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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清嘉一愣,“什么没有开始?”
敛突然问了个不相关的问题,“杜清嘉,如果不呼吸的话,你能坚持多长时间?”
“我……”杜清嘉正想答话,但眼睛却突然瞟到一片白色的烟雾,正朝着自己的方向而来。
“这是它们狩猎的开始。从现在开始,不要呼吸,否则等你清醒的时候,身上不知道什么就没有了哦!”
轻薄的雾飞进,杜清嘉下意识用手捂住了嘴……
☆、重逢
白雾弥漫,杜清嘉极力屏住呼吸。
此时,她感到旁边的敛突然动了一下,然后在自己腿上写下了一行字——
能坚持吗?可帮你踱气。
如果这是一篇正常的言情文,杜清嘉又是一个正常的女主,那么接下来暧昧又浪漫的小段子就要开始了,可惜杜清嘉此人一直与正常无缘。
敛好奇的看着杜清嘉一手扒开自己的背包,然后从里面掏啊掏,最后掏出了一套潜水的呼吸设备。
杜清嘉眨眨眼睛,在实在憋不住的时候套上了呼吸器。
之前她在水下的时间并不长,所以呼吸器里面的压缩剂还剩下大半有余。
但不知道这白雾会持续多长时间?
杜清嘉一边想着,一边将敛拉起来继续往里面走。
院子一共有三间房间,左右的配室没有任何东西。杜清嘉犹不死心,和敛进入了最后的中间大殿。
殿中很干净,基本连灰尘都没有。
正对着大门的主位处是一方长案,没有其他摆设。案上面有一个青铜的香炉,泛着铜绿。
难道这就是盛水的容器?
杜清嘉指了指那香炉,敛摇了摇头。
眸中闪过怀疑,杜清嘉心中暗想,青铜器向来粗犷,这样精致的炉具难道真的只是摆设?
此刻,白烟未减,仍是一片混沌。
杜清嘉观察敛的神色,发现对方还是一脸轻松,心中不由大感惊异。
这家伙究竟能憋气多久?他到底是人还是机器人啊?
敛眼珠一转,似乎看出了杜清嘉的疑问,微微翘了翘嘴角。
殿内安静,两侧的东西阁被层层的幔帐挡着。杜清嘉掀开帘子之前只想着一件事——
一定要在这儿!
刷!
多年未动的幔帐拉开,两人的脸上闪过了不同的神情——
一个惊喜。一个失望。
“这么多瓶子!”敛突然开口说话,又忙捂住了口鼻。
杜清嘉却顾不得这么多,快速的跑进了那一排排放满各式容器的木架间,企图寻找延等人的痕迹。
但却一无所获。
难道他们竟然没有找到这里?是放容器的地方不止这一处还是说他们已经……
杜清嘉突然想到了什么,飞快地往过来的方向跑,但已经晚了。
只见敛刚刚还站着的地方,此刻只剩下一堆血迹斑斑的衣服以及几件掉落在衣服上的器皿。
空气中有种血肉溶解的味道。
杜清嘉眼中酝
腾,不知道是被这味道刺激,还是因为刚刚自己跑过来时这里还有个大活人还对自己点头而笑……
杜清嘉看着那衣物上的器皿,忍不住后退了一步,这上面有巨毒?
但明明自己过来的时候也碰到了啊!
杜清嘉压住心中的惊恐,从兜里掏出匕首,做好准备——
用指头碰一下那容器,若是有中毒现象,直接断指保命。
可以说,若不是在这种气氛下,杜清嘉绝想不出这样狠的主意。
似乎一瞬间她自己真的成了个小说中的盗墓贼,每一步都是在刀尖上行走,容不得她害怕或者犹豫。
手指以乌龟的速度伸了出去,又以兔子的速度收了回来。
没中毒。
难道说这毒只对呼吸了白雾的人有反应?
杜清嘉继续猜测着,却没注意到那雾气已经被周围的血腥味刺激的越来越浓。
难道真的要在这里等着延他们找过来?或者再出去找?
这不科学啊!
一定还有办法!
杜清嘉拍了拍脑袋,努力回想自己知道的机关或者小说中的桥段。她突然想到了一个可能……
走回了正殿,她尝试地握住了长案上的青铜香炉。
使劲儿往上一抬……
抬不动,是固定的。
往左右旋转,只听咔的一声……杜清嘉眼睛一亮!
有门!
长案之下的地面一动,接着露出了一个巨大的口子。
杜清嘉心中一喜,知道自己猜对了!既然这烟雾时间如此长,那么如果没有设备的话,躲避的方法除了水中,就是地下。
但还没等到她做好心理建设跳进去,突然肩头处传来了令人毛骨悚然的悉索声。
杜清嘉下意识回头。
只见一双埋在白色中的血红眼睛直直与自己相对……
“小心!”
脖间一泡带着腥臭的液体溅开,紧接着杜清嘉被拉入了一个人的怀抱。
来不及和抱住自己的人说话,杜清嘉一个飞扑,便向着那还举着枪的人冲过去!
“延!”
回应她的是一个炽烈的吻和几乎让她窒息的怀抱。
眼泪终于流了下来,杜清嘉狠狠地反抱住对方,十指用力地几乎钩破布料。
“还好吧?”
两个人异口同声。
“恩,你呢?”
回答又是一模一样。
劫后重生和见到对方的喜悦,让两个人的眸中都浮现出绚烂的色彩。
“这不是做梦吧?”延抵着杜清嘉的额头,低声道。
“不是,我来了。”杜清嘉深深吸了口气,呼吸着有对方味道的空气。
她以为当自己看到延的的时候,会埋怨对方欺骗自己、会委屈自己受过的苦,会为对方的状况或喜或悲,但现在真的面对这个人,杜清嘉心中只有两个字——
勇气。
似乎只要能站在这个人身边,她就获得了无限的勇气。
一切都难不倒他们。
“小嘉。”杜清嘉感到自己的头被延揉了两下,耳垂□燥灼热的唇碰了碰。
杜清嘉这才发现对方声音虚弱,身体也热得惊人。
“你发烧了?”
“没事。”
“什么叫没事,这是并发症。他被蜘蛛咬了。”
“严重吗?”
“已经用了药,如果及时出去就医,问题不大。但如果继续困在这里……”凌晔声音忧虑,看到杜清嘉看向自己,勉强露出了微笑。“我就和他说你会找过来,他还不信。不过你刚刚下来的时候真吓了我一跳,我还以为是菲雅……”
杜清嘉哑然,这才想起自己是顶着江菲雅的脸来的。想必凌晔是看到自己的脸才抱过来的?
不过记得老头子说过,那易容面具遇水则化,所以估计自己现在脸上现在是杜清嘉+江菲雅……
诡异的要命!
“好妖孽,你怎么了?脸为什么这么红?”图图梦幻般的声音响起,杜清嘉这才猛地醒过神儿来——
他们还没脱险呢!
而此刻入口已经合拢,不大不小的空间里光亮或明或暗,一共四个活生生的大男人都眼巴巴的看着自己。
杜清嘉想起刚刚的热吻,心跳得有些快,但手突然被身边的人握住了。
“女人,安娜呢?”一个陌生的声音阴测测的,打破了空间内和谐的气氛。
杜清嘉皱眉,看到说话的人是一个陌生的男人,但……
“你是当初飞船上的那个黄眼?”
那双冷腻腻的眸子,即使只是看过一次,杜清嘉也仍然记忆深刻。
就是这个人,在去地球的飞船上和自己擦肩而过;是他给了司徒引来毕方的鞭炮;也是他将文静派到自己身边……
“你说是文静吗?”
杜清嘉走到男人身前。
他已经不年轻了,脸上有着皱纹和斑点,嘴角的法令纹深刻。
看到杜清嘉打量自己,男人收回了那双因腐蚀而露出了金属的双脚。
“恩,她就是安娜,我的家人。我们认识已经有七八十年了,但是……你既然已经到这儿了,这说明她已经死了吧?”
“她叫文静。”杜清嘉蹲□子,坚持道。
她将口袋里收着的芯片拿了出来,“而且她在这里。你后悔吗?”
男人脸上的表情变了变,“我不懂你在说什么。”
“我在说,你算计了那么多,杀了那么多人,牺牲了那么多同伴……你可能还不知道,在我下来之前,敛也死了。你后悔吗?”
“你懂什么!我是为了我的族人!”男人咬牙切齿,“我和我的同伴要的不过是一个能够独立生活的地方,一个不必给人类当附庸物的地方,难道这也不可以?”
杜清嘉眼都不眨,回嘴道:“别跟我说大道理,我没道理!你需要个生存的地方,我不需要?你好歹还有一帮同伴,老子我只有一个人在这个世界……我……”
杜清嘉猛地打住。
“一个人?”敌意的神色若有所思,黄色的眼睛来来回回的打量着杜清嘉,突然向着身后面的人说道:“可以,我配合你们。”
“配合?”
杜清嘉一愣,疑惑的看向延。
“从双影墓中取出来的东西一直在他手中,之前我们提出让他先配合我们出去,然后再解决彼此的矛盾,但他拒绝了。”
“那你现在又同意了?”杜清嘉狐疑的看向男人,她不信一个百分百的坏蛋会幡然醒悟。
“前提是,把芯片给我。”
杜清嘉手一缩,“不行。”
男人冷笑道:“那就一起死在这儿吧。”
“小嘉!”
“好妖孽!”
凌晔和图图不禁叫了一声。
延看着杜清嘉没有说话,似乎是在等她的决定。
杜清嘉望着那双信任又疲惫的眸子,妥协地伸出了手。
“我改变主意了,芯片我不要了。”男人的话突然又响起,杜清嘉不由一愣。看到对方神色冰冷未变,不由暗叹这真的是背后Boss级的人物,猜不透他的想法。
“啊啊啊!”
一只手被丢到了杜清嘉怀里。
“这……”
“地图。”男人冷冷道。
☆、执子之手
血淋淋的手在杜清嘉怀中,而失去了手的男人却一脸阴鸷冷淡。
杜清嘉暗暗为自己鼓劲,将那只手翻了过来,然后从断手的边缘看到了一丝异常。
“我来吧。”
杜清嘉感激的松了口气。
她终于明白了为何男人已经被抓住了,凌晔他们却还要与之“配合”。把地图藏在手里,这谁能想到啊?
果然是个狠角色啊!
“地图”很快呈现在了杜清嘉面前。
“好妖孽,怎么样?”
杜清嘉盯着图已经看了有十分钟。
“别催。”延淡淡道。
“……这,”杜清嘉指着图,有些为难道:“这图上有出去的路,但是路上的白雾和蜘蛛……”
“没办法吗?这就糟糕了!这里面的白雾吸了之后行动会变慢,而蜘蛛又水火不怕,甚至还有腐蚀性。”
“不光是这样,如果吸入白雾的话,那外面的容器你们都不能碰。对了,你们都没碰到吗?”杜清嘉突然想起来此事,不由后怕得一身冷汗。
“……也许是我们的运气好吧,之前在发觉白雾有问题后我们就躲进了这里,所以没有机会碰那些容器。”凌晔感叹,显然也是觉得捡回了一条命。
杜清嘉也不由叹气,不知是不是冥冥注定。
“其实这蜘蛛也不是没办法,”杜清嘉指着地图上的一处文字道:“这里有一段古文,它的大意是,这些蜘蛛是穷奇的怨气所化,白雾是他们呼吸的产物,如果想要抵抗他们,必须需要穷奇后裔的血。”
“你们都看我做什么?”凌晔苦笑。
杜清嘉摸着下巴,“除了我家小毕方,白泽有江家的遗脉,图图家的图腾是貔貅,还有一个穷奇总不会一点痕迹都没留下来吧?”
“那你为什么不认为是延?”
“我家延一看就是王子好不好!”杜清嘉不假思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