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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会碰你,乖乖睡觉。”半响,他拍拍她的背部,将头埋进她的颈部,呼吸渐渐平稳下来。
一夜好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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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几天风沙消退了不少。言熠瞒过众人,独身一人走出山谷,沿着已经分辨不出样子的河谷来到一处乱石嶙峋的小山坡上。
身上的蓝色小背心已经被汗湿,可他还是坚持前行。
正午的温度大概有四十度左右,热浪滚滚,一股带着腥气的风吹来,沙子猛地灌入口鼻内,他佝偻着腰干呕咳嗽了许久。
突然,一阵急速的脚步声从背后传来,隔着*辣的空气,传入言熠耳中。他转身,一个长着浓密络腮胡的男人出现在自己身后。
这个男人,他认得。山洞里的一百来号人,他都记住了面孔。他应该是某个科研室高层里的人。
温度渐渐升高。
男人干涩的嘴唇发出怪异的声音,动作带了几分轻佻,大掌放在皮带上,缓缓解开。他的眼里迸射出噬血的光,透过黏人的空气,让言熠一阵恶心。
“言曜这个王八羔子,今天杀不成他,搞搞他的儿子也是不错的……”很快地,男人肮脏的想法被他读了出来。言熠皱眉,往后退了几步,小小的身体抵在石块上。
无疑,这是个在这次灾难中心灵极度扭曲的男人。言曜的残忍杀戮,让他心底长期积累的仇恨在最近迸发出来,作为科研团的高层人物,一直隐藏着自己内心的肮脏。直到今日……
人性的脆弱和丑陋,在死亡面前,矛盾至极。
丑陋的东西大大咧咧地暴露在空气中,他的眼神变得扭曲、阴暗、兴奋,全身被感官和*主宰,仇恨使他的瞳孔放大,稚嫩的小脸在他看来就是一道美味的大餐。
言熠忍住恶心的冲动,淡定地转身,从侧面离开…
谁料到,背后突来一阵刺痛让他眼前模糊。一股混杂着浓浓荷尔蒙的臊腥气息传来,他全身的肌肉都软了下来,就连意念力也无法使用。
这个该死的男人居然是有备而来!言熠觉得自己陷入了深深的泥沼,倒下之前,他看见了前方布满的荆棘,荆棘里伸出无数只手。
他要被拖进去了。
步伐略显仓促,男人扑了上去,嗅着他脸蛋的香气……
余湛在沙里寸步难行,心脏猛地一阵抽搐,最后跪在地上,呕吐起来。心慌、气短,像带着腥气的海水一般用来,呛得她胸腔发疼。
“怎么了?”言曜放下手上的工具,蹲下来扶起她。
“不知道,只是突然很不舒服。”余湛喝了一大口水,这才缓过来。
作者有话要说:咳咳
第474章
司霖拔出腰间的匕首,将覆在言熠身上的男人狠狠扯开。他低头看了一眼男孩儿身上还算完好的装束,松了一口气,转而用力将男人甩到石壁上。
男人兴奋的器官瞬间软化。
司霖走近,用皮靴狠狠捻着他的某处,换来杀猪般的哀嚎。
“你,该死。”
……
言熠醒来后,已经身处在熟悉的山洞中。向婕和阿白坐在一旁,前者满脸担忧,后者一脸阴沉。
身体里残留的药物已经消失过半,脑部还有些沉重,向婕急忙端了一杯水过来。
阿白一言不发,只是眼神里透出来的担心,怎么也掩饰不住。他忍了再忍,终于爆发:“能耐是吧?翅膀硬了是吧?言熠,你要是出事儿了,你妈得打死我!你才多大点儿,叛逆期就来了……”说到叛逆期,他有些恨铁不成钢。
“你少说两句。”向婕拉过阿白,他眸色一沉,“哼”了一声便别过头。
“告诉小姨,你一个人出去干什么?”向婕转过来,柔声问。
言熠低下头,揪着衣角:“我想去看看爸妈到了没有。”
一时间,其余两人心情都复杂起来。
向婕忍住鼻和眼的酸涩感,忽然就说不出话来了,阿白也沉默着。她心里一刺,把这个才五岁大的孩子抱进怀里,愣愣地看着山洞外空寂的大地,一阵难受。
**
这边,几个科研室里有威望的人将司霖堵住,气氛剑拔弩张。
“是你杀了布伦达?”为首的一位女性质问道,表情愤怒。
司霖双手插兜,语气清淡:“是我杀的。很抱歉,你丈夫是个变态,做坏事的时候被我撞见,我失手就把他杀了。”
在场的几个人听言都面面相觑。这个男人,杀了人居然如此风轻云淡地一笔带过,简直就是疯子!
女人颤抖着双手,脸色狠戾起来,拔出腰间的匕首就朝他刺去。司霖站得笔直,居然没有躲开,任由她刺进去。匕首起码插进去半截,司霖却连眉头都不皱一下;女人扭曲着面孔,还想使力,即使赶来的席川将她推开。
“你疯了,居然不躲开!”席川按住他的伤口。
司霖看向坐在地上,已经茫然不知自己在干什么的女人以及旁边一群目瞪口呆的学者,冷笑道:“我杀了她丈夫,挨她一刀是应该的。只是,那人渣死一百次都不足惜,今天有了这一刀,以后我不会再谦让。”
席川冷下脸来,“发生什么了?”
女人见席川变了脸色,这下有了底气,指着司霖,责问道:“我丈夫做错什么了?杀人还是放火了?”
“作为妻子,跟了自己的丈夫这么久居然不知道他有恋童癖?真是讽刺!”
席川闻言,心下一惊,猜到了几分,低声问:“言熠没事吧?”
司霖摇摇头,脸上血色褪尽。席川扫过众人,语气也不太好:“身为帝国最有知识的人,连最基本的道德都没有,这种人死不足惜!今天不是我护着司霖,如若我碰上这种事,可不就只是草草杀了他那么简单!”
席川到底是科研队的老大,说出的话就跟圣旨一样。更何况在塔斯,儿童的权利比什么都重要,按照法律,猥亵儿童是理应处死的。众人都噤声,只是这心里的情绪也越来越大。
女人的脸色瞬间衰败下来。
司霖疲惫地阖上眼,被席川搀扶到了山洞深处进行救治。
……
走了两天都是茫茫的沙漠,两人都有些精疲力竭。
身上的行囊毕竟还有重量,余湛体力虽然比以前好,也耐不住如此大强度的跋涉。走了几个小时,言曜寻了一处山洞,这才得以歇息。
一路走过来,言曜都遵守一个原则,绝不和干尸正面对决。它们虽然无害,但不保证那天突然变异。毕竟这颗星球上的病毒,还活跃得很。
进了山洞,勉强能挡住风沙。余湛卸掉身上的装束,从压缩包里取出一叠清洁湿巾。
走了几天,身体已经布满尘土,黏着汗水又难受。她脱掉身上的屏障,用纸巾仔细擦拭着全身。言曜吞了吞口水,起身走过去。
“要我帮忙吗?”他拿起干净的纸巾,象征性地问了一句,便动作轻柔地为她擦拭起来。余湛有些累,闭着眼任由他为自己服务。
等到清洁工作做完,她几乎都快睡着。言曜为她换上干净的衣物后,硬生生忍住下面的*,又去收拾地上的乱石。不到片刻,一方平整的地就整理出来。他熟练地覆上毛毯,背后忽然搭上一只手。他转身,见她手上举着湿巾。
“你也擦擦身子,怪脏的。”
言曜扯开唇角,动作慢条斯理地脱掉已经被灰蒙掉的衬衫,露出精瘦的胸膛。余湛满意地点头,踮起脚开始忙活起来。
“你前天不舒服,是感应到了什么吗?”言曜举起双手,由着她为自己洁身。
余湛动作慢了下来,“我也不知道,只是感觉很不好。你呢,能感觉到什么吗?”她抬起头问他。这样看,他清俊的线条毕露无遗,干净的下巴看起来有股坚毅的味道。虽然两人都近距离接触过无数次了,但还是第一次从这种角度看他。一时间,她脸都烧起来,完全忘了刚才的话题。
言曜摇头,心有灵犀地感受到她炙热的目光,迎了上去,心里一痒,低头就含住她的鼻子,印上温柔的一吻。两人像刚恋爱的情侣,眼底充斥着深深的依恋。
好不容易清理好他的身体,两人到最后都快缠在一起。
余湛撑住他的胸膛,任由激烈的吻布满身躯。受够了这些天的闷热和寒冷,如此清凉的吻印在身上,她忍不住舒服地呻吟起来。这还是两人别后第一次亲热,他有些急躁,好几次都没能进去。
她被他弄得全身火热,自己挺腰含住了他的东西。结合的一瞬间,愉悦感如温暖的潮水包裹住两人。他双手撑在她耳旁,俯视她迷离的表情,心里又疼又甜,只好用实际行动来表达他对她的忠诚和爱恋。
到最后,他吻遍她的全身,直到她累得睡过去。
那晚,余湛做了一个关于地球后续的梦。
她和他,在一栋不大的别墅里,他温柔地为她读着《孕妇注意事项大全》,壁炉里的火烧得旺旺的,地毯上还趴着一直憨态可掬的金毛。她抚着自己的肚子,那里已经孕育了一个新的小生命。他穿着白衬衫,坐在她旁边,眉眼如初。
后来,长大的小熠挽着自己的新娘过来,新娘长得很甜美,还亲切地叫自己“妈”。她囧了,不过在梦里都笑出了声。
这个梦,要是成真了该多好啊。
……
模糊中,她意识到自己睡了很久,醒来时,身边已经没了人。她慌忙坐起身,却敏感地听到外面有交谈的声音。
余湛低头看了看自己还裸着的身体,赶忙穿好衣物,扎好头发起身。
外面的风沙已经消停下来。山洞的前方,停了两架DC战机。战机虽然蒙了风沙,线条依旧流畅无比,这庞大的东西竟然让她感慨无比。
见到来人后,她惊讶得差点说不出话来。言曜见她醒了,招招手:“过来吧。”
司霖和席川两人衣着整齐,站在战机旁,一个面色苍白,一个精神熠熠。
“你们怎么找到这里的?那些人……没有反对吗?”余湛看向两人。一时间,心情还有些许复杂。
“上将曾经在夫人身上装过微型机器人,我是从北辰那里知道的,所以才能定位。”席川答道,“反对的人很多,但这件事不是我们能控制的。基地需要上将,这是毋庸置疑的。”
余湛点点头,转过头问司霖:“小熠还好吗?”
司霖身上的伤口还隐隐作痛,见余湛的眼神焦急无比,他艰难地开口:“小熠……他……”
“没出什么大不了的事,幸好司霖去得及时。”席川接下他的话。
余湛心脏一跳,“发生什么了?”
席川便把当天的事情滴水不漏地说出来。言曜沉了脸,搂紧妻子。
余湛差点软了腿。看来那天自己的预感居然是有源头的。
“我已经把布伦达杀了。”沉默许久的司霖抬起头。
布伦达也算是言曜科研队伍里比较有才的一个人,平时为人也看不出有什么怪异,只是令人没料到的是,内心阴暗到这种地步;或许是形势所迫,让他失了心智,但差点酿成大祸,也算是犯了一宗罪。更何况,惹的还是言曜的儿子。
言曜眼神真诚地看向司霖:“谢谢。”
余湛狂跳的心脏还是没得到平息,现在就想飞奔到儿子身边。他有没有受伤?心理会不会有创伤?一大堆更为复杂的情绪涌来,她微弯着身体,瘦弱的身体单薄得像柳絮。
这个世界,给人浑噩的错觉,她置身于此,未来到底如何,已经没有任何期望。现在,她必须要做的,就是珍惜好眼前的一切。
“走吧,到西边去。”
不知是谁说了这样一句话。
后来,她踏上战机的时候,才知道,自己已经朝着最后的方向前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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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了战机,余湛迫不及待地朝山洞的方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