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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话那头传来了啜泣声,慢慢变响,又断断续续。声音里的苦楚带走了他的言语、愤怒乃至他的呼吸。
“贝拉?怎么了?贝拉?贝拉?”哦,上帝啊……“是不是哪个兄弟会成员伤害你了?”
“没有。”她深吸了一口气,“还有,不要朝我大吼大叫,我受不了。我已经不想再被你大喊大叫了。”
他将空气吸进肺里,压制住情绪:“发生了什么事?”
“我什么时候能回家?”
“告诉我。”
沉默在两人之间蔓延。很显然,他的妹妹已不再信任他了。妈的……他难道能为此去责备她吗?
“贝拉,求你了,对不起……你告诉我吧。”没有听到回应,他又说道,“我是不是……”他咳嗽了几下,“我是不是破坏了我们两个人之间的……”
“我什么时候能回家?”
“贝拉……”
“回答我的问题,我的哥哥。”
“我不知道。”
“那我要去安全屋。”
“你不能去。我很早之前就跟你说过了。如果出了问题,我不想让你和玛姆待在同一个地方。现在说说吧,你为什么想要离开那儿?一天之前,你还哪里都不想去。”
她沉默了许久:“我刚度过发情期。”
瑞梵吉只觉得空气从肺里不断漏出来,在他的胸腔里挥之不去。他闭起了眼睛:“你是不是跟他们的其中一个……”
“是的。”
现在来看,找个地方坐下不失是个好主意,可是附近没有椅子。他手掌一撑,弯腰跪在奥博松的地毯上,目光正对上她的肖像:“你……还好吗?”
“嗯?”
“那他承认你了?”
“没有。”
“你说什么?”
“他不想要我。”
瑞梵吉不自觉地亮出了獠牙:“你怀孕了吗?”
“没有。”
谢天谢地。“那个人是谁?”
“我不想告诉你,也不想要你来挽救我的人生。瑞梵吉,我现在只想离开这里。”
耶稣啊……她在发情期的时候,待在一座全是男人的庄园里……全是那些容易血脉贲张的战士。还有盲眼君主……该死的。“贝拉,告诉我,只有一个男人陪过你。告诉我,只有一个男人,而且他没有伤害你?”
“怎么了?害怕你的妹妹是个荡妇吗?害怕格里梅拉会一再躲着我吗?”
“去他妈的格里梅拉。那是因为我爱你……我受不了这个念头,在你最无助、最脆弱的时候,却被那群兄弟会的人滥用。”
随后而来的是沉默不语,他只能等待,喉咙烧得厉害,感觉就像吞进了一盒图钉。
“只有一个人,而且我爱他。”她回答道,“你可能也需要知道,他给了我选择的权利,选他,或者注射药物昏迷。我选择了他,但是我永远不会告诉你他的名字。说实话,我不想再提到他了。现在告诉我,我什么时候能回家?”
很好,这样很好。至少他可以把她从那里接出来。
“先让我找一个安全的地方。三十分钟之后给我电话。”
“等等,瑞梵吉,我希望你能撤回归隐的请求。如果你能那么做。我愿意每次出去的时候,都自觉给你一份关于安全的详细报告,要是那样能让你觉得更稳妥些的话。这样总够公平了吧?”
他举手捂住眼睛。
“瑞梵吉……你说过你爱我的,证明给我看吧。撤回请求,我保证,我们可以一起努力……瑞梵吉。”
他放下手臂,看着她的画像。美丽,纯净的女孩。如果可以,他愿意一直让她保持这样子。但她再也不是个小孩子了,而且她证明自己远比他想象的更加坚韧和顽强,在经历了之前的种种事件之后,还挺了过来。
“好吧……我会撤销的。”
“那我过半个小时打电话给你。”
39
夜色低沉,光线流出木屋。U先生已经一整天没有从电脑前起身了。通过邮件和移动电话,他全程跟踪着卡德维尔地区仅存的二十八个次生人杀手,并且安排了一次午夜集会。届时,他将会把他们重新编成小队,然后安排五人专注于招募任务。
今晚的会议之后,他只会安排两支次级小队到城区里。平民吸血鬼已经不像往常那样经常在酒吧出没了,因为有太多同族在那块区域被绑走,遭到拷问。现在是该把注意力转移到别处了。
他考虑了一番,决定把其余的人打散到住宅区里。吸血鬼晚上的活动频繁,但仅限于家中。想把他们从人群中找出来,是个问题……
“你真是个白痴。”
U先生从椅子上蹦了起来。
O先生光着身子,站在木屋的门口。胸口上留有爪印,似乎被什么东西重重抓过。他脸色阴沉,头发乱糟糟的,看上去就像被好好折腾了一番,而且愤怒不已。
他一甩门,将两人一同锁在屋里。U先生突然无法动弹,无论如何死命挣扎,他的每一块主要肌肉都无法做出防御的动作。一切都清楚了,现在谁才是首席次生人。只有站在最顶端的那个杀手,才有控制下属身体的权利。
“你忘记了非常重要的两点。”O先生随意地从挂在墙上的剑套里拔出一把刀,“第一点,奥米迦非常地反复无常;第二点,我比较对他个人的胃口。我能想办法回到这里,而且没花太多力气。”
看着刀刃向自己迫近,U先生挣扎狂呼,试图逃跑。
“那么,说‘晚安’吧,U先生。你见到奥米迦的时候,好好跟他说句‘哈啰’。他正等着你呢。”
六点了,是时候动身了。
贝拉环视客房,确认是不是将所有要带走的东西都打包好了。她没有太多东西要带,而且她在昨天晚上就把所有东西都从萨迪斯特的卧室里搬出来了,大部分都装进那只宾恩牌的运动包里。
弗里茨随时都会进屋来帮她提行李。他会开车把东西都送到哈弗斯和玛丽莎那里。感谢上帝,那对兄妹愿意帮瑞梵吉一个忙,接受她入住。他们的房子和其下的诊所是个十足的堡垒,连瑞梵吉都会对她的安全感到十分满意。
到六点三十分,她也会解体传送过去。瑞梵吉会在那儿和她见面。
仿佛得了强迫症一般,她又一次走进浴室,查看浴帘后面,确认带上了自己的洗发香波。没错,那里什么都没有。她没有在浴室或是这座房子里留下任何东西。因此在她离开之后,不会有人知道她曾经在这栋豪宅里待过,也不会有人……
哦,天啊,别再说了。她在心中制止自己。
门外响起敲门声,她走过去打开了门:“嗨,弗里茨,我的袋子就在……”
萨迪斯特站在门外,一身战斗装扮,皮衣、手枪和匕首。
她吓得往后一跳:“你来这里干什么?”
他走进房间,什么也没有说,但他看上去就像准备好扑上来似的。
“我不需要一个全副武装的守卫啊。”贝拉试图保持冷静,“我是说,我会自己解体传送过去,而且诊所那边百分之百安全。”
萨迪斯特还是一言不发,只是盯着她看,身上散发出男性的能量。
“你是过来吓唬我的吗?”她不悦地质问,“还是又有什么事?”
当他将房门在身后锁上时,她的心头一颤。
她不住后退,一直靠到床沿:“你想干什么,萨迪斯特?”
他继续向前,仿佛在向她潜伏行进。那对淡黄色的眼睛专注地看着她,体内积聚起紧张的气息。突然之间,她轻易就猜到他寻求着某种释放。
“别告诉我,你现在来求我做你的配偶了?”
“好吧,我不是。”他的声音近乎低沉,自喉咙里发出咆哮。
她双手一摊,是啊,还会有什么改变吗?不管她说好还是不好,只要他想,尽可以将她占有。只不过……她却像个白痴那样,不懂得拒绝。特别是在他犯下这种种错事之后,她依旧想念着他。真是该死。
“我不要和你上床。”
“我过来,不是为了我自己。”他说着,继续向她走去。
哦,天啊,他的气味……他的身体……靠得那么近。她真是个傻瓜。
“不要靠近我。我再也不想要你。”
“不,你还想着我,我闻得出来。”他伸出手来抚摸她的脖颈,食指下滑,落在静脉上,“我可以感觉到你血管里面的澎湃。”
“如果你那么做的话,我会恨你的。”
“你已经很恨我了。”
除非那份恨意是真的……“萨迪斯特,我不可能再和你睡在一起。”
他弯下腰,把嘴巴凑到她的耳边:“我不是请求你那些事。”
“那你要什么?”她朝着他的肩膀一推,却没有成功,“你干吗要这样做?”
“因为我刚从我哥哥的房间里出来。”
“你说什么?”
“你没有让他吸食你的血。”萨迪斯特的嘴唇擦过她的脖子,接着退后几步,注视着她,“你永远不会接受他的,对不对?你永远不会和费瑞在一起,不管从旁看来,他在身份和外貌上都和你非常般配。”
“萨迪斯特,看在上帝的份上,你让我一个人……”
“你不会接受我的孪生兄弟,所以你永远不会回来这边了,是不是?”
她疾疾地吐了一口气:“是的,我不会。”
“那才是我过来的原因。”
她的怒意沸腾了,奔腾而起撞上了对他的爱欲:“我不明白,你为什么要抓住一切机会把我推开。还记得那天晚上在巷子里的小插曲吗?你从那个女人身上吸血,好把我赶走,有没有?我没有多说一个字。”
“贝拉……”
“接下来,你又要我跟你的兄弟在一起。听着,我知道你不爱我,但是你很清楚我对你的感觉。你到底知不知道,你心仪的男人要你去给其他人吸血时的感觉?”
他垂下手,让到了一边。
“你是对的。”他揉搓着脸,“我不应该在这里。但是我不能让你走得像这样没有……在我的脑中,总觉得你会回来的。你明白,回来和费瑞在一起。我总是想着我可以再见到你,就算远远望着也好。”
帮帮我吧,上帝。她恳求着,已经厌倦了这些反复无常:“你看不看得见我,又有什么关系?”
他只是不停摇头,转身向门口走去,这几乎让她想要暴力相向。
“回答我!如果我再也不回来了,你干吗要在乎?”
他手握着门把手,听着她对他大吼大叫:“你为什么会在乎?”
“我不在乎。”
她整个人从屋子的那头扑了过去,想要揍他,抓他,让他感受到疼痛。他半转过身,没有让她打中。她去抓他的脑袋,拉过来吻了上去。他的手臂环抱住她,将她用力抱紧,直到无法呼吸,舌头也伸进了她的嘴里。他将她一把抱起,走向床边。
她感到绝望,愤怒之下的性爱是个坏主意,坏到透顶的主意。
下一秒,两人已经纠缠着倒在床垫上……
他终于松开她的腿,扑在她身上,倚在她的脖颈上喘气。
“哦,天啊……我不想让这事情发生的。”最后,他终于说道。
“这一点我很确定。”她把他推到一边,坐了起来,只觉得比一生中的任何时刻都要疲倦,“我很快就要去见我的哥哥。我想你还是走吧。”
他骂出了声,用空洞、痛楚的声音。接着递过她的裤子,却不愿意放手。他盯着她,看了许久,而她也像个傻子一样,等着他说出她想听的那些话:抱歉我伤害了你,我爱你,不要走。
过了一会,他垂下手,起身整理衣服,拉上了裤子的拉链,走到门前。在他回头时,她才意识到就在刚才做爱的时候,他依旧全副武装,穿着衣服。
哦,他们只是做爱罢了,对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