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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这群出去了的都回来了,也算是个好事。
还有些一直没听到消息,也不知道是被风雪拦在外边的,还是死在外面了。
我不知道到底是李啸锐之前跟我讲的有所影响还是怎么样。现在我看娇娇也是一副不太对头的样子。我没办法很清晰地描述她到底什么地方或者是做了什么事给我这种感觉——我现在也终于知道为什么当初李啸锐说这个讲不清了——就是讲不清楚。
很疏离。跟以前不一样了。
看到我们回来,她好像反而有些失望和怨气。我很希望是我想太多。不过慢慢观察着,总觉得好像真是那么回事。
我现在也没空管那么多。就希望她自己安安分分的。我们这也没那么多时间去跟她计较。就算她以前做过什么,只要往后不在继续,看在一路上的情分,多少也能让她就这么在复兴营里边混口饭吃。
其实我并不是很理解。
汪小丫是商青之前带着的那群小混混里边,我唯二觉得为人还不错的——另外一个是阿炎,那小伙子是真的挺不错。她一直跟在商青身边,可以说是商青的女人。也没怎么吃过苦。我无法理解她为什么要做出让商青死、让整个团队毁掉的这么些事情来。
不过既然想不明白,我也没打算再深究。
看着汪小丫脸色苍白的样子,我又觉得挺可怜她的。
她在疏远我们这群人,好像我们这群人也在有意无意地疏远她。
倒是钟小哥因为我们回来了的这事搞得异常高兴,这两天的笑容都跟之前完全不一样。我看他这个样子。就忍不住想逗他。我就问他,说你小子是不是喜欢上人家石惠善了。
没想到他愣了愣,居然很认真地开始考虑起这个问题来——所以有时候我真觉得这些当兵的呀,脑子是不是都训练成肌肉了——你说喜欢人家就喜欢人家呗。想了半天,居然来一句,说,我也不知道。
我当时就有点想抽他。我说你喜不喜欢人家,你自己还不知道啊。有没有好感,想不想亲近。这些不都是明摆着的么。要是喜欢,那就赶紧的,扭扭捏捏也不是个事。
他就挠挠头,压着嗓子说现在哪有心思想这个。
我想想也是,就跟着叹了口气。
钟小哥就说,要是这些混帐日子过去了。我就去跟她说。
然后自己在旁边想了半天,突然又来了一句,说,你觉得她能答应我吗?她家里头出身那么好。我就是个当兵的,家里也……哎,现在家里头也不知道是个什么情况。
我说你想这么多干什么。石惠善现在家里头的情况难道会比你家里好。反正等这日子真过去了,跟以前那到底也不一样了。都再说吧。不管怎么样你现在多看着些多照顾一些,人总会念着你的好吧。
他就不说话了。
因为我们身上有丧尸抓咬出来的伤口,今天一直有战士借故过来敲门。也不说什么事,就是敲个门,看看我跟李啸锐,也不进屋,就转身出去了。有时候送俩水果过来,说是李师长分我们吃的。搞得我都莫名其妙。
后来李啸锐稍微提醒了一下我才反应过来。感情人家是特地跑过来看我们俩会不会被病毒感染。
所以之后还有战士过来敲门的时候我就撑不住了,拖着李啸锐到了医务区那边去。我跟李世芳说要看就这么看着吧,免得在里边还被人疑神疑鬼地打探。老敲门敲门的,烦都烦死了。
李世芳就看着我们笑了笑,说挺好的,有科学奉献精神。
我说你赶紧拉倒吧。我这就是让你们看看,然后好放心将我们丢回去,可从来没想过要献什么身啊。要献也不是给你献啊。快五张的人了吧,这么为老不修。
李啸锐就从后边拍了我一巴掌,给李世芳道歉。说师长,他这人就是混。
我心说李啸锐你个*——可我不敢说出来。
后来下午的时候李世芳就坐在那边跟我们俩聊天。刚开始李啸锐见到李世芳的时候总是一副忍不住要敬礼的样子。后来我就打击他,说你快省省吧。都退伍了,你想给人家师长敬礼人家都不搭理你好吗。然后李啸锐就蔫了,再也不提这事。
之前我一直以为李世芳应该是挺忙的,不过也许人家是特地空了半天来观察研究我们俩呢。
我从他那又问了些那个男人的事。就是那个被丧尸咬伤了的男人。
李思敏毕竟只是个小医生,都还没毕业,对于那个事情的来的讯息就只限于“听说”这个范围。李世芳倒是一直跟着这个事情。
他说那人死的时候还是他发现的。
我就把之前李思敏给我们说的都讲了一遍。李世芳微微笑了一下。
那笑容有点奇怪,我就说怎么了,不是那样的么。
结果他倒点头了,说是。
那个男人从进复兴营开始就一直不大好,整个精神很差,人也狂躁。推到医疗区里边以后,他们还专门找了个房子,将他反锁在里边。
所谓的反锁不是单指房门。他整个人都像精神病人似的被绑在床上。
复兴营里边找不到很符合规格的医务用品,绑着那男人四肢的还是他们从军装上拆下来的腰带。胸前没有绑固定带,所以里边一直闹腾得厉害,嘭嘭响的。
早上的时候李世芳还去看了看。男人当时眼睛里边已经有黑色的血丝,整个人精神都迷糊得厉害。还会说话,只是很暴烈,攻击性强,看到门边的人就想咬,差点连床都被他给掀翻了。他那床可不是我们睡的双层铁架,那是实木厚底的床,死沉死沉的。
但是,李世芳说,那时候他还会说话,还会哭。还会——李世芳顿了顿,瞧了我一眼。我就催他。他叹了口气,结果还是说了——那男人还会哭着说不想死。他想见见他老婆和孩子。
有战士把他老婆带了过去。没敢让孩子靠近那房间,实在是太噩梦了。
从进入复兴营开始,那人的身体就从伤口开始腐烂发臭。整个房间里边都是那种丧尸的臭味。他老婆就看了一眼,然后开始哭。
等中午再过去看的时候,人已经不行了。
本来那人四肢都被绑着的。但不知道是因为腐烂还是因为他挣得太厉害,右手手腕的位置直接就断开了。他们进去看的时候,手掌还被腰带绑在床边上,整个右手连带着腿都被他自己吃了进去。
我说呃。
李世芳就说,也不是吃了进去。就是嚼碎了,也消化不了。最后也不知道是失血过多还是撑裂了内脏还是怎么样。死了,也没变成丧尸。
说句大不敬的话,这死法真是太恶心了。
最后那些战士还努力地想将人给拼回去……
我说我现在觉得了,当兵的真特么伟大。
李世芳说呵呵。
不过我好像从来没有担心过自己会不会成为那个样子。
其实我是被丧尸咬得最厉害的那个。全身上下,大大小小的都是口子。
李啸锐后来扯着我的手看了一圈,什么都没说。我刚想夸他进步了不再用让人牙酸的话来恶心人呢,他就大大地叹了口气。
我说你怎么了。
他说我还没娶媳妇。
我就……我说你不是说的与子同袍,何惧身亡吗。这话不是你自己说的吗。
他就挠头了,说其实我真不太懂。
我说你个蠢货。
☆、2013年4月28日
2013年4月28日_星期天_狂风暴雪
(黑暗年代1年5月8日)
我跟李啸锐看上去已经没什么大碍——至少这都已经两天了也没什么特别的反应,估计应该不太会暴起伤人了。大概吧。
李世芳昨天看了我们俩一天,最后也没看出什么道道来。只说既然不碍事,那就正常呆着好了。
今天还有战士过来敲门,但是已经含蓄了很多,人数也少了。在房间里边好歹也能睡个午觉之类的了。
唯一难受的就是身上的伤口已经开始愈合了,所以身上每一个地方都是痒的,痒得我都不知道该挠什么地方才好。我看李啸锐跟个没事的人似的,就无比地羡慕。
后来我把衣服撩起来看伤口的时候才发现伤口上结的痂并不像以前的那样是粉红色的,反而带了点儿黑,又有点黄,把我吓了个呛。还以为我自己哪里不对呢。结果一问,李啸锐说他身上的伤痂也那样。估计是丧尸身上带的毒素。因为不能侵入我们体内,就只能憋在伤口上,最后结成伤痂,成了奇怪的颜色。
老实说我自己真挺不放心的,私下还偷偷地抠了几个伤痂,看着它重新流出鲜红的血来才算放心。
虽然后来他们问我伤口怎么崩裂了的时候我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李啸锐是个静不下来的人。让他自己一个人呆着,他就自己给自己找事情做。他要是不睡我下铺倒无所谓。可他一直在我下边嘭嘭嘭摇摇摇的。最后我就忍不住了,把头探出床边。问他说你这是干什么呢,撸管子也没撸这么久的吧。
他就愣了一下,然后抛了抛手上的东西,说就拆了看看。
我看他舀的居然是之前张铁用的那个火焰喷射枪之类的东西。我就趴着看他折腾。但是看了半天也没看出来到底是个什么原理。反而把自己看得都头晕了。我就问他,说你们部队里边都学这个啊。
他说学。不然干什么。拆装武器这些都是基本。
我就好奇起来了,问他说电视上还演过蒙着眼睛拆装武器的。都是真的吧。
李啸锐就笑了,说要不给你表演一下。我说算了,懒得看你得瑟。
然后我就问他在干什么。他说就研究一下。要是可以就再改装一些。喷火的话,对着成片的丧尸还是挺管用的。而且现在丧尸一直在进化,没人知道最后会不会进化出来皮糙肉厚不怕子弹的丧尸,早准备多些武器也是好的。
反正他做的那些我都不懂。
但是看着他在这么弄,我就突然脑子里头灵光一闪。我说之前那火焰枪用的是燃料吧。如果改成用电的话怎么样。
李啸锐就皱了皱眉头。说用电?
我说是啊。我们现在这有个风力发电机,我自己又……反正我也能弄到一点儿充电电池什么的。燃料用用尽的时候,电倒还算多。改成用电的话反而更方便。就是不知道用电能不能对丧尸造成大伤害。
李啸锐就坐在下边想了很久,说,就看电压了。电压足够。一电上就能直接弹飞出去,倒也应该可以。
不过,他说,这改造他自己一个人做不过来。
他就提着枪出去了,说是去找之前改造枪的那个人。
等他出去了我就突然觉得无聊了。被他那么摇了半天,现在睡觉又睡不着。房间里边现在一个人都没有,连商青都出去了。我没具体问他在干什么,反正肯定不是啥体力活。就算他要做,张铁也不可能答应的。
本来我以为商青会像之前在团队里头那样什么都不做的。没想到他在复兴营里边倒不搞这些虚的。他大概比我想象中的还要上道吧。
我在房间里边躺了半天。觉得实在是无聊得紧。我就出门找石惠善。
中途出门正好碰到了之前那个倒腾水果的妹子——我到现在都还不知道她到底叫什么名字。大概人家也不屑告诉我——我当时赶紧就想躲。实在是不想扯上这么个人来恶心自己。结果还没躲好呢,就被她看到了。我就听到她非常不屑地哼了一声。
但是想想觉得也算了。她哼她的,跟我有什么关系。我就打算绕过去。
没想到她反而拦在我面前了。
她说你这什么意思,居然无视我?
我有点想扶额。抬头看了看周围,果然有两个战士端着枪站着。看我眼神扫过去,那俩人都给我露了个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