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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青皱着眉头想了想,然后就摇头。说不太可能。
不管是细胞还是病毒,能量总是有限的。丧尸现在需要大量进食,就证明它的能量消耗其实相当大。如果人类的数量削减到了一定程度,植物又变异得不那么容易被丧尸吞食消化,丧尸就会开始自相残杀。
我听着商青一脸淡定正经地在讲这种事情,就觉得格外得让人浑身起鸡皮疙瘩。我就说谢谢解答,我先睡了。
商青就哼了一声,说的确,我们不一定能看到那一天。
我说你还是算了吧,少乌鸦嘴。
商青就摇了摇头。都没再搭理我。
☆、2013年4月16日
2013年4月16日_星期二_小雨夹雪
(黑暗年代1年4月26日)
今天跟李啸锐吵了一架。
不过从他看来大概这都算不上是吵架,是我单方面无理取闹吧。有时候我是真没办法理解这些当兵的——这句话以前好像就说过了。不过每次说这话的时候都能体会到不一样的心情。
我觉得这真不是李啸锐一个人的问题。因为钟小哥的心态差不多也那样。
其实回头想一想,当兵的牺牲的确是很正常的事情。
或者是他们看太多了,只有我一厢情愿的希望所有人都能好好的活下去。他们自己反应都冷淡得很。李啸锐还过来揉了揉我的脑袋,一副哄小孩子的样子,靠。
后来他过来按住我的肩膀,说,凌宇,你知不知道有句话,就做与子同袍,何惧身亡。
我说啊?
然后看他一脸严肃的样子,我就差点被吓尿了。心说这人怎么突然有文化起来了。我说你……知不知道现在与子同袍这句话一般用在什么地方的。
他自己就也茫然了,说不知道。就是以前守边境的时候,我们支书给我们讲过。就是有衣服一起穿,要死一起死,怕个球。
我瞬间被他这种解释给雷到了。这完全是仙女落地,然后脸朝下的这么个转变啊。以前看《盗墓笔记》的时候。小老板把胖子说的“**蛋”听成了“羁绊”的心情,我大概可以理解了。我就跟他说以后这句话别乱用别乱说,妈的鸡皮疙瘩掉一地。他说怎么了。我说你瞧瞧你自己,你看上去像是说这种话的人吗。别说斯文了,你连斯文败类都算不上。你看看人家商青瞧瞧人家石惠善,再看看你自己。
他就有点毛了。看了看商青,说怎么了不就戴个眼镜。
钟小哥就在旁边起哄,说锐哥戴墨镜一定可他妈帅了。
我在旁边听着差点没喷出来。我说得了吧就他这么张脸,还戴个墨镜呢,特么到时候就一黑社会打手的造型。还斯文还帅呢。整一就臭流氓。
李啸锐就挠了挠脸,然后不耐烦地说,你管这么多做什么。反正理是这么个理,来来回回怎么说罢了。
不过他这么说,我倒是可以接受。
但是,我跟他说。就是这样,也别将事情都太往身上揽了。我说你不心疼。我还心疼这些当兵的。又不是怎么死都死不完。就算死不完,但死的每一个都是个人吧,不光是个名字代号就说过去的。
有句话我压着没说——你不心疼自己那条命,我还心疼的。
李啸锐盯着我看了看,最后叹了口气。说,凌宇,你心太善。之前的话收回来。你不适合当兵。
我又被他雷了一次。我说我心善个**啊。
他就笑了。摁着我的肩膀问钟小哥,说小钟,你说是不是。
钟小哥就在旁边跟着起哄。说哎呀小宇真是温柔。
我发誓我以后再也不跟这两人扯淡了。
晚上的时候李啸锐把我扯到一边,跟我说,你有这份心就很不错了。其实没什么。参军的时候就已经做好了要打仗要战死的准备。就是不打仗,出任务守边境,牺牲也是分分钟的事情。运气好的,分配到大城市的军区。事情还少一些。到边境的,特别是中越边境,碰上走私的贩毒的,每年多少就那么静悄悄地去了。
没什么的。李啸锐说。
但是不知道为什么他越是说得风淡云轻的我听着就越难受。
我说我也不是不明白这道理。当兵的牺牲了,这话听着是很自然很正常。可一想到人家那也是有家里人的,我就觉得别扭。
李啸锐就笑了笑,说,是。都是当人家儿子的。
我就默了。
他说凌宇,你别想太多。想太多了就活不下去了。文人小说下载
我说我真知道。只是现在这种时候,你能护得多少。你退一步有人上赶着就撵上来三四步。我算是都看出来了,商青以前做的都没错,你能守着的真就只有你能守住的那么些人。剩下的那些,该怎样怎样。
李啸锐就看了我一眼,说,但是凌宇,你想没想过。让群众死在当兵的前边,那兵就是不合格的兵。
我瞬间就无话可说了。
他说你有这份心就很好了,真的。我跟小钟都很高兴。我想说你高兴有个鬼用。但是看他这样子,这话我也说不出口来。我就说随便吧。
这是真随便。反正我也改变不了什么。
今天我去看商青的时候,把我给吓了一跳。
不过是一天时间,这人看着就一脸灯尽油枯的样子,眼睛下边都是青的,脸上一点血色都没有,嘴唇苍白的。但看着也不像是之前病的那个样子。只是整个人状态都很差,唯独眼睛亮得很。难怪张铁守在他身边一脸快要哭出来的样子。我给吓了一跳,我说就一天时间,你干什么了把自己熬成这样。
他就笑了笑,说没什么。
我说你每次说没什么的时候一定都没好事,有什么就说吧。熬得都不成样子了,我还不想被队友砸死。然后我就看了看张铁。张铁根本就不搭理我,坐在商青床边很沮丧地看着商青。
商青很随意地看了我一眼,说,想怎么活下去。
我就愣了愣,说你不至于这样。我们现在好歹在复兴营里边,吃喝不愁,前边有人顶着,要死要活不是这一两天的事情,你何苦这样。
他就笑了。说,那你觉得李啸锐还能撑几天。
这问题我回答不出来。
今天要不是看着李啸锐真的有点撑不下去的样子,我也不会跟他说那些话。钟小哥之前受伤了,张铁又是有一天没一天的,我在他后边看着他格外拼命我心里头就堵得慌。说实在的,我是真害怕。就是被钢板打脖子旁边划过去,我都没这么害怕过。
这人终有一天要撑不下去的。要不是拼在前边送死的,那就是累死。
我知道他是觉得惭愧。这么一大啷当的人混在复兴营里头,其实真正做事的没几个。吃人家的喝人家的,偏生来了就跟拖累了一样。他这是觉得不好意思。
这人就是太实诚了。说难听点儿就是憨得紧蠢得要命。其实还挺矛盾的。因为他要不是这种性格,我们这些人可能早就死了,也等不到他撑不住的那一天。
商青按着太阳穴揉了揉,说你觉得我们能等几天。我说我不知道。
心里边就有些茫然。
难道就只能这样了么。我是劝不住李啸锐的,大概唯一能做的也只是不拖他后腿。可是,这又怎样。我看着商青脸上掩都掩不住的疲累,我也实在说不出口,问他怎么办。他既然已经在想了,我就没必要催促——应该说我根本不好开这个口。不然怎么办,讲商青活活逼死吗。
最后我还是给他们每人用牛奶煮了个糖心蛋送过去。商青跟张铁问都没问,李啸锐倒是随口问了句。我说有你吃的你还这么多话。他就笑了笑,没再说什么。
我在想,我是不是该稍微向复兴营的负责部队那提起空间来。
其实我不是不相信国家部队,只是总觉得这个复兴营里头太过复杂。虽然有人看着,其实什么时候死了个人,部队里头的也都管不着。前两天我才看到外边停车的地方有个人——有具尸体。一看就是被人杀的,喉咙被割开了,血流了一地。不过血倒是不多,李啸锐看完以后回来说其实割的是气管,死得有够惨有够痛的。
他说得轻描淡写,我回头倒寒了很久。
能怎么办。也是查了查,知道了名字。好像也没同行的,就那么砍了脑袋埋了。因为怕最后尸体会变成丧尸。
要么我将食物舀出来一批,让李啸锐想法子送上去。我自己也不沾手。
部队总不至于把李啸锐怎么样。
但是这只是我自己的想法,最后到底该怎么操作,我不知道。
……
我本来想着明天再跟商青说的。可是想了想,还是直接爬下床去给商青讲了。我不想他再熬一个晚上。我也不敢说得太仔细。只是说我有办法搞来一批吃的,到时候会不会轻省一些。
商青想了很久,然后说,嗯。他说,你让我再想想,这个事情随便不来。
我说好。
他问我,说你跟别人说过没有。
我说我哪敢。
商青就看着我的眼睛,说,最后一个问题,东西交出去了,以后怎么办。
我犹豫了一下。但我觉得这时候我该跟商青说实话了。我就说,不影响。
他就点了点头,好像终于放松了些,很困倦地靠在被子上。说,别的我不问。你先给当兵的打个招呼,让他别把命给豁出去了。这法子多的是,没道理活人让尿给憋死的。
我第一次听商青说这种话,不由觉得有点好笑。我说那我先回去。
刚才重新将空间里边的东西都点了一遍,能取出来的我理了理,都是些大米什么的。还有各种木柴。蔬果我觉得不好舀出去,就是一些地瓜芋头的,还有各种豆子花生。垒起来就一大堆。
我没米袋,弄出去的就只能是那些在商场里头取的袋装米。
这些都是真的无所谓。我藏着这些干嘛呢,毕竟还是要吃的。
2013年4月16日
☆、2013年4月17日
2013年4月17日_星期三_不知道
(黑暗年代1年4月27日)
我还真有点佩服我自己,在这种情况下还能这么淡定地写日记。不过我实在是需要这么个缓冲时间,冷静地整理一下今天发生的事情。
简单来说就是我被绑架了。
我实在无法理解现在这个时候为什么还会发生绑架这种事情。实在是……太蠢了。
现在这时候绑架能有什么用。
不过我应该觉得庆幸,这是绑架而不是劫杀——不行,我到现在都还无法相信我这种人居然会被人绑架。难道是为了向李啸锐提什么条件?至少我知道我们那实在没有什么值得要的东西了。吃的自然是有藏一些,可是也不多。在这么个提供伙食的地方,为了这么点儿东西就搞什么绑架,他们也不怕累得慌。
不知道现在是什么时候了。在外边的时候我给人蒙了眼睛反绑了手,也看不到时间。手表给人摸走了,匕首被人卸掉了。枪……我难得聪明,抢先一步将枪收进了空间里头。他们那边好像有人知道我身上是带枪的,上下搜了一遍,没搜出来还骂骂咧咧的。
还好玉佩我一直是贴身藏着,又很小,他们倒没有注意。
我记得是早上吃过早饭以后,队里头的女孩子闹着说还要吃水果。我就挠头,经不住她们念叨,就去给她们弄水果。本来想拖着李啸锐一块去的,可李啸锐被她们缠着在说话。我就一个人去了。半路上被人喊了一声,说过去帮忙,结果就直接这样了。
就我感觉的当时有至少五个人过来要把我摁地上,我连抬头的时间都没有。就被压得死死的,然后手往后掰就直接给绑上了。
似乎没有离开复兴营,是在某个屋子里边。
刚才还听他们在讨论。说要不要直接把我给杀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