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萨迪斯特身体一晃,靠住哥哥强壮的身体:“哦……纳拉'7'。”声音破碎不堪,“哦,耶稣啊……纳拉啊。”
贝拉的肚子上蜿蜒着一道疤痕,七厘米见方的英文字母。他不识字,所以不知道意思,但他有种糟糕的感觉……
“写了什么?”他嘶吼道。
哈弗斯咳嗽了两下:“是个名字,‘大卫’,写着‘大卫’。”
瑞斯怒吼起来:“在她身上?那个畜生……”
萨迪斯特截断了君主的话:“我会杀了那个次生人的,上帝会佑护我的,我要生嚼了他的骨头。”
哈弗斯在小心翼翼地检查伤口:“你们得注意,不要有盐撒在附近,不然伤口到愈合后都会一直那样。”
“我不会让这种事发生的。”这是废话,说得好像他不知道要怎样才能让伤痕永远保留下去。
哈弗斯将她的身体盖好,走到她的脚边检查双脚和大腿。他推起睡裙,然后检查膝盖。接着他分开了她的双腿。
萨迪斯特又要扑上去,费瑞也被拽着往前一冲:“你他妈的想干什么!”
哈弗斯立刻抽回手,抱紧脑袋:“我要做体内检查啊。如果她被……侵犯了。”
瑞斯疾步冲到萨迪斯特的身前,手臂牢牢扣住萨迪斯特的腰。吸血鬼之王的目光透过墨镜在熊熊燃烧:“让他去做。阿萨,这么做对她也好。”
萨迪斯特不忍再看下去。他垂下脑袋,躲在瑞斯的颈后,让他的黑色长发遮盖住视线。两位黑剑兄弟会战士的强健身躯将他夹在当中。他太过惊恐,不敢有任何视线接触。他闭紧了双眼,呼吸沉重。费瑞和瑞斯的气味在入侵他的鼻子。
他突然听见沙沙的噪音,医生似乎在他的手提箱里翻找着什么。接着是两声脆响,像是在戴上手套和金属相碰的声音,窃窃私语,然后……沉寂无声,不,不全是那样。一些轻响,然后是敲击。
萨迪斯特在心中不断提醒自己,所有的次生人都无法勃起。但他能够想象得出来,他们会因为自身的缺陷而变本加厉地折磨。
她的遭遇让他战栗不已,牙齿打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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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约翰·马修朝路虎的前座看去,托蒙特一心一意在开车,深入到卡德维尔的荒郊野外。尽管约翰有些害怕和吸血鬼王瑞斯会面,但更让他忧心的是这份恒久的寂静。他不明白究竟哪里出了错。贝拉被救回来了,她现在已经安全了,所以大家都该高兴啊,不是吗?可是托蒙特回家来接他的时候,却抱着手臂和薇尔丝躲在厨房里讨论了好久。他那低沉的古老语言听上去如有什么事压抑在喉,吐不出来。
约翰还想知道更多细节,了解究竟发生了什么,不过要在车内的黑暗中询问恐怕很难,因为没法打手势或是写字。而且,托蒙特看上去也不像希望聊天的样子。
“我们到了。”托蒙特开口道。
他迅速打转方向,转进右边一条颠簸的土路。约翰发现窗外其实什么都看不见了,加快的车速让寒冬中的树木模糊成了一片,形成一道天然的屏障,催生出令人作呕的幻觉。
一道巨大的门从雾蒙蒙的景色中拔地而起,车子疾停下来。大门之后,却是另一道铁将军把关,车子钻进了两者之间的空当,仿佛困于牛栏里的一头斗牛。托蒙特摇下车窗,在内置键盘上按下一串密码,车子得以顺利通过,到了门的另一头。
上帝啊,这是什么地方?
一条地下甬道。
两人一直前行,沿着笔直的通道通往地下,期间遇到了好多扇门,防护的栅栏一道比一道坚固,一直走到最后,遇上那道最为巨大的铁门,仿若一头闪着金属光泽的巨大怪物,四四方方,占据了道路的正中央,铺天盖地地压下来。托蒙特抬起头,面朝其中一只安全摄像头,接着一声清脆的点击声,大门分开了。
在两人继续往前之际,约翰拍了拍托蒙特的小臂,引来他的关注。
“这里就是其他兄弟会战士住的地方吗?”他慢慢打出手势。
“差不多吧。我会先带你去看训练中心,然后我们到宅子里去。”托蒙特踩下油门,“等课程开了,你周一到周五就来这里。四点钟的时候会有大巴来我家门口接你。由费瑞负责,时间早点的课都归他。”看到约翰的不解,托蒙特解释说,“这个庄园的地下都是联通的,我会给你演示怎么通过每座建筑物的通道检查系统。不过只准你自己知道。所有不请自来、直接出现在这里的家伙都会惹上大麻烦的。包括你的同学,他们也不在欢迎之列,你懂我的话吧?”
约翰点点头。车子停进了停车场。他记起很久之前曾来过这里一次。上帝啊,他、玛丽和贝拉上次来过这里,感觉像是已经过去一百多年了。
他和托蒙特一同走出路虎:“我会和什么样的人一起接受训练呢?”
“一批跟你差不多年纪的吸血鬼男孩,他们的血管里也流着战士的血脉,这也是我们挑选他们的标准。训练会一直持续到你的转化期到来,在转化之后还要继续一段时间,一直到我们觉得你够资格上战场了为止。”
托蒙特来到一扇铁门前,把门推开,门后的那条走廊似乎没有尽头。前进的路上,托蒙特指给他看教室、健身房、举重房和更衣室的位置。在一道起霜的玻璃门前,他停了下来。
“当我不在家里,也没在外面的时候,就待在这里。”
约翰走进屋内,空旷,平平无奇,金属桌子上面摆满了电脑设备、电话和报纸。文件柜在后墙一字排开,如果不把废纸篓翻过来当座位的话,只有两个空位子。其中一张是标准的办公椅,被丢在了角落;另一张则放在桌后,外表颇为丑陋,就是一把破旧、褪色的破烂皮椅,缺了一脚;还有张直往后坠的椅子,垫着另一边的椅腿。
托蒙特将手按在高靠背上:“你能相信吗?薇尔丝竟然要求我把这玩意儿丢掉。”
约翰却点点头,挥手说道:“我相信。”
托蒙特讪笑了一下,走到耸立到天花板的文件柜前,打开橱门,在小键盘上按下一串数字,后面出现了一条并不明显的通道。
“这边走。”
约翰跟着踏了进去,尽管他什么都看不见。
这是条金属铸成的通道,宽度足够三个人肩并肩行走,层高堪堪超过托蒙特的头顶。不过他们并没有在黑暗中行走多久,每走过三米左右,天花板上就会有灯光亮起。这是我见过最酷的事了,约翰心中暗想。两人踏步前行。
托蒙特的皮靴声在光滑的钢铁墙面上回荡。
“听我说,关于见瑞斯的事,我不希望你担心。他给人以巨大的压迫感,不过没什么好怕的,也不要被他的墨镜吓到了。他基本上看不见,对光线异常敏感,所以才要戴眼镜。但是,就算他目不能视,还是能够轻易解读你。他能够感受情绪,效果就跟大白天时亲眼所见一样。”
又过了一小会儿,一道窄小的楼梯出现在路的左边,联通一扇门和另一组密码锁。托蒙特停了下来,手指向通道深处。以约翰的目力来看,远处仿佛无穷无尽。
“如果继续往前走,大约再过一百五十米,就是门卫房。”
托蒙特拾级而上,按动键盘,打开了门。光亮如洪水般泄了进来,汹涌如水库泄洪一样。
约翰仰起头,一个古怪的念头在他的胸口反复萦绕——自己像是留在了睡梦里。
“一切都还好,孩子。”托蒙特勉强一笑,坚实的表情也温柔了一点,“这里没有什么会伤害到你,相信我。”
“好了,完成了。”哈弗斯终于说。
萨迪斯特睁开了眼,只看到瑞斯浓密的长发,他问道:“她有没有……?”
“还好。没有强迫的痕迹,也没有留下后遗症。”“噼啪”的声音响起,医生似乎正摘掉手套。
萨迪斯特身体一松,瘫了下来,由哥哥撑住。等他再次抬起头时,只见哈弗斯已经脱掉了贝拉那身血迹斑斑的睡裙,把浴巾盖了回去,而且换上了一副新手套。他弯腰在手提箱里拿出一把尖嘴剪刀和几把镊子,又抬起头。
“现在要检查她的眼睛,行吗?”萨迪斯特点头之后,医生拿起手术用具,“你要注意,阁下,吓到我的话,她可能会瞎掉的。你明白的吧?”
“嗯,只要别伤害……”
“她什么都不会感觉到,我向你保证。”
这一次,萨迪斯特看着他动手,漫长的治疗仿佛永远不会结束。到了中途,一个隐约而起的念头让他觉得自己连站都站不直了,全靠费瑞和瑞斯架住,他的头也枕在了瑞斯宽阔的肩膀上,他只顾低头望着医生。
“最后一片,”哈弗斯喃喃道,“好了,缝合好了。”
房间里的所有男人都长出了一口气,包括医生在内。哈弗斯接下来从他的医疗设备中找出一管药剂。他在贝拉的眼皮上涂了一些软膏。然后开始收拾手提箱。
医生站起身,萨迪斯特挣开兄弟的手,往前走了几步,瑞斯和费瑞手臂跟着伸展,没敢放开他。
“她的伤口会很疼,不过不会危及到生命。”哈弗斯说,“如果不受影响的话,过了明天或者后天就能愈合。她营养不良,需要进食。如果她还要继续留在这个房间,你要把暖气打开,把她转移到床上。等她一醒过来就送食物和饮料上来。还有一件事,在检查体内的时候,我发现……”他的眼睛在瑞斯和费瑞身上掠过,落在萨迪斯特身上。
萨迪斯特直接冲到医生跟前:“你说什么?”
哈弗斯把他拽到角落,悄声解释。
说完之后,萨迪斯特显得震惊不已,几乎说不出话来:“你确定?”
“确定。”
“什么时候?”
“我不清楚,不过很快了。”
萨迪斯特低头望着贝拉,心中叹道,哦,上帝啊……
“我想房子里有用来止痛的阿司匹林和美林吧?”
萨迪斯特对此一无所知,他从来不用止疼药,于是转头望向费瑞。
“嗯,我们有。”他的哥哥答道。
“让她吃一点。我再给你们一些效果更好的,以防你们的药不起作用。”
哈弗斯掏出一个红色橡胶塑封起来的小玻璃瓶和两支外包装塑封皱巴巴的皮下注射器。他在一张小便签纸上写下处方指导,把纸条和药物一并给了萨迪斯特。
“如果她在白天就醒了,感到非常疼的话,你可以按我的指导给她打一针。跟我刚才给她的吗啡一起,但你必须注意剂量。如果有问题,或者要我教你怎么注射,就打电话给我。如果是太阳下山之后,我会自己过来给她注射。”哈弗斯看了一眼萨迪斯特的腿,“要不要我检查下你的伤口?”
“我能帮她洗澡吗?”
“可以,当然可以。”
“现在呢?”
“可以。”哈弗斯说着皱起眉,“但是,阁下,你的腿。”
萨迪斯特已经走进浴室,旋开按摩浴缸的龙头,把手放到水流下面,等着水温够热。才走回贝拉身旁。
医生已经离开,但瑞基的伴侣玛丽却出现在卧室门口,像是要探望贝拉。费瑞和瑞斯同她做了一番简单交谈,一直摇头拒绝,于是她也离开了,虽然看上去很受打击。
房门关上,萨迪斯特跪到地铺前,准备把贝拉抱起来。
“等会儿,阿萨。”瑞斯的声音很严肃,“应该让她的家人来照顾她。”
萨迪斯特停了下来,想起那个帮她喂宠物鱼的人。上帝啊……将她留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