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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溪风,你当真我不敢对你动手?”不远处,中年男人冷哼一声,负手站在那儿,光是这么一站,就让人觉得压抑。
青衣男子不说话,面无表情的死死盯着自己的师父,眼神里充满了仇恨,充满了厌恶。
短暂得对视之后,中年男子丢一句话,转身大步离开了。
“跟我来。”
等众人反应过来,听清楚这句话的时候,本还站在他们中间的青衣男子也不见了踪影。
御剑门弟子呆住了,他们以为自己的门派无人敢欺,无人能敌,可是短短半个时辰,事实就颠覆了脑海里的所有。
大师兄被打得吐血,师父看似好像不敢动手,这······简直是什么跟什么啊!
就在大伙儿还在发呆的档儿,半跪在地上的白衣公子也渐渐起身,向着青衣男子消失的地方走去。
四周的人看到,本还想扶一扶,但看到白衣公子煞气的脸庞还是收回了手,现在还是静观其变的好。
这是在场每一个弟子唯一的想法。
“老东西,你要去哪儿?”后院里,溪风跟在中年男人后面警惕的盯着他。
“你不是有话要问我吗?去密室吧。”说完,一下子就消失了,如果是别人看到一定以为见鬼了,一个好好的人居然凭空消失了!
但溪风是从小跟着他长大的,当然知道这个后院里有一座隐蔽的密室,随后,青衣男子纵身一闪,隐入假山后,也消失在原地。
凤皇 第七十四章 密室
不多时,潮湿的密室里多了两个身影,一个俨然慎重,一个风度翩翩。
溪风抬眸,不住东瞄西望,嘴角慢慢浮现出一抹摄人心魂的笑容,很久没有来了啊······到底是有多久了?他清楚记得,自己五岁的时候,被眼前这人从肮脏的角落带走,他以为自己找寻到了阳光,可惜没想到却是进入了另一片地狱。
光线昏暗,中年男人走到一张桌子前点燃了上面的油灯,一瞬间,整个密室光亮了不少,屋内的东西在闪烁的故乡下渐渐呈现出来。
其实这只是一个很简陋的密室,一张破旧的桌子,三张椅子,一张石床,墙上因为时间的流逝有的地方已经脱落,如果真要说还有什么的话,那就是在一个不起眼的角落里,堆着一座堪比小山高的书簿,这简直都不能叫书了,泛黄的纸张看起来更像是旧烂的废纸。
但溪风知道,之所以有这间密室就是为了保护这些“废纸”。
别看这座小山似地破旧物毫不起眼,但每一本都是武功精华,都是先辈们在修练过程中的心得,兼职是无价之宝,堂堂御剑门之所以能成为天下第一门派,门内一个刚入门弟子随便走出去都可以和其他人一决高低,正是因为这些“废纸”。
青衣男子的眼光楞楞盯着角落,一阵出神。
当年,他和耀月就是在这座牢狱似地地方呆了整整三年,三年,两个人凭着自己的天分把所有簿子都看了一遍,看到重要的有用的就立马坐在石床开始运功提气,三年,两个小男孩从青涩转为成熟,从懵懂变成御剑门数一数二的高手。
当年流传着一句话,溪风耀月一出,谁敢争锋?
“呵呵······”溪风笑出声,等回过神,他才惊异的发现,自己竟然哭了!泪水滑过清秀的脸颊,心中传来一阵阵窒息的痛。
他右手覆上胸口,脸色有些难看,原本以为经过几年,思绪万千。记得曾经,他把耀月和溪风送进密室,他们俩果然不负众望,刚一出关,就轰动了整个武林,更是有人传言,自己的这两个徒儿如果联手,身为他们师父的自己都招架不住,可想而知,溪风当年是多么一个传奇的人物,小小年纪,却拥有一身本事。
“溪风······”中年男人可能想起了曾经,神色流露出一股淡淡的情绪,不像刚才那般波澜不惊了。
“乓······”一个厚重的声音打破了许久的沉寂,溪风一个转身拿着黑羽剑狠狠劈向身后的中年男人。
可中年男人似乎早知道他的动作,本还是负手站立的身形一个晃眼就退出了十几米,黑羽剑在地上留下一道深深剑痕,四周尘土飞溅。
青衣男子看了看落空的黑羽剑,伸手一抹,挂在脸上的泪痕了无痕迹,取而代之的是一个戏谑的笑容:“呵呵······果然,还没到动手的时候啊······”
“哼!”远处的中年男人负手走了过来,不屑的说道:“溪风,我说过,等你有那个实力,便可以来取为师的性命,只是当下,你还不够格。”
说话间,中年男人身形一个恍惚,再定神时,已经捏住了溪风的刚想抬起的右手,青衣男子被突然拽住右手,黑羽剑高高举起,一股莫名的力气迫得他动不了。
他侧过脸,愤怒的吼道:“你最放开我。”
“我当然会让开你,不过劝你还是别动手,你,还不够资格做我的对手!”中年男人字字珠玑,气得青衣男子脸色一阵红一阵白。
最后溪风咬咬牙,收回了手中的黑羽。
他明白,现在还不是和眼前这人血拼的时候,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呵······”中年男人看到溪风收回了剑,也放开受,嘴角笑容嘲笑得紧,让溪风差点儿豁出去,死拼起来。
“老东西,把脖子洗干净了等我来取。”青衣男子不在看他,径直走向石床,坐了下来。
“问吧。”
中年男人转过身,他知道溪风此次来定是询问血魔之事,于是也不绕弯,直截了当的先开口。
青衣男子抬眸看了他一眼,又把眼神转向角落,轻启嘴角:“血魔到底是什么回事?我真的是血魔之后?”
在小的时候,溪风依稀听别人说过血魔的事,不过说的是五十年前血魔,听说他血洗整个武林,成为了人人口中的修罗,无论是哪个门派看见他都像是看见瘟神一般躲避不及,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后来这个血魔就像是人间蒸发一样,无影无踪,五十年来,再不曾出现过。
虽然如此,当时血魔手中的剑却是很多人认识,一把通体发黑,需要人血来喂养,需要用人身才能铸就而成的黑羽剑。
“血魔······呵呵,对,你就是血魔之后。”语气轻儿悠闲,似乎在诉说一件无关要紧的事儿。
青衣男子狐疑的死死盯住眼前男人,眼神里是满满的不信。
中年男人看到溪风的表情,哈哈大笑起来,“溪风,你以为我会骗你?如果你不是血魔之后,我会在大街上随便捡起一个小乞丐?”
“你······”溪风气急,但还是忍住了,他想等中年男人继续说下去。
“血魔,也就是你父亲,是我多年好友,而耀月,是你亲哥哥。”
中年男人不紧不慢的说完,但溪风的脸色已经苍白到极点,他嘴唇有些乌紫,像是生了一场大病。
心里又是一阵阵的剧痛。
青衣男子坐在石床上,身体微微弯曲,脸上是无限的痛楚,其实自己已经略猜到一二了,但是真的知道这个残酷事实的时候,溪风还是无法保持平静。
父亲······原来自己有父亲······原来自己不是孤儿,原来自己曾经也有家。
耀月······亲哥哥······呵呵······
青衣男子低下头看向手中的黑羽,眼神呆滞,耀月······自己的亲哥哥,那个在御剑门对自己处处照顾的师兄,那个总是保持微笑一脸阳光的哥哥,最后,被眼前这个男人,这个所谓的师父推入炼炉中,尸骨无存!
耀月死了,但黑羽复苏了!
青衣男子瞳孔散乱,显然是陷入了深沉的回忆中。
五岁,溪风正躲在角落里啃着从别人手中抢过来的馒头,然,突然出现的两人打破了他凄凉的命运,他被带回御剑门,天下第一大派,有多少人挤破头也进不来的地方啊!
刚进来总是免不了被欺负的命运,他处处碰壁,心中憋着一股怨气,只差一根导火索,有一日,他又被几个师兄围殴,打得头破血流,衣衫不整,回房的路上,遇见了耀月,那个总是微笑的小男孩。
他看了后二话不说,带着溪风闯进刚才几人的房间,一上去就和他们纠缠起来,耀月虽然小小年纪,但三下五除二就被几人踩在了脚下。
这一举动,惊得傻傻站在一旁的溪风半天说不出话,眼神里有兴奋有害怕有崇拜,总知是一个很复杂的神情。
最严重的一次,耀月因为帮溪风硬生生打断一个师兄弟的双腿,从今以后,没有人在敢欺负溪风,他们害怕,害怕这个疯狂的耀月。
从今以后,溪风像一个小跟班似地跟着耀月,只要有耀月的地方就一定会有溪风,两人的感情颇好,甚至可以用形影不离来形容。
其他御剑门弟子开始犯嘀咕了,耀月这人他们是知道的,一直跟在师父身边,师父身边的大红人,不过他一向独来独往,虽然微笑总挂在嘴边,但却没人敢和他多话。
现在居然帮新来的这小子,简直不可思议!
再后来,耀月和溪风被师父带进后院里的一个密室里,告诉他们,好好在这儿闭关修练,成为御剑门的下一代。
于是之后三年里,他便和耀月一起在密室研究心法,探讨武功,时不时切磋一会儿,过得不亦乐乎。
耀月就像是大哥哥,总是帮助溪风,无微不至,让溪风感受到了亲人的温暖。
三年后,他们一同出关,武功上耀月略胜一筹,但这丝毫不影响,两人随便一出手,御剑门里无人能敌。
两人一出关,立刻轰动了全武林,有多少门派争着抢着要他们为自己效力,甚至有人想离间他们俩,不过都是失败告终。
两个少年被金光围绕,成为了多少人心中的偶像,终,有一日,师父神色凝重的带上他们来到一个深山中,溪风现在已经记不清走了多久,总之,再抬眼时,三人赫然来到一个房间中,正在他惊讶深山怎么会有房屋的时候,一把全体通黑的长剑幽幽挂在正中。
凤皇 第七十五章 兄弟
溪风皱皱眉,周围煞气缠绕,他和耀月对视一眼,从两人严重都看到了不安,这是一把不详之剑啊!
他们从师父口中得知这是一位高人所用过的剑,现在想把它赠与他们俩其中一人,听了这话后,两人都开心的笑了,溪风想这把剑如果配上耀月,一定再好不过了。
耀月却微笑着盘算,溪风带上这剑便可以和自己相媲美。
正当两人都在寻思着什么的时候,师父威严的话语说道:“耀月,这把剑给你。”
正当耀月要开口的时候,中年男人伸手一挥,眼前无故变得火红一片,炙热的气息传遍全身,黑羽剑依旧挂在半空,而下面居然多出来一个巨大炼炉,霞光照得三人立马额头冒汗。
耀月第一时间觉得有些不对劲儿,想也不想便伸手把溪风拉到自己身后,青衣男子还没弄明白发生了什么事,就觉得自己被两股力量拉扯,像是要把自己撕裂成两半似地。
“师父,你要干什么!”耀月大吼,因为此时,中年男人死命抓住了溪风,看这情形仿佛是要把溪风推进火炉中。
“耀月,放手,黑羽剑必须要人身铸剑才能活过来!到时候你得到它便可以天下无敌!”
无论是溪风还是耀月都惊得睁大了双眼,这真的是一把邪剑啊!
可现在哪有时间想这么多,自己多年的师父明显是想把溪风拿去铸剑,不能!绝对不能!
溪风晃动身形,想挣脱中年男人的手,三个人在巨大火炉旁扭打着,挣扎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