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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晚上的时候房间里头还是没有动静。家人都以为他还在生气,就推门进去想劝劝他。
结果房间里头完全没有人影。床铺叠得整整齐齐的,什么都没带,连桌上放着的茶都还只喝到一半。不像是有被胁迫的痕迹。所以大家都以为他只是出门去散心去了。
结果在村里头问了一圈都完全没人见过那个人,家里头才稍微有点慌了。
村前村后所有地方都找过了,一直找到了城里。还是没有那个人的踪影。好端端的一个人,就那样就消失了,一点痕迹都没有。
我听着忍不住打断他,问他有没有报警。
他就叹了口气,说据说也报警了。就是那都是二十年前的事情了。当时的公安系统还没现在的先进,而且又是乡下的小地方。警察找了好多天,什么都没找着,连个目击他离开的人都没有,这事情就这么搁下了。
那个小叔叔家里除了他下边还有一对弟妹。当时家里发散了找了很久,王汉说记得自己家里的大人也跟着往城里跑了好几遍,当时因为正好农忙已经过了,村里边的人都闲了下来,连田里跟附近的山头都来来回回扫过好多遍,却还是一无所获。
这是真正的活不见人死不见尸。
到后来,甚至花钱去请了隔壁村有名的一个老爷子给看了。当时老爷子说孩子还活着,只是磨练去了。娃是贪狼将军命,以后一定会享大福的。这来来去去跟没说一样,还白花了一大笔钱。
最后那个小叔叔家里的钱都因为找他而花得差不多了,还是一点结果都没有。做长辈的大病了一场,家里的环境就更糟糕了。为了他下边的弟弟妹妹,最后家里也就放弃了。想着随他去吧,也不再管他在什么地方。
反正老爷子说他还活着,就当他还活着,去享福去了。
我当故事一样听了,听完不由得有些毛骨悚然。想起以前曾经听说有小孩子出个门就失踪了的,家里头怎么都找不到。隔了好多年才偶然发现在街头上乞讨,已经变得又聋又哑又残废的了。但是我一想,王汉那个小叔叔当年都快二十的人了,就算拐卖了也没那个价值了。要说卖器官,那身体可能就是被抛弃到不知道什么地方去了。
也有的人就这么失踪了,找回来的时候只有身子,没有内脏。还有的尸骨被发现了,可是附近都没有报失踪的,也没有人上门。当年,可能离得远了,消息又不像现在这么灵通。尸体一直没人认领,也就那样。
当然,这个事情我不可能跟王汉就这么说。
我就觉得奇怪。说怎么突然说起这个事情来了。
王汉就挠了挠头,好像很不好意思地说,我觉得……我觉得我看到我小叔叔了。
我说哈?
一时间我就没反应过来他在说什么。心说你不是见鬼了吧。
他看我这样,就更不好意思了。说,其实我也不确定。我看到那个部队里头有个男的,很像我失踪的那个小叔叔。
也许是记错了吧。或者是人总有长得相似的。
这是我的感觉。
王汉自己也说,说不定是看错了,或者是长得像的人。只不过那人有些习惯跟他当年失踪那个小叔叔也有点儿像,所以他才想起了当年的事情来。
特别是这两天,因为外头一直下着暴雪,能做的事情不多,他看到那人一直在面前晃来晃去的,所以这事就放在了心上。
他说哎,跟你说完以后,这事情好像就放下了。
我说你没想过去试探一下?王汉就摇头。说也没必要吧。我知道这些当兵的要入伍都很严格,家里上上下下要查的东西很多。不然我那小叔叔也不能没进去,他可是村里头当时最好的男娃子。部队里头肯定不能有什么奇怪的人吧。
我说哦。
但还是觉得哪里不太对劲。
后来我把这个事情瞧瞧跟李啸锐讲了。八卦是八卦了点儿,不过现在事儿也不多,除了种田也就只剩下八卦打发时间了。
跟李啸锐说完以后我也觉得有点儿心虚。就赶紧补充说我可不是怀疑你们部队拐卖人口什么的。不过这个事情我听着玄,就当好玩儿跟你讲讲。就随便瞎猜一下,如果是你,你觉得人到什么地方去了。
李啸锐就看了我一眼,反问我说,你觉得?
我愣了一下。然后说,如果人真的在部队里头,我想应该是什么特别任务之类的吧。我倒是知道有的特种执行任务的时候完全不能跟外边联系,连家里也不知道他到什么地方去了的。可是那人又不是部队里边的,连身体检查都没通过……
李啸锐突然笑了笑。说,没通过?
我说是啊,王汉说没通过。他还说觉得纳闷,也没说什么具体的原因,反正就是没通过。
然后我一看李啸锐笑得那个诡异,我就愣了。我说怎么,你笑成这个样子,里头还能有什么猫腻不成。难道那人其实当时根本就是过关了,然后直接被派出执行秘密任务去了?
这话是我随口瞎掰出来的,可说出口以后就觉得还真不是没有这个可能性。
李啸锐就瞥了我一眼,说谁知道。要不你自己去问问。
我说算了。王汉都不问,我又何必问呢。现在这个样子,以前是怎样的有什么重要呢。
这两天我们都一直在后边帮忙种田——应该说是帮忙在天里边立保暖膜。已经差不多将外边的田全都盖住了。不过这工作量实在是有点大,我每天都累得腰酸背痛的,甚至都有点来不及每天回自己空间里边看看田里的情况。每天都有果实掉进泥土里边。鸡鸭跑来跑去的,小水潭里头的鱼虾也都长大了。
虽然这些东西都没办法取出来,不过往后的日子应该越来越容易过了吧。
☆、2013年4月14日
2013年4月14日_星期天_暴雨
(黑暗年代1年4月24日)
今天快要累死了。要是一个不小心的话大概真的死在外边了吧。还好李啸锐当时手快,直接把我扯回来了。不然就真的直接死在外头。
我自己当时没什么感觉。回来以后写日记的时候才有点抖。不过心里边默念了几次之前商青的话,生死有命生死有命,都是命运的安排。这么想了想以后就觉得整个人都淡定了下来。反正横竖有一死。
这么一想,白天的事情大概花费了我差不多一年的运气了吧,接下来说不定连续着都是倒霉。
因为天气的缘故,我们今天早上出去抢修那个高高竖立在半空中的风力发电器。那玩意的原理是将风能转化为动能再转化为电能,所以高高地输在空中。只是这两天风都大得有点反常,快要将那插着的玩意吹翻了过去。
那玩意要是真毁了,我们这边就麻烦了。
据说复兴营里边有工程兵,能重新再弄一个那玩意出来,但到底费时费力,还浪费材料。我们现在手上这也缺那也缺的,自然能抢救的就先抢救。
结果出去用肩膀推那玩意的时候,差点被风挂下来的一片铁片从脖子上削过去。
还是李啸锐反应快,一手将我扯到一边去,那东西就真顺着脖子直接切下去了。脑袋什么的就不用想了,完全是斩首一样。
李啸锐就一手扯着我往回推,一边喊说太危险了。让我们这些人都先回去。
我看到好几个人都犹犹豫豫地缩了手。我就冲着李啸锐喊,说都这样子了还说什么回去,谁松个手,就不是铁片削下来。是整个架子拍压下来了。然后就跑上去用肩膀扛着。
那雨大得……雨点打在人身上都是红红的一个印子,痛得很。
等把那巨型风车弄下来了以后我们集体往里跑。回去擦身子的时候我才手臂上全是红印子,都是被雨水打的。我心说这就是水啊。都这么厉害。别脸上都是红印吧。
李啸锐过来拍了拍我脑袋,说你倒是扛得住。刚才伤着没有?还愣愣得冲上去扛,真服了你。
我就嗤了一声。说得了吧,刚才外边当兵的才几个。你要真吼一嗓子人都散了,就你们几个人能扛得住才怪。别给压出屎来了哈。我又不是没听过搬东西的时候因为某个人松手,结果最后压死人的事情。我说你别以为你们当兵的都是超人。
李啸锐就摸了盒烟出来,说你倒不怕死。结果那烟他一直揣在衣兜里的。早就被雨水淋得都湿透了。他咬了一下,居然也不嫌弃。只是身上没火了,就找我要火。我说我哪来的火,钟小哥跟张铁都在,你找他们要火去。他就真咬着烟找张铁借火去了。
我把身子擦得半干以后才突然发现王汉不在房间里边。我刚开始以为他是干活去了。也没怎么在意。后来出去找娇娇的时候才发现王汉在中庭那边。
昨天王汉跟我说话的时候,虽然没有说他觉得像自己小叔叔的那一位当兵的是谁。但是对比一下年纪的话,差不多也就只有那两三个军官。王汉在外边跟着那群当兵的旁边,我估计他果然还是想找机会跟他那个“小叔叔”搭话吧。
不过这跟我没什么关系了。我找了娇娇以后就直接回房间了。
今天终于空出时间来打理空间里边的东西了。之前因为太久没有整理,连荒草都长得老高。将荒草都清理一遍以后我整个人都快要累瘫了——好吧,这就是心理上的累。这空间跟外边好像有些不一样。我虽然能在空间里头吃东西,但在这里边干活好像倒没有什么特别的感觉。之前在外边被李啸锐操得浑身肌肉痛,进了空间以后几乎都感觉不到了。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但做了那么多事情,至少心理上也会觉得很累。
出来的时候我犹豫了一下。舀了个西瓜出来,摸过去商青那边分了吃了。
钟小哥在旁边馋得眼睛都红了,说我也要我也要。我还没说话呢,李啸锐就骂他,说伤口都还没长好,就不怕西瓜从伤口里头漏出来。钟小哥就一路都嘀嘀咕咕的。说漏出来就漏出来我再吃进去呗,还能多嚼一次。
我说靠,你恶不恶心啊。赶紧一边儿去。回头等你好了再说。
李啸锐看了我一眼,我说我从外头换回来的。
商青看了我一眼,倒没说什么。
我就耸了耸肩膀,说外头真有人在换。不信你们自己跑出去瞧瞧。
李啸锐真就跑出去看了。回来的时候一脸的诧异。说那人还在换哈密瓜跟芒果。我说我骗你干什么——虽然这果子的确不是从外边换回来的,但要不是看着外边有人都明摆着舀出来了,我也不敢这么明目张胆舀出来给大家吃。
钟小哥在旁边看着我们吃,一脸可怜巴巴地馋相。说不知道那人从哪里弄来的果子,以后还有没有了。结果也没人搭理他。
晚上的时候李啸锐还问我来着。我说我是真不知道。不过,既然我能有奇遇,说不定人家也有呢。你总不会指望这个世界上所有好事都摊到我一个人身上。
其实之前我就一直在考虑一个问题。
我身上那个玉佩到底是个什么玩意。你要说它是什么上古仙人遗留下来的东西,我还真觉得它里边的运作模式更像是现代的游戏。上古仙人能弄出这么个东西来,这不是摆明了坑爹吗。这玉又不是什么好玉,怎么就被仙人给看中了,做成了空间的出入口。
今天看到外边有人在用瓜果换其它东西的时候,我突然觉得,那人说不定也有类似我的空间那样的东西吧。不管是因为什么,那人能将这些东西光明正大地舀出来,我倒是挺佩服他的。佩服他的蠢。这种人,要不是能有李啸锐那样的身手,绝对就是找死。
我是绝对不敢,也不会那么做的。
李啸锐一边吃西瓜一边问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