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证明之后,赛格就准备走人了,奈丽忙拉住他:“赛格大人,你不用给城主服药吗?”
“陶比拉夫人,”赛格彬彬有礼,“我们赛格家的药虽然是上品,但也没有起死回生的逆天之效,陶比拉城主生机已绝,任何药物都是没用的。告辞了。”
赛格在奈丽发怔时,往府门口走去,然后迎面就看见了另一个人,同为迦兰王朝魔药世家的当家主,诺林?冈恩。
看到这个同行冤家,赛格停下不走了,他没料到奈丽居然还请了冈恩家的家主,而且是在他宣布萨里曼无药可救之前,这分明是对赛格世家的不信任。
所以赛格反而不走了,他倒要看看,冈恩家有没有生死人肉白骨的本事
冈恩家族和赛格家族争斗数百年也没分出谁是第一,这证明两家的水平其实是半斤八两,冈恩家主也对居然先请赛格家的人而不满,但他也只能证明葛力金用的不是毒药,对萨里曼的命一样救不回来。
然后这对同行这回谁也没笑话谁,一同告辞。
奈丽还来不及为丈夫痛哭,魔法协会也过来人了。
这签契约,特雷扎是公证人,他当然得来,和他一起来的还有两个老人,年龄一个和葛力金差不多,一个和修尼差不多,年长那个穿的袍子上的花纹和葛力金法袍上的一样。
趁来人和奈丽招呼,并检查萨里曼的情况,葛力金就用法术与艾欣说话,介绍这两个人的身份。
事关大法师,这来人中必须有个身份、资历与葛力金差不多的才行,那年长的就是,他也是大法师,而且还是协会长老之一,名叫阿特?布伦南,祖籍是维古王朝的。
年轻那个叫凯尔伯?利谢尔,也是个高级法师,祖籍是卡特王国的,算起来还是葛力金的学弟。
不过葛力金用不着他们徇私,特雷扎把魔法契约招唤出来,看着契约,布伦南和利谢尔就明白了。
利谢尔便向奈丽说明:“陶比拉夫人,请允许我向你说明魔法契约的效果,按契约上说,如果是因为葛力金的原因而让陶比拉城主受到伤害,那契约上的咒语就会自动惩罚大法师,让他丧失法力并迅速衰老,而现在你也看到了,大法师并没有事,这证明陶比拉城主的现状与他无关。”
艾欣这时候才知道契约签的是什么,迅速衰老…以葛力金的年纪再衰老可就是…虽然知道葛力金并没有事,她还是下意识握紧爷爷的手。
奈丽最关心的还是自己的丈夫:“那城主呢,你们救救城主啊?”
“很抱歉,陶比拉夫人,陶比拉城主的身体损坏严重,就是有魔法阵也救不了他的,这是他长期被诅咒折磨的结果,也是因为他总用魔法压制诅咒,这一旦压不住,反弹是会要命的。”利谢尔再解释。
“不…不会的…”猛地又想到什么,奈丽如同抓住了一块浮木,“那吃鸡呢?城主是因为诅咒才会病重的,不是因为吃鸡才会的,对不对?吃鸡肉怎么会吃坏了,葛力金骗人的,对不对?”
这回利谢尔看向长老布伦南,布伦南望了望神态仍平静的葛力金,才开口结论:“的确有的黑魔法有需要避讳的东西,葛力金大法师与你们签的契约没变化,那就证明他说的话是真的,鸡肉对陶比拉城主有害。”
“骗人”比起丈夫就快死了,奈丽更无法接受这个致死的原因,饭菜是她端给萨里曼的,她还劝他多吃些…
“你们都是一伙的滚都给我滚”奈丽再也没法维护贵族的风度了。
布伦南皱了皱眉,也不与快做寡妇的女人计较她的失礼:“我们证明葛力金大法师没有违反契约,现任务完成,告辞了。”
布伦南和利谢尔先离开,葛力金拉着艾欣与特雷扎暂时退出客厅,特雷扎皱眉开口:“据说陶比拉夫人出身贵族,还是王后的亲戚,怎么这礼仪上…”
葛力金这几天倒是对奈丽的夫妻情深颇有印象,再说看着萨里曼有希望好了,却突然变成这样,任谁也受不了,他也不会再这个时候去计较礼仪,只是说:“这事牵连了你进来,才真是不好意思…”
“大法师千万别这样说,能当您的公证人是我的荣幸,陶比拉城主不听您的嘱咐,这事当然责不在您…那您要找的人有消息了吗?”特雷扎知道葛力金为什么才主动找上城主府,他当时有事先回了京都,现在再见自然得关心一下。
“是有消息…不过结果是没消息了。”葛力金叹息。
他说的含蓄,但特雷扎知道陶比拉城城主夫妻是干什么的,那些孩子被卖到哪儿去他也清楚,再看葛力金的表情,他便能推测出这“结果是没消息了”是什么情况,当下陪着叹息,然后道:“既然这样,大法师去京都我那儿坐坐吗?”
葛力金摇头:“好意心领了,但陶比拉城主毕竟是我负责的病人,不到最后我不会离开的。”
第一卷 第四十八章善举
第四十八章善举
葛力金尽医者的义务,仍守在萨里曼的病床前,他的确无法挽救萨里曼的生命了,但希望能让其在最后几天少受些苦,能尽量多活几日。
与奈丽仍然不想看见他不同,陶比拉府的管家克劳斯?詹希保持着理性,仍然对葛力金非常恭敬。
萨里曼病情突然恶化,是他们夫妻不遵医嘱的原因,怨不得葛力金。而且现在能对付诅咒的只有葛力金,萨里曼走后,继位的就该是他的儿子了,要让少爷不再被诅咒缠上,还得靠着葛力金呢。
所以从詹希这里,葛力金知道了萨里曼的儿子正往这里赶来,而奈丽又求助于之前为萨里曼制护身符的神秘法师,可惜得到的仍是冷冰冰的拒绝。
相比之下,还留下的葛力金就够意思了,但他尽力也不过维持了五天,五天后萨里曼还是没了。
痛失爱人的奈丽主动逐客,葛力金也没想着再留下来,他带着艾欣往门口走,詹希急步追上前。
“葛力金大法师,请您原谅我家夫人的不理智。”詹希躬身道歉。
“这个我可以理解。”其实身为大法师,被这样对待他并不该容忍谅解,但幸亏他记起了前世,前世他是医者,前世他只是医者,所以只能尽力而为,但无法起死回生,而那些痛失亲人的家属的,也有不理智迁怒于他的。
所以他如今理解这种行为和心情,也不想在这个时间计较这个。
“谢谢大法师体谅,”詹希再次道谢,然后说出他的请求,“我家少爷就快回来了,按继位顺序应该他接任城主之位,可这诅咒?”
“这里的物件我都检查了,并没有发现黑魔法的痕迹,为防万一,还是不要让你家少爷去碰它们比较好,还有…”葛力金取出一包药材,“这个可以预防,如果你家少爷真的又中了诅咒,要是还信得过我,可以由当地的魔法协会联系我。”
“谢谢大法师。”詹希喜出望外,难得葛力金不生气,城主府在这个时候千万不能再树敌了。
……
詹希松口气,送走了葛力金和艾欣,捧着药材去向奈丽献宝。他也是细心人,这药材与葛力金煮给萨里曼服用的,有几味是一样的,而这药材价值极高。
现在萨里曼没了,少爷的城主之位未必就稳当,眼下需要往京都大把大把的送钱,而这些年光为萨里曼就花费巨大,负责管账的詹希知道,其实城主府已没有表面上的风光。
抱着能省则省的原则,出身奈丽娘家的管家詹希还是忠心耿耿的,他拿药材去给奈丽,也是为了劝她理智些,不要把魔法协会的法师得罪了。
谁知道奈丽伸手接过药包,顺手就扔进了火盆里,那本是焚烧萨里曼遗物的火盆
詹希大惊:“夫…夫人?”
奈丽冷冰冰的板着脸:“这里不需要这些东西,詹希,把他们用过的东西全烧掉,一件也不留,还有不许府里的人再说起什么法师,城主是中了诅咒才过世的,这与任何人都没有关系,知道吗?”
詹希本能的想再劝,可刚张嘴又闭上了,他明白为什么要说“与任何人无关了”。
萨里曼喜欢吃鸡吃肉,这是府里人都知道的,而自从萨里曼生病胃口不好后,奈丽遍请国内的名厨为他烹饪各种肉食,尤其是鸡肉,这也是府里都知道的。
可葛力金也告诉了奈丽,萨里曼应该少吃肉,更不应该吃鸡,奈丽却不听,背着葛力金仍给萨里曼做好吃的,结果萨里曼死了,魔法协会更来人证实葛力金没说谎。
责不在葛力金,那非要找人负责,就只有…
眼看少爷小姐就要回来了,如果不抹去大法师到过的痕迹,不给全府下封口令,奈丽如何对儿女交代?
想明白了,詹希便不再多言,躬身退下。
……
葛力金和艾欣出了城主府,一路上都默不作声,直到回了金蔷薇酒店。
修尼已经回卡特帝国了,迎上前的是酒店老板,真实身份为卡特间谍的中年人——贝弗利?默库里。
默库里毫无掩饰他的好心情,笑逐颜开的问道:“听说陶比拉城主死了?”
葛力金和艾欣点点头。
确定了这个消息,默库里转身对手下兴高采烈的说道:“宣布出去,今天晚上每桌客人都免费送一瓶香槟,让大家都高兴高兴。大法师,我们也喝一杯吧?”他又对葛力金说道,“我个人请客。”
个人请客,是避免慷公家之慨的把柄,默库里不愧是干间谍的,高兴之余说话也不露破绽,其实他今天这样已是难得的表露情绪了。
但也不能怪默库里如此,他听说葛力金要为萨里曼治病,早不只一次说过巴不得萨里曼死了的话。
金蔷薇酒店是陶比拉城最好的酒店,那也就代表它收入也是极好的,对这样一棵摇钱树,贪财的萨里曼夫妻怎么可能放过?
萨里曼先是派人找上默库里,提出收购酒店,但他给出的价格还不够酒店十分之一的价格,不论是做为正常的生意人,还是间谍,默库里都不可能同意。
明着不行,萨里曼就利用他城主的身份,以官方的名义,从卫生、税收等各个环节难为默库里,这幸亏默库里还有国家的支持,这店必须得开下去,要这店只是他自己的,早已轻者破产,重者坐牢了。
但萨里里盯钱着实盯得够狠,他见默库里怎么也不肯卖了酒店,居然派人绑架了默库里的小儿子
这回还是幸好默库里的双重身份,由他上司出面找了京都的权贵,出了重金才换回其家人的平安,并让那权贵入股酒店,才消了萨里曼的惦记。
虽然因为这件事,默库里以一个“无助”的商人,趁机交上了京都的权贵,更在迦兰王朝站住了脚,但他也恨萨里曼入骨了。
这原由葛力金和艾欣都知道,如果不是默库里有后台,他早就被整得倾家荡产、家破人亡了。如果说默库里过来当间谍,所以怨不得别人,那其他安分守己的商人呢,据说被萨里曼整没了的可不只一家。
以受害者的立场,听到仇人死了而举杯欢庆,算不上人品有问题,艾欣若不是医者,她也想欢呼呢。
但偏偏她是医生,而且萨里曼还算是她的病人,当医生的要是为了自己病人的死亡而开香槟,那怎么也说不过去了。
所以葛力金和艾欣谢绝了默库里的提议,回客房收拾行李,他们在这儿的事已了,不用再留这儿了。
艾欣拿着从萨里曼那儿拿到的账本寻思了一会儿,这本来是想交给他仇人的,现在是不用了,她想了想还是把账本放入行李里。
“爷爷,我想向您借两笔钱。”艾欣开口。
他这孙女可从没向他提到钱的事,艾欣这一说,