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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滚出去。”瑞文德粗暴地吼道。
女人迅速后退,绊了一下,手肘砸在了门框上。
“那么说,我们成交了?”费瑞对开出的条件不松口,追问道。
“如果你承认你是黑剑兄弟会的话。”
“我不是。”
瑞文德的目光闪动:“那我告诉你,我不相信你说的。”
费瑞突然明白过来,今晚这场关于兄弟会的讨论并不是个意外,于是他向男人继续施压,狠狠地问:“我倒很想知道,如果你的身份传出去,你准备怎么应付呢?”
“我们……”瑞文德倒抽了一口凉气,“成交。”
布奇抬头看着他派去催费瑞的那个女人。换作平时,交易总是很快就结束,可现在已经超过二十分钟了。
“我的弟兄还在里面吗?”布奇问道,心不在焉地看着她揉手肘。
“哦,他还在里面,没什么事。”她勉强对他一笑,布奇蓦然发现她也是个吸血鬼。面对人类的时候,他们总是会避免露齿一笑。
她还是挺漂亮的,他心想道,金色长发,黑色的皮装突出胸臀处的优势。她钻进卡座,坐到他身边,他捕捉到了她的气味,无聊地想起第一次在……好吧,是夏天的时候,在他遇见玛丽莎的那一刻。
他一口喝光了杯中的威士忌,又瞥了一眼那个女人的胸部。没错,他的脑袋里都是性爱,但不过只是单纯的身体反应罢了。他对这个女人的兴趣与对玛丽莎的爱相比不值一提。
坐在身边的女人瞄了他一眼,似乎知道他的思绪飘到了哪里:“你的朋友或许还要在里面待一会儿。”
“是吗?”
“他们的好事才刚刚开始呢。”
“交易?”
“做爱。”
布奇猛然回过头,紧盯着她的眼睛:“你刚说什么?”
“哦,糟糕……”她一皱眉,“你们两个是一对?”
“不是,我们不是一对。”他打断道,“你他妈到底在说些什么?”
“嗯,我也觉得,你不像那种人。你的品位不错,不过身上没有那种味道。”
“我的兄弟也不喜欢男人。”
“你确定吗?”
他想到费瑞的独身主义情结,开始动摇。
无论如何,对布奇来说,只需要再来一杯就好,又不用他掺和进去。他抬头招呼女侍者,后者跑了过来。
“再来杯双份威士忌。”他说道。出于礼貌,他转向身边的女人,“你要点什么?”
她把手按在他的大腿上:“事实上,我需要。不过她给不了。”
女侍者离开之后,布奇靠回卡座,展开双臂,敞开怀抱。吸血鬼女人接受邀约,顺势靠在他身上,一只手在往里挪动。他的身体不由一滞,似乎是近几个月来第一次身体有复苏的反应。他忽然觉得或许与她激情一番之后,就能把玛丽莎抛到脑后。
女人开始隔着裤子抚摸他的下体,而他的目光带着解剖性质的玩味。他明白这样的眼神会将他俩引向何处。到了最后,他会带她去俱乐部的某个独立浴室。花上十分钟,脱掉她的衣服,和她办事,然后走人,丢下她一个。
上帝,在他的生活中早已数百上千次地重复过这场快速的交易,其实这和把自慰伪装成性爱并没有太大分别,也没什么好大惊小怪的。
他又想到玛丽莎……然后感到泪腺的刺痛。
身边的女人又动了动,胸脯压住他的手臂:“我们到后面去吧,亲爱的。”
他的手覆在她按住自己裤裆的手上,任她在耳边发出小猫撒娇一般的声音。最后他移开她的手:“对不起,我不能。”
女人坐起身,狠狠盯着布奇,似乎觉得他在耍弄她。布奇也毫不示弱地瞪了回去。
他不准备解释为什么自己再也不做爱了,只是万分确定,自己完全不了解为何玛丽莎要这样冷落他。他只知道过去和女人随便上床的习惯不再适合他了,至少今天就不行。
费瑞的声音陡然打断了俱乐部内的杂音:“嗨,‘条子’,你是要留下,还是走人?”
布奇一抬头,有些心神恍惚,猜测着费瑞的性取向。
他的举动让这位兄弟的黄眼睛眯了起来:“搞什么啊,‘条子’?”
“我准备好走了。”布奇回答说,摆脱当前的尴尬。
他站起身,费瑞则狠狠瞪了那个金发女郎一眼,那是“你最好闭上鸟嘴”的特别警告。
喔,两人一道走向门口的时候,布奇想,那么说,费瑞真的是同性恋。
20
过了几个小时,贝拉被一阵轻轻的刮擦声惊醒。她朝窗户望去,看到一排钢铁百叶窗正缓缓滑落。一定是临近黎明了。
不安让她胸口在隐隐作痛。她望着房门,期待萨迪斯特从门外进来,期待亲眼见到完完整整的他。尽管他离开的时候表现得很正常,但昨晚的时候,她着着实实让他经受了不少波折。
她翻了个身,躺到床的一侧,想起玛丽的出现。萨迪斯特怎么知道她很需要朋友陪伴?上帝啊,想到他会去求玛丽,而且……
卧室的门毫无警示地开了。
贝拉一骨碌坐了起来,把被单拉到咽喉,接着看见萨迪斯特魁梧身躯带来的阴影,带给她无可比拟的放松。
“是我。”他生硬地解释,接着端着托盘走进房间,肩膀上还背着什么,好像是一只野营背包,“介不介意我开灯?”
“嗨……”很高兴,你安全回家了,她的心中念叨,“一点也不介意。”
他用意念点燃了几根蜡烛,突然的光亮让她不自觉地眨起了眼睛。
“我从你家拿了点东西过来。”他把盛着食物的托盘放在床头柜上,拉开包,“我给你拿了衣服和外套,洗发香波是放在你浴室里的那瓶。这些是牙刷、鞋子,还有给你脚保暖的袜子。另外,还有你的日记……别担心,我没有读过。”
“要是你读过了,我才惊讶呢。你绝对比自己说得要更值得信任。”
“不是,我不识字。”
她的眼睛忽闪。
“不提这个。”他的语调和下巴的曲线一样生硬,“我就是觉得,你会想用自己的东西吧?”
他把野营袋也放到床旁靠近她的位置。她只是注视着他,直到被内心的情感彻底淹没。她伸手去抓萨迪斯特的手,他却收手躲避。她脸上微微泛红,开始查看他为她带来的东西。
上帝……看见属于自己的物品,让她反而有些紧张,特别是在看到自己的日记时。直到拉出她那件最喜欢的红色羊毛衫,这份紧张才转为舒心。她把衣服放到鼻尖,闻到了一直在用的香水的余馨。还有……对,牙刷,她的牙刷,她最喜欢的,有着方形宽头的牙刷。她又抓过洗发香波,按开盖子,深深吸气。啊……碧兰牌的,味道和那个次生人强迫她用的大不相同。
“谢谢。”她的声音有些发颤,随后拿起日记,“非常感谢你。”
她抚摸着日记的真皮封面。还不能打开,现在不打开,不过过一会儿……
她抬头望着萨迪斯特:“你能不能带我回一趟家?”
“嗯,我可以帮你。”
“我害怕去那里。但是,我也许应该过去一趟。”
“你只要告诉我时间。”
她鼓起勇气,突然对这重要的“第一次”外出产生了浓厚的兴趣。于是她继续说道:“等晚上,没有阳光之后,我想过去一趟。”
“没问题,我们会过去的。”他指了指托盘,“现在吃东西。”
贝拉无视食物,只是看着他走进衣橱,卸下武装。萨迪斯特很宝贝他的武器,做着仔细全面的检查。她猜测着他刚才去了哪儿、做了什么,尽管他的双手干净如常,只是小臂上残留着黑色的血迹。
他今晚又动手杀人了。
她觉得自己本应该为了又一个次生人的死亡而欢欣鼓舞,可是看着萨迪斯特手上搭着紧身裤走进浴室,她明白自己似乎更关心他的个人安危。
还有……关心他的身体。他的行为举止就像一头拥有世上最灵敏感觉的野兽,体内潜藏着爆发性的力量,踏出矫健的步伐。从她见到他的第一眼起,爱意就袭中了她。她想要他。
浴室的门关上,冲淋头开始喷水,她揉了揉眼睛,认定自己已经发疯了。那个男人把她伸出的手当做威胁一样打掉,她难道真的指望他会愿意和她再上次床吗?
她一边厌恶着自己,一边看向他端来的食物,草药炖鸡、烤土豆和一些南瓜羹。托盘上还有一杯清水和一杯白葡萄酒,以及两颗青绿青绿的澳洲苹果和一块胡萝卜蛋糕。她拿起叉子把鸡肉拨到一边。她一点也没胃口。只是因为他的周到和细心,她才试着吃点东西。
萨迪斯特从浴室里走出来的时候,只穿一条尼龙紧身裤,她愣住了,无法移开灼灼的目光。他的乳环折射着烛光,小腹和臂弯内侧的结实肌肉也匀开了光线。黑剑兄弟会的星形标记落在胸前,有一道青紫色的新抓痕横在赤裸的胸口,另一侧还有挫伤。
“你受伤了?”
他却过来瞥了一眼盘子:“你没吃多少。”
她并没有回答,目光捕捉着他的臀线,从紧身裤的低腰处延展上来。上帝啊……再稍微拉低一点,她就能全看见了。
她陡然想起萨迪斯特仅仅因为觉得自己污秽肮脏,就把自己的皮肤都擦破的情景。她紧张地咽下一口口水,猜想着他究竟遭遇过什么。她对他的期盼似乎有些……不合时宜。不过,这并不妨碍她想一想。
“我不是非常饿。”她嗫嚅着说道。
他把托盘推到她身前:“不管怎么样,吃掉。”
贝拉继续和鸡肉斗争,萨迪斯特拿起两个苹果,走过房间,嘴里叼着一个,盘坐在地板上。他低垂着眼,一只胳膊搭在肚子上,细细咀嚼着。
“你没去楼下吃晚餐吗?”她问道。
他摇了摇头,又啃了一口苹果。清脆的声音在房间里跃动。
“这就是你吃的全部东西?”看到他不在意地耸耸肩,她低声驳斥,“然后你还劝我吃东西?”
“嗯,我是这么说的。所以,你为什么不快点回去吃东西,女人?”
“你不喜欢鸡肉?”
“我不喜欢食物。”他的目光一直没有从地板上离开过,但是声音变得有些激动,“现在吃东西去。”
“你为什么不喜欢?”
“我不信任。”他干巴巴地说道,“除非你自己做饭吃,或者能够全程看着,要不然你不会知道食物里面放了什么。”
“你为什么觉得会有人想要下……”
“我没有提过我有多不喜欢说话吗?”
“今天晚上,你会睡在我身边吗?”她突然冒出一个请求,因为她认为最好能在他彻底闭口不谈之前获得一个肯定的答案。
他眉头微紧:“你真的想要那么做?”
“是的,我要的。”
“那么,行的,我会的。”
于是他开始专心消灭两个苹果,她则努力吃光盘里的食物,沉默以对对彼此来说颇为不易,但至少不会引来不可调和的裂隙。贝拉吃掉最后一片胡萝卜蛋糕,走进浴室去刷牙。等她回来的时候,他正用牙齿啃着最后一点苹果核,把果肉吃得干干净净。
她实在无法想象,这丁点食物怎么能支撑他去战斗。很显然,他需要进食更多的东西才行。
她觉得自己应该说些什么,最终却还是躺回床上,抱着身子,等着他过来。时钟的秒针“滴答滴答”摆过,而他只是像手术般精细地啃着那颗苹果。紧张的期待让她无法忍受。
受够了,她心想。她真应该到这栋房子的其他地方去。她把他当做依靠,这本身就不对等。
她甩掉被单,恰巧他也从地上起身。看到他往床边走来,她突然呆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