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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很意外啊。”竺兰吃吃地笑了,目光流转之间,便是诱惑。
“你不是死了吗?”冰零毫不客气。
“所以我要谢谢你。”竺兰笑着,弯弯的眉角,让几分裸露的妖娆肃杀,变得柔和了许多。目的突然便不言而喻了。
冰零面露不解。
竺兰却也是笑而不语。低眉敛目,却是眉目一凝,有什么便是升腾而起。
谢默和小雪花脸色大变,烈培在一瞬间甚至有些晕眩。
冰零亦是脸色大变。
竺兰!这是说明,还是炫耀?
“魂级!”冰零脱口而出!满脸惊骇。她知道,她从小有着最优秀的巫级的资本,自然知道巫级的最大表现该是如何。竺兰的气势,只一瞬间,便已经突破了那个界限。
屋子的物品都在摇摇欲坠。那只灰色小鸟儿口吐白沫,眼见着几乎没有了气息。
魂级的气势,能影响的不仅仅是有生命的物体。
冰零瞳孔一缩,像是想起了什么东西。却来不及反应。
竺兰笑了,两手轻抬,就仿佛天地静止,毫无生机。倾城回眸,便是生机岸然。
眨眼之间,一切都恢复正常。能回过神来的,却只有冰零。
只见她皱着眉,瞪着竺兰,不满她的行为。
竺兰不介意,只是,也不喜欢这样。
她这次来,就是回来示威的。受够了一直跟在他人的身后,受够了目光的焦点被他人抢夺,受够了所有的赞赏不曾在自己身上停留。所有所有的美好,都只被一个人占据,即使死亡之后,亦是如此。
她在不甘心和后悔之中来回徘徊不定,终于下定了决心,终于放开了从前,终于获得了力量。如今的她,更不可能甘心这样屈居人后了,不是吗?
又想到了什么,竺兰的眼中闪过一丝阴霾。有些东西,已经太迟了,即使是她获得了力量的如今,那么,她更要趁着还有机会的时候,好好地骄傲一把。
冰零的不满,就像是一个理由,或者说,是一个宣泄口。
竺兰的眼眸一冷,身边的气息涌动,便是一股强大的力量喷薄而去,直奔冰零而去。
这时候的大家都回过了神来,见到如此,大家的脸色几乎是变了再变,却是一个心思,没有一瞬犹豫。
谢默瞬间移动到冰零的面前,化身为兽,高傲华丽的皮毛,带着不为人知的坚硬光滑,向来便是利器。冰零一愣。
小雪花亦是一声嘶吼,速度一直都是惊艳的存在。只见她倏地出现在谢默的一旁,双手一错,有什么在双手间显现,淡薄的光芒隐藏着令人心惊的力量,仿佛是多大的力气,才可以撑起这一段强大。冰零一惊。
烈培不过魔级,在这一刻的爆发,亦让人侧目。毫不犹豫地站定在谢默的另一旁,飞快的手指像是在演奏着一曲华丽的舞曲,漂亮复杂的诀印,是最大的守护。只在一瞬间便成形。冰零一颤。
所有人都是围着她的。她就是这中心的宝贝。明明她也是强大的,大家还是这么下意识就护住了她。
竺兰的挑衅,是瞬间到达的,冰冷到热气腾腾,是物极必反的最好诠释。
向来繁杂的记忆在这瞬间沉淀了下来。那个瞬间,仿佛也可以分割成许许多多的片段。冰零睁大了眼睛,将面前的一切看得清清楚楚。
烈培和大家的血一丝丝地流淌,生机的受损和断层,一点点展示在她面前,是慢镜头的可怕。让人把这一切全单照收,把所有的痛苦都全部接收。
冰零的瞳孔一缩。一股冲动,伴着力量,在最深的心底喷涌而出,是成魔。
银色的眼眸在一瞬间带上了疯狂。一股气势以冰零为中心,绕开了烈培等人,朝外瞬间扩散而去。比之竺兰,可以说是只多不少。
艳丽的鲜血喷洒的时候,冰零喘了一口粗气,平静下来。看向了倒在地上不可置信的竺兰,一瞬间,冰零的眼中闪过一抹嗜血,却又瞬间消失了。
谢默等人还活着,因为他们不是竺兰的目标,只是挡住了竺兰的路。魂级的力量很好控制,早已融入了血水之中,比本能更加本能。竺兰只是小小地教训了他们一把而已。
那绝大部分的力量奔着冰零而去,没想到,冰零却是如此轻松便将它破解,以暴制暴,甚至伤了她!
冰零不过是仙级!一个仙级的人怎么可以和魂级比肩!竺兰已经无法思考这个问题了。
谢默等人开始打坐。冰零把桑子放下,任他在地板上奔爬,慢慢靠近竺兰。
一个多么美好的出场啊,如今却落得这样的下场。
冰零的眼睛是冷漠的,比之千年寒冰更加寒冷,只是被轻轻扫了一眼都可以觉得身体中的血液早已冻结成冰。
冰零在竺兰面前蹲了下来,轻轻闭上眼,再睁开的时候,又是那个以前的冰零,没有了刚才的那种气势。却依旧让人害怕,大概,因为刚刚面对这无力的死亡的恐惧。
“竺兰,做什么都不要伤害我的人。”冰零蹲在竺兰面前轻轻地说。“我是冰零,但是,你尊重嫉妒的炫琳姐姐,在我的身体里,那高傲神秘的暗黑玄灵,是我的封印。他们的力量是我的,你明白吗?”
竺兰没有说话,喉间的鲜血堵住了声音,是惊惧。
冰零蹲在那里没有说话了。就只是静静地蹲着,眼神却开始放空。
说是解释给竺兰听,又岂不是解释给自己听的?那种力量好可怕。冰零静静蹲在那里,一动不动。她自己的心亦在颤抖。怎么来的力量,她知道,她不知道,她觉得自己永远不要弄明白的好。
幽幽一句,也不知道从何而来的感叹,冰零幽幽地说:“你们都说我是她的转世,这话,也未免不是道理。”
站起身来,冰零转身回到自己的房间,关门落锁,一言不发。
正文 第一百一十八章 身心俱疲
第一百一十八章 身心俱疲
窗外的风开始呼啸,像是开始发泄疯狂。大雪飘然,是冰冷积攒到了最大,开始咆哮。
光明被隔绝在门外,房间竟也变得冰冷。怎么会,她是冰行者啊!为什么在这种天气会觉得冷?明明这时候,该是最舒服的时间才是。
冰零躺进被窝里瑟瑟发抖。
怎么回事,怎么回事?
她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那股力量,不可预知,不可控制,不知效果。她居然在什么都不知道的时候,就这么重创了竺兰,毫不费力,仿佛春风拂岸,轻到自己都没有感觉。
然后竺兰倒下了。
她倒下了!
冰零连忙抱住了自己。
——这股力量到底哪里来的?不能控制,那最后会伤了谁?会不会伤了自己的亲人朋友爱人,会不会误伤无辜!她不知道!
心在一瞬间变得冰寒,寒的是自己的可怕。
门内的灯没有开,一片黑暗。门外的灯柔柔和和,是因为早已打开。
没有谁有其他动作。
竺兰侧躺在地上,神情恍惚,不知是因为受了伤的关系,还是因为在想些什么。嘴角的血痕还没干,丝丝血迹缓缓流淌,却堪比静物。
烈培、小雪花和谢默各自在起居室的一角冥想,刚刚受到的伤害,正需要加紧恢复。新鲜的伤口,总是最容易好的,若是拖沓,怕是就麻烦了吧。
桑子不懂冥想为什么,作为足够逆天的“天使”灵宝宝,它的治愈能力就是来源于天地,也就是说,几乎每时每刻,他都处于与天地沟通的状态,根本不用“冥想”。
于是,此刻的他亦是最清闲的吧,抱着昏迷的灰色小鸟在地上打滚,也顺手招来了那几只犹如门神一般、只呆呆站着的金色小鸟。还有一只也被冰零震得吐血,躺在地上昏迷。不过表示与桑子相距略远,桑子不想爬过去,便忽略了。
“天使”的名声,还是很好用的,不管是不是妖兽,普通的野兽,也会很敏感地找到自己需要的东西。“天使”就是它们生命的所在。自然,即使像金玲雀这样排斥其他物种的鸟儿,也会乖乖听从桑子的召唤的。
于是这屋里屋外,便一样寂静了。即使有着桑子“呼噜呼噜”自己开心玩耍的声音,亦让人觉得清冷不已。
灰色鸟儿在桑子的爱抚影响之下,开始渐渐恢复了生机。烈培等人亦是如此。
竺兰却不是。她静静地躺在那里,什么动作都没有。
她的生机不曾断绝,即使减弱,亦不会伤到最终的根本。何况到了魂级之后,并不会太在意这身体的损坏。灵魂自会滋养身体。
她只是不明白。
为什么会这样?
她明明满载信心而来,却落得了现在这个下场。
躺下的是她。不是冰零,为什么?
想起来,那个人的可能的反应,她甚至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还能够回去?是不是在这里直接断了自己的生机会更好?
应该是吧?那人的残暴,她又不是不知道。即使这几天是它最虚弱的时间,甚至可以远远不如她,也不是她可以承受的后果。
总有恢复的一天啊。那一天的话……
呵呵呵,真不知道还有没有可能看到那一天呢?
冰零那句话是什么意思呢?她说炫琳姐姐在她的身体里是什么意思?灵魂寄宿么?还是托付,或是什么?
对了,说起来,冰零确实一直都很神奇啊,炫琳姐姐的力量就在她的身体里,佑护着她。她是这个意思吗?又不太像。
谁知道呢?现在思考这个问题有什么意义吗?她不是应该考虑自己的出路,自己的活路吗?
……可是,就是忍不住想啊。
多少年呢?那些可以以千年计算的日子,她终于走到了这一刻。
她以为远远抛开了炫琳,结果却还是这样。是不屑?还是?……
她确实应该被不屑吧。努力至今,什么都没有得到。反而失去了自己原本拥有的那些东西。
她突然想起了那个清秀的男子。将苍白的自己藏在斗篷之后的那个男子。付修。
她记得偶尔不在意的瞬间发觉的柔和,记得偶尔的注视。好像,她所有的成就,只有他会承认吧。
呵。这声笑,也不知是苦,还是讽刺自己。
她也还记得,那个男子站在她的身后,曾经是那样坚定,然后开始渐渐变得悲哀。
她记得他在自己的身后淡淡地说:“一步错,步步错。”然后她回头,看见的是他转身离开的背影。
那时候的她,是冷笑的。
如今呢?
睁开的眼睛慢慢地闭上的,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应该在想些什么。安静吧,也许,静一静就好了。
偏偏,似乎这世间的一切都不会如她所愿。竺兰这么想着。老天,也太对不住她了吧。
才这么想着,旁边却又有声音响了起来了。
是个男子的声音,淡然,却不是像付修那样。这个淡然之中,带了些许狂妄,些许自傲。这是付修所没有的。付修一直都是温和的,不管对谁都一样,也不管他的修为是如何,与别人对比又是如何。
也许,那才是真正有资格成为预言者的人吧。不像她,在最好的年华里,抛弃了自己的最好的天赋。
这起居室里,能是男子的声音的,只有那个不熟悉的人了。毕竟,烈培的声音,她已经足够熟悉,而桑子却还没能发出完整的句子。那个雪孩子,更不用提了。
他在说:“起来。”真是一个傲气的男子。
呵,其实,也不算不熟悉吧。
这,可是龙帝底下最强力的一枚大将了啊!月灵猫“夜”!
没有人知道他真正的名字,只是大家都这么称呼他,因为他只在夜里出没。
迷之森林深处的人,呵呵,这也是取名无能的一种表现吧。因为他在夜里出没,所有便叫他“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