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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声。
白衣男子也呆愣了一下,他看到正门被关得紧紧的,怎么敲也敲不开,于是才想到来后门,可正要进去,就撞到了人,怡兮不满的抬起头,正想呵斥对方,却被对方抢了个先。
“怡兮公子,你回来了!”
太好了,太好了,红衣公子喜出望外,现在怡红被困住,自己正愁找不到人帮忙,现在可好了,怡兮公子回来了,他们兄弟俩一起出手,绝对没问题!
怡兮被黛姑娘拉着双手,尴尬的笑笑,正想问怎么样了,红衣女子却是急急忙忙的拽住他往大厅走去,一边走,一边简易的说道:“怡兮,你现在什么都别问,有人派人刺杀怡红公子,你快去看看。”
怡兮本还想甩开黛姑娘的手,一听到这话,立马停住了,他转头看向身侧的红衣女子,一脸的认真,没有一点儿玩笑之意,看来哥哥真的有危险,自己先去助他脱困,一切等安全之后再说。
于是乎……怡兮和黛姑娘疾步走向大厅走去。
“怡红,受死吧!”前屋,黑衣男子放弃了对峙,一齐冲向中间的白衣公子,以一对七,怡红眉头紧皱,一个不小心,右臂就被刺出一道深深的剑痕,鲜血顿时洒出,像一个被人忘记关上的水龙头,汩汩流着。
黑衣男子相互对视一眼,趁势而上,怡红已经成了囊中之物,就在七把长剑整齐对准怡红胸口之时,一道白光突闪,七人顿时被逼得后退几步,个个用剑伫地,才稳住身形。
七人心中疑惑,抬头定睛一看,怡红的身边多出一个白衣公子,样子清秀,略比怡红小几岁,但身上散发的气势却一点儿也不弱于怡红。
“哥哥,你没事吧……”怡兮微微侧了侧头,眼神里充满了关心。
“没事,小心!”
怡红这句话刚说完,一道光影又冲了上来,他们看清了这人是怡红的帮手,不想给两人喘息的机会,一起很有默契的举剑冲上去。
情势又有所改变,本来是一对七,现在变成二对七,虽然只多了一人,但却是威压了眼前七人,渐渐占了上风。
怡兮这几年的苦修派上了用场,一下子就干掉两个人,七人只剩五人,看来这声暗杀要全军覆没了。
怡红因为自己的弟弟突然到来,焦急之态瞬间湮灭,取而代之的是嘴角那一抹残忍血腥的笑容,川昊,你居然敢派人来暗杀我,我要让他们有来无回,统统全送进地狱。
只见两道白色身影穿梭在黑衣男子周围,鲜血在空中以抛物线的形式喷涌而出,场面血腥无比,就像是一个盛大而妖娆的玫瑰,不断吸收着养分,越来越美艳。
黑衣男子一个接一个的倒下,最后,只看到两个白色身影站在大厅正中,手中长剑还在滴血,白色的衣裳朵朵玫瑰,脸上,手上,都被粘稠的血液沾染,法政尸横遍野,两人对视一眼,知道此地不宜久留,于是,带着一旁的红衣女子一脚踢碎前门,消失在暗夜之中。
“大人,这是……”大泽国边境,炊烟袅袅的军营里,现代战争士兵惊讶的盯着眼前上司,这个一向喜怒不言表的大人怀中抱着一个黄衣女子,眼神里居然看得出淡淡柔情,简直不可思议!
“快去请军医。”
“是,是。”士兵被此情此景吓了一跳,却也不敢怠慢了大人的话,带着惊讶的表情小跑着远去。
召习大人看了士兵离去的身影,低头进了帐篷,小心翼翼的把怀中女子放下,还用丝巾不停为她擦拭额头上的汗珠,柔情得不得了,和叱咤风雨的大将军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凤皇 第九十九章 胡言乱语
月华倾泻,寂寥的光影笼罩大地,显得很是萧条。天宇之上除了几颗若隐若现的光点之外,一片漆黑,伸手都不见五指。
暗夜里,三个身影相互扶持着缓步向前走去,没有目的,没有方向,像三个无家可归的孤儿。
“怡红公子,你没事吧,好多血……”三人之中唯一的女子,黛姑娘开口了,她看着自己手中鲜红的血液,心疼无比,自己跟了怡红四年,还从没看他这样狼狈过,怎会不心痛?
“没事,我们先找个客栈落脚。”怡红摆摆手,示意自己没事,然后正色对其他两人说道。
“嗯,我记得前面就有客栈,应该不远了。”怡兮一手扶着哥哥,一手指着前面说道。
之后,三人对视一眼,又一次隐入黑暗中。
邕州城,醉红楼里,一袭白衣负手站在正中,一双狭长的丹凤眼不停打量周围,似乎想找出什么蛛丝马迹,在他不远处,一个黑衣男子手中提着剑,仔细认真的观察地上尸首,确定他们是否死亡。
终,一番查探后,黑衣男子慢慢直到令狐绍辰身边,低头语气平静的说道:“公子,我们来晚一步,不过从现场的情况看来,怡红公子应该没事儿。”
“嗯。”白衣公子没有说什么,只是转身走出了醉红楼,黑衣男子紧随其后。
刚才接到密报,说是川昊派人暗杀醉红楼的怡红公子,听到这消息,自己和幻立马赶了过来,可还是晚了一步,现在不知道怡红是死是活,还是先回到淼玉阁派些人出去找找看。
想着,令狐绍辰和幻眨眼的功夫就消失在熙熙攘攘的大街上。
“凤……皇,在……哪儿……哪儿……”
迷迷糊糊中,晴天的脑海里闪过很多画面,就像是走马灯似地,她和令狐绍辰在一起的日子全部显现而出,无论是皇宫神神叨叨的日子还是宫外的日子,全都像是放电影,般展现在晴天眼前。
她此刻就像是一个旁观者,站在一旁观看着自己的过往,明明是清醒的,却怎么也睁不开双眼,难道自己要死了?
以前听别人说过,每个人临死前都会看到自己的走马灯,而刚才的那个不就是自己的曾经吗?
难道我已经死了?
一片黑暗里,晴天双眼无神的盯着眼前,令狐绍辰那张俊秀邪魅的脸庞近在咫尺,第一次梧桐树下接吻,第一次送礼物,第一次发脾气,第一次拥抱,第一次……
一幕一幕,就好像发生在昨天,不知不觉,黄衣女子脸上布满泪水,她抬起右手,缓缓迈开脚步,想去触摸眼前那张倾国倾城的容貌。
可是很奇怪,明明就在眼前,却怎么走也走不到,突然,令狐绍辰那张好看的脸庞转了过来,盯着晴天一眨不眨,眼里充满了思念,充满了柔情,充满了疼惜。
就这样,他静静盯着黄衣女子,身影却在渐渐暗淡,直至最后,居然凭空消失,前方好像回到了混沌,寂静无声。
晴天看着令狐绍辰的消失,原本元神的双眸立刻闪过一丝疼痛,好疯狂的向前跑去,大叫道:“别走!别走!别丢下我……”
别丢下我……
帐篷里,站在两边候命的士兵傻了眼,眼前,被救回来的那个女子突然坐起身拉住召习大人的衣领哭着胡乱言语,最后居然还抱住了原本坐在床边的黑衣男子。
两个士兵此刻大气都不敢出一下,这位召习大人别看长得斯斯文文,脾气可是火爆得很,一个不小心就会被军法处置,两人都用同情的眼神盯着床榻上哭得正伤心的黄衣女子,召习大人要准备发火了。
会不会一把推开这女子,然后赶走她?亦或是把她丢到荒郊野外,再无救人之意?
就在这两人脑子里天花乱坠的时候,被晴天抱住的黑衣公子轻轻侧了侧头,冷冷吩咐道:“你们出去打点水来。”
“额……是是。”
两人急急应道,眼神略带疑惑的走出帐篷,似乎在纳闷召习大人为什么没有按照自己脑海里的剧本演出。
帐篷里,只剩下两个身影,晴天似乎还在神志不清,双肩微微颤抖,泪水一滴一滴的掉落,像断了线的珍珠,好看的脸颊湿润无比,黑衣男子被动的侧了侧身,神色有些尴尬。
自己刚忙完军队里的事儿,想过来看看这女子的状况,可刚一坐下,就被她突然拽住,还被死死抱住,所谓男女授受不亲,可是又不忍推开她,真不知该如何做……
“姑……姑娘。”许久,黑衣公子叫出口,他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只好试图叫醒眼前女子,她现在明显是做了噩梦,神志不清。
果然,黄衣女子身子一颤,停止了哭泣,她依旧抱着黑衣公子,只是不动也不哭,安静极了。
晴天此刻呆呆的望着眼前,白色的帐篷?黑色衣裳?天呐……我这是在哪儿?我不是去追令狐绍辰了吗?怎么会……
黄衣女子慢慢放开手,身子后退,一张轮廓分明,却异常陌生的面孔映入眼帘,她呆愣了两秒,突然“啊”的大叫出声,伸手就是猛地一推,拉起身旁的被子,神色慌张的看着黑衣男子说道:“你是谁?”
召习一脸的郁闷,一个不注意,还真差点被这女子推到,自己真是大意了。一抬头,再看到黄衣女子的表情,好像自己是个坏人,召习更是觉得郁闷了。
“喂,你是谁,我怎么会在这里?”晴天见到黑衣男子不作答,又问了一遍,这一次,语气凶巴巴的,她自己此刻也很郁闷的,自己明明在追令狐绍辰,怎么一醒来抱着一个陌生男子,不凶一凶怎么行,面子上过不去嘛……
黑衣男子听到晴天的质问,摇摇头,站起来,作了一揖,大声说道:“在下召习,大泽边防军最高统领。”
“你是将军?”
“你说呢?”
“……”
呀,完了,抱着一个陌生男子不说,还是一个将军,他不会把自己军法处置吧?晴天试探性的偷瞄了召习几眼,有些不敢正视他。
黑衣男子被晴天的这动作逗乐了,轻咳两声,故作生气的说道:“咳咳,你好心救你,你胡乱抱着我不说,还敢用这种口气与我说话,该当何罪?”
“额?”晴天抬起头一眨不眨的盯着眼前男子,异色的双眸里充满了纠结,到底要不要道歉呢……
再怎么说我也是一个公主吧,虽然是一个被亲生父亲通缉的假公主,但好歹有公主俩字吧,怎么能害怕一个将军呢?真是……
可是,人家救了你,不说句对不起,或者谢谢你,好像不合规矩吧……
纠结中,晴天好不容易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好了好了,对不起,谢谢你。”
召习愣了一愣,又是对不起,又是谢谢你的,关键是哪有人说这两个词的时候是满脸不在乎的表情的?
“这说完了?”
“完了。”
晴天认真的点点头,更是让召习额头冒出三条黑线,这……这是怎么一个奇怪女子啊?一点儿女子该有的娇柔之态都没,一会儿哭得伤心欲绝,楚楚可怜,一会儿又给人一种睥睨天下气势,明明知道不敌别人,却依然提剑向前。
到底哪一个才是真正的她?
黄衣女子坐在床上,被黑衣公子盯得浑身不自在,眉头一皱,开口道:“喂,那个……召……召习,你名字好怪啊,不过不管了,我饿了……”
昏迷了几天,不饿才怪呢……
“……”召习一阵无语,还好此刻帐篷里就只有自己一人,如果让下属听到,不知会弄出怎样的轩然大波。
这女子,果然很可恶……
黑衣公子给了晴天一个白眼,转身掀开了帐篷,正要出去,里面,黄衣女子又开口了:“喂,那什么的召习……”
黑衣公子觉得自己要发飙了,转过头怒气冲冲的正要发话,却被晴天抢了个先,她笑嘻嘻的对着召习,眼神真挚无比:“谢谢你救了我啊,我叫问夜,记住了。”
黑夜公子正想发火,可看到床上的黄衣女子,脸颊上分明还带着点点泪珠,却笑得很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