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ps:谢谢锦年小天使的地雷轰炸!谢谢好基友小样儿的地雷轰炸!谢谢萌萌的小黑人同学的地雷轰炸!
第36章 我遇到大骗纸了
因为周念牛逼哄哄的一句”全宇宙都是你的”,田娇还是决定前往西部基地;主要是因为逃亡到自由基地的人多;她想前去打听一下田父的下落。但她没打算再跟贺旬阳一行同路;倒不是还在记恨郭里的小肚鸡肠,毕竟揍也揍了打也打了,一日事一日毕;田娇没耐心记得那么多无关紧要的人和事,只是她觉得这样子一群人大迁移;路上遇到丧尸群的几率会大大增加;不想跟着冒险而已。
说白了,她不想再被推进丧尸群第二次,就算,同样被咬一口,她所承受的代价比普通人少得多。
原本以为他们三人离开会让贺旬阳的那些队员们热烈欢呼,可谁知还真有人求着他们留下来。
“娇娇你听我说,”安顿好伤员,贺旬阳突然走过来,阻止了田娇使唤莫古收拾东西的动作,他面色严肃地说:“娇娇,你别一时赌气,你们已经没地方去了,至少你们现在这样,在北亚待不下去——要进入自由基地,必须要具备高级通行证的人带领。”
换言之,他是有通行证的人,没有他,他们就算前往基地也不能进去。
田娇现在可不敢再傻傻地将这男人当朋友,只冷淡地说:“我有自己的想法,你不必管。”
见她脸蛋气鼓鼓的,撅着嘴,一副吵架吵不过就要耍赖的小家子气模样,贺旬阳唇角不自觉扬了扬,很浅的一抹弧度,说:“娇娇,这里还是在北亚最荒芜的中部,人烟稀少,你能见到的惨状有限,充其量不过是少数被丧尸啃噬感染病毒的人类而已,所以还能信誓旦旦想要单打独斗,等过了中部地区,你就会发现,末世里比丧尸更恐怖的存在比比皆是。”
“你什么意思?”田娇皱眉看着贺旬阳,下意识将手伸进口袋,摸了摸里面三颗沉睡的蠢蛋。
“在西部,联合病毒组织、异形变种团体、人类军阀联盟……这些随随便便一个都能让人毛骨悚然,比丧尸恐怖千万倍。”贺旬阳看着田娇吃惊的模样,没有情绪地笑了笑:“末日来临,通讯中断,科技停滞,唯一疯狂发展的,是医学和军事,你永远无法理解那些战争狂魔和科学疯子的心理,能够确定的是,这场恶战会持续很久,谁都无法全身而退,更别想凭一两人之力独善其身。”最后一句话,贺旬阳明显是意有所指,故意说给她听的。
“那你属于哪一类?”田娇突然防备地盯着他。
“哪类都不是。”贺旬阳勾了勾唇,没在谈论这个话题,只说:“娇娇你想清楚,周念不是普通人,他来历不明,举止古怪,你是希望跟着他,和吃人血肉的异形变种为伍,沦为怪物的圈养物,还是劝他做事留一线,选清楚立场再站队?”
“你是想让我劝他帮你。”田娇也没装傻,直截了当地指出他的目的,“你没必要这样说来恐吓我,我自然有我的生存之道,你明知道他是异形,却还敢提出这样的条件,就不怕被反咬一口?还是你其实就是人类的叛徒!”
“我答应你。”田娇正当气势汹汹,虽不是人了,却还打算站在人类的道德制高点上藐视贺旬阳,却突然一个幽幽的声音从她身后发出,吓得她后背一凉。
“你作死啊走路都不带声的!”看清楚是周念,田娇动手打了他好几下。
贺旬阳挑眉看着他。
周念慢吞吞地牵过田娇,他伸出白得几乎透明的修长指尖,轻轻替她顺了顺发,那触感冰雕一样,让田娇蓦地打了个冷颤,下意识地呆望着他,就看到他手背上依稀可见的毛细血管,像一根根红色的尖针,极其诡异。
田娇连忙视线上移去看他的脸,这一看当时就吓一大跳:该怎么说,总体而言,周念用的这张人皮偏年轻精瘦,五官帅气硬朗,高高大大又看起来斯文怯懦,极其具有欺骗性,但就是皮肤黑乎乎,以致于老是呈现出一种饱经风霜的农家老汉即视感;可是现在,脸还是那张脸,五官那是那样的五官,他的脸却呈现出一种诡异的惨白,不像是生病虚弱,倒反而奇异地显得精神饱满,瞳孔幽幽折射出奇谲的红光,唇瓣鲜红得像是才啖过血,半夜出门都能吓哭小孩子。
乔准从前怎么跟她说的来着?逆生长!
田娇心脏狠狠跳了一下,不敢想象虫兽的进化过程是怎么样的,但在1号基地见识过的一幕幕让她如今都还心有余悸:浑身都是触手触角,瞳孔长到背上,复眼无数,粘液满身……就是那种恐怖的怪物,在异形战士的体内度过休眠期,吸取足够的营养后,逆生长完成,最终汹涌破体而出。
田娇手脚心都是冷汗,脸色白了又白,紧张得话都说不出来,她僵硬地被周念抱进怀里,浑身直哆嗦,只麻木地听着他习惯性地开始虚伪,对贺旬阳说:“我答应你的条件,与你们同行前往西部自由基地,并且一路无偿替你研制需要的病毒,但是你的人不能再欺负娇娇,否则统统打死;另外,我不打架,娇娇不喜欢,到了基地,我需要一栋私人别墅,有池塘的,娇娇喜欢玩水。”
说完爱怜地摸了摸田娇的脑袋,凑下头亲了亲她的额头。
贺旬阳将周念慢吞吞的话听的一清二楚,无声地扬了扬唇:他说的是‘研制需要的病毒’,可不是原先说好的纯粹“丧尸病毒净化剂”。
“好,成交。”
“你别答应他!”田娇突然激动地冲着贺旬阳一声吼,可还是晚了一步,他都已经与周念在礼貌地握手了。
“周先生,合作愉快。”抽回手,贺旬阳整理好队伍,下令继续向西出发。
田娇心中不安愈重。
重新出发之后,也不知是贺旬阳起了作用,还是先前被丧尸围攻的情景有了威慑,那些队员再没有对田娇三人露出半点嫌弃之意,田娇心中有鬼,一路都惴惴不安,好几次她都偷偷查看周念的变化,最后得出的结论是:那厮正处在一种诡异的兴奋中,像是窥探猎物已久的野兽,终于忍不住蠢蠢欲动,暴躁难耐地舔舐着爪子,望着猎物垂涎欲滴。
田娇现在就如同惊弓之鸟,时刻处在极大的惊悚不安中,生怕下一刻周念就要被开膛破肚,有什么恐怖的东西从会他的腹部钻出来,她脑袋就那么大又没什么智商,从来没考虑过什么高大上的问题,现在这样极度恐慌之下,自然就憋不住,急得脸都白了晶核也吃不下,没过多久饿得受不了了。
“娇娇,”周念一喊她,她就跟被针戳到尾巴一样,疼得想皱眉,使劲推开他送到唇边的晶核碎片,见他皱起了眉头,才闷闷地说:“我、我不饿。”
她不吃周念也没勉强她,大方地将碾碎的晶核喂了三颗蠢蛋,他就温柔地抱着她跟她说话,田娇不回应他也不会介意,他就一个人说,慢吞吞地说,说一些田娇觉得稀奇古怪的话。
他对她说:“娇娇你刚从营养液箱中爬出来的时候可萌了,尾巴短短的,浑身白白软软的,咿咿呀呀还说不清楚话,到处撞来撞去,我最喜欢你了,我比谁都喜欢你,你都不跟别人一起游,特别容易饿,老是抢别人的东西吃,它们都不喜欢你,只有我最喜欢了,我给你找晶核吃,后来你就喜欢挨着我了,在我睡觉的时候就在我身边蹭来蹭去……”
“原来我从小都是一朵霸王花。”他温柔地抱着她,这样拉家常般地说着话,田娇心中的恐惧减弱了一些,觉得他只是不懂人情世故而已,对她却还是极好的,就撅撅嘴说道:“那我们以前是生活在哪里?实验室吗?还有很多被我抢东西的小伙伴?”
田娇想,她与周念应该都是上峰‘绿箭计划’的实验成品,却还没来得及被用作虫卵载体,就无故脱离了实验室,而周念口中的“它们”,应该是和她同期的实验体,那些和她一样的异形也许被用作了载体,进行第二步的‘虫卵计划’,也或许因实验失去控制而被上峰下令集体销毁。
可能这就是所谓‘初代体’的由来。
难怪周念对那些异形丧尸总是一副看蝼蚁的不屑眼神,也对,论资历,他和她也算是异形的祖先辈了。
田娇觉得自己应该学会淡定,努力促进一下自我修养,提升逼格,不能动不动碰到一只不知名的子子孙孙就吓得尖叫,这样太丢她身为祖先的身份。但她潜意识里还是有点怵周念,这就好像一种本能反应,她想刻意控制都控制不住。
胡思乱想着,听着周念在她耳边碎碎念,她的紧张又减少了些。
一路坦途,平静得连田娇都觉得诡异,那些战斗力强大的高阶丧尸没有再成群出现,贺旬阳口中的病毒联合组织、异形团体、私人军阀,这些势力统统没有触及到他们,就好像彼此之间暗地达成了某种默契——井水不犯河水。就这样,三天之后,这辆跑了小半个北亚的军卡,载着满车的活人、武器、粮食,终于直线驶入了传说中末日幸存者的天堂——西部自由基地。
同车受尽惊吓的百姓们争前恐后跳下军车,抱头痛哭流涕,纷纷欢呼庆祝着新生,见着基地内一个个穿着正常、行动自由的鲜活人类,车上幸存的百姓们如同见到了至亲朋友,兴奋不已地跟大家打着招呼。
只有田娇,她一直用一种谨慎的眼神小心观察着周念的反应,并且敏锐的注意到:周念脸色愈发苍白了,双目却前所未有的精神,如果用僵尸来打个比方的话,他现在的模样,就像是一具饥渴到即将干枯的干尸,只等着源源不断的鲜血灌入,又能重获新生。
“你你你你好像最近都没吃东西?”田娇骤然发现这个问题,拉着周念的手问。
晶核全给她了,他又没再吃那些恶心的生肉,这么长的时间,他到底是靠什么维持生命体征的?田娇越想得多,就越觉得惊悚,因为她发现,周念长久不进食这一点正好符合了虫兽的进化方向,也正好与他现在的变化吻合:它,正在疯狂吸干这具身体的营养,刻不容缓地叫嚣着破体而出。
“我最近一个月不方便吃东西。”周念摸摸她的酒窝,指尖凉凉的触感让她脸上冰冰的。
田娇急得不行,终于“哇”的一声崩溃地大哭出来,哭着重重打他:“混蛋!你要是敢变成虫子钻出来,我分分钟就打死儿子跟你分手!”
周念轻触着她脸蛋的手指一僵,当时就愣住了,脸上的表情……很微妙。
他呆呆地被她打了好久,满脸愁苦。
“请问是田娇田小姐吗?”一个身穿军装的年轻男人走过来,见到田娇又哭又闹,迟疑出声。
田娇立刻收拾好情绪,重新拾回高贵冷艳的逼格,对年轻男人矜持的点了点头,“是我。”
年轻男人明显有些吃惊,但仍然尽职地将一份房产证交给她,“欢迎田小姐入住自由基地,这是贺团长特意吩咐为你准备的别墅,你住在东街第九幢,沿着地图的指示前往便是,这是房卡。”将一张烫金黑卡递给她,年轻男人又拿出一份地契,继续解说:“这是属于你们一家的私人土地,按照房产名额分配,你仅拥有种植权,并不拥有改造权,即可以在土地上种植瓜果蔬菜,但不能进行违禁化学实验,或改造土壤成分。”
男人话说得快,田娇已经为被这噼里啪啦的一通炸得晕晕乎乎了,抖着手指着那张地契,小脸上写满茫然:“这这这,我们还要种地?”,
“这是自然。”年轻男人古怪地看着她,尽职解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