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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了所有的咒骂。这份沉默反而让O先生更加发狂。别人不作反抗,反而会让他更加痛恨。
他本来以为U先生很稳健,可实际上这个王八蛋是个软蛋,太叫人恶心了。他觉得自己应该直接拿刀捅进U先生的胸口。他刚要动身,又被其他事情分了心。
去他妈的社团,去他妈的U先生,去他妈的次级小队,去他妈的奥米迦。他有要紧的事情去做。
O先生抓起卡车钥匙,走出木屋。他准备直接杀去索恩大街27号,他要进到那栋豪宅里。也许这样做显得有些气急败坏,但他很肯定,自己寻找的答案就藏在那几道铁门之后。
归根究底,他要找到他“老婆”的所在,或是死去的原因。
跑到福特F150车前,他的脖子突然一阵嗡鸣,显然是因为跟U先生大吼了一阵子的缘故。他忽略不适,坐上驾驶座。开车的同时,他竖起衣领,咳嗽了好几次,想放轻松一些。妈的,这样的感觉真是古怪。
只不过,刚开了半公里,他就开始抓住喉咙急剧喘息,阵阵窒息扑面而来。他把方向盘朝右一打,车子压上路肩时剧烈一震。他猛地推开车门,跌跌撞撞地跑了出去,冰冷的空气让他得到了一到两秒的缓冲,但紧接着再次陷入了窒息。
O先生跪倒在地,脸朝下砸进雪堆里。他的视觉在跳动闪烁,仿佛坏掉的台灯。接着就昏了过去。
萨迪斯特下楼走向瑞斯的书房,尽管行动上有些迟缓,但思维依旧犀利。走进房间,所有兄弟都在场,一群人沉默不语。他无视坐在一起的众人,还是直直盯着地板,直接走到自己习惯待的那个角落。他听到有人清了清喉咙,引出话题,可能是瑞斯吧。
托蒙特开口道:“贝拉的哥哥打电话来了。他撤回了归隐的请求,还请求让她在这里再待上一段日子。”
萨迪斯特猛地抬头:“为什么?”
“他没有说理由……”托蒙特眯起眼睛,盯着萨迪斯特的脸:“哦……我的上帝。”
屋内的其他人纷纷投来了目光,然后是一阵压低音量的吸气声。接着,所有兄弟会成员和布奇都开始盯着他看。
“你们到底在看什么鬼东西?”
费瑞指着挂在双层门旁的墙上的古董镜子:“你自己看。”
萨迪斯特穿过房间,准备给他们好看……
面对自己的身影,他张大了嘴,颤抖着用手去触摸那块古典装饰的镜子。他的眼瞳不再是漆黑一片,而是暗黄色的,就如他的孪生兄弟一样。
“费瑞?”他轻声问道,“费瑞……我出了什么事?”
费瑞走到他身旁,他的脸出现在萨迪斯特右侧,接着是瑞斯黑色的身影出现在镜子里,一头长发,戴着墨镜。之后是瑞基那颠倒众生的美貌,维肖斯的红袜队球帽,以及托蒙特的寸头和布奇的塌鼻子。
一个接一个,他们伸出手,轻轻落在他的肩上。
“欢迎归来,我的兄弟。”费瑞在他耳边轻道。
萨迪斯特没有回头,注视着身后的男人们,突然生出一个古怪的念头,如果他放松身体的控制,往后倒下去的话……他们也会将他接住。
萨迪斯特离开之后没多久,贝拉也离开卧室去找他。她本准备给哥哥打电话,安排会面,随后意识到应该在自己被家族的闹剧再次包围之前,应该先知会自己的恋人。
终于,萨迪斯特开始需要她的血液了,而且是那般饥渴,差点把她的血液都吸干了。这让她真切地知道,他究竟有多么饥渴,多么需要吸食血液。因为将他的不少血液纳入了血管,她能精确地感受到他的饥饿感。而且,她还能精准地感应到他现在处在房子的那一点,唯一要做的就是散发感应,去感觉他,寻找他。
追随着萨迪斯特的脉动,贝拉走过摆着雕像的走廊,转过拐角,走向楼梯下敞开的双重大门,愤怒的男性声音在书房里沸腾和吵闹,萨迪斯特的声音也是其中之一。
“你今晚不能出去。”有人喊道。
萨迪斯特的声音说不出的邪恶:“别想着指挥我,托尔。这只会让我冒火,而且是浪费你的时间。”
“看看你自己……他妈的就跟骷髅一样了。除非你去进食,不然就留在这里。”
贝拉走进房间时,萨迪斯特正做出威胁:“试试看把我留在这里啊,看看你到底能怎么样,兄弟。”
两个男人鼻子对着鼻子,目光直对,亮出了獠牙。其他兄弟会的成员只是袖手旁观。
上帝啊,她心想,怎么那么冲动。
可是……托蒙特说得对。虽然因为房间内的阴暗,没法看清,但灯光下的萨迪斯特看上去像个活死人一样,脸上的骨头都突出来了。T恤像是挂在身上,裤腿处空空荡荡。身体的其他部分都脱了形,只有黑色的眼睛依旧锐利。
托蒙特摇着头:“你理智一点……”
“我要让贝拉亲眼看到复仇的经过,这就是充分的理由。”
“不对,不是这样。”她突然开口道。她的插话让所有人都转过头来。
萨迪斯特朝她望过来,虹膜转换颜色,从她所熟识的黑色一下子换到了炽热闪亮的莹黄。
“你的眼睛。”她低呼道,“怎么回事?你的……”
瑞斯插嘴道:“贝拉,你的哥哥请求我们,让你在这里多留一段时间。”
听到这个消息,她越发惊讶。她从萨迪斯特的身上移回视线:“怎么回事,吾王?”
“他不想让我现在就决定你的归隐,另外,他想让你留在这里。”
“为什么?”
“不清楚,也许你可以去问问他。”
上帝,事情还不够错综复杂吗?她回头去看萨迪斯特,可他只是望着房间对面的窗户出神。
“当然了,欢迎你住在这里。”瑞斯说道。
萨迪斯特一怔,令她怀疑这件事究竟有多真实。
“我不希望有人为我复仇。”她大声说道。萨迪斯特猛然转头望过来,她直接对他说,“我很感激你为我做的一切。但是我不想有人因为追捕那个抓走我的次生人而受伤,特别是你。”
他眉关紧锁,眉头压了下来:“这不是你的本意吧。”
“怎么不是?”她的脑海里浮现出萨迪斯特外出战斗的样子,惧意瞬时压倒一切:“上帝啊,萨迪斯特……我不想你外出去作战,再害你被杀掉。”
“被送进棺材里的只会是那些次生人,不会是我。”
“你不是说真的吧!敬爱的圣女啊,看看你自己,你那么虚弱,根本没可能战斗。”
房间里齐齐响起了吸气的声音,而萨迪斯特的眼睛转成了黑色。
哦……该死。贝拉用手掩住嘴。她竟然说他很弱,而且是当着整个黑剑兄弟会的面。
没有比这更大的侮辱了,光是暗示一个战士没法控制自己的力量,就够不可饶恕了,不管出发点究竟是什么。在众人面前直言不讳地说出来,等于在大庭广众之下削了他的面子,这错误简直无可挽回。
贝拉冲了过去:“对不起,我不是有意……”
萨迪斯特却把手抽了出来:“别碰我。”
她回手捂住嘴巴,看着他从自己身边走开,就仿佛在躲避一颗一触即发的手榴弹。他走出门外,脚步声渐行渐远。等她回过神来时,看到了兄弟们不悦的目光。
“我会马上去跟他道歉的。还有,现在听我说,我不是质疑他的勇气或是力量。我是担心他,因为……”
告诉他们啊,她在心中鼓动着,他们肯定会明白的。
“因为我爱他。”
屋内所有的紧张气息顿时瓦解。好吧,是几乎所有的,只有费瑞默默地转身,走向火堆。他靠在壁炉台旁,垂头丧气的样子似乎想要钻进烈焰里一样。
“我很高兴你这样想。”瑞斯说道,“他需要被爱。现在去找他道歉吧。”
走出书房前,托蒙特走到她面前,平视着她,说道:“你和他在一起的时候,试着劝他进食,好吗?”
“我希望他能同意。”
36
瑞梵吉在房子里巡视,踏着沉重的步点,不知疲倦地走进一个又一个房间。他的视线里一片血红,感应却变得清晰,数小时前他就已经能脱离手杖的帮助,也不像之前那样感到寒冷。他甚至脱掉了长领毛衣,直接把武器贴身挂在身上。他的身体调动起了肌肉和骨头的每一寸力量,身体里还潜藏着一些其他的东西,那些他从未经历过的……
上帝啊,距离上一次让自己不受约束释放到这种程度,已经过去有十年之久了吧。在堕入疯狂的深渊前,他的身体还会经历一长段缓缓变异的步骤,所以他觉得一切仍在自己掌握之中——这或许是危险的偏见,但他不在乎,他已经……解放了。他一心只想要和敌人作战,而性欲的冲动,也成了一种迫切的推动。
同样的,他也感到了不安。
他从图书馆的一扇窗户朝外望去。前门敞开着,引诱着对方来访,却没有人出现。该死的,那群懦弱的废物。
老爷钟响了十二下。
他确信那个次生人一定会出现,但至今没有人出现在那条车道上,也没有人穿过大门来到屋前。根据外围安全摄像头的信息,外面街道上驶过的都是些街区内常见的豪车,无数辆奔驰、一辆迈巴赫、好几辆雷克萨斯和四辆宝马。
他妈的,他现在只想看见那个次生人杀手,而且气急败坏得想要大吼大叫。战斗的冲动在催促他为他的家族复仇,保护他拥有的一切。他的族谱可以追溯到母亲家族那边的一位精英战士,所以他的体内流动着浓厚的暴虐血液,一直如此。再加上内心深处对妹妹的懊恼,又不得不让玛姆在太阳底下急急忙忙地离开这个家,现在的他就是个一触即爆的火药桶。
他又想到了黑剑兄弟会。若是他们在他转化之前招收过成员,他也许会是个不错的候选人……只不过,有谁知道他们现在会做些什么呢?自从吸血鬼的文明崩溃之后,黑剑兄弟会就开始低调行事,仿佛躲入了某座隐秘的孤岛,保护自己甚至要多过保护那些他们曾起誓守护的族人。
见鬼,他忍不住去猜测,若是他们能更专注于自己的本职工作,少一点对自身安危的关注,也许就能阻止贝拉被绑架;或者至少,能立即找到她。
新的怒意升腾而起,他继续在各个房间内巡视,从门和窗户后面朝外张望,查看监视器的荧幕。到了最后,他终于认识到这样毫无目的的等待全是徒劳,只会让他整个晚上都在房间里转来转去,弄到自己精神崩溃。而且,他在城里还有事要处理。不如设置好警报,一旦被人触动,他眨眼之间就能解体传送回来。
他回到自己的房间,走到衣柜前,面对着后面锁住的柜子停顿了一下。在不注射的情况下前去工作并不是个好主意,尽管那意味着当那个次生人混蛋出现时,他必须改用手枪,无法上前徒手搏斗。
瑞梵吉拿出注射器、压血带和一剂多巴胺。他准备好针筒,用橡胶带绑住上臂注视着即将注射到血管里的澄净液体。哈弗斯曾经提过,这样大的剂量可能对某些吸血鬼造成幻觉的副作用。而瑞梵吉把剂量又加了一倍……天啊,自从贝拉被绑架之后就是如此。也许他已经迷失在幻想里?
但接着他想起了那个站在铁门之前的怪物的体温,五十度的体温是活不下去的,至少人类不行。
他为自己注射了药水,等待视觉回复,身体的敏锐感应全盘消失。接下来,他将自己紧紧地裹起来,才抓起手杖出门去了。
萨迪斯特偷溜进“零度总和”酒吧,注意到费瑞无声的担忧心绪如同一股潮湿的雾气在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