人虽然冷了点,可手脚一直都挺干净的,就咱们逃难那会儿,也没私下吃过东西。”
“那这东西好好的怎么没了啊,出鬼了?还是个爱吃水果罐头的鬼?”田艾珺气哼哼地看着倪松找出来的蘑菇罐头。
“只少了罐头?”文峥突然问道。
“这要具体说少了什么,还真不知道。”倪松有些后悔昨天只顾着清理丧尸,没顺道清点食物。
“先把厨房所有的食物都找出来。”文峥将行李车拖进来,又将货架上的塑料箱子倒空,“把吃的都摆箱子里。”
苏挽几人将干货副食区主食库的现有食物都搬到桌子上,除了已经变质的成品菜和面点,大米白面食用油海鲜干货调料什么都有。
“有些不对。”文峥查看着塑料箱子里的物资,“连密封的鱼干都有,怎么会没有罐头,还有真空肉食,连电视台食堂都准备了,这么大的酒店怎么可能没有储备。”
“有人吃了?还是有人撤离时带走了?”倪松看着满满五大箱子的食物,“这些东西也不少,光大米就两大包呢。”
“如果真的有人撤离带走,怎么会剩下这些食物?现在外面的食物有多艰难你们不是不知道,想想孙丽丽腿上的伤口吧。”苏挽也觉得事情有些差头,“你昨天真看见水果罐头了?”
“难道我突然老花眼吗!”田艾珺恨不得来个现场直播,“昨天咱们清理丧尸的时候,我为了躲避袭击,就蹲在储藏柜旁边,正好从两扇柜门间看见了罐头的彩色封皮。你们要是不信的话问问倪松,末世之前,我有多爱吃樱桃,可以说看见就走不动道!我能认错吗!”
“这话倒是真的,那时候我每天都会给小艾买樱桃。”想起往事,倪松笑的灿烂,“最后我们能结婚,我家楼下的水果超市也出了不少力。”
“丧尸是不可能舀走罐头的。”宋华神情有些恍惚,“难道是王月回来了,以前我们一起被困在酒厂的时候,她也说过爱吃水果。”
“你别吓人好不好!”田艾珺闻言立刻躲到倪松身后,“丧尸已经很可怕了,你还想闹鬼啊!”
“够了!先把东西带走。”文峥将五个箱子摞在行李车上,另一台铺上大米白面袋子。
“我来推。”倪松赶忙接过一辆行李车。听了宋华的话,他突然觉得整个后厨冷冰冰的,那些银灰色的台柜,好像里面都藏着东西,随时准备扑出来。
“老公,你说这里不会真闹鬼吧。”田艾珺缩在倪松身后,心惊胆战地嘀咕着。
“别瞎说。”倪松咽了咽口水,“咱们好歹是念过大学的,要相信科学,不能传播封建迷信。”
“科学最不靠谱了,”一阵阴风吹来,田艾珺忍不住缩缩脖子,“科学能解释丧尸怎么来的吗?”
有些事科学还真没法解释。
紧跟在后面的苏挽默默腹诽道,就像祥云,科学家想破脑袋也解释不出来。
到了楼梯口,文峥抬起行李车就往楼上走,倪松看了吓一跳,“文峥,这些箱子太沉了,咱俩一人一头往上抬吧。”
“不用。你守在这里,苏挽过来。”
“我?”苏挽指了指自己的鼻子,又低头看了看自己的小胳膊小腿,认命道:“你不怕砸到脚就行。”
苏挽死死握住另一头扶手,咬牙往上使劲,却发现这点东西到手轻飘飘的,根本不费力。她边注意脚下边疑惑地看了看捆在行李车上的五个大箱子,这么多东西难道只是看着占地方?
歪歪斜斜地上了三楼,还不等苏挽松手,文峥先扔下行李车,坠的她手腕一沉,又疼又麻。她又使劲抬了抬,行李车竟然纹丝不动。
苏挽惊奇地看着文峥,这人吃大力丸了吧。
文峥将行李车推进走廊,紧接着一个动作,将措手不及的苏挽压到墙边。
苏挽刚要挣扎,却听他低声说道:“别说话,酒店有人。”
文峥靠在墙角,压低声音道:“食物不可能凭空不见,酒店一定还有活人。这个人藏在暗处,趁着我们围剿丧尸的时候,潜入后厨,将方便食用的罐头和肉类全部取走。我怕他要的不止是食物,一会儿我下楼帮倪松把东西运上来,你自己要小心,注意警戒。”
苏挽面色凝重,将太刀握在手里,“你放心,我会守住物资的。”
文峥状似随意地喊了一声,下了楼梯。
楼下隐隐传来说话声,苏挽无心细听,只将手指按在刀鞘,警惕地看着四周。
在别人拼死搏斗的时候,偷取战果,不得不说是一种挑衅。
不是苏挽太过自信,而是凭她现在的五感,周围有任何异动,都不可能逃过她的眼睛和耳朵,可偏偏偷走食物的那个人却避开了。
究竟哪里出了差错。
苏挽百思不得其解,突然在视线扫过某处的时候一怔。
天花板上,一个毫不起眼的铝制百叶通风口映入眼帘。
☆、30姐弟
偌大的酒店;想要找出刻意隐藏的活人,几乎是不可能的。
唯一能做的,就是引蛇出洞。
白天按照原计划搜寻物资,苏挽也适时地将祥云里准备的物品挪换出来;足够回安全区过段好日子。
天黑以后,在文峥的部署下,五个人若无其事的回房休息。
寂静的夜晚格外难熬。
指针走到午夜两点,在这人体防备意识最薄弱最容易出现差错的时间,近处传来的一声闷响,将本就和衣假寐的四人彻底惊醒。
黑暗的走廊里,一束手电光罩在歪靠墙角的少年身上。
“除了你;还有谁?”文峥冷冷问道。
少年只是笑了笑,没事人一样阖上眼。
他消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