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废,而是精神上的彻底崩溃。这或许使得他成为了最恰当的拯救者。因为萨迪斯特和绑架她的那个次生人颇有相似之处,而且他的残暴或许是能将她救出去的唯一希望。可是她也很清楚不该指望他会搜救——她不过是个和他只见过两面的平民女人。
而且他还曾逼迫她发誓永远不要再靠近他。
恐惧在向她靠拢,她试图控制情绪,说服自己瑞梵吉还在搜索她的下落。要是发现关于她被关押的地点的线索,肯定会联络兄弟会的战士。接下来,或许萨迪斯特会来找她,这是他被要求执行的职责的一部分。
“喂,有人吗?有人在这里吗?”一个颤抖的男人声音弱弱喊了几句,又噤声了。
是刚被抓的新俘虏,她想到,每次一开始,他们都会尝试呼救。
贝拉咳嗽了一下:“我……我在。”
“哦,我的上帝啊……你是那个被抓走的女人?你是不是……贝拉?”
陡然听到自己的名字,贝拉恍惚不已。见鬼,那个次生人一直喊她“老婆”,她差点忘记自己应有的称呼。“嗯……是的,是我。”
“你还活着?”
好吧,至少她的心脏还在跳动,不管心率是否不齐。“你认识我?”
“我……我去参加了你的葬礼,和我的父母一起。他们叫拉斯塔姆和吉莉玲。”
贝拉浑身打颤,她的母亲和哥哥……竟然已经让她安息了。不过,他们当然会这么做。她的母亲崇信宗教,是古老传统的盲从盲信者。在确认女儿死去后,她必然会坚持举行与身份匹配的葬礼,好将贝拉度入虚空。
哦……上帝啊。凭空猜测和真正知道自己的家人已经放弃了搜索,是两种完全不同的感受——再也不会有人来搜索她了。
她突然听到一阵奇怪的声音,随即意识到自己在啜泣。
“我要逃走,”那个男人气势如虹,“我会带你一起。”
贝拉膝盖一软,靠着管壁滑坐到地上。现在,她算是真的死掉了,对不对?不只是逝去,而且还被埋葬了。
这个比喻贴切得要命,因为她的确被困在大地之下,逃脱不得。
2
萨迪斯特的马靴引着他走过贸易街的某条小巷,厚重的鞋底有如雷霆一般,踏碎覆着薄冰的积水,碾开沿着车轮纹路冻结的冰条。四周漆黑一片,两边的砖结构房屋没有一扇朝外开启的窗户,云彩将月亮遮掩了起来。他独自一人缓步前行,将夜视的能力保持在巅峰,仿佛能穿透一切,正如他的冲天怒火一般不可阻挡。
黑色的血,他需要更多的黑血。他只希望双手都沾满黑血,看着墨色的血花沾染在脸上,溅到衣服上。他想让黑色的血液如海洋般在地上流淌,渗入大地之中。为了悼念贝拉,他要让次生人一个一个血溅当场,每死一个人,都是对她的献祭。
他也清楚,贝拉早已不在人世,她必然死于某种残忍的刑讯之下,又何必每次再向那些混蛋追问她的下落呢?见鬼,他也说不清楚。不管告诉自己多少遍贝拉已经死了,他还是忍不住每次都会问到她。
而且,他会将这些该死的问题继续重复下去。他需要知道,他们是在何时、在何地、用什么方式抓住她的。知道这些答案或许会将他吞噬,但他还是想要知道,也必须要知道。次生人当中总会有人开口的。
萨迪斯特停了下来,嗅着空气中的味道,祈祷着有婴儿爽身粉的甜腻味道钻进鼻子里。真见鬼,他实在受不了一无所知的境况。
他惨然一笑。是啊,他还有什么受不了的呢?感谢女主人上百年的悉心训练,他还有什么熬不过来的?无论是肉体上的疼痛,还是心灵上的苦闷,深度的羞辱和堕落,失去希望,无助……他还有什么没承受过。
所以,他一定能挨过去。
他仰望天空,脑袋一偏,身子摇晃,忙伸手去撑垃圾箱,稳住了身形。他深深吸了一口气,等着那股醉酒一样的不良反应过去。他的运气似乎不佳,又到了进食的时间了。
他咒骂着,本指望再忍上一两个夜晚。实际上,在过去的数周间,他全是凭借意志力在拖动疲惫的身躯,不过这也没什么不寻常的,而且今晚他并不想去抵制嗜血的欲望。
集中,集中……专心点,混蛋。
他强迫自己继续前进,在城区小巷里潜行,扫遍卡德维尔的每一处迷失角落——纽约的夜店和吸毒者的聚集地。
一直拖到凌晨三点,直到他觉得身体饥渴无比,快要石化一般,只有这样他才会停手。他无法再经受体内的麻木和分裂。那让他不禁想起身为血奴时,被强迫吸食鸦片后带来的精神麻醉。
他走得极快,走向黑剑兄弟会近期在城里的据点——“零度总和”酒吧。门口的保镖让他直接跳过排队的人群,像兄弟会这样挥洒钞票开路,要进任何地方都轻而易举。光是满足费瑞在麻醉品上的瘾头,每个月都要好几千美金;维肖斯和布奇只喜欢定制西装,而且专挑顶级品牌;另外还要再算上萨迪斯特自己的采购清单。
俱乐部内潮热、黑暗,就像一个热带洞穴。电子音乐在空中回旋,人类聚在舞池里,吸食各种毒品、畅饮酒水,随着跳跃缤纷的镭射光线抛洒着汗水。
那些三两个一群的人们,半裸着身体贴在四周的墙上扭动、爱抚彼此。
萨迪斯特径直走向VIP包厢,人群在他面前纷纷让路,像丝绒被撕裂般左右分开。尽管还处在可乐和软毒品的兴奋劲头上,这些家伙仍保有足够的求生本能。
西装革履的保镖引他来到俱乐部深处的最佳位置。这里相对安静,二十张桌子依次排开,互相间隔颇远,配以高档座椅,头顶上的聚光灯照亮黑色大理石桌面。黑剑兄弟会的卡座就在消防通道旁。不出所料,他看到维肖斯和布奇坐在卡座里,面前已经摆上了不少喝空的酒杯。费瑞的马天尼鸡尾酒孤单地立在一边。
看到他,两位室友似乎并不太开心。不止是不开心……他的到来似乎让他俩萌生去意。就好像他们正准备开怀畅饮,却被他堵了回去。
“他在哪儿?”萨迪斯特朝那杯马天尼点点头,问道。
“在后面买他的‘红烟’呢。”布奇答道,“他的宝贝抽完了。”
萨迪斯特在左边坐下,靠在椅背上,避开灯光落下的位置。他打量着周围,辨识着那些陌生人的面孔。VIP区域的常客很多,不过这些豪客们鲜少会和自己小团体之外的客人有交集。事实上,整个俱乐部内都奉行“不问、不答”的低调气氛。这也是兄弟会选择这里的原因。尽管“零度总和”是某个吸血鬼的产业,但他们依然必须刻意维持低调,隐匿身份。
过去的几个世纪里,黑剑兄弟会甚至对族内都隐匿身份,这令他们愈发显得低调和神秘。只留下传言,或许有些平民会知道他们的名字,但一切都被掩藏在混沌之下。自从他们的种族在一个世纪前分崩离析后,彼此间的信任降到了谷底。而现在又多了一个新的理由,因为次生人开始拷问平民吸血鬼来获取黑剑兄弟会的消息,所以保持低调势在必行。
也因此,就连在俱乐部工作的寥寥几个吸血鬼,也无法确定这些身穿皮衣、惯于豪饮、撒出大把钞票的大个子们是否就是黑剑兄弟会的成员。幸运的是,他们约定俗成地选择不去招惹他们。
萨迪斯特坐在卡座里,感到焦躁不安。他讨厌俱乐部里的气氛,非常讨厌。他很讨厌有那么多人靠近,他讨厌这种噪音,讨厌这股气味。
三个人类女人“叽叽喳喳”地凑近兄弟会的桌子。她们三个今天晚上都在这里服务,当然供应的并非杯中珍酿。这些女人就是所谓的高级职业性服务者,长发、隆过的胸、整过形的脸,身上的衣服仿佛喷罐喷出来的,只能遮盖小部分要害。在俱乐部里有不少这样的“活动大餐”,特别是VIP区里。作为“零度总和”的主人,瑞文德颇有商业战略头脑,实行多种化经营,将女人当做酒精和毒品一样来贩售。这个吸血鬼还涉猎高利贷,养着一群赌鬼。在那些人类客户看来,他不知为何总能从后台里捞出些稀罕物来。
三个女人笑闹着,卖弄自己的姿色,想要兜笔生意。可惜没有一个是萨迪斯特想要的,维肖斯和布奇也没有挑。两分钟后,这群女人转向下一个卡座。
萨迪斯特其实饥饿无比,等到真需要的时候,就不容他挑挑拣拣了。
“嘿,老大。”另一个女人开口道,“你们中间有人要找个伴吗?”
他抬起眼,这个女人有着壮硕的身体,配上一张硬线条的脸。黑色皮衣,短发,眼神呆滞。
真他妈棒极了。
萨迪斯特伸出手,竖起两个手指,屈指在大理石桌面上敲了两下。布奇和维肖斯起身要换位置。两人缩手缩脚的动作着实让萨迪斯特恼怒。
女人堆起笑脸:“好吧,就这样。”
萨迪斯特起身,舒展身体,灯光照亮了他的脸。那个妓女的笑意在瞬间冻结,她不由退后了半步。
同一时刻,费瑞从左边的一扇门里走了出来,那头绚丽彩发在变换的灯光下闪耀艳光。他的右边则站着一个体格硬朗的男性吸血鬼,文身上标记着他的名字:瑞文德。
两人来到桌边,俱乐部的拥有者笑得很拘谨,紫色的眼睛没有漏掉那个妓女的犹豫。“晚上好,先生们。丽萨,你要逃了?”
丽萨有些虚张声势,反驳道:“他想怎样都行,老板。”
“正确的答案。”
废话一堆,萨迪斯特心想着。“出去,现在。”
他推开防火通道的门,跟着妓女走到俱乐部外的巷子。十二月的风“呼呼”刮起,将他用来掩盖武器的宽大夹克吹起。不过,他不在乎这点严寒,丽萨也是,尽管冰寒刺骨的穿堂风缠弄住她的头发,而且脱得几近赤裸。她却骄傲地抬脸看着他,没有一丝颤抖。
她这是在证明自己已经准备好了,不愧是职业的。
“我们就在这里做。”他说道,跨进阴影。他从口袋里摸出两张一百美金的纸币,递了出来。她的手指迅速擦过,现钞消失在皮短裙下。
“你想用什么姿势。”她问道,身体贴上来,双臂去环住他的脖子。
他却推着她转过身,将她的脸压在墙砖上:“我来摸你,不是你来碰我。”
她身体一紧,恐惧的气息刺入他的鼻中,硫磺样刺激的味道,但声音依旧响亮和倔强:“你当心点,混球。如果回去的时候我满身挫伤,瑞文德会像杀只畜生一样去追杀你。”
“不用担心,你回去的时候会完好无损的。”
但她还是怕得要命。他不是一般的冷漠。
“把你的头转到另外一边去,”他命令,“耳朵贴到肩膀上。”
她慢吞吞地照做,露出纤细的脖子。这才是萨迪斯特挑选她的原因,短头发意味着他不必动手拨走挡路的东西,也就不用去触碰。他讨厌让自己的手触碰到那些女人的任何一个部位。
他注视着她的喉咙,饥渴感上涌,獠牙在生长。上帝啊,他渴得要命,甚至能把她一下子吸干。
“你要干什么?”她突然惊觉,“咬我?”
“对。”
他的动作很快,在她的身体挣扎扭动前就按住了她。他命令她的大脑冷静、放松,给予她一份毋庸置疑、从未有过的全新感受,让她觉得好过一些。等她卸下防备后,他大口吞咽,屏住呼吸,极尽可能地品尝她血液中可卡因、酒精以及抗生素的味道。
进食完毕,他在两粒牙印上舔了一下。自愈的能力能让伤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